原本是想回徐菲那好好休息一下,顺便看看小果果的恢复进度。
不过刚离开别墅就接到了一通电话,那边的林宁有点惶恐地说:“叔叔,我在第一医院有点事,你,你能不能拿两千块钱过来一下。”
“我就在附近,我直接过来吧,你把病房号发给我。”
张文斌眉头一皱,心想钱不是已经交齐了嘛还能出什么事,而且林宁性格看似柔弱其实外柔内刚,碰上什么事才会那么慌乱。
市第一医院离的不远,三个红绿灯的距离,坐上摩的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
第一医院是海滨市最好的医院,前楼后楼住院部,还有两栋拔地而起的新楼在建设,不管你得了什么病可以说这里治不了的话除非去帝都,否则的话就不需要再浪费钱了。
眼科的病房在新的住院部,相对于急诊和诊疗大楼来说比较清静。
一进门是那种大通铺,八个人一间散发着异味也有点吵杂,人间的疾病和人性的冷漠温暖汇集于此,是一个最真实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继续往里走,是三人一间的病房,相对安静了一些但环境也没有多好。
张文斌来到病床前,病床上一个瘦小的老人身双眼蒙着绷带,正在梳着点滴不过没有睡觉,而是在说:“宁宁,这治疗的事那么麻烦,你们也不用天天来,耽误了学业怎么办。”
“姥姥都这岁数了,有点病是正常的,再说看的模糊点没关系,我就凭手上的感觉就能穿针引线,干农活的人要那么好眼睛干嘛。”
林宁坐在一旁,安抚道:“姥姥你就安心一点别多想了,这次免费名额可是我和轻雪好不容易申请下来的,您就安心治病好了,可千万别浪费这次宝贵的机会,要知道别人求那都是求不来的。”
明白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对于很多人来说病只有一种就是穷病。
张文斌在门口抬了一下手,林宁脸露笑意,眼里闪着小星星说:“奶奶,咱一个本家叔叔来看你了。”
“本家叔叔,谁呀?”老太太在床上一听有点激动。
张文斌原本不想和她照面的,但林宁此时投来楚楚可怜的哀求眼神,张文斌就知道肯定是她们家穷苦,老人家住院以后没人来探望,所以有人过来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
张文斌过去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老人家,我是张文斌,咱们之前应该没见过,我家一直在海滨市住着所以和轻雪和秦兰姐都有点联系。”
“文斌…文斌!”
张轻雪的父亲叫文强,这一说肯定是文字辈的,不过一个祠堂出来的互不认识的很正常,沾亲带故的有时候有点事也得托关系才能联系得上。
老太太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说:“瞧我这记性,脑子不好记不住人了。”
“没事,我打小就来市里,村里亲戚很多都不记得了,正常。”
“宁宁,赶紧给你叔叔找个凳子坐下。”
张文斌坐在了病床前,第一个举动把自己都惊到了,几乎是本能一样伸出手就搭上了老太太的脉门。
“文斌,还懂得医术啊?”老太太有点惊讶地问了一声。
“读过,略懂而已,您先别说话让我好好地把一下脉。”
张文斌把上了她的脉,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按照西医的理论怎么说张文斌不太清楚,可根据体内万千恶魄的经验来看情况确实很不好,或者说治疗期拖得太晚了得大费周折。
大概是家里一直出事的关系心情郁结血脉不通,长时间在昏暗的情况下用眼,也不知道脱脱的哭过多少次,所以眼睛部门的毛病因疾而出很是严重。
按照西医的说法,那就是炎症,肉瘤子,还有病灶结节一样都没少,手术的过程应该很复杂,如果纯用中医手段调理的话还不一定见效。
“事不大,安心的配合治疗就好。”
张文斌顺水推舟地说:“这名额可是轻雪和林宁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们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才有这机会,所以老人家你要好好配合,眼睛治好以后还可以看她们出嫁,给她们准备嫁妆呢…”
“是是,就是躺着不得劲而已…”
林宁一听张文斌那么配合,是满面的感激,要不是还在外人在早就扑上来献吻了。
张文斌顺手掏出一个红包,临时在医院门口买得塞了几百块钱,放在她手里说:“按辈分我叫你一声婶,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水果补品什么的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吃,这一点小意识祝您早日康复。”
“不行不行,来了就好了干嘛破费啊。”
从这句话不难看出,她住院以后很少甚至没人来探望过,所以老人家才显得那么开心,即便来的是一个所谓亲戚的陌生人。
“这是老家的规矩,您就拿着吧,图一个吉利。”
闲聊了几句,让她先好好休息就准备离开了,老太太也赶紧说:“我这没啥事了,宁宁你快送你叔叔。”
“那姥姥,您先躺一会。”
二人一直走到了外边的消防通道,张文斌才点了根烟问道:“小宝贝,这里出了什么情况。”
原本还满面温柔的林宁一听,咬起牙说:“我奶奶的手术费已经交齐了,我们的打算是我和小雪轮流来这陪护她就好了,可今天一早护士长过来说高档病房里需要专业的护工,家属陪护的话得搬去那种大通铺。”
“这不算大问题啊。”张文斌一想无可厚非,就算你们是卫校读书护士专业,说到底现在也没经验。
“可一个护工就要160一天,哪有那么贵的,还说了不能找外边的只能由她们来帮忙安排。”
“不找的话,就搬去大通铺,那边的环境实在太嘈杂了。”
这一说张文斌就明白了,俩小Y头为了让奶奶住得舒服点,一狠心多花了钱住三人间,想着自己来配合多少可以省一点。
不用说这护士长赚起了外快,在这住院要好的病房就必须用她的护工,确实很多大医院也存在这个规定,或者说最多一个家属陪护一类的,各有各的门道。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你就委屈成这样。”张文斌哈哈一笑,摸起了她的手说:“你呀在电话里和要哭似的。”
“我哪有哭,就是觉得不甘心而已啊,我和小雪做兼职一天加起来都赚不了160块钱。”林宁委屈地嘟起了小嘴。
“你呀怎么就计算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你想想你们只是兼职才工作几个小时而已,而且干的都是没技术含量的活,人家那些护工虽然没证但比你们专业多了。”
“老人家需要换什么药了他就知道在哪,拿哪一方面的检查报告也比你熟悉,哪个手术室在几楼,哪个术前准备你疏忽了都比你心中有数。”
张文斌捏了捏她的小脸,说:“为了姥姥小气个什么劲,再说了护工们抬病人的时候知道怎么出劲,这样会让病人更舒服,这点小钱你们还要省可真不孝顺。”
“可我们只剩几百块钱了,哪还有钱了。”林宁的脸顿时更红了。
张文斌乐呵呵地笑说:“都说了你们是我的女人了,你就老实点被我养吧,我这人可是很大男人主义的,在这方面你可要和轻雪一样乖我才喜欢。”
“知道了!”
俩人说着话回到了病房,这时门口有个中年妇女站着,皱着眉头说:“8号床老太太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这里不用老式收音机吗,你那信号会干扰别人的。”
她说的是林宁的姥姥,老人家一听心里一慌,手里已经旧得有了褒奖的老收音机就摔到了地上。
不过她也不敢去捡,就是赶紧解释道:“对不起,我,我就闲着没事,想听听戏。”
“那也不能影响别人啊,那种收音机一出来别的地方都没信号了。”
中年护士走进了病房,四下一看又皱起了眉头说:“你看看你们这卫生是怎么做的,吃完的东西还不赶紧拿去垃圾桶扔了,有异味不说还不卫生,哪有这么邋遢的…”
“我马上去扔!”林宁看见了,赶紧跑过去拿起了东西。
她眼里有点生气的意思,不过说到底是心中没底的乡下Y头,加上姥姥还在这住院所以不敢说什么。
中年护士还在喋喋不休,不过再傻的都看得出她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明明另外两张病床更乱,可因为有陪护人员的在场她却只字不提,和他们一比这边可是明亮整洁。
“喂,杨强,我在市第一医院,眼科住院部。”张文斌一边拨着电话一边朝她走去。
“您怎么也在这,我在行政楼这边刚开完一个卫生会议。”
大概是人多眼杂的关系,他没有用主人的称谓,也没有说少爷二字,那边乱哄哄的明显有不少人在。
“那正好,你过来一趟,最好先通知保安别过来,省得他们受了罪你擦起屁股更麻烦。”
中年护士还在那看来看去,说:“我说老太太,你家亲戚也太不勤快了,你看看这边的床头柜脏的,早上是不是在这吃粥了,都弄桌子上了还没擦干净。”
“一会就让她擦,一会就让她擦。”老太太只能无奈地陪着笑。
那一滴浅浅的,小的她不指出来肉眼都看不到,要知道那可是浅色的桌子,这样鸡蛋里挑骨头是越看越气。
挂了电话张文斌朝她走了过去,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就往外拖,老太太听见脚步声以为人走了是松了口大气,面露无奈的苦笑。
其他两个病床的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只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病房的门已经关上了。
啪的一声,张文斌一巴掌煽的她摔坐在地,这时中年妇女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说:“你个王八蛋你哪来的,敢在这里医闹,你想死是吧,知不知道我们第一医院是什么地方。”
“古人言,乞丐碗里抢饭吃,偷将死之人药钱,二者之罪重于杀人放火。”
张文斌轻描淡写说:“你在这工作想赚点外快无可厚非,我没冠冕堂皇到谴责你的地步,不过人非畜生是贵在有良知,对仇人可以赶尽杀绝,对无辜之人可抢,对可怜之人则可骗不可行凶。”
“捡死人身上的东西可以,但还挖死人的血肉就是罪大恶极,人间本是疾苦,比起有仇怨之人,你这种无缘无故,却要落井下石的人才是最可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朗朗白日,可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周围的气温阴寒惊人。
中年护士是毛骨悚然,捂着脸竟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是想动手教训她一下,可终究是肉体凡胎,张文斌稍稍的露出了怒意她就承受不住了,或者说这是她的一种幸运。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杨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门口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面色亦有点忐忑。
看见这一幕他们惊讶地问:“小柳,你们坐在地上啊。”
“院长…他,他…”名叫小柳的中年护士指着张文斌,指了半天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杨强立刻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主人,今年我工作重点是第一医院,很多人多想在这时候找我的麻烦挑我的刺,有什么事可以进办公室说嘛。”
“走吧!”
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林宁回来,张文斌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叔叔有点事,等我一下。”
“恩!”林宁有点惊讶,不过还是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一行人来到了靠里边一些的办公室,耳语了一下子留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其他人先行离开,老头看那态度应该是杨强的人,所以驱散了无关人等。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门一关,杨强说话的时候微微弯下了腰,这恭敬的态度别说那个护士长了,就是院长都吓得目瞪口呆。
其实看情况心里隐约已经知道怎么回事,院长立刻面色发白地把那个护士长叫到一旁询问,询问了一会儿把她赶了出去。
马上过来道歉说:“这位先生,我大概了解怎么回事了,是这边科室的管理制度有了问题,我已经叫科室主任立刻处理这事。”
“那位柳护士长,工作能力有点欠缺我想不适合这么重要的工作岗位,所以暂时会停掉她的职。”
说着他看向了杨强,杨强马上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您看这样的处理方式妥当吗。”
“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安排。”
张文斌没兴趣和一个蝼蚁计较什么,那纯粹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想了想问道:“眼科这边有单人病房吗。”
“有,我立刻去问一下有没有空的。”院长一听立刻去外边询问了。
他也是很有眼力劲的回避。
办公室的门一关,杨强就赶紧道歉着:“对不起少爷,没想到会让您遇上这样的事,这些基层人员现在越来越乱来了,您有事应该和我先说一声,我来安排可以避免这些小人冲撞到你。”
张文斌轻描淡写地说:“无所谓,她身上的三盏火被我灭了一盏,以后在这种阴阳交混的地方做事,少不了有的是报应。”
这一说杨强瞬间是毛骨悚然,突然有点同情那个中年护士了。
传说人身三盏火,头顶一肩扛二,火旺则运盛,火衰而运落。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三盏火旺盛的有功德之人那可是百邪不侵,而火衰者或是火灭者则是传说中的必倒大霉,又或者说邪祟最重要找上这些的人。
说着话院长敲了门,小心翼翼地说:“杨局,这里还有一间单人病房您看…”
“把8号床的病人转过去。”张文斌起身说:“你们先去准备,办一下手续,我去交代一声。”
回到病房,悄悄招了一下手林宁就跑了出来,张文斌吩咐说:“给你姥姥转了个单人病房,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搬过去了。”
“单人病房,不是听说好贵嘛,而且没关系的话还不给你办。”林宁一听很惊讶。
“但环境好,该花的钱是不能省的,子欲养而亲不待才是人世之苦。”
张文斌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去收拾吧,马上就办好手续了。”
眼科的住院部再往里走是别有洞天,越过了医生办公室以后拐了个角就有几间单人病房,这边很的清静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嘈杂声,即便大家的门都打开着也可以看出隔音特别的好。
病房内有单独的卫生间,病房内的设施明显是新的还是更好的不说,还有一张沙发和桌子,配备和电视和陪护人员专门睡的陪护床。
面积几乎比三人病房还大,设施比起酒店也不差,还有个大阳台光线十足通风也好,自己洗衣服还能有地方晾晒。
“这要不少钱吧。”林宁一看心神有点不宁。
“这事不用你管,你配合着先把你姥姥转过来,然后一会科室主任过来要做一通检查。”
科室的一个胖护士过来帮忙了,笑得那叫一个殷切和伺候亲妈似的,看样子那姓柳的扑街以后肯定就是她上位才这么积极。
没多一会,一个副院长和科室主任也都过来了,嘘寒问暖的开始会诊。
病房旁边就是通向天台的楼梯,张文斌不想呆在里边就上了天台,点了根烟吹起了风感觉很舒服。
杨强独自一人跟了上来,有点不解地问道:“主人,可能是我多嘴,以您的身份地位,何必要亲自操这个心,像这种小事您吩咐我一声不就行了嘛。”
在他看来林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不过老妖怪手段通天要什么女人没有,不至于为了那种小姑娘亲力亲为吧。
再说了那小女孩也没长开,说漂亮的话不至于,起码在他这色中饿鬼看来只是偏上一些而已。
“顺势而为,而且那老人家和这身体有点渊源吧,我有了兴趣才多管了这闲事。”
张文斌来了兴趣想糊弄他玩一玩,说道:“人有三衰六旺,俗称一命二运三风水,那老太太的情况就是如此。按理说她是有福气之人,可现在家破人亡,一家贫困潦倒,这是最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虽说人运坎坷,但不至于坎坷到这地步几乎不可能,因为是风水方面出了大问题,加上诸多的因素造成她现在晚年无儿无女的局面。”
听着这些杨强波澜无惊,世上的可怜人多了去了,尤其在医院这种地方,什么样的人间疾苦见不到。
张文斌抽着根烟,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原本是因为她有一个孙女跟了我,不过嘛今天算是捡到宝了。”
“捡到宝??”杨强眼前一亮。
心想果然如此,老妖怪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正道人士,为了一个小姑娘莫名其妙大动肝火更不可能,这里边果然是有猫腻。
“她一生坎坷落得无儿无女的地步,不过嘛出生就带来的福气尚在,只是被某些因素压制着用不了。”
张文斌掐灭了烟,说:“只要与之结了善缘,到时候就可用瞒天过海的手法,将那些先天福气为我所用。”
“福气,有什么作用吗?”杨强一听来了劲。
“趋吉避凶,去灾纳福,延年益寿。”
张文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你也不用起心思了,就算我告诉你有什么作用,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运用,不用有什么贪念。”
这一说杨强浑身一个哆嗦,赶紧说:“杨强不敢,我只是在想怎么更好地为主人分忧而已。”
“分忧就不必了,你自己也有忧吧。”
“主人这都看得出来??”
“你眉间锁黑,愁绪在眼,加之眼红犯燥心神不宁,肯定是碰上的忧…”
“主人真是神机妙算啊。”
没等他拍好马屁,张文斌就转身说:“行了,有话一会说,我先把这里安顿好了再说。”
病房内,会诊完的医生们都离开了,那个胖护士殷切地帮忙摆着东西,还一个近的套着近乎,一口一个大妈,把老太太都叫得不好意思了。
见张文斌进来,她是眼前一亮原本想说点什么,不过杨强一个眼色就战战兢兢地跟了出去。
“这环境还不错吧??”张文斌问了一句。
老太太诧异地问:“文斌,你不是离开了吗?”
张文斌笑说:“婶,我要走的时候碰见这儿的一个领导是我的老师,就和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说这边还有其他的活动帮我申请,这不就给您申请了这免费的单人病房嘛。”
“哎呀,我说怎么搬这来了,真是多谢你了,能碰上你真是我家的贵人。”
“您先休息一下,有些事我得和林宁交代一下。”
“你们去说吧,我也眯一会,刚才我这心忐忑得很啊,还以为没钱了要被赶出去呢。”
关上病房的门,林宁的眼里是柔情似水:“叔叔,多谢你。”
“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了,有诚意的话要多学学毒龙的技术,然后把轻雪也教会,下次叔叔可要好好检查你们的功课。”
林宁妩媚的白了一眼,说:“知道了,回去就下载,回去就看。”
张文斌想了想,问道:“轻雪的妈妈呢,她没过来帮忙吗??”
这是张文斌疑惑的地方,按理说即便里宁的父母不在了,老人家有病也该轮到秦兰这个儿媳妇来照顾。
比起一开始的毛躁,张文斌对她的兴趣少了许多,确实是有一对让人叹为观止的巨乳不假,但论起姿色稍稍的欠缺。
这本是随口一问,不过林宁闻言是粉眉一皱,说:“她,她来是想把我姥姥活活气死,我姥姥住院的消息可没有和她说。”
“再说了,她来肯定轻雪也会和她吵架,现在我这日子过得不算糟心了,还是让她去死吧,别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张文斌就不想过问了,摸了摸她的头抽将兜里剩的一千多块钱递了过去说:
“这个你拿着,等轻雪来替班的时候给你姥姥买个收音机,MP3什么的给她听听曲,她那个确实太旧了也摔坏了不见得是坏事,要不老年人倔起来也不肯换对吧。”
“谢谢你,坏叔叔。”
林宁眼含泪水的抱了上来,张文斌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好了,去照顾你姥姥吧,叔叔还有事要先离开了。”
她乖巧地回了病房,杨强这才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主人,我问过了这边的手术不复杂,现在已经安排由副院长和几个主任医生主刀,几乎没有风险。”
“治疗方案也做了改进,原先一些保守药物也全用了进口的好药,保证老太太的眼睛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
“至于陪护的问题,新来的护士长已经找来了一个有资格的一级护工,是个比较有眼力劲的中年女人,她肯定能把老太太伺候明白的。”
“费用的话我已经存进她的户头去了,肯定是只多不少就等出院的时候退回我卡里就好了,伙食的话医生有交代的情况下,术后医院的职工食堂会一日三餐,专门给老太太准备她适合的伙食。”
张文斌赞许的笑说:“你倒是有心了。”
杨强殷切地笑道:“能为主人分忧是我的福分。”
马上它又信誓旦旦地说:“主人放心,这里的一切我都交代好了,再有什么篓子您直接拧我的脑袋当球踢就好了。”
张文斌朝他诡异地一笑,说:“我肚子有点饿了,让徐菲准备些吃的东西,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边吃边聊。”
“是…”杨强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心里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一看老妖怪邪恶的眼神又知道他想干什么,一开始的屈辱感已经荡然无存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取而代之的亢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