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听之下才辨别出一个大致的音,但听清之后,楚淮青却是身子微僵。
曹、远?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被封闭的屏障被一击戳破,与曹远的相处入更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显现。
男,武功高强,二十多岁,性格像孩子......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楚淮青心中形成,他竭力平静自己激动的内心,问道:“日底曹,走字远?”
曹远点头。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辈子哪怕出个门都会被路人劫持,搬个东西都会把自己砸中的楚淮青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在认命自己的运气会一黑到底的同时中了头奖,那暴起的激动简直不是一点点!
“你的呼吸有点乱。”曹远将蜜饯嚼碎了咽下去,“怎么了?”
“你......”楚淮青呼气吸气,格外郑重地问道,“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曹远:“我答应过你,要帮大娘好好做事。”
楚淮青一僵,看着眼神澄澈的曹远,缓缓道:“我那有很多的零嘴。”
“唔。”有些心动。
“想起多少吃多少。”
“嗯唔。”抿唇垂头。
“老板娘那里我去说,并且会为她再找一个勤快的伙计来接替你的活,若她愿意放你离开,你再自己决策要不要跟我,如何?”
楚淮青对曹远感官并不坏,而且如果自己露出逼迫的征兆,曹远也一定能感受出来,到时候自己更别想将这人拐回主公阵营。
“好罢。”
见曹远终于松口,恐会生变的楚淮青没有多加迟疑,领着曹远去老板娘那交代清楚事,再迅速地把一切都办妥,急急的就往边关城内赶,一路上基本没休息过,待到真正把曹远带回边关城的那一刹那,他才放下心来。
楚淮青心中可挖的稀有人士还有三位,但他们都是乱世后期才出现,并不急于现在。此次找到曹远,在他预计之内已经算是超额完成目标。
曹远是小孩子性格没错,但他同样也有小孩子的执拗,换作寻常的理解方式就是一诺千金,答应的事就必定会做到——这也是曹远为何只因大皇子给出了一些零嘴就愿跟随其左右的原因。
边关城因为人少,更注重热热闹闹过节,所以大多数店家都开着,绕了路给曹远买了一袋绿豆软酥,楚淮青领着专心致志进食的小仓鼠曹远直奔军营而去。
到了校场,士兵都在操.练,并未因为过年过节而懈怠,欣慰着的同时,楚淮青看着那些壮汉们袒.露在外的健壮肌肉,又看看曹远隐在衣衫下好像有些单薄的小身板,总觉得要让曹远快速融入这些士兵,还是需要一点刺激才行。
“欸,李伍长,你看那边那个......”
李岳雄停下挥刀的动作,看着进入校场的曹远,立时狠皱眉头,沉声喝道:“哪里来的小孩,这是你能乱闯的地方吗?还不快离开!”
曹远置若未闻,朝着战鼓的地方走去,李岳雄冷哼一声,上前抓住曹远的手臂,意图将这‘捣乱的小孩’给直接丢出兵营,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的力道并不能将这‘小孩’撼动分毫。
曹远看着李岳雄,眸色渐深。
——如果有人来阻拦你,以你的极限而定,打晕了一起搬过来。
一掌劈在李岳雄的后脑,曹远动作快得谁也没看清,总之闷响过后,李岳雄就倒了下去,四周的士兵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卧槽,卧槽,卧槽,李伍长被一个小孩放倒了!?”
远处偷看的楚淮青:“......”对不起了李伍长。
毫不费力地解决五六个冲上来的士兵,曹远用那两只羸弱的手臂,将需要三人才能抬起的战鼓高高举过头顶,速度不减地搬到场中央,然后又把连同李岳雄在内的几个人叠罗汉一般重在一起,哼哧哼哧往场地上拖。
这样不可思议的画面大概不在士兵们的认知范围内,致使一些想要冲上来的士兵完全傻眼。
楚淮青这才拎着当作奖励用的豆饼施施然走到曹远身边,面对无数双迷茫的视线,轻咳一声:“方才我看战鼓摆放的位置比较偏,便让曹远拿到这边来,好以后擂鼓的时候能让你们都听得清楚,只是曹远性格比较内敛,我又忘记让他与你们明说.....这是我的过错,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众士兵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楚大夫说的哪里的话。”
在秦策的严格肃清下,对楚淮青有异议的人是不会留到现在的,相反,哪怕秦策不曾提起,大多数士兵也敬佩着楚淮青的才干,早将楚淮青提到了军师的地位。
楚淮青:“那你们也不生气不埋怨?”
“怎么会,怎么会。”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这就好。”楚淮青将专心啃着豆饼的曹远推到前面,“另外再介绍一下,从今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弟兄了,他叫曹远,暂时归为李伍长旗下管制。”
被垫在最下面又被无情压醒的李岳雄:“......”
“曹远。”楚淮青竭力不去看李岳雄的脸色,“和李伍长打声招呼,以后你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记住要听他的吩咐。”
脸颊鼓动的曹远:“窝肌注了,泥吴帐吼。”
李岳雄:“......”
作者有话要说: 秦策:抽到一张稀有谋士卡[楚淮青],[楚淮青]特殊技:抽取其他稀有卡的几率翻倍!
太子:卧槽!
大皇子:卧槽!!
其他各诸侯:槽!!!
第四十一章
城门口,一队人等在原地,身下的战马因长久停留而略显急躁,秦策拍着马匹的脖子,安抚地‘吁吁’了几声。
突然一个侍卫策马从道上奔来,在秦策面前停下:“三皇子殿下。”
“事情都办妥了?”秦策问道。
“是,东西都送到了。”
“两家怎么说?”
“谢侍郎说犬子谢富能跟随殿下是他的荣幸,至于楚家.....”
秦策面色不改:“楚家怎么说?”
侍从迟疑了一下,道:“楚国公没出面,管家将东西收下了,但也没说什么。”
战马又开始躁动,秦策拉扯了一下缰绳,身子跟着晃动了几下,侍从见此,忍不住开了口:“这个楚国公也太不识抬举了一些,殿下刚立下汗马功劳,还被皇上在群臣面前大加夸赞,他居然敢这样对待殿下。”
秦策斜眼一扫,轻飘飘地看向那个侍从,侍从立马噤声,不敢再有造次。
秦策这才淡着语气说道:“他是一个忠臣,只忠于自己的君主,这样的做法何错之有?况且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要论在皇上眼中的重视程度,恐怕我还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