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前世的种种端倪,从而心中生隙,主动远离了主公。
二祸叛者,虽然他成功找到了一只潜藏已久的叛徒,并且并未因此中招,但也因为要抓这个叛徒出了城,横生祸端。
三祸外族......大抵就是这突厥了。
不管是死在突厥人的手上,还是在突厥的领土上出了事,楚淮青总归是和突厥沾了边,也就是说,就算他成功逃出这个队伍,但若是死在了大草原上,同样能还了祸在外族的因果,并不能算是成功避开。
快速按揉的手指支在额角,几近要将那微跳的青筋磨平。
突厥和胡虏存于两方,镇守突厥这方的人是盛乾的一名老将领,听说近日身体不适......
......
唉。
车外隐隐传开几声稀稀落落的吵闹,紧跟着吵闹声越来越大,像是无数人围拥一起喧哗,高个的撩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从高个手腕的缝隙中,楚淮青看见了许多身着突厥服饰的草原人。
“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闭关码字,扔的存稿,完结章再见
第九十二章
碧绿,葱绿,黛绿。
天高,路远,马儿悠悠鸣。
草原上的晨光也惬意,虚现于闲散浮云,天边最后一抹红霞褪尽,青蓝平染了全数光景,人也变得苍茫,仰颈远眺,一望无际。
坐在楚淮青身边的络腮胡子突然出声:“你不紧张?”
楚淮青回以诧异的眼神:“小生要紧张什么?”
络腮胡子说:“以前被抓来的汉人,就没有一个不紧张的。”
楚淮青身形微顿,在络腮胡子的注视下‘噌噌噌’地挪开半尺远,大惊失色地看着对方:“难不成你们要对小生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络腮胡子的脸皮狠狠一抽。
高个子正与车夫商量着什么,闻声也回了头,上下打量了楚淮青几眼,眸中同有些许疑惑,不过这么多天对楚淮青的观察还是让他安了心,摆手道:“我们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只是身为汉人的你,似乎对草原并不陌生?”
楚淮青啊了一声,看看地面又看看天:“你是说这里草比较多吗?可是样子和我们那长得也没差啊,为什么小生要感到陌生?”末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转眼盯住络腮胡子,吞吞吐吐地说道,“要说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小生很少见到像哈尔蒙壮士一样长得如此威武雄壮的壮士。”
络腮胡子:“......你是在夸我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寒颤我呢?”
楚淮青:“欸,壮士也知道寒颤这个词?”
络腮胡子:“那是当然,我们部族好歹也抓来过几个读过书的汉人——”
其他人:“......”你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一副很值得骄傲的表情!
高个子重重地咳嗽一声,其他人也将哈尔蒙给捂嘴拖了过去,轮番为这个不开窍的家伙进行再教育,楚淮青维持着不解的神情,看了看高个子。
“不用理他,他脑子最近有些不好使。”高个子说。
楚淮青乖巧地点了点头。
外面有人在拍打着车壁:“金,你在吗,金?”
高个子撩开车帘:“什么事?”
“你怎么还在呆在里面,不会憋坏?”那人疑惑地看了看被高个子掩得严严实实的马车,转眼就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可汗让你和哈尔蒙去大帐。”
高个子说:“我知道了。”
那人道:“对了,阿史那吉也在,不过他的脸色可不好看。”
打算放下车帘的手一停,高个子又问:“除了我和哈尔蒙,可汗还叫谁过去了?”
“还有阿玛鲁。”那人似是幸灾乐祸,“听说他这次自作主张坏了大事,可汗发了好大的火,要治他的罪,你们一路上也没少受他的气吧。”
高个子一脸正直,看不出喜色:“这次他是带领人,我们当然要听他的吩咐。”
那人笑他假矜持:“要笑就笑,装什么装,好了不说了,你们赶快过去吧,要不去迟了,阿史那吉还要借机闹事。”
等高个子说完了话,听完整个谈话过程的马车里早就充满了隐忍的笑声,高个子扬了扬嘴角,终是没忍住咧开嘴,还不忘瞪他们一眼,一本正经地笑骂道:“要笑就笑!”
“哈哈,让那家伙嚣张,现在倒霉了吧!”
“死了那么多人,还丢了粮食,阿史那吉这次也护不住他!我们路上受几天的气,他是要受一辈子的气!”
“痛快,哈哈哈,真他阿姆的痛快!哈哈....咳咳咳咳——!”
高个子一巴掌拍在笑岔气的哈尔蒙身上,忍俊不禁道:“好了,还不快走,可汗让我们过去,估计是要问话。”又看了楚淮青一眼,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带他去汉人住的帐里,别让那些人看见。”
楚淮青心想,‘那些人’大概就是隶属于阿史那吉的主战派。
“对了,你叫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可达的近前侍卫似乎就叫金。
“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和你们一起呆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有点好奇。”楚淮青挠着头。
得知阿玛鲁会受罚,被欺压这么多天的怨气立马烟消云散,大家也是心情极好,乐意和楚淮青这个外人开几句玩笑:“你怎么就对金的名字感到好奇,不问问我们的名字?”
“啊.....那你们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
“小生名叫楚青。”只在中间漏了一个字,被人叫到的时候也能反应得过来。
“楚青?这名字真怪。”
“对你们来说,汉人的名字大概都很怪吧.....”
笑闹之中,金与哈尔蒙离开了马车,楚淮青不动声色地往金的背影上瞄了一眼,暗中思忖能通过阿史那可达与主公取得联系的可能。
只是不知道阿史那可达的身边有没有他弟弟的暗线,如果有的话,那么提前暴露身份更有可能将自己再次引入危险之中。
以城易人的荒唐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这是金的马车,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还呆在车上?喂!金,哈尔蒙,革亚,下来了!”
有人拍了拍楚淮青的肩膀:“这地方比较安全,我们先下去,你呆会注意一下,别乱说话。”
楚淮青应是。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按照革亚他们的想法,将楚淮青给带下马车,再走几条路,送进汉人住的地方,金交给他们的任务就算结束,却没注意到他们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
“革亚,你们......哪来的漂亮姑娘!?”
一声揭起千层浪,只想打声招呼了事的突厥人如同打了鸡血,立马在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