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元煜就“藏”在叶娇房间里,养伤起来了!
鬼知道,叶娇心里有多苦!
被看这家伙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伤的还是很重的。
他胸口那个差点刺在心脏上,当真是差一丢丢,连自认为见过“大世面”的叶娇,都是不由捏把汗的!
只能说,这个男人心太大了!
叶娇叮嘱他不可乱动,也尽量给他更好的诊治,希望伤口能尽快恢复。
毕竟,顾元煜身为煜城的督军,若消失太久,难免会引起恐慌,更难免让一些心怀叵测之人蠢蠢欲动!
好了,说人话就是——
叶娇不想再继续伺候,这个仗着受伤,各种傲娇装可怜的男人!
晨曦微漾,凉风轻拂。
叶娇被一声声“叩叩叩”敲门声叫醒。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睁,有些懵懵的问:“怎么了?”
隔着门,从缝隙里传来晓雯的声音:“娇小姐,门房有人递话,说是有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儿找您,说是您师父?”
叶娇的眼“啪”一下就全部睁开了!
睡意全无!
我擦!
真来了!
“知道了,先把人请到偏厅吧,记得多弄点吃的、喝得送过去。”
晓雯??
“好的,知道了小姐。需要我们进来帮忙吗?”
叶娇吓得直接就坐起来了!
“不!不用!你们先去忙!听我吩咐就好!”
晓雯一脸懵逼,怎么感觉今天的小姐怪怪的。
不,好像前几天也这样。
过几天应该会好的吧……
听到晓雯离开的脚步声,叶娇松了口气,真是造孽!
这时候,一条粗壮有力男人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腰间。
叶娇一愣!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我怎么在床上!!”
昨晚,他们关于谁睡床、谁睡地铺的问题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叶方认为:“这是我家,我的房间,理应睡床。”
顾方认为:“我是客人,又是伤员,理应款待!”
叶娇:“……”款待你妹啊!
到底还是叶娇心善,觉得人这么大年纪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怪可怜的,就当尊老爱幼吧。
谁能想到,这一觉醒来,叶娇躺在了床上不说,还和顾元煜一个被窝!
难怪昨晚那么暖和!
顾元煜耸耸肩,一脸嫌弃:“哦,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你主动爬上来的,抱住本督不撒手,差点把伤口都给碰破了!”
叶娇:“……”
“不太可能吧,我平时睡觉,还挺老实的。”
顾元煜指了指受伤的自己:“那你觉得,本督现在这样,还能把你抱过来不成?”
叶娇想了想,也对啊。
她睡觉还挺警惕的,除非梦游,否则不可能完全没察觉到异样。
想到这里,叶娇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她冷哼一声:“下次不会了!”
叶娇说完起身,去洗刷间换衣服、清洁。
幸好这房间是专门设计过的,当时为了方便叶娇半夜上洗手间,专门弄了一个类似现在套间洗手间的洗漱室,否则顾元煜在,叶娇连换衣服都是个大麻烦!
-
叶娇到达偏厅的时候,那刘半仙儿烧鸡都吃完一只了,此刻正在与第二只香“战斗”。
香喷喷的烧鸡,烤的火候恰到,外表泛着诱人几乎滴油的金黄。更有阵阵香气随风扑面飘来,将人肚子里的蛔虫都要给勾出来了。
老头儿还穿着他那件脏兮兮的灰袍子,背着一个破包袱,旁边立着幡,帽子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露出了杂草般的头发。
叶娇的嘴角抽了抽!
“喂,老家伙,你就不能讲点卫生啊。我叶家可以免费提供浴室,外加一套新衣服哦~”
刘半仙儿吃烧鸡的动作顿时一停,眼睛亮晶晶:“当真!”
“当然!”
叶娇本以为这就算是两人达成协议了,没想到等刘半仙儿将烧鸡吃完,将美酒喝完,这家伙打了个饱嗝,一抹嘴巴,开始剔牙。
“走吧,先去整理一下你的仪容。”
恕直言,叶娇是有一点轻微洁癖强迫症的,看到这种脏兮兮的,就恨不得立刻将他按到木桶里面,非得给他洗刷个干干净净不成!
刘半仙儿慢悠悠剔着牙,悠哉哉道:“不急,不急。”
就是忽然有些不舍,毕竟是跟着老夫多年的污垢,总归还是有些感情的。
叶娇??
信不信,我特喵一脚将你踹到河里去!
刘半仙儿说着,看了叶娇一眼,还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叶娇的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冷哼,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宽大梨花雕花木椅上,翘着腿儿淡淡道:“不洗算了,我倒是省去一套衣服。原本还打算留你吃午饭呢,现在看来不用了,哎~”
刘半仙儿!!
人常说,绝不为五斗米折腰。
叶娇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家伙,越发觉得十有八九是个老骗子!
专门蹭吃蹭喝,顺带骗人钱财的那种。
这两天叶娇还专门回忆了一下,她真是越想越觉得那天,自己到底是有些太紧张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些慌乱无措,大惊小怪的。
你想想,大凡像刘半仙儿这种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能力的。
什么相面、类似心理学之类的。
叶娇的心中很快有思绪快速略过,她不动声色的掩掉,倒也并不会去揭穿什么的。
说白了,这是个可怜的老头儿,孤苦伶仃的。
养着也就养着,只要不是心怀叵测就好,这个还需要再细细观察。
叶娇让仲飞带着老先生去沐浴,回来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清清爽爽的老头儿,就是脸上的褶子好像更明显了。
总归,叶娇的心里舒服多了。
“老先生,拜师的话先不急,我先问问那套银针,是您祖传的吗?”
“不是啊。”
刘半仙儿“咔嚓”咬了一大口芝麻糕,口齿有些含糊。
“可是您之前说的,祖传啊!”叶娇皱眉,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在包银针的小羊皮内侧,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梵字。
叶娇觉得那银针,当真越看越非凡品,没准儿还有什么来头。
咬得那口有些大了,刘半仙儿艰难的咽下,喝了两口茶,才缓缓道:“是啊,别人祖传的。”
叶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