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街上没多少行人,倒是有不少游荡的孤魂野鬼。
杨强现在隐隐能看见了,忍不住说:“主人,我现在隐隐能看见这些东西了,但都是模糊的一片不太清晰,这是怎么回事。”
“主要这些小东西修为不行,二嘛你能看见这些借用的是我留在护身符上的法力,本身你屁都不是自然看得不清晰。”
“当然你要突然碰见一个看得够清楚的,估计小命也就没了,这护身符能不能保得住你都是两说。”
“那还是不看了。”杨强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还不如看不见呢。
轿车在路上行驶着,等着红灯的功夫张文斌问道:“杨乐果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老怪物神通广大,看出这一点不奇怪,徐菲会主动说这些也正常。
杨强也没想隐瞒就主动交代了,大体的情况和徐菲说的一致,不过男人多少是要面子的生物,在他的讲述里自己成了个受害者,当年面对高官的欺压也是无可奈何,不是单纯地想用老婆换官位。
杨强声情并茂地说:“说来是我对不起她,但那时候我是真的没办法。”
这会感觉来个声泪俱下就更煽情了,张文斌不置可否的一笑:“忍辱负重是个好的质量,难怪看你和那孩子一点都不亲厚。”
“这个…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
杨强是个聪明人,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了,老妖怪都这级别了怎么会突然提起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说道:“主人,不瞒您说有个喜欢未成年女孩的高官在觊觎果果,他倒不知道果果不是我亲生的,碍于我的面子一直没有乱来,要换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遭了他的毒手。”
“哦,那你的面子倒是管用。”
杨强赶紧解释道:“那个家伙职务比我高不了多少,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得罪我,不过有个很麻烦的地方在于我这个局长是代局长,我正式的职务其实是副的,几个副局都在争这一把手的位置。”
“等到年底,那人的意见对我们的竞争很重要,就因为这个我绝不能得罪他。”
杨强苦笑道:“官场一向很残酷,如果我选不上的话不只打回原形,新上任的人交恶过肯定会拿我开刀,所以我必须拼尽一切去争取,不然的话我的下场肯定很惨。”
看样子杨强是有在打这算盘了,徐菲察觉到了才会起杀心,或许她很清楚是哪一个高官,对可爱的小萝莉起了淫邪之心。
张文斌笑吟吟道:“为了追求权势和利益,老婆孩子可以卖是正常的,何况还是别人的孩子,那卖得就更心安理得没什么错。”
“主人不怪罪就好。”杨强有点尴尬,马上说:“主人放心,现在她们母女都是属于主人的东西,那边我会尽快去回绝的。”
“倒是懂事。”
张文斌笑吟吟说:“杨乐果的八字比较特殊,对我来说有点利用价值,所以你最好把这事处理干净了,要是出点差池打断我的计划,下场你应该知道。”
“知道,主人放心,我绝不敢有什么小心思。”
杨强一听这阴森森的话顿时冷汗直流,心想老妖怪嘴里的有利用价值可不是什么好事,没准是被拿来炼制什么邪门的东西,甚至下场可能是生不如死。
这一比,还真不如被老男人玩上十天半个月呢,徐菲那个贱人这次亏大了。
废弃的老城区码头,附近都是棚户区显得杂乱无章,路上还满是积水有点臭味,不过路边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其中很多是小货车为主。
昏暗的路灯下,三三两两的人在赶来,朝着鬼市的方向聚集。
所谓鬼市,就是码头这一大块空地,大大小小一百多家摊贩很有秩序地摆着摊,大多是带一块布然后把东西摆上就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
杨强带着路,笑说:“少爷,这地方也就是故弄玄虚,有的假烟还冒充高档地走私烟,很多说是脏污的高档酒其实就是假酒。”
“要说以前的鬼市还能捡点漏,那现在完全是收智商税的地方,都什么年头了还说盗墓之类的话,正经的好东西谁来这贱卖啊。”
“鬼市上规矩也不多,不过这里也有人在收保护费,规矩嘛多少有一点。”
“和古董行一样,接物不沾手,就是怕摔碎了谁的责任说不清被讹。
再一个就是问价以后不合适你可以扭头就走,但你还了价人家同意你不买的话就是来找事,在这里就是犯众怒了,每天少不了几个倒霉蛋因为这事掏钱买平安。”
和过去区别也不大,不过照杨强的说法张文斌的心凉了一半,那种想淘宝的想法覆灭了。
路段好的区域,摆满各种乱七八糟的所谓古董,摊主们嘴皮子利索地讲着故事,把自己的东西吹嘘得和国宝一个级别。
其中不少卖整条的烟和酒,假烟居多,哪怕号称走私烟都没几家是正经的,劣质的雪茄那更是遍地都有。
“浪费时间!”
张文斌摇了摇头,不过来都来了还是继续往下走。
“后边这些比较偏僻,摊位费给的少一般都没生意,卖的东西嘛就一言难尽了。说是什么鬼市,不如说是旧货市场,这里的卖家还是比较实诚的,但也分你想掏什么东西。”
杨强很是了解的介绍道:“很多人不屑一顾,觉得这里是卖垃圾,不过有情怀有爱好的话能掏不少的好东西,比如传呼机,旧一带的传真机和打印机,有收集癖好的能掏到很稀少但不值钱的邮票。”
“像一些不值钱,不过已经绝版的书和小说,或者是老款的钢笔之类的,我们局一个老家伙最喜欢来这,前段时间就掏了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音响,我就不明白了那东西有什么好倒腾的。”
张文斌一听来了兴趣,那就等于这里真货居多了。
有的东西就如玉石一样,不喜欢的人眼里就是一块破石头,心头好的人喜欢到了千金不换的地步。
这东西就讲一个眼缘,你眼里的垃圾是别人眼里的珍宝,一件廉价的古董让爱好者痴迷不已天天把玩,这是古董商无法理解的。
“小伙子,一斤三十,任挑,都是老书店里淘汰下来的。”
张文斌第一个感兴趣的是一个旧书店,不过这些都是上百年的老线装书,很多装定线已经散了只剩乱叶,老字体老排版,保存得不好破旧不堪,甚至很多还沾了水看不清积攒的是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点字画,水平不怎么样全是地方货,旧是旧了点不过没什么好东西。
连掏了几家,张文斌有点失望想打道回府了。
直到第五家,一个老头的摊位前张文斌被眼前一个神像给吸引了,神像破旧不堪满是被蛀的虫洞,说是神像不如说是一块烂木头,别说面目了连外表都被侵蚀得面目全非。
张文斌拿起来看了一下,杨强马上说:“少爷,就是普通的松木而已,估计是哪个破庙拆迁留下的。”
“多少钱?”张文斌问了一句。
店家是个50出头的中年酒鬼,有点落魄穿得很破旧,大早上的拿着瓶白酒就着点花生米在喝着,一个酒糟鼻子特别的明显。
“还真有消遣我的啊,哈哈,这里头东西都是我爹掏来的,东西100一件不讲价,是真是假我都不包不退,看上哪样你自己瞧,我也不知道来历。”
“这倒是个实在人!”张文斌也不客气,在他的摊上就翻了起来。
杨强看得眉头直皱,心想这个摊也太乱了吧什么东西都有,只剩一只的破草鞋是什么鬼,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吃剩下的猪骨头。
一样是卖旧货,其他摊位前多少爱好者在徘徊和摊主在交流,这一家冷清的有点吓人,毕竟谁看了这些东西不觉得是个垃圾堆。
除了那个神像,或者说烂木头外陈斌另挑了一个铁盒,是过去装零食用的那种,这玩意还能拿出来卖本身就是个笑话,还有人买那更是个稀奇。
“这位兄弟,另尊是干什么的。”掏完东西,张文斌不禁问了一句。
“装神弄鬼的,还能有啥,给人算命穷了一辈子,死了就留这些破烂给我,每天早上来这出个摊连问的人都没有,要不是老子打零工都养不起老婆孩子。”
“令尊的东西卖100有点少了。”
张文斌笑了:“以后再来出摊,卖1万一件,不然他的心血就白费了,这些肯定是他生前的心爱之物。”
“1万一件,老子没喝醉倒先碰上一疯的。”中年酒鬼哈哈地大乐起来:“要不你开个头吧,这两样东西一万一件,两万块钱,谢谢惠顾。”
张文斌拿起了东西,淡声说:“给他两万。”
“记住,1万一件,能到你这买东西的人,不会缺这个钱的,还有你只能出摊不能摆店。”
“是!”杨强很诧异但也不敢反对,立刻拿出两万现金丢在了摊上,也不理会瞠目结舌的摊主赶紧追上了张文斌。
眼见天也快亮了,鬼市差不多到散了的时候。
杨强开着车,忍不住说:“少爷,这俩破烂给他两万没必要吧!”
“这才是鬼市客的规矩,他爹生前应该是个比陈伯厉害的高人,隐于市井为人化煞去灾,天机触犯多了就犯在了这儿子的身上,那人气运极低命无财帛,注定了要当一辈子的穷鬼,顶多就是不会饿死。”
“这些老物件算不上宝贝但也是好东西,他爹指点他来鬼市摆摊,其实就是在求助这些懂行之人。碰上有需要的话就必须施舍大财给他儿子,供他儿子过上一段好日子避过人间苦楚,施舍之财就不会给他儿子带来灾祸。”
张文斌不禁赞许道:“多少年了,这老规矩留了下来,鬼市客存在的意义除了见不得光外,还有这种比较偏门的传承。”
“那个老头生前是操碎了心,才会收集这么多冷门的东西,是个老行家啊。”
杨强不解地问:“这些东西很金贵嘛,会值得识货的人给他那么多钱。”
“金贵谈不上吧!”
张文斌若有所思地说:“严格来说东西应该是冷门,你没特殊需要的话就派不上用场,但你找到了又看上眼的话证明你很需要它。”
“之所以让你掏钱,因为这算是你的造化,本来以你的机缘是没资格认识这种东西。”
张文斌打开了马口铁制小盒子,一股子锈味可以说特别难闻,盒子里是一根黝黑的绳子,就是那种专门用来挂首饰的绳子。
“这东西平常不好找,会做的手艺人也不多,说真的即便是知道怎么去弄,过于繁琐我都不想动手。”
张文斌把盒子丢到了车头,说:“你跟着我来就是命好,这东西没需要的时候一文不值,有需要用到的时候却又是千金难买,所以说冷门。”
杨强好奇地瞥了一眼:“少爷,这是什么东西?”
一根破绳子一万块钱,这是疯了吧,而且这绳子还有点发馊的味道感觉就很廉价。
“童男绳,剪下阳日阳时生的男童胎毛,只取天灵盖上的那一小撮,过程我不废话了,反正很繁琐起码得花上一年的心血才能制成。”
“就这一根绳子,最少要十个童男天灵顶的胎毛,东西不难找就是这手艺稀少,卖不上价愿意做或者传承的人也不多。”
张文斌笑说:“这些冷门东西,卖得上价又被骂是趁火打劫,反而现在有钱很难买到了。”
杨强关心的重点是:“少爷,那这有什么用?”
“用它绑着我给你的护身符戴在身上,金光的威力就会加强,金光每用一次都会变弱,加上这绳子会变得比之前还强一些。”
这一说,杨强就喜出望外觉得这钱花得太值了,才1万块钱不说物超所值简直就是捡漏。
刚才怎么看都不顺眼的黑绳,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就连那股子馊味都成了一种迷人的芬芳。
回到徐菲家门口天都亮了,张文斌吩咐道:“你去查一下,那栋别墅建成之前附近有没有命案,或者说是失去人口,记住是年轻的女孩子,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主人放心,我一会儿就叫人去查。”杨强信誓旦旦地答应着。
回来天已经亮了,张文斌也懒得研究就哈欠连天地钻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暖烘烘的,一进来徐菲一丝不挂的性感肉体就纠缠上来,赖到了张文斌的怀里枕着男人的臂弯,宛如一个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可爱。
张文斌哈欠一打,迷糊的就睡了过去,现在吃和睡是补充体力和法力最好的办法。
一片黑暗中,身临其境张文斌有了更直观的发现,那就是这一片混沌的空间越发的稳定。
巨大的骷髅头也出现了,似乎是刚醒的样子,嘎嘎地笑了起来:“儿子,是不是也觉得光天化日的很不过瘾。”
张文斌虚浮于他面前,点头道:“对,白天法力大打折扣还不如一半,感觉干什么都没精神,注意力也特别的难集中,我算明白那些妖魔鬼怪为什么都喜欢在晚上出来活动。”
“万物天性,本就如此,即便你也借得了一身高深的名门正派法术。”
干爹系统沉吟了一下,说:“那只小鬼的情况,我也知道了,五雷正法本就是道教克制邪祟的无上功法,正阳雷更是其中强硬至极的代表,如此暴躁的一记正阳雷神仙来了都有一拼,居然轰不死一只小鬼也是奇怪。”
张文斌现在接用的可是一百多号人的本事,这一记正阳雷比原主强出好几倍,这样都轰不死绝对匪夷所思。
“地府中地管阴差是等级最低的,游走于凡间拘束游魂野鬼,千百年来未曾出过错案,就是因为他们辨识阴阳的本事独步于天地,不管牛头马面乃至是阴曹阎王都难出左右。”
“一切属阴之物,在阴差的面前都无所遁形,即便你没身带鬼婴但也是难逃他们法眼。
而那只小鬼在阴差面前却不存在一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与那座房屋已经融为了一体,达到了万法自然的地步,在阴差的眼里那个小鬼是那间房屋的一部分,不属于游魂了。”
张文斌点头道:“而且干爹,那记正阳雷不是杀不了它,而是杀完以后它原地复活,我观察过了那些凝魂的魂碎四面八面而来,来源就是那座别墅。”
“阳时,阳地却不受影响,没一般的道行会离那样的地方远远的。”
干爹系统思考了很久,才说:“孩儿,这物确实逆天,值得探索一番,为父会尽快地找出原因和办法。”
张文斌说道:“爸,那小鬼可以无限复活不假,已经脱离了阴阳束缚连阴差都不发现也不假,但有一点是法术对她是有用的。”
“如若真和神仙一样超出阴阳,不在五行,那区区一记正阳雷那怎么奈何得了她。所以我感觉是有特殊的原因造成了她的永生不灭,不过她还是很弱小,法术对付她也有效果。”
“有一点我注意到了,那只小鬼似乎只能存在于那个屋里,不管你把她带到多远的地方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回来,那就证明问题就是那间别墅。”
干爹系统满意的笑了:“孺子可教,你的思路确实是对的,那么孩儿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呢?”
张文斌认真地想道:“那玩意除了怪一点以外也没别的,名门正派的物理超度不行的话,就想个办法纳为己用,一般招魂的办法应该是不管用,那我就直接在那个屋里把她养起来。”
“小东西没自我意识,连恐惧都不懂,那就施法让她三元归一想起生前的记忆,只要查到她是怎么死的,那就可以破解这个谜团,找到她在那个屋里永生的秘密所在。”
干爹系统赞许的笑道:“思路清晰,你的想法是对的,这等逆天之物虽说不强但还是有养起来的价值,比之那点金银更有价值。”
“找对了方法,纳之为我所用,我们并非名门正派,没必要说一定得超渡了她。”
“不过…”
干爹系统语重心长地说:“孩儿,为父鼓励你随心所欲不假,不过你已经是人间巅峰和普通人不在一个层次。偶尔满足自己的色欲和邪欲无可厚非,不过尽量别选那些资质平庸的女子了,有害无利啊。”
张文斌顿时老脸一红,就姿色来说其实张轻雪和林宁都不错,小侄女这个身份是特别的加分,不过嘛换一个角度看就是普通人而已。
吃了她们的处女元阴没多大的好处,反而让刚巩固下来的修为有点不稳,说白了压根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好好运转功法吧,虽说聊胜于无,不过好歹有为父看着还有所进境。”
“为父还是那句话,吾儿已非肉体凡胎,还是少在那些普通女子身上浪费时间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张文斌拍了拍有点模糊的脑袋开了张清单给徐菲,让她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徐菲出门以后,张文斌就在床上盘腿而坐,细细的消化二人微不足道的处子元阴。
干爹系统每一次醒来都有升华,万千怨魂的见识,和系统这种脱离了阴阳的存在,有太多可以探索的地方,这一次张文斌默默地运行功法,重新梳理起了自己的筑基法力。
原本已经要突破2%了,但紊乱不堪不是什么好事,经过新一轮的整理将法力再次的压缩提纯,等于是盲目扩张后进行了一次质的整理。
压缩之后,法力又回到了1%刚刚出头,却比之前更加的精纯,张文斌有信心,再运用那些老鬼们的绝技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一睁眼,已经是夜晚了。
身上多了一层油腻的东西,虽然不脏但也散发着一种恶臭,张文斌很清楚这是一种修为提升以后的表现。
徐菲就守在床边,一见张文斌醒来温柔地笑道:“主人,洗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洗完就可以吃晚饭了,你吩咐的东西我全买回来了。”
“老师真乖!”张文斌下了床,抱着她狠狠地一吻将她拉进了卫生间。
一个涟漪的鸳鸯浴后,张文斌在她的伺候下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徐菲在家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居家的睡裙,就跟在后边下了楼,只是脚步多少有点发软,张文斌没在洗澡时日她一次让她有点哀怨。
餐厅里肉香飘散,徐菲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柔声说:“主人修炼了一天肯定很累,我记得你比较喜欢吃牛羊肉之类的东西,就去市场买了两根牛尾炖了起来,是清汤不假不过我买了好几种不同的辣椒酱。”
“老师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张文斌一屁股坐下,先拿起白酒干了一杯,即便怎么喝都不醉但很喜欢这个感觉了。
大锅里肉香翻腾,张文斌又吃又喝得十分的开心,徐菲就在一旁伺候着很贤惠,即便她的厨艺不怎么样,但做点这简单的饭菜还是不在话下。
“臭主人,果果还没醒看来是要等明天了。”
徐菲已经很自然而然的服侍着张文斌进食,不再因为这怪物级别的食量惊奇,她想的是另一件事:“主人,这事应该是有人想害我女儿,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出谁是背后元凶嘛。”
“按照日记的内容,应该是在学校的时候她接触到了笔仙和所谓的养蛊,等她醒了你想个办法让我去学校一查就知道了。”
张文斌指着自己的鼻子,嘿嘿地笑道:“对于同类我也很敏感,名门正道嘛想替天行道,对于我们来说这些人很容易找出利用价值,我对那个猎物也挺有兴趣的。”
“是谁唆使你女儿养蛊,到时候一查就明白了。”
徐菲有点担心地说:“主人,既然是处心积虑,那果果几天不上学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不确定,到时候再说。”
张文斌喝光了一灌白酒,打了个饱嗝说:“至于杨强那边你不用担心,没人敢再惦记你女儿了,说实话老师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杨强死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不过目前来看他还有点利用价值起码跑一下腿没问题。”
“谢谢主人。”
徐菲眼眶顿时有点发红,她起了杀心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希望她和自己一样沦落为别人的玩物。
即便现在女儿恐怕也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玩物,可结局可以说截然不同,她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看似冷血无情,但却有担当又有责任的一面。
随心所欲不假,恶得没任何的虚伪,这是一个让人喜爱无比的真小人。
饱餐一顿,张文斌就来到了她的书房,书桌上采购回来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
徐菲泡了一杯茶过来,就坐在一旁失神乃只有几分痴迷地看着,那个迷恋的模样不像是个心机很深的少妇,宛如一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小女孩一样。
“老师,你这样看我也没用,这东西和果果无关。”
张文斌头也不抬地说着,用一套专业的细刀开始切割起了眼前那块腐朽的木头。
徐菲买的东西很杂,一套木工专用的刻刀,一套雕刻印章用的刻刀,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包括了徐菲有些不解的公鸡冠血之类的东西。
“没关系啊,人家就是好奇嘛。”徐菲咯咯地笑了起来,坐在一旁是乖巧无比。
张文斌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工作,叹息道:“好好的一件东西不做保养,腐朽到了这地步,按理说也不是多巧夺天工,可愣是连开启的小机关都腐朽坏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用刻刀在木头上一顿刮,很快几颗铜制的钉子也被撬开了,腐朽的神像内有乾坤,里边其实已经掏空了,表面上用防水的油蜡已经做好了处理。
在神像的中间,是一块又黑又深沉的木头,只有小指一截的大小,拿上手的话却是特别的沉。
“铁木??不对,是阴沉乌木都是挺下血本的。”张文斌掂量了一下,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这是一块有人特意供奉的宝贝。
三清像内,供奉五雷号令受香火诵经,这是各门各派普遍的做法,应该说算是一个优良的传统。
看着神像的大小,供奉的估计是地方上的小野庙,不是拆迁就是有特殊的原因没落,这座神像才会沦落为一块朽木。
好在当年塑造神像的时候认真处理了,里边的五雷号令保存得很完整不说,滋养得很是不错。
“很别致啊。”张文斌看着是爱不释手,这个五雷号令比正常的小了一半不止,四个字刻在四个竖面,字迹特别的清晰。
小庙不是什么洞天福地,但建设者绝对是有大成之人。
五雷号令是立体的长方形,四个竖面写的是五雷号令四字,而两个横面写的则是阴阳二字,这就意味着这枚五雷号令或许算不上法宝,但却是一枚特实用的东西。
阴五雷,阳五雷,五雷正法,无雷落法,五雷清法…任何的雷法都通用。
但凡有点修为有点道行的名门正派肯定看不上眼,一般的门派都会根据自己家雷法的特色,量身打造能把雷法功力发挥到最极致的五雷号令。
像这一种都是门外汉,杂家小子,或者说不入流者使用的。
“这东西好奇怪啊。”徐菲好奇地问了一声。
“是奇怪,正统的五雷号令很好找,像这一类的就冷门了,掏到一个算捡到宝了,鬼市还真是个好地方。”
张文斌是爱不释手,别人眼里的鸡肋之物,对于张文斌这种集众家之所长的人来说却是宝贝。
通俗点来说,手机电池肯定用专用充电器充得最快也最稳定,而这个五雷号令就是一个万能充,效率和稳定性可能不太好,但什么样的电池来了都能充。
样式小巧,张文斌做成了一个手链戴在了手上后,嘱咐说:“老师你先去休息吧,果果什么时候醒了再通知我,我还有点事要忙。”
“好的主人!”
入了夜,大别墅静悄悄的,打开门一看那只小鬼已经凝聚成形了。
“三魂归位,七魄回元,还真是永生不灭啊。”
黑雾摇晃,隐约可见是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一见到生人的气息她就狰狞地扑了过来。
“真是没了意识,不仅没有恐惧的本能,也忘了自己刚被打得魂飞魄散的事了,是因为这一声的怨煞之气而失去自我意思吧…”
张文斌抬起了手,手腕上的五雷号令啧啧作响,发出了雷电特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