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意和吴羽一起经过摩云道,却没见着金贤宇,问了他所留下驻守的远雄堡人手,才知道金贤宇终究忍不住忧心,竟轻离防地,前去与远雄堡的人马会合。
也因此摩云道守军大减,污衣帮退兵时才能从摩云道退回,否则以摩云道的险要,又有远雄堡人马占住要点,加上污衣帮血战未胜,体力意志都有磨耗,此消彼长之下,胜负之势早定,叶谦想要全身而退,可真是难上加难呢!
一来结盟成功,姬平意心下大喜,二来让污衣帮全身而退,尽量保留实力,也正符合吴羽的规划。
让污衣帮能留下令马轩投鼠忌器的力量,免得让黑道联盟中山头各立的情形缓和,否则像这等轻离守地、纵敌归山的罪名,换了哪一个帮派盟会,金贤宇都是吃罪非轻。
一扮黑脸、一扮白脸,嘲讽之间压得远雄堡众人气势大弱,姬平意只觉痛快至极,以往远雄堡也嚣张够了,正好给他出出气。
连骂带安抚,刚柔并济地搓得远雄堡众人够了,姬平意才意态昂扬地与吴羽离閞摩云道,准备回归离原。
说来若非刚巧在摩云道这边接到信鸽,知道金贤宇与远雄堡、岳敏宸与君山派的人马均已会合,再不虞被黑道联盟偷袭,姬平意也不会这般宽大。
得意洋洋地回到归离原,正打算进门的当儿,吴羽眼角一飘,正见远处林间一道身影掠过,若非他功力够高,加上远处那身影急掠过时锦衣一飘,在林木之间极其显眼,只怕就要让那人轻易遁出视界了——至少正得意洋洋,打算用这安安底下人心的姬平意就一点也没有发现远处的异动。
“盟主,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嘴角微微一笑,吴羽轻轻推了姬平意一把,“至于这好消息,还请盟主待君山派与远雄堡人员会合之后再行说出,好安大伙的心,毕竟这段日子,大伙儿心中的压力都太重了,愈能够振奋愈好,如果太早说出来,效果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好了。”
“喔!”本想一回去就把这好消息说出来的姬平意,闻言不由眉头一耸,不过仔细想想,吴羽其言也有道理,这段日子里所受压力最重的就是他自己了,食不下咽、寝难安稳,那种心理上的压力,真不足为外人道,否则以姬平意的沉稳,岂会因为一纸盟约便如此兴奋忘我,甚至有些轻浮起来?
仔细想一想姬平意不由悚然,若自己当真像个孩子,一回家就把自己建下的功业喧嚷得生怕有人不知,即便此功昭然,只怕邵雪芋心喜之下,也难免生气自己实在太过轻浮、不稳当了。
吴羽之所以不跟自己进门,虽说恐怕是真的有事,可仔细想想,何尝不是为了让自己名声昭然?
威天盟中谁不知道吴羽现在是自己的智囊,若他跟着自己进门,一起将这好消息和般托出,换了谁也会想这多半又是吴羽的功劳,只因自己的盟主之名而抢了过来。
若他在外头隐了数日,等到远雄堡与君山派都到了,将事情全盘交待后,自己再出现,这功劳便完完全全记在自己这盟主身上,到时候那名声之美,连姬平意自己想想都觉脚步飘飘、兴奋到了极点。
“那……吴兄意欲何往?可不要真的亲身去探黑道联盟的机密,这点平意可是绝不容许的。”
看穿了吴羽的远识,姬平意对这人的好感又多了一成,身为部属能知适时隐藏自己,不至于功高震主,这等心思实是难得,加上接下来自己还得好生倚靠于他,姬平意话语之中自然而然地客气了许多,“看传书的内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金堡主将带着他们日夜兼程,大约明后日便会抵达此处。平意宣布好消息的时候,希望吴兄业已赶回,与大伙儿同享此乐,望勿忘却。”
跟姬平意分了手,吴羽尽展轻功,追着远处那锦衣身影而去。
一来他武功高明,轻功一道尤其擅长,二来那锦衣身影似是心中有事,一路走走停停,表面上虽还记得要小心身畔,不让旁人跟踪,但心有挂碍之下,耳目之灵也就减了数分,加上吴羽特意小心,距离尽量拉远,只追着身影行动,绝不轻易跟近,即便那锦衣人身边有人相助,也甩不开他这谨慎到了极点的追兵。
远远地看着那锦衣身影到了小亭之中,吴羽停下步子。
这距离稍远,即便以他的耳聪目明,最多也只能看到亭中人的面目;就算亭中有人以正常声音交谈,吴羽也难以窃听,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锦衣人是和何人相约,至于相约的内容嘛……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隐在林中,刻意收敛气息,绝不让旁人发现自己的存在,远远注意着亭中的锦衣人影,吴羽也不由觉得奇怪。
虽说前事水落石出,杨梃的嫌疑早已洗清,但影剑门已成敌人,杨柔依身处嫌疑之地,怎会没有一点自保之心?
除非此约的重要性对她而言远超平常,权衡之下甚至超过被误会的后果,让杨柔依不能不赴约,否则即便她已是姬平意的夫人,在这等经不得风吹草动的情势之下,暗中偷出与旁人相会,这消息若暴露出去,无论对杨柔依又或对姬平意而言,都不会是好事。
正当吴羽心中思索的时候,眼角瞥见一条身影迅捷无伦地从身边晃过,远处亭中的杨柔依却是丝毫不闻,显然这人影是在暗中巡视,以免杨柔依被人跟踪还不知不觉。
吴羽心道好险,若非他来得早,又小心谨慎不让旁人发觉自己踪迹,以方才那人身形之快、巡视之密,若论武功只怕不输自己太多,真打起来自己尚能全身而退,可要隐藏形迹,也得运气好方能成功。
巡过了几回,那身影终于放下心来,在亭边现了形迹,远远望过去似也是个女子,白裳粉绣、云髻高鲈,一身宫装竟不像个武林人,反倒是宫廷华贵之所才适合她的气质;可吴羽更注目的,却是亭中杨柔依见到此女时娇躯颤抖难休,禁不住退了两步,似是害怕到了极点,仿佛眼前不是个宫装美女,而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反应。
想到先前床第之间从邵雪芋口中套出的话,与杨柔依相约的女子身份,在他眼中已是昭然若揭。
他心想这下子可精彩了,就不知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见姬平意带着翔风堡的盟约回到归离原,这好消息令夫明轩老怀大慰,以往他虽也看重自己这长徒,可在外头总不好随意赞赏,偏偏姬平意挂着栖兰山庄少庄主及君山派长徒的名头,无论做出什么成绩,在旁人看来总是受了师门庇佑,即便是褐穿了石渐的阴谋,解决了石渐及刘濠两个阴谋家,其中邵雪芋及吴羽相护相佑也占了极大因素,比之此回实实在在的功劳,拉了个翔风堡为友事小,与少林派结上了关系事大,虽也有吴羽相助之因,但比之先前相差何止以道里计!
别的不说,光看先前即便已入了威天盟,偶尔仍与姬平意分庭抗礼,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远雄堡人,听到姬平意拉了翔风堡为盟的消息,个个目瞪口呆,除了金贤宇还能保着表面上的沉静,说了几句场面话恭贺之外,其余人等那堵住了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的表情,让以往也不知受了多少远雄堡中人气的邵雪芋等总算出了口气,看了真开心得很!
打铁趁热,趁着姬平意新立奇功,威风震得威天盟里旁人声音皆消,连向来眼高于顶的远雄堡众人也不得不乖乖听话的当儿,夫明轩与拂云子趁机提出由姬平意主掌全权,直接控制全盟,好应对黑道联盟即将来到的攻势,就连口服心不服的金贤宇竟也无从反对。
一来姬平意新立功绩,这盟主之位坐得愈发踏实,换了全极中在时或许还可抗衡,但现在的远雄堡却不比当年;二来连拂云子和夫明轩都交出了手中权力,乖乖退居副位,武林辈分低一截的他,自也无从反抗。
“姐姐,你看……”散会之后,跟着若有所思的邵雪芋出来,解明嫣没话攀话。
虽说石渐带来的打击还盘踞心头,解明嫣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振奋,可日子总是要过的。
何况这段日子虽说不太受远雄堡人待见,但与先前两边的相处其实相差不多,加上邵雪芋温柔的百般抚慰,解明嫣的心结其实也解了大半,纵不能尽忘前事,至少晓得要襄助邵雪芋和姬平意,过了眼前此关。
“姐姐的好儿子,愈来愈有盟主样子了!”虽不知邵雪芋为何柳眉微皱,也不晓得她内心在考虑着什么,但看会议上姬平意威风八面,连那些向来骄狂,眼睛生到了头顶上的远雄堡众人,对他也不敢有半分无礼;加上若有少林派同盟,眼前难关可说纡解了不少,解明嫣不由觉得痛快,连带着声音也高了几分。
“把远雄堡那些人压得再无意气,真不愧是姐姐你的好儿子!若是……若是姬大哥九泉有知,也必然高兴有子克绍箕裘,将栖兰山庄发扬光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嗯,是啊……”相较于解明嫣的兴奋,邵雪芋反倒有些沉闷,虽是温言回应,可声音中的郁气却连解明嫣都听得出来,仿佛在高兴之外,又有些什么令她没办法像自己这般开心。
“姐姐是怎么了?难得平意建此大功,在威天盟中的位子总算稳了,现在可比先前不同,平意声威已立、位置已稳,即便金贤宇再有滔天野心,远雄堡再骄狂自傲,也动摇不得平意的盟主之位……”
见邵雪芋皱眉思虑,解明嫣美目一转,似已看穿了邵雪芋心中所想,“就算这回的结盟,还是有那位吴羽吴兄的襄助在内,可在上位之人,本就不须事事亲力亲为,能够知人善任,可比事事皆晓、物物皆能更为重要。平意能用那人,不因丑陋面目而冷落贤才,就该算他一功。”
“唉……”听解明嫣刻意提到了吴羽,邵雪芋一口长气不由叹了出来,也幸好边走边说,此刻两女已入了内进,与闺房不过一门之隔,再怎么私密言语,都不虞旁人听去,否则这口气她还叹不出来呢!
“好明嫣……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还这样调笑姐姐?莫非你……还看不出来,那吴羽……那人对雪芋做了什么事吗?我……我虽也高兴他相助平意建功,可想到那人心思莫测,雪芋这心……还是放不下来啊!”
“这个……”虽猜得出吴羽便是段翎所化,也猜得出邵雪芋与吴羽之问想来是清白不了,说不定先前邵雪芋对自己所施的肉欲手段,便是段翎在床上亲身教授。
先不说吴羽与邵雪芋之间是恩是怨着难计算,光想到先前连自己都被丈夫给瞒了,解明嫣即便一心想要安抚邵雪芋,这安抚的话语也终是说不出口,毕竟当年的段翎她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更遑论了解其心。
“他……既然一直都在帮平意,想必……想必对平意该无歹心,姐姐你……
哎……
其实也不必太多心了,你说是不是?”
嘴上问邵雪芋是不是,解明嫣心下却不由暗叹,自己还希望有人来向自己保证他没有歹意呢!
这等空泛言语,只怕连姬梦盈那小女孩儿都骗不住,何况是邵雪芋?
只是现下自己实在没什么好劝说于她的,即便知其言语空泛,也只能任其空泛。
“最多是……最多是我们合计合计,看看他究竟是帮平意还是害平意,至少……
我们总该看得出来什么端倪,总不能让平意随便吃亏……”
“雪芋……也希望如此。”嘴上这么说,邵雪芋心下对自己的信任,只怕还不如信任姬平意的脑袋。
连解明嫣都知的空泛,邵雪芋又岂会不知?
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但真要说到斗智,却是棋差一着、缚手缚脚。
光看先前无论邵雪芋、解明嫣或杨柔依等人,都被石渐玩弄于股掌之閰便知端的,如果当真和吴羽打起来,邵雪芋至少还有把握自保,但说到斗智,她却是自叹弗如了。
“只是……说到心机谋略,他可不是这般容易对付的人,便我等合作无间,也是……”
“也是……毕竟他是雪芋姐姐心坎上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怪不得姐姐这般神伤魂断……”
“你坏呢!”听解明嫣竟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虽说形容得不伦不类,却正合她心下彷徨的思绪。
邵雪芋作势欲打,让解明嫣边笑边逃,脸上那愁思一时间却难以尽去。
嬉闹了半晌,两女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见恢复正常的邵雪芋仍是愁思满胸,解明嫣不由心下微苦。
与那吴羽没什么利益牵扯在,自己总还算个中立人,即便知道吴羽和邵雪芋间的关系不可示人,她仍是希望这好姐姐不用再这般头痛。
同样寂寞、痛苦过,虽知快乐的回忆在寂寞时不是自解的良药,而是最痛苦的包袱,她仍想要伸出手紧抓住这快乐的瞬间,邵雪芋也是一样。
“其实……雪芋姐姐也无须这般担心”,虽知邵雪芋所言是实,但现在解明嫣可不能任她这般消沉下去,便知言语只是欺人欺己,也不得不欺瞒,“看他那般行止,步步都是为平意着想,不但为平意揽了大功,增添了翔风堡和少林这等援手,还让平意一朝威压同盟,连金贤宇都不敢多言,即便他另有所图,但平意也非呆子,只要他小心一点,哪还有他施展妖邪手段的机会?”
听解明嫣说的乐观,邵雪芋嘴上虽微微泛笑,心下却愈是发苦。
解明嫣哪里知道,自己前些夜里已连身带心,全然变成了吴羽的禁脔,那种除了飘飘欲仙外再无从形容的美妙,让邵雪芋再也无法自拔,心思总忍不住想到他好的一面,这样的她又哪里有办法防备吴羽的诡计阴谋?
偏偏现在姬平意虽立大功,但明眼人均知,这等功绩与吴羽绝分不开关系,即便吴羽表现得再低调,再把功劳归到姬平意身上,众人仍把他当成了威天盟的灵魂人物,尤其连姬平意也是对他言听计从,看他那般重视此人的模样,即使身为母亲的自己劝他小心,只怕姬平意也会当成耳边风。
更何况……这等劝谕言语,现在的邵雪芋也说不出口,即便不算她身心都已被此人占据,光想到那等言语若传了出去,除了忘恩负义的评语外再无其它形容,邵雪芋便是有苦说不出。
隐伏得愈是深沉,愈见其志乃大,邵雪芋几乎可以想见,现在不只姬平意对吴羽言听计从,连金贤宇也似信得过他,就连杨柔依和姬梦盈对这丑人也不排斥,更不要说白天里还敢冷面相对,到晚上就成了他床上爱宠的自己。
仔细算算,能如以往一般跟这人形同陌路,不会这般容易被他的外表所欺骗的,除了夫碧瑶也只剩下祝语涵了。
夫碧瑶是个草包自不必说,但祝语涵对吴羽的排斥却是不知从何而来,即便邵雪芋以婆婆的身份暗中探询,也探不出个所以然。
恐怕连祝语涵自己也只是当成是练剑者的直觉罢了。
想到若这等势头再不制止,待获得大部分人全躲信任之后,威天盟几乎就变成吴羽说了算,邵雪芋虽不认为吴羽真坏到如此地步,毕竟辛婉怡看上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兼且此人心思难测、实力更难测,就连老于江湖的石渐和刘濠都败在他手上,只要一想到若他稍有异心,毫无防备的姬平意和金贤宇等人哪斗得过他,邵雪芋这担心就怎么也抹不去。
“妹妹说的是,大概……也是雪芋多心了”,听解明嫣这般努力安慰自己,即便没真的被安慰到,也感其苦心。邵雪芋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解明嫣粉背,“只是……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平意只在威天盟里寻访人才,想要光大本盟也非易事,就算不论黑道联盟这强敌如此难惹,没有新血注入,对本盟也不会是好事。
不若你我暗中留意,看看能否帮平意再添几位臂助?好歹也算帮上平意一把,否则以本盟现下的人手,要对付黑道联盟,实是力有未逮……”
“姐姐妙计,明嫣真是佩服……”听邵雪芋说得冠冕堂皇,解明嫣不由抚掌称妙。
为姬平意多寻助力,应付黑道联盐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多引进人力,旁分吴羽权柄,只要姬平意身边多有贤才相助,便不会有吴羽一人独大之危;偏偏邵雪芋这理由寻得如此正经,吴羽有再多诡异心思,也找不到理由阻止。
何况他落崖许久,一时间该也找不出什么狐群狗党来暗助自己,若没有姬平意的信任,量他三头六臂也无所施其技。
邵雪芋这一计使得绝妙,怪不得解明嫣如此赞叹。
“明嫣别这么说……”听解明嫣嘴上赞叹,望向自己的目光却颇带促狭之意,邵雪芋不由脸红。
这般斗心机的法子本就不是她这武林侠女所长,若不是为了自己儿子,以她的真心也不愿对令自己神魂颠倒的男人如此计算。
偏偏连这等心思都没瞒过解明嫣,否认言语又出不得口,让邵雪芋真羞也羞死了,心想等晚上姑奶奶大使手段,让你解明嫣知道自家雌威凛凛,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多口?
“要寻助力,雪芊所知不多,偏偏先前又……这番事,还得靠明嫣大力相助才成。”
“喔……”叹了口气,知道邵雪芋所谓的“先前”便是威天开内乱之事,若非石渐、刘濠与全极中等人的内斗,造成威天盟内楝梁损折,她们妇道人家如何需要思考这等心机诡谋?
怎么想都是石渐这老不死惹的祸!
眼角一飘,见邵雪芋望向自己的目光颇有异思,猜得出这姐姐心里想着什么,解明嫣娇躯一软,靠紧了她,嘴上却不敢反驳,“既有心要帮姐姐,这等小事自然要的……”
给邵雪芋一扶一抱,解明嫣只觉整个人都软了,说来也奇怪,单论床上技巧,邵雪芋比之石渐还要高明得多,但两边同为女子,即便倾心相悦,也不至于这般令人无可自拔,偏偏邵雪芋身上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那幽馥的体香在一搂一抱之间,总熏得解明嫣神魂颠倒,想不倾倒都不行。
她轻咬银牙,微弱无力地推拒着邵雪芋,抵抗着那令人熏然欲醉的气息。虽说已是内进,但这番情境若给下人看到,也不是个事儿,“姐姐……别……哎,明嫣……
明嫣还有事……要说呢!”
“有什么……到里头去说……”感觉怀中美女娇躯愈来愈软、身子愈来愈香,邵雪芋只觉腹下那火愈发热烈,整个成团在体内烧个不休,心下不由苦笑,也不知是吴羽又暗中施为,还是那已在体内生根的淫蛊令她愈来愈易动情,尤其连身带心的一切都献给了吴羽之后,身体里的欲望更是难捱,若非有解明嫣可以拿来泄欲,邵雪芋可真不知道,自己会痴缠吴羽到什么地步?
只是这样下去可不行,邵雪芋自己清楚得很,吴羽在这方面的功夫之高明,光看只得他皮毛的自己就能将解明嫣弄成这样,便可知一二。
偏偏自己与解明嫣即便以淫具销魂,女体厮磨之喜,总究难抵男女天然相吸。
跟解明嫣搞得愈是舒服,体内积压愈重,正好给吴羽尽量挑弄,在他胯下败个彻彻底底。
每次快乐的瘫痪,总令她愈发无法自拔地爱上吴羽这淫贼,即便心里拚命地想厌恶他,那人为的心思总比不过真正的心意,强烈的反差使得她身心所受的刺激更加疯狂。
偏偏即便知道,她还是忍不住。
虽说与解明嫣打得愈火热,体内蓄积的欲望愈强烈,被吴羽玩弄时愈发忘形,事后想来愈发羞人,但她内心深处,总渴望着那彻底爆发、彻底瘫痪的一刻,难不成这就是被男人彻底征服的女人的心意?
邵雪芋愈想愈羞,偏是不愿意让自己摆脱那挣扎。
“我……哎……姐姐……我说真的呢!”勉力挣开了邵雪芋的怀抱,解明嫣只觉身子都在发热。
挣是挣开了,酥软的玉腿却是想站直都没办法,只偎着她不肯放,心知只要邵雪芋再加点手段,自己也只剩下乖乖被她抱入房内的分儿。
即便女人都令自己如此渴望爱欲,解明嫣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内心深处却忍不住渴想着接下来的种种,嘴上却不能不说,“是……是柔依那边……”
“柔依?柔依怎么了?”听解明嫣竟然说起杨柔依,表情语气间仿佛杨柔依出了什么事,怎么看都不像可以一笑置之的问题,邵雪芋不由一怔,连在解明嫣身上使坏的手都停了下来。
毕竟现在对邵雪芋而言,最重要的除了那吴羽之外,就是自家的儿子、女儿,姬梦盈虽一如往常地在吴羽身边绕个不休,可只要吴羽不对她下手,一时之间该当还难及于乱;但姬平意那边的问题就多了,接掌君山派大权后,虽说威名日盛,但权柄之下责任也愈发重了,吴羽又不知真心为何。
姬梦盈虽说武功日进,但要说扶助姬平意却还差得远了,否则邵雪芋何须如此伤神?
别的问题或许还可稍稍放松,不致令她这般着急,但杨柔依的身份却是特别,便不说杨梃是死于石渐之手,令她对解明嫣仍有不谅解之处;先前被远雄堡冤枉,更使她与金贤宇之閰心结难解,在威天盟里着实没什么亲近之人。
光想到杨柔依原是杨梃之女,影剑门的领袖人物,现在偏偏影剑门却已与威天盟敌友分明,夹在其中也不知杨柔依心思如何?
邵雪芋对她爱怜已极,可那戒心却更不敢放下,生怕她想不开,暗地里投到了马轩那边,无论对威天盟或姬平意都是极大打击。
偏偏石渐之事以后,杨柔依虽在自己主持之下嫁了姬平意,心思却愈发消沉,本就不甚多话的她变得愈发沉默,仿佛在身边筑起了一道围墙,即便与她交好的姬梦盈也难越雷池一步,令邵雪芋爱怜之间愈发难受;若已然嫁予姬平意的杨柔依竟出了问题,扯了姬平意后腿,要对付强如黑道联盟只怕更难上加难,事情的严重性不由让邵雪芋火热的心思都冷了下来。
“柔依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兹事体大,好明嫣,你万万别有所顾忌……
该说什么就说……”
“呃……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啦……”虽知现在的杨柔依对自己不甚亲近,想来也跟石渐有关,令解明嫣对杨柔依不能不多留一分心思,但她实也怜这小姑娘的遭遇,对她并没有太多敌意。
原先言语也只为提点邵雪芋,没想到她竟如此严肃面对此事,反倒吓了解明嫣一跳,心想着万万别因为自己,让她们婆媳之间出了问题,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只是……明嫣发现,前些时候柔依私下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更沉默了,偶尔……还会偷偷的哭,心想着该不会是什么状况……”
“竟有此事?”听解明嫣这一说,邵雪芋不由更惊,原先杨柔依的沉默,只令她觉得这小媳妇愈发无助,令她愈发怜惜,却没想到杨柔依竟私下会晤旁人。
若只是她私下的朋友还好,可若是影剑门那边的人,问题一旦闹腾开来,对姬平意的威望不大不小也是打击,怪不得先前吴羽私底下也曾要自己稍稍注意杨柔依一些,看来这老江湖早就已经看出了杨柔依的动摇。
“嗯……”见邵雪芋神色严峻,心知这样下去不好,解明嫣虽说心中微惧,仍伸手轻抚着邵雪芋柔滑的粉背,仿佛要在她身上取暖般愈靠愈紧,“她……对明嫣还有心结,纵然明嫣旁敲侧击,怕也弄不清是何状况……不若由雪芋姐姐你出面……她向来信任于你,想来不会对姐姐瞒骗什么的……”
“若是这样……那就好了。”听解明嫣这么说,邵雪芋回过神来,心知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若杨柔依真的有问题,别说解明嫣不会这般拐弯抹角,偶尔还帮杨柔依说几句话,吴羽也不会只要自己留心,多半早对杨柔依暗中下手,又或是干脆直接报给姬平意知道;两人都只是要自己暗中留意,想来这该还不成大问题,只是虽想安抚紧张的解明嫣,但解脱的笑容始终摆不出来。
毕竟在几个小辈之中,除了自己儿女之外,最得她心思的就是杨柔依了,偏偏在杨梃之事后,杨柔依心情抑郁,本就沉默的她更加不多话,即便与姬平意成婚之后,也不见她面目有多少閞朗,否则以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之亲,再怎么说姬平意也该偏向她多些。
可现在的杨柔依若论受宠,别说比不过祝语涵了,甚至连那骄蛮自大的夫碧瑶都似有不如,偏她又根本不关心这点子事,让旁观的邵雪芊纵想干涉也无从下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婆婆还真是说不出的难当。
“柔依这孩子……本就沉静的性子,经前些日子的事后,更不爱说话了……
否则以往她跟平意可好得很,哪里还需要雪芋伤神?”微微苦笑,轻轻吐了一口气,邵雪芋似想把所有心中的烦恼全都吐了出来。
这等事除了辛婉怡和解明嫣外,她是无人可诉,女人的神伤之事总有男人无法插入的私域。
“可现在却这样……雪芋也只能希望,她不要真的弄出事来,现在……这样可不好……”
“哎……姐姐放心!”看邵雪芋这模样,竟似也疑起了杨柔依来,解明嫣暗叫不妙,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了传流言蜚语的三姑六婆,何况她也不认为,杨柔依竟会投到马轩那边去,她可是已经向姬平意托付终身了呢!
何况杨梃之死虽是刘濠所为,但马轩暗中定计对付刘濠与石渐,想必对杨梃被害之事早有所闻,却佯装不知,暗地里打算把威天账与石渐一网打尽,其心之恶杨柔依并非不知,即便日子过得再不好,也不会去向仇人投诚,“柔依可不是那么坏的媳妇呢……”
心下愁绪反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方才厅中见姬平意大展雄风的欣喜,早不知跑到了哪儿去,偏偏一时间也无可措手。
邵雪芊微一咬牙,只觉胸中颇有积郁需要发泄,感觉到怀中解明嫣娇躯火热,给这样揩揩擦擦,腹下的火也渐渐起来了,这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吴羽明明没什么柔情蜜意,还是将自己弄上床去大逞淫威,将自己摆布成了发泄用的玩物,直到现在心里被烦杂事儿堆得满了,才知道男人总会有这种时候,心想着现在自己也需要稍稍发泄一番了吧?
“哎,姐姐……”被邵雪芋一把拦腰抱起,头一回被人这么抱的解明嫣吓了一跳,但邵雪芋望着自己微微坏笑的脸蛋上喷的是火,在自己臀瓣和肩背处抚着的手吐的也是火,即便知邵雪芊与自己同为女子,可感觉上仍像是被男人抱起来大逞手足之欲一般,心里也猜得到邵雪芋想干什么,解明嫣纤手自然地环到邵雪芋颈上,一声嘤咛间已放松了身子,“好……好坏……讨厌啦……”
听解明嫣似怨似瞋的几声轻吟,邵雪芋只觉腹下的火烧得更旺了,先前当自己身心全交给吴羽之后,被他这样轻薄时,自己那欲语还羞、欲拒还迎的反应,对吴羽而言是怎样的诱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她嘿嘿一笑,在解明嫣饱满圆润的雪臀上揉抓得愈发落力,“好明嫣……姐姐要你……今儿个……姐姐要你好生在床上放浪一番……任你怎么求饶……姐姐都不会放过你的……”
“哎……姐姐坏……”被她那样一揉,解明嫣只觉浑身酥麻,与以往和石渐行房时全然不同的感觉直透心湖,羞赧之间却有几分狂喜,即便床上的感觉与被男人攻占时的充实刺激不同,可却有另一番将自己全然献上的风味,水乳交融间仿佛连心都化了。
她不由搂紧了邵雪芋脖颈,甜甜地献上了吻。“姐姐……明嫣……全都是你的……
若姐姐心里有火……有什么不好发泄的……就拿……拿明嫣来玩个痛快……
明嫣会……会心甘情愿的陪姐姐……陪姐姐舒服……直到……直到被姐姐弄得下不了床呢……”
听解明嫣这般娇痴的甜言蜜语,邵雪芊听了都觉羞意满胸,即便她现在已把身心全献给了那淫贼,也没曾这般痛快彻底地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抖落出来,想来就算同在床第,女人和女人之间,与男人和女人之间,总归还是不同的,也不知辛婉怡和吴羽在床上时,又会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那等景象……可好久没去见识过了呢!
芳心一动,暗下决定的同时,也抱着解明嫣向内室走入。
被邵雪芋抱着走进寝房,听得房门咿呀一声推开,解明嫣羞意大起,不由将脸埋进邵雪芋胸前,被那鼓胀高挺的美峰一挤,香氛扑面而来,虽难免有些窒閟,满怀羞意间情欲却愈发热烈。
本来解明嫣也不是这么没有定力的人,只是女女相交,虽不像偷汉子那般不堪见人,便不说武林人,在官宦人家中也并不把此事算得什么,可丈夫尸首未寒,自己便投入了旁人的怀抱之中,即便对方同为女性,若换了大户人家,丈夫看了自己妻妾如此亲密,多半也只会感谢上苍不用去忧心妻妾争宠,但身在其中,解明嫣只觉羞耻至极,也不知所谓红杏出墙是否正是如此?
偏偏邵雪芋的怀抱如此温暖,胴体的幽香如此诱人,令酥软的解明嫣怎么也不想挣脱开来。
尤其她这一埋首,脸蛋儿正好贴在邵雪芋胸前峰峦之间,那柔软又坚挺、丰腴柔媚的触感,即便隔着衣衫都不能稍减分毫。
解明嫣虽是成熟妇人,也算曲线玲珑,身上没留下多少岁月痕迹,却没有邵雪芋那般丰挺饱满、艳冠群芳,那傲挺的曲线、腴润的触感,令解明嫣又妒又羡。
但这身材之事纯靠天然,半点人为也变不得,她便再羡慕再嫉妒,可没有什么办法。
若换了平日相见,有衣衫掩饰,只微微看得出差异,解明嫣最多也只是私下妒羡一番,心想着姬园可真好褔气,有个媚艳若仙子、诱人似狐姬的美夫人;可现在两女已有了床第之私,裸里相见之时,那丰挺傲人的曲线便在眼前,再也逃避不了,让解明嫣一边自叹弗如,一边却忍不住伸手把玩,享受那无比美妙的触感。
在又爱又妒之间,每每逗得邵雪芋淫欲高升,愈发落力地玩弄解明嫣的肉体,到最后自然是两女都弄得舒舒服服、昏昏茫茫,只觉天上地下再无如此美者。
感觉解明嫣纤手微颤,环在自己颈后却是想松又不敢松,脸蛋儿却在自己胸前不住摩挲,呼吸间热气不住润着自己敏感的美峰,即便床第之间经验已算得丰富的邵雪芋,在看清了房内情景之后也觉羞人。
可即便隔着衣裳,解明嫣呼吸閰的热气仍熏得她好生舒服。
邵雪芋轻咬银牙,吐了吐香舌,心想着若非淫蛊作祟,加上吴羽的诡异手段,弄得自己虽已中年,肌肤之敏感却非但不输少女,反而在接连的性爱滋润中愈发强烈,光这样就弄得邵雪芋忍不住浑身烫热起来。
“姐……姐姐?”感觉到邵雪芋胴体的异样,那发自内心的温热令邵雪芋周身幽香四缢,熏得解明嫣都不由陶陶然,仿佛中了春药般火热,连头都不想抬起,只閟闷地呻吟着问了几句。
跟邵雪芋上床也好几次了,解明嫣自是清楚,虽说向来是邵雪芋主动攻击,她只有被动享受的分儿,但一来为了弥补石渐造成的伤害,解明嫣特别蓄意投入,二来邵雪芋在这方面的功夫实在高明,一开始时解明嫣还只在被她的妙手弄得欲火焚身,到后来两女愈发亲密,即便平日见面,心思都不由向床第閰飞去。
解明嫣愈发难以自拔,给她一搂便乖乖地落入她怀抱,让邵雪芊巧妙的手法,将她煎熬得神魂颠倒,直到与她共赴巫山,身心都陷落在邵雪芋的控制之中。
既然解明嫣只有乖乖挨宰的分儿,采取主动的邵雪芋自然要冷静许多,每每都是她将解明嫣熬出火来之后,才让解明嫣求她上阵;可今日却是不同,一进房门解明嫣便觉邵雪芋娇躯滚烫了起来,似乎每一寸肌肤都透出了情欲的热力,熏得她好生舒服,芳心只想着今儿邵雪芊体内火气还真旺,怪不得她这般急要拿自己发泄。
幸好厅中会议已过了晚膳时间,边吃边谈也算不得饿,现在虽未夜深,至少也算得晚上,否则她虽已放开自己,但要白昼宣淫,解明嫣还真没那个胆。
“好明嫣……”感觉解明嫣那宜瞋宜喜的俏丽脸蛋儿在自己胸前滑动摩挲,虽远远没有吴羽手段高明,可那嫩滑的触感、温热的刺激,却也令正值狼虎之年的她颇难消受,幸好马上应该就可以很痛快地发泄了。
她轻吐胸中热气,声音带着甜甜的柔媚,“怎么……在姐姐胸口这样……”
“嗯……因为……感觉很舒服嘛……”只觉脸颊陷进了两团柔软丰腴又坚挺的滑润之间,怎么摩擦都觉得舒服。
隔着衣裳都这样了,等到待会儿赤裸相见,保着这样的姿势一定更加快活。
解明嫣舒服得媚眼如丝,连声音都酥软如蜜,只要是男人听了都会情欲高燃。
“嗯……姐姐……怎么生的这么大……又这么柔软芳香……难不成生了孩子之后,就会变成这样?哎……明嫣好羡慕呢!”
被解明嫣诱人的娇甜言语弄得脑子都热了,邵雪芋忍不住俯首,在解明嫣额间亲了一口,“哎……明嫣有所不知,那里……嗯……别亲了……弄得……圭廾得雪芋心痒痒的……哎……明嫣好坏……那里……雪芋原本就……就大些……又被……又被那坏蛋……又揉又捏、又亲又吻的……渐渐……就……就更大了……”
“是……是这样?”没想到邵雪芋的傲人身材,竟也有那吴羽的手段在内,解明嫣不由更羡慕了几分,可想到吴羽帮邵雪芋撩弄曲线时的手段,身子却更热了几分,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这幸运……
拚命将这羞人的想像驱出脑海,她勉力仰首,呼吸閰的热气直透邵雪芋脖颈,一手勾在邵雪芋颈后,一手却滑进了两女胴体相贴之处,轻轻揉着自己衣裳下的峰峦,揉捏之问手背也隔衣轻揩着邵雪芋的美峰,“那……明嫣现在来……可还来得及?明嫣好想……想跟姐姐一样……”
“好明嫣……你总算想开了……”想到先前初次与解明嫣床上相戏之时,那时的自己满腔报复之心,只想让解明嫣变得和自己一样,成为背叛亡夫、彻底在男人胯下陷落的淫媚小寡妇,那时的解明嫣羞涩娇柔,羞答答的不敢让自己尽兴,连用个淫具也欲拒还迎,现下竟已变得如此!
是自己的影响,还是淫蛊竟这样也能染到她身上去?
她轻吻着怀中佳人,口唇愈发浓情蜜意。
“是……是啊……唔……”被邵雪芋甜蜜的吻勾得情欲荡漾,解明嫣闭上美目,婉转迎合,口舌交缠之间似比先前几次愈发动情,软颤的玉手不由自主地解起衣钮来。
邵雪芋自也不落人后,可惜两女搂得正紧,解明嫣的娇躯又黏在她身上,连带解衣也有些不方便起来,两女只缠绵着热吻,一时间管不得这一切。
邵雪芋在心中暗恨着,若换了是个男人,怀中搂着千娇百媚的热情美妇,只怕两下一撕就让解明嫣成了只精光赤裸的小白羊,身为女人却动不得这一手,实在是……
“姐姐……姐姐……明嫣……唔……真的……真的好爱你……”唇分,口中还有着方才香唾缠绵时水乳交融的余香,解明嫣甜甜地呻吟着,只觉身子里充满了情爱之火,只想把一切都献给她,就算邵雪芋要使用那羞人淫具,令她不由自主地神魂颠倒、淫态毕露,对此刻的解明嫣而言,那羞人的姿态却正合了芳心所想。
“明嫣……是你的……任……任姐姐要怎么弄……唔……明嫣都……都喜欢……”
“说这种话,好明嫣……姐姐……可忍不住了……”听解明嫣说得如此蜜意缠绵,邵雪芋脑子都发烧了,那浓烈的情火不只充塞幽谷,甚至连里头的子宫都似要融化在那欲火之中。
她搂着解明嫣的娇躯,脚步渐移到床前,一-边探索着解明嫣娇俏的唇舌,探得这美妇娇躯灼热,几乎就要融化;一边解着彼此的衣裳,已然动情的解明嫣也颤着纤手相迎。
一时间房中窸窸窣窣,夹杂着两女娇甜沉腻的呻吟,与解明嫣时有时无的甜美媚语,尽是令人听了都要面红耳赤的绝美天籁。
好不容易等到两女衣裳尽落,早已沉醉的解明嫣更是黏紧了这美姐姐不放,微茫的美目除了眼前的邵雪芊外,再也看不到其它;偏偏邵雪芋的裸躯又是如此美-丽,令她再也移不开目光,一双眼儿只在邵雪芋傲挺丰腴的美峰、柔韧有力的纤腰及火辣撩人的曲线上头游走,一双纤纤玉手不由自主地抚着那美丽的胴体,真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化成围在她身侧的薄雾,融进她的体内。
“别……别光顾着弄雪芋……哎……好明嫣……再这样……雪芋忍不住了……”感觉解明嫣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被自己勾住,邵雪芋微微一羞,却不愿拍开她的手。
她娇滴滴地傲立着,玉腿微曲交叉,玉手环抱胸前,纤腰轻扭之问,像是要将自己的优美体态尽情展露一般,令解明嫣看得愈发爱不释手。
虽不知已和自己搞过了多少回的邵雪芋何以含羞,满心的火热却令她羡慕又爱惜地疼抚着邵雪芋的胴体,只听邵雪芋声音娇若糖蜜:“再这样……雪芋可要……可要把明嫣也给推落火坑了……”
“哎……姐姐……明嫣……不早被你推进来了?”听邵雪芋说得娇甜露骨,解明嫣满心甜蜜,娇躯贴得她更紧了些,不知何时飘上心头那一点点的不妥感觉,早被欲火烧得化了,现在的她满心感激,若非邵雪芋肯原谅自己,还让自己用这般羞人的方式表达她的歉意,解明嫣纵然觉得对不起她,却没法尝得如此美妙绝伦的滋味,“明嫣……要跟姐姐一起……一样的淫荡火辣……”
“现在……明嫣已经够荡了……”美目如丝,也不知看的是解明嫣还是其它。
邵雪芋保持着姿势,美目却也移到解明嫣身上。
同样一丝不挂的娇躯摆在一起,虽说若论身段火辣丰满、修长诱人,解明嫣差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可也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剥光了也颇令人眼直,何况除了这美丽胴体外,她格外有种惹人怜爱的纤纤气质,若是男人见了,肯定会将她抱到床上大快朵颐,却也舍不得稍稍加以伤害,“雪芋好想……好想让你变得跟雪芋一样……彻彻底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