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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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罢,刘思心情大好。

她见彭山母子进门都换了拖鞋,也自觉的去鞋柜里找了找,本以为不会有适合她穿的鞋,却发现鞋柜里已经放了一双新的女式大码拖鞋。

刘思将鞋换上,再次来到房间门口,示意彭山道,“哎。”

说着一抬脚。

彭山看到她脚上的拖鞋不说话了。刘思见他无法狡辩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

彭山家可没一个人有这个脚码,更何况还是女式的。不过已经没打算急着走的刘思,也就没去计较他这些小心思。

眼见彭母在厨房忙活,彭山也在收东西,刘思不好意思的帮着打扫起地板来,毕竟这也算是她踩脏的。

彭母在厨房看到还刻意出来叮嘱刘思不要这么客气,歇着就好。

刘思跟彭母颇为熟稔了,也没拿自己当客人,自然没理由闲着。

彭母见她这个样子,对她更是满意,满眼都是喜爱。

等到打扫完地板,刘思是真的饿得没有力气了。

去到厨房,彭母很是贴心的蒸好了几个包子。

这是她的拿手活,这两天一直想给刘思尝尝,所以包了不少。

这次只带了这几个,虽然是冷冻保鲜过的,但别有一番风味,刘思吃过以后一顿夸,把彭母美得不行。

因为帮忙打扫的关系,刘思脱下了风衣,纤美笔直的身形一览无遗。

彭母见她这副不仅漂亮,性格又好,嘴巴还甜的模样,更加坚定了要让刘思当儿媳妇的决心。

刘思吃了个半饱以后就没再吃了,一是怕彭母觉得她饭量大有些失礼,二是怕一会晚饭什么也吃不下了更失礼。

坐在厨房帮着彭母摘菜,一长一少两个女人又聊上了。

彭母很是贴心的没有问她跟家里闹别扭的原因,问的都是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偶尔把话题扯到彭山身上。

见刘思的态度由以前的拒绝变成现在的不置可否,心思更活跃了起来,跟刘思攀谈得更加热烈,最后像刘思敞开大门,欢迎她在这里常住。

彭山的父亲因为儿子一直不肯找对象,又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做事的原因,父子关系闹得很僵,宁愿住在单位也不跟彭山住一块儿。

原本的三口之家变成两人以后,彭母更是迫切的希望彭山早点找个对象,现在如此中意刘思,若是能将她留下,以两人有过交往的经历来看,她自然笃定这段姻缘注定能成。

刘思也有意留下,方源出轨的事情让她暂时不想接触原来的生活,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母,她也一样逃不开有关方源的话题。

只有在这里,她像是暂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以用一种脱离原来人际关系的身份在这里生活,没人会问起方源,也没人知道谁是徐萍,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环境。

只是她能听出彭母话中的意思,自然不能一口应允。

但即使是这种不直接拒绝的态度,就让彭母甚是满意,只当这是女孩子的矜持,心里已经默认了。

彭母更是热情的关心起刘思来,只希望她能宾至如归的暂时住下。

在同一个屋檐下,彭山的机会自然就多一分。

收拾完东西的彭山,看着在厨房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没有类似婆媳间的那种尴尬,更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女一般亲热。

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也就没敢凑上去帮忙,顾自在客厅玩起了手机。

他看着一条历史消息发着呆,是徐萍发给他,警告他不要对刘思下手的资讯。

他一直没有回复,品思良久,为什么方源一条资讯也没有给他发,却是徐萍来警告他,现在看来是他这位老同学并不担心自己有能力撬他的墙角啊。

想着刘思态度的突然转变,彭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晚饭开始,明明只有三个人吃饭,彭母还是硬生生的做出了八道菜。刘思有些庆幸之前没有刻意吃饱,不然真就失礼了。

三人同桌宛如一家人,彭母高兴的招呼彭山开了瓶红酒,刘思也有借酒浇愁的意思,并没有拒绝。

她对彭山的确有防备,可彭母的存在打消了她的这种顾虑。

因为彭母一直站在她这一边的关系,她潜意识中有了一种只要彭母在,彭山就不敢欺负她的错觉。

酒过数巡,彭母见刘思面色已有酡红,又开始试探着问刘思对彭山的态度。

刘思喝了酒,心情也大好,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藏着掖着。

不过说的却是彭山太过花心,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老实,而且他们无论是性格还是外形上差距都太大,并不合适。

不过用来做朋友却是不错,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次。

彭山听着略有些失望,却并不意外,只是刘思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拿他当工具人,如果再加上一句他是个好人,发张好人卡,那就真是齐活儿了。

彭山没有说什么,彭母却是不乐意了,在她眼中彭山可一直是个老实孩子。

开始给刘思解释彭山的花心,完全是出于现在的女孩子并不好相处,才导致频繁的相亲,更换对象。

如果有一个像刘思这样完美的女孩子愿意守着他,他又哪来的花心。

最后干脆直接问起了刘思是不是对彭山有感觉。

刘思就是喝得再醉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矢口否认。

别说彭山只是这种外形,就算真是什么俊男帅哥,刘思也会守住有夫之妇的底线,不去跟他产生什么感情交集。

只是这个原因她是无法跟彭母解释的。

无力的辩解倒像是有意遮掩一样,让彭母觉得有戏。

在彭母的示意下,彭山无奈说了几句献殷勤的话,这种刻意的讨好让刘思更是得意的小酌了几杯,有些浑然忘我了。

最后趁着彭母离席的空当,彭山低声警告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少扇风点火了。你不能直接承认要跟我处对象,至少也应该表现得有这个意愿吧。我妈要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再逼我去相亲,我可跟你没完啊。”

“放心好了,只要我在这儿,你妈才舍不得呢。”

刘思笑得自信满满,比起上午那个还在自怨自艾,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彭山也小酌了几杯,带着醉意的眼睛看着这个面颊嫣红,眼眸如水的女人,一时美不胜收。

大着胆子试探道,“你这意思是让我要想点办法,把你一直留在我家了?”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思笑容妩媚,带着醉意的眼神完全没有防备,甚至带着勾人的挑衅,白色毛衣下饱满的胸口起伏有致。

彭山看得一吞唾沫,赶紧偏过了脸去,刘思咯咯直笑,更是得意。

饭后,彭母收拾着餐桌,刘思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却发现家里不光没网,连闭路电视也没有通。

吐槽彭山道,“你这还真是什么都没弄啊,就这你还要把我留在这儿住?”

彭山看着她蹲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将手里的削好的水果往桌上一放,气道,“你不会去玩手机啊,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

刘思将抱在膝前的抱枕向他一砸道,“又想让我找你妈告状是吧?”

“告什么状啊?”

刘思声音不小,彭母在厨房里听到应了一声,彭山脖子一缩道,“要看拿笔记本看去,别嚷嚷了。”

刘思见他被拿捏得死死的,很是得意。

“没网有电脑有什么用。”

“这么多wifi我随便帮你撬一个不就行了。”

刘思起身,伸着懒腰道,“那你弄一下吧,我先去洗澡,洗了澡再来看。”

彭山看她慵懒的大小姐做派, 真的是完全没有戒心了。

刘思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睡衣,好在回去清理的时候收拾了几套自己的衣服,虽然都是夏装,但好在能穿。

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回家,现在却弄得有家不能回。

刘思甩了甩头,问彭母要了毛巾和洗浴用品就去了浴室。

因为是新家的关系,刘思并没有客居别家,怕碰到别人私人物品的尴尬,感觉倒有点像是在旅店一样。

洗完出来,刘思用毛巾盘着头,因为睡衣是夏装的关系,现在穿在身上有些单薄透光,而且她没有带胸衣,在强光下几乎能看到完整的胸形,索性把脱下来的毛衣穿在了外面,出来又把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风衣给披上了,才感觉妥当了一些。

“阿姨,你在干嘛?”

刘思一出来就看到彭母贴在关着的房间门口听着什么,看到刘思从洗手间出来,才一缩脖子道,“哦,思思你才洗完啊,我还以为你在房间呢。”

“有什么事吗?”

刘思还以为她是找自己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就是看你们都不在,寻思你们在干什么呢。你才洗完,别在客厅呆着了,去房间吧,小心着凉了。”

刘思系好风衣的束带,见彭母一阵心虚的样子不明就里,也没多问道,“没事儿,我这不穿得挺严实的嘛。彭山呢,在房间啊?”

“嗯,半天没出来,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呢。”

彭母在茶几上收拾着回道。

刘思推开门进到房间,见彭山还在电脑前鼓捣,问道,“你还没弄好吗?”

“好了,费了半天劲才撬开一个,你凑和看吧。”

刘思一撇嘴,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信号肯定不好。

“你从客厅弄到房间,才凑和?你真行。”

不过刘思也只是吐槽罢了,她也不是非要看这个。

洗了个热水澡,酒气挥发了不少,但这会儿后劲又上来了,现在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想早点休息了。

“对了,你妈刚才在门口听什么呢?”

刘思坐在床头擦着头发,随口问道。

“我妈真在门口呢?”

彭山把心一提,随即没好气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

“怎么了?”

刘思一愣。

“你今天在我妈面前这番表演,算是彻底挠在她心上了。她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跟你破镜重圆。她说你明明对我有感情,却始终不愿意松口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伤了你的心,你其实是有要跟我复合的心思的,只是嘴上不愿意,让我没事多哄哄你。”

彭山说着一阵无奈,这戏如果没个结果还得一直演下去。

“咯咯,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吗?”

刘思一阵娇笑道。

“我要的屁的效果,你没本事让我妈不再提我的事,就不要再他面前提个人感情方面的事。你还搁那献殷勤,卖乖巧,是嫌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够啊,非得让她把你留下来当儿媳妇是不?”

彭山有些恼羞成怒的拉高了音调道。

“哎,这怎么能怪我呢?你妈问我,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而且你妈跟我在一块儿怎么可能不聊起你,难道我跟你妈还能撇开你当忘年交不成。”

刘思哭笑不得的辩解道。

彭山将手抱在胸口道,“我不管,你现在必须得帮我个忙,把这戏接着演下去了。”

“演什么?”

刘思不解。

“演我们俩感情好得很,不需要她操心,你不愿意跟我复合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这样。”

彭山解释道。

“你想得美。”

刘思嗤之以鼻。如果这样做了,彭母哪还能再放自己离开,自己不就真成他女朋友了。

“那我就直接跟我妈说,你压根就不想做我女朋友,之所以来我们家只是为了骗吃骗喝罢了。”

彭山一摊手道。

“谁骗吃骗喝了,而且你敢这么说吗?”

刘思又好气又好笑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答应当我女朋友的事都赖了,我还能说得过你?现在不过是让你履行你本来就该履行的义务你都不肯,我又不能吃了你。大不了,跟我妈说了以后,再让方源来接你,省得你就知道欺负人,一点亏也不肯吃。”

彭山盘算着说辞道。

刘思知道他这是在讨价还价,还专挑这时候,咬牙道,“谁欺负人了,你挑着我酒也喝了,澡也洗了,走不了的时候再来说个事儿,我看你就是设计好了的。咱们到底谁欺负谁啊。”

刘思虽然脑袋有些晕的,但还比较清醒,个中关节还看得明白。

“你想让我怎么演,演多久?”

既然要讨价还价,刘思也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底线。

彭山听她松口了,就知道有戏,赶忙道,“没什么,只要我妈在的时候,你要配合我让她觉得咱们是情侣就行。不要老说一些挑我刺的话,让她找我的麻烦。至于时间嘛,你要在这里呆多久,自然就要演多久。”

刘思一瞪眼道,“你倒是会想,那我不就真成你女朋友了,我不同意。”

“那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一拍两散好了,这本来就是你许诺我的事情,现在倒还要我来求你,过不过分。哼!”

“你!”

两人各持己见,刘思只觉彭山现在是欺负她没有退路,故意给她下套。

一赌气就想要离开,可这种情况她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一时觉得被所有人针对欺负,眼眶又开始红了。

彭山见她要哭,吓了一跳,赶紧低声安慰道,“又哭?姑奶奶,你是水做的吗?快别哭了,让我妈听见,你让我怎么解释?”

“那你干嘛欺负我?看我现在无家可归,故意要胁我是吧,就这样还想让我做你女朋友,有你这么对女朋友的嘛,你想也别想。”

刘思委屈道,彭山这一安慰倒让她眼泪直接下来了。

“谁欺负你呀,你要说交易,那我自然就从交易的角度来说,那你要说我态度不诚恳,那我这样,大美女,麻烦你帮个忙,当一下我女朋友,行了吧?”

彭山说着,刘思权当他是故意在逗她,琼鼻一皱,不想理会。

彭山眼见她不肯让步,猛的一叹气道,“得,那咱们还是说回交易吧。你帮我,我自然也会帮你,今天你老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想要徐萍走不得有人帮你才行?我可以帮你向方源证明,她一直在处心积虑的破坏你们的婚姻,她并不是方源认为的那种白莲花。这样可以吧?”

彭山说起这个,刘思这才想起,他们两个可是合谋拆散她跟方源的同谋。

方源现在就跟被迷了心窍一样的维护徐萍,她若是不能拆穿她的伪装,方源怕是永远都不会回头,自己连离不离婚选择权恐怕都将失去。

想到这里刘思终于止住哭声,看着一脸正经的彭山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彭山一噎,见她终于不哭了,点头认了下来道,“对,对,对,我不是好人,是个觊觎你美色的大恶人。”

刘思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怨气难平的看着彭山道,“你说,你到底喜欢我哪儿,让你跟她这样处心积虑的设计我们,我改还不行吗?”

彭山听着她这半开玩笑的话,也顺着她的语气道,“喜欢你长得美,喜欢你长得高,喜欢你长在了我心里。要不你把脸喇了,腿砍了,再把我的心剜了,说不定有效。”

“滚!”

刘思见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也哭不下去了,把手上用来包头的毛巾朝他一砸了过去。彭山顺手接过,闻了一下,轻浮的道,“真香。”

“滚!”

刘思俏脸通红的指头门口怒斥他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刚才的话还没有结果,彭山继续追问。刘思却是不想回答了,怒道,“滚,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彭山见她没有拒绝,看来多半是成了,便推门出去了。

刘思见他离开,用力的一甩脚,脚上的拖鞋随之飞了出去,恨恨的坐在床头跟自己置起气来。

本来刚从方源妻子的身份中走了出来,现在跟彭山这一番争论,这个身份再次回来了。

刚刚甩开的烦躁,愤恨与绝望再次将她笼罩,让她恨不得大喊发泄。

可再怎么逃避,这件事仍然要寻求解决的办法,哪怕过程是曲折和痛苦的,她也仍然需要去面对。

彭山的提议算是给了一个头绪,她没有办法拒绝,可是一想到剩下的时间要跟彭山虚与委蛇,她的心跳就不自觉的加速。

彭山前天对她做的事情可还历历在目,他的心思不言自明,在男女大防这种事上,她一个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

自己就是再提防,也经不起他狗皮膏药一样的纠缠。

可自己若是不借助他的干预,方源会在徐萍的事情上醒悟过来吗?

刘思越想就越头痛,更加愤恨造成这一切的方源。

最后她无奈的拿起手机开了机。

下午充完电一后,她一直不愿开机,因为她不想听方源和徐萍苍白无力的辩解,不肯给出结果的纠缠,不过是想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让她像个傻瓜一下吞下这棵苦果。

可现在她已经无法逃避,选择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打开手机就是方源的资讯轰炸,一直在要求她回信,一直到见过面以后才没那么频繁,却依然要求回信,诉说着自己的苦衷,最后还附上了孩子的照片,希望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她回家谈。

刘思看得指节掐得发白。

既然在乎孩子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最后竟然还是不肯让徐萍走,只会让自己来退让,是真的认为我只是你的附庸吗?

方源,你欺人太甚。

徐萍的资讯倒显得很冷静,但这份从容在刘思眼中更像是胜利者的睥睨,让刘思很是反感。

不过她在关心的同时,却不忘警告刘思要小心彭山,这是让刘思没想到的。

这句可能是真心实意,但看在现在的刘思眼中,更加笃定她跟彭山的共谋关系。

刘思酝酿了一下,给方源发了条资讯,“你还认为你没错是吗?”

刘思放下手机,本以为方源会很快打过来,可收到的却是一条回信,“思思姐?我是徐壮,源哥的微信挂在电脑上,我在整理明天要送的货。”

刘思没想到收到资讯的是徐壮,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有些事情正好可以问他,随即给他打了过去。

“喂,思思姐。”

“徐壮,你还没下班吗?”

徐壮的声音显得很畏缩,看来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也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没,现在事情成了这样,我总得帮着分担一些店里的事。”

“辛苦你了,你姐呢?”

“哦,她在楼上,你要找她吗?”

“不了,我要找她自然会打给她,只是想问问你她现在在干嘛?”

“不知道,她现在应该睡了吧。”

“哦,那方源呢?他微信还挂在电脑上,也还没下班吗?”

刘思看着已近九点的时间,心里还带着希冀,希望方源还在担心她,并没有跟徐萍在一起,至少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

可随即徐壮的沉默打破了她的这种幻想。

徐壮可能也听出了刘思口中的试探之意,但他不知道怎么撒谎,最后实话实说道,“源哥睡下了,我姐在照顾他。思思姐,你别误会,源哥真的很辛苦了,你也知道,现在店里和仓库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他昨天就没怎么睡,刚才也还一直还在打理店里事情,是我姐看不下去了,劝他吃了两粒安眠药刚刚才睡下的。他真的一直在担心你。”

这种结果不是不能预料,但刘思听到还是无法接受。

她在方源心中的份量似乎变得可有可无,没有她,天也没有塌,他依然在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是啊,这世界离了谁不是好好的呢。

自己既然帮不了他,存在的价值也不过是孩子需要一个妈妈这样的角色,哪个女人又不能替代呢?

呵呵。

“没事,我只是问问,你别多想。对了,徐壮,今天上午我回来的时候看门是关着的,那门是你关的,还是他们关的?”

刘思想搞清楚今天他们的苟且,到底是方源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这对她很重要。

“是我关的……”

徐壮老实答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刘思松了口气。

虽然结果一样,但方源的主观意向是她能不能原谅他的关键。

如果方源真的只是冲动的行为,最后只要愿意让徐萍离开,那她也愿意劝自己吃下这颗黄莲。

如果不是,哪怕徐萍主动退出,她也过不了自己的心坎。

刘思心下稍安,又问道,“那桂嫂和陈嫂也是你支走的吗?她们一直在店里的,不可能同时休假吧?”

刘思多问了一句,只是想佐证自己的判断。可徐壮却不说话了。

“……”

他知道刘思是什么意思,这么问可能是在试探方源的动机。可他有意隐瞒一时也想不到说辞,刘思从他的反应中瞬间就察觉出来了不对。

“她们是方源支走的是吗?”

刘思咬着牙问道,“那今天到底是谁关的门?”

“……是源哥让我锁的,他让我把人都带去仓库,我不放心所以才回来看看的,然后就碰到思思姐你回来了。”

徐壮无法隐瞒,硬着头皮回答道。

“呼……”

刘思呼吸变得粗重,抓着手机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无法平静。

虽然方源的安排不代表今天的出轨他一定有主观预谋,但这种可能性已经无限放大。

如今这种情况,她很难劝服自己去相信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方源!

刘思恨得银牙紧咬,心跳急剧加快,心头却只觉一片冰凉。

“思思姐,源哥这么安排可能只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事情可能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壮尽心辩解,可这话哪怕是方源在她面前赌誓,她也不敢去相信,刘思又哪能听得进旁人的一番无力劝解。

“没事,徐壮,你早点下班休息吧,我先挂了。对了,别跟你姐他们说我打过电话。”

刘思声音颤抖的挂断电话,呆呆的上床靠坐在床头。

没有眼泪,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此刻她仿佛变成了无根浮萍,彻底被绝望给笼罩。

只觉得世界这么大,却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闺蜜跟老公的双重背叛,让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这些年她除了双方父母和孩子,在打交道的也只有工作上认识的人,可自从她淡出工作以后,连最后的社交管道也被徐萍给替代,她能聊得上话的也只有她。

可如今她连自己的家庭地位也要取代,自己还能跟谁说呢?

刘思痴痴一笑,无话可说。

彭山洗完澡出来,被自己老妈拉住。

刚才彭山被刘思给骂了出来,彭母可是听到动静了,彭山用洗澡的借口给躲开,让她没说上话,这下彭母怎么也忍不住了。

“你是怎么回事,思思那心思连我都能看明白,你怎么还能把人给惹生气了?”

彭山一翻白眼,彭母老是见风是雨的揣度男女间的关系,然后瞎指挥,她哪能真理解现在女孩子的想法。

彭母一见他这态度,揪住他的膀子肉道,“你别不耐烦,没妈帮着你,你认为思思能安心住在这儿?我告诉你,今天可能就是你最大的机会。正好她心情不好,你如果能用好这一点,破镜重圆根本不是问题。你要再这样不当回事,妈以后可就真不管你了。”

“那我可得谢谢您,你看到的难道就是你认为的吗?妈你别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好不好,按你这逻辑,我今天就是把她拿下也不是不可能是吧?反正是在我家,等一上手,她想跑也跑不了是不?”

彭山调侃道。鼓母却是一喜道,“你要真有这本事,妈一定支持你。反正咱们家房子也弄好了,你不是一直找我要户口本嘛,只要你把思思拿下,明天就跟她去领证结婚妈也支持你。这么好的女孩,你不抓紧机会可就便宜了别人。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这房子只有两个房间,主卧没结婚前是不许睡人的。

你今天要不想睡沙发,就想办法在思思房里打个地铺。妈的这个话你也可以跟思思说,正好是个理由,她要是留你在房间睡,今天你就把她拿下,但是先说好,得人家愿意,违法的事咱不能做。”

见自己老妈这么说,彭山一瞪眼道,“你还真敢想,我再把孙子给你弄出来一步到位是不?趁公交还没下班,您早点回去吧,我有分寸,就不送你了啊。”

彭母一拍彭山推她的手道,“当你妈是保姆吗?用得着就让来,用不着就让走。过会儿我自己知道走,哎,你快进去看看,你出来这么会儿了,思思也没个动静,可别是还在生你的气,你快去道个歉。”

彭山一甩头发道,“您就别掺和了,早点走吧,净瞎掺和。你知道什么呀,我进去看看,你别搁这偷听了啊。再让人撞见,大家都尴尬。”

说着彭山拿起手机,进了房间。

见刘思靠坐在床头,脸色木然带着愠怒,不明就里的他还真以为她在生气。走了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干嘛,真生气了啊?”

彭山虽然也有点心慌,但刘思就在眼前没有离开,说明问题不大。

他装作淡然的取出护肤品擦了擦,见刘思依然没有答话,表情也不似在生他气,却更像是魂飞天外,也察觉到问题不对。

再见一旁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顿时有了几分明了道,“你不是不打算开机的吗?干嘛又打电话去找虐啊?”

彭山知她肯定又是去打听方源出轨的事情了,才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语气既是无奈,也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很清楚刘思的性格,没有离婚勇气的她,根本解决不了眼前的一团乱麻,除了碰得一肚子委屈,还能剩下什么?

彭山拿过她的手机关了机,扔回她手边道,“你呀,要么就去打离婚官司,要么就先别理会。你还不如像刚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呢。”

被他一番叨扰,刘思也无法沉寂了。她没有看彭山,淡淡的开口道,“我是不是蠢得挺无可救药的?”

彭山听着她沧桑的语气,虽然感叹她多愁善感,又在自怨自艾,但面对她这个样子,他还真不好插科打诨,站在床边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我还想着要原谅他,只要他肯让徐萍离开,他出轨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可现在我才发现,徐萍离开了真的有用吗?他如果心里没她又怎么可能出轨,我不是瞎子,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们藕断丝连,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这么做除了自欺欺人还能是什么?”

刘思仿佛突然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可她却没有放下的魄力。越是看透越是神伤,越是觉得自己懦弱无力。

“你说,我是不是蠢,是不是懦弱无用,连放弃都不能主动,只能等他们来抛弃我。”

刘思低声说着,宛如喃喃自语,整个人越说越是魔怔了一般。

彭山看着这个风姿不再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一拉她的手腕道,“什么蠢,什么懦弱,这不过是你爱别人多过别人爱你,你这个傻女人!你只要肯放下,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你比徐萍漂亮了何止几倍,是几十倍几百倍。只有方源眼瞎了,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你。你忘了咱们在健身房的时候,大家都是用什么眼神在看你?那时候你多自信,多骄傲,哪个男人看到你不眼馋?一个方源又算得了什么,他不要你有的是人要你,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再看看我,我不是一样瞧不上徐萍,只稀罕你。

你在我面前又是什么样子的?

你高挑,性感,阳光,在我面前显尽女人的风彩,可就是看不上我,我说什么了?

我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舔狗。

你有时候会说我有趣,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你说是我的怪异新潮改变了你,但你喜欢这种改变,健身也是你没体验过的生活,你很喜欢挥洒汗水的运动,这些让你的生活变得更有规律,睡眠也好了。

你说你这个女人干嘛跟我说这些,你瞧不上我,又喜欢我对你好,你让我怎么想。

难道我真的只能把你当别人的老婆吗?

你知道了我的心思又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约会,你知道你把我撩成了什么样,我现在完全对别的女人生不起心思,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然后你又给我狠狠一击,要断绝跟我的一切联系。

我好恨,但我拿得起就该放得下,可我为什么还是总能碰见你,你一联系我,我又总是忍不住贴上去。

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又说什么了,我说我蠢得不可救药了吗?又什么时候像你这样怨天尤人了?”

刘思颓丧的样子让彭山莫名同病相怜的同时,更是不愿意自己向往的女人这样,她对自己的否定,会让他也怀疑自己。

刘思听着彭山像是告白,又不告白的话,怔怔的半晌无法消化。

彭山捏着她的一只手,知道自己的语无伦次,让她一时无法理解,最后总结道,“方源又算什么,不过是个眼瞎了的混蛋,你只要愿意放下,他不过是个束缚你生活的枷锁罢了。离开她,你会发现,你会活得更加精彩。”

彭山从客观的角度给刘思打着气,这话他觉得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不过是刘思被蒙蔽了,看不穿罢了。

“可我放不下!”

一提起方源,刘思的情绪又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中,她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我的生活里只有他。如果没有他,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生活。”

看着刘思这陷入绝望不能自拔的样子,彭山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可用这种激烈的办法,势必会引来彭母的注意,那他可解释不清。

见刘思情绪激动得眼泪又下来了,彭山揽上她的肩头,让她轻靠在自己肩上安慰道,“你要实在觉得委屈,那就哭出来好了。”

现在他也只能等刘思冷静下来以后,再另行劝导了。等她走出现在的情绪,不可能看不清,她跟方源分开到底是谁的损失。

“我不要你安慰我,你也是个混蛋。我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你们害的。”

刘思捶打着彭山的胸口,肆意发泄着情绪,却始终没有推开他。她现在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情绪发泄口。

“咳!”

刘思力道不轻,彭山被打得有些接不上气。但见她是情绪失控之下的发泄,也只能挺起胸肌任她捶打。

“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混蛋。”

“呜呜,哇啊,呜呜。”

彭山不加阻拦,刘思情绪决堤,大声哭了出来。彭山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很快,刘思捶打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也渐渐成了呜咽,最后竟靠在彭山怀里睡着了。

彭山仰着脖子,感受到刘思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靠了过来,半晌没有动静。低头看去,见她竟然睡着了。心下感觉怪异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眶红肿,神色悲恸的模样。

彭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替刘思解开风衣的束带,想帮她把风衣脱下来。

可长款的风衣压在身下很难一拽出,彭山只能扶着刘思帮她躺好,给她盖上了被子,轻轻的退出房间。

一拉门,正好撞见自己老妈贴在门上,险些撞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上了?”

彭母见是自己儿子,也不尴尬的站定身子问道。

“您怎么还没走啊,别凑热闹了,早点回去吧,一会儿真没车了。”

彭山推搡着将彭母带离门囗,彭母看到里面已经睡下的刘思,一拍彭山道,“你这臭小子,不需要你妈就嫌你妈碍事了是吧?好了好了,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好好把握机会。”

彭母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最后叮嘱道,“主卧不许睡人啊,今天是睡床还是睡沙发,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彭母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出门回家了。

彭山坐在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捶了捶酸痛的肩膀,看着手机久久出神。

……

刘思梦到方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家里向她忓悔,祈求她的原谅,刘思不想理他,将他锁在门外考验他的诚意。可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摸进了房间,躺在她身边,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呓语,“老婆,我错了,我已经赶走徐萍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才是我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人。

你回来帮我吧,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不求生意可以做多大,只求你原谅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

方源将她抱得很紧。

感受着丈夫的温度,刘思寒彻的心迅速融化,她流着眼泪点头道,“我原谅你,老公。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这些话吗?呜~。”

刘思想转过身来抱住方源,可是手脚仿佛被束缚住了一样,极不灵便,怎样也无法转过身来。

挣扎中,刘思逐渐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在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意识渐渐清醒,刘思知道自己做梦了,眼神一黯,可一动身子发现自己身后真的睡了个人,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身。

刘思浑身一抖,回过头来借着夜色一看,不是彭山是谁。

“啊~!”

刘思一声惊叫,随即猛的一推彭山,坐起了身。

彭山睡得迷糊,睁开迷蒙的睡眼,看着满脸惊恐的刘思,不明所以。

“你怎么睡在这儿?”

刘思一声怒斥,随即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发现风衣都还没脱,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从床上起身。

“你有病吧,这里是我家,我不睡这睡哪儿?”

见刘思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彭山一翻白眼道。

刘思胀红脸道,“我知道这是你家,但这张床我睡了,你怎么还挤在这儿,你安的什么心?”

“嘿,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睡哪? 而且是谁趴在我怀里睡着的,我没介意,你倒来嫌弃我了,倒是好大的架子。”

彭山这一说,刘思回忆起睡前的情况,面色更是窘迫道,“就算这样,这也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你不会去睡另一个房间啊?”

“新房没结婚之前,主卧不能睡人不知道啊,你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儿吗?而且哪有那么多被子。”

彭山这一狡辩,让刘思的话一滞,她倒是听过有的传统家庭有这种忌讳。可这家伙早不说,现在再来找这个理由,明显是居心叵测。

“好了,睡都睡了,我不什么也没做嘛,而且你都答应我女朋友了,咱们睡一张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彭山坐起身,出声安慰。可这种欲盖弥彰的敷衍式安慰,刘思又怎么会买账,她一跺脚道,“谁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彭山坐起身体撩开的被褥间,贴身的秋裤裆下,撑起的硕大帐蓬。

刚才在睡梦间,她可是清晰的梦到紧抱着她的方源,在他耳边呓语的同时,下体更是一团火热的坚硬顶在她的臀间,迅速将她融化。

她想转过身去原谅方源的同时,拥抱这团火热,只是风衣的不便,惊醒了她的梦境。

可现在看到彭山下身撑起的帐篷,她才陡然惊觉,自己想拥抱的竟然是这个在她身后揩油的男人,一时羞愤欲死,大骂彭山道,“你真是恶心死了。”

说着穿上拖鞋,嗒嗒的快步逃离房间。

彭山察觉裆下的异样,一阵尴尬。

可这也怪不了他,睡觉醒来一柱擎天本就是常态,现在身边还睡了个温香软玉的女人,不硬才奇怪呢。

没失控做春梦,他已经能夸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刘思这娇羞离去的媚态,让本还未察觉的他心中一荡,睡意陡然退去。嗅着床上残留的香韵,心中涟漪阵阵,下体愈发胀得慌。

羞愤的刘思去到洗手间解完手,纸巾在私处擦了擦,带出阵阵蜜液,心中愈是娇羞。

静谧的环境让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时竟紧张得不敢出洗手间。

可深秋的夜晚很凉,和衣而眠的她更觉得冷。只是犹豫了一分钟,她便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四处看了看,幸好彭母不在,不然就更尴尬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主卧,真的连床也没铺。

刘思羞愤之下更觉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嗒嗒回到客房,打开灯,看到还在被子里蒙头大睡的彭山,一把扯开被子道,“你,滚出去!”

说着刘思一指房门。

还在被子里回味那美好感觉的彭山,看到气急败坏的刘思,也有点恼火了,气道,“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你要睡出去睡。”

刘思蛮不讲理道。

“这里是我家,我爱睡哪睡哪儿。”

说着,彭山伸手想把被子抢回来。

“这是我先睡的,你要睡自己出去睡。”

刘思不甘示弱的争抢着。

“笑话,刚才我们都睡这儿,凭什么说是你先睡的?”

彭山发力之下,刘思哪里争抢得过,连人带被子节节败退。

刘思见他这认真的样子顿觉委屈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明明是你带我来你家的,现在又这样,你算什么男人。”

“你这女人才是不识好歹,我带你来是当我女朋友的,不是来摆架子的。结果你过河拆桥,死不认账,我为什么还要哄着你?”

刘思败下阵来,气得眼眶又红了起来。彭山见她这样,一指柜子道,“别哭啊。里面还有床被子,你要不想在这儿睡就自己去睡沙发。”

说着就又埋首进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

刘思看着如此绝情的彭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眼眶更红了,却不愿在彭山面前落下。

怔怔的看着埋首在被子里不愿再露头的彭山,气得狠狠一跺脚。从柜里取出被子以后,又狠狠地砸在彭山身上,随即又拿起出了房间。

解开风衣,又将毛衣脱了下来。

穿着单薄的睡衣,半垫半盖的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刘思恍如做梦。

这一天可谓是她人生最惨的时候,丈夫出轨让她的生活崩溃,现在自己还有家不能回,被人挤兑得睡在沙发上。

她生平还是第一次睡沙发,就连在外打工那几年,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跟小姐妹挤在一张床上,何时有过现在这种待遇。

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是,这沙发连扶手才两米左右,她枕在一边的扶手上,脚头正好抵到另一边扶手,逼仄的感觉让她特别难受,就连翻身都得小心别掉下去。

无法入睡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回怎么也无法忍住,眼泪再次不争气的顺着眼角向两边滑落。

今天一天,她哭的次数可能比以前加起来的都多,可她就是接受不了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呜,呜……”

啜泣声在静谧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让她越哭越是自哀,也越难自控。

蒙在被子里的彭山听着屋外若有若无的啜泣声,自然也没有睡着。

嗅着被子中还残留的淡淡体香,彭山怀疑自己是不是秀逗了,放着人在外面哭,自己却在这里贪念被子里这点香气,简直傻逼。

想到这里,他也没法睡了,没有开灯,起床摸到客厅。看着面朝里侧不断耸动着肩膀啜泣的刘思道,“哎,你别哭了。”

“滚,我不要你安慰我。”

彭山乍一开门,刘思就听到了声响,可她并不想搭理他。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去房间睡,我睡沙发。别哭了,啊。”

彭山安慰着刘思,他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人的眼泪,特别是因他而起的时候。

“呜……”

刘思擦着眼泪仍不肯理会彭山。

“就许你对我颐气指使,不许我有一点脾气是吧?”

刘思不搭理的态度让彭山也埋怨起来。

“……”

刘思仍不理会,甚至都不愿意转身看他一眼。

彭山静坐良久,等待着刘思的回应,可她即使止住了哭声也不愿转过身来。夜晚的寒冷让彭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靠!”

彭山终于按耐不住脾气,起身一抖刘思卷起的被子,将她从被子里掀了出来。

“啊!”

刘思一声惊叫,险些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好在脚先落地,手撑住了身体。

“你干什么?”

刘思一声斥责,可话音刚落,彭山却是一把将她抱起。

“走,今天你不睡也得睡。”

“啊,你放我下来!”

被彭山抄起腿弯,刘思整个人竟被彭山轻松抱起。

刘思一只手紧紧搂住他脖子稳住身形的同时,另一只手挥舞拳头不住击打着彭山的后背挣扎着。

“别动,再动老子把你强奸了。”

彭山此时的眼神和语气像极了那天在车里失控时的模样,刘思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同时不敢动弹了。

“砰!”

彭山将刘思抱进房间,一脚踢上房门。

“啊!”

被彭山粗暴的扔在床上,刘思立刻退到一边,惊魂未定的道,“你要干什么?”

彭山上床一把拉过刘思,扯过被子盖住两人道,“睡觉。”

“你疯了吧,谁要跟你一起睡。”

刘思推搡着彭山,想要起身。可是很快被彭山按住道,“别动,再动老子强奸你。”

刘思身子一颤,随即哭声道,“你是要把我往死里欺负是吗?”

“咱们到底是谁欺负谁?我只要对你好一点,尊重你,你就拿我当舔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光明正大的出尔反尔。你又什么时候尊重过我?今天到底是谁伤的你,你却拿我当情绪的发泄口?我今天还真就欺负你了,不然你还觉得我当舔狗是应该的,睡觉!”

彭山的不满倾泄而出。

他知道刘思今天受的打击有点大,所以一再的忍让迁就她。

可她情绪决堤也就罢了,还把这种软弱当做在他面前不讲理的底气,属实过分。

她当他是什么?

一个可以用来当做情绪垃圾桶的男伴吗?可她连这种临时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这让他如何接受?

彭山挽住刘思的腰身将她箍住,刘思心如鹿撞的挣扎着身子。

感受到彭山的怒火,她也不敢与他正面冲突的触怒他,以免他失控。

换了种方式求饶道,“出尔反尔是我不对,但我没拿你当舔狗啊,你不能拿这个当做欺负我的借口。”

刘思试图掰开彭山箍住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彭山眼见刘思挣扎,没有了风衣的阻隔,夏款轻薄的睡衣宛如无物的在彭山前胸上摩擦,隔着秋衣依旧撩得他内心火热。

他愈发抱紧这温香的肉体,贴上她飘香的发丝间,附在她耳旁道,“你没拿我当舔狗又为何要出尔反尔,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你心里其实有我,却又不敢承认?”

“嗯~。”

耳边突然袭来的热气,让刘思身子一抖,随即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起来。

感受着身旁美人敏感的反应,彭山心情愈发激动,表情受用的同时得意道,“难道被我说中了,其实你心里一直有我?”

“当然不是!”

刘思矢口否认的同时,继续告饶道,“彭山,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刘思的语气有些投鼠忌器,身子僵硬得不敢动弹。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身后一根火热的坚硬正顶在她的后腰处。

刘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宛如被毒蛇盯住的猎物,一时不敢动弹。

“我一直很好说话,可是我一跟你好好说话,你就不愿意好好说了。我们不如就这样,把该说的话说明白。”

察觉到刘思不敢动弹,彭山不明就里,还以为刘思是说了违心的话在心虚。难道她心里其实一直有自己?彭山心里愈发荡漾。

“……”

刘思紧张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飞速的思考着脱身之策。

“思思,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回应我哪怕一次?”

没有了说话声,彭山感应着刘思的心跳,怀中的美好触感让他一时情难自控,悠悠的表白出口。

察觉到彭山语气中带着颤音,刘思也感觉到有些东西在变质。

氛围的改变,让她也心慌得难以冷静思考,再次挣扎起来道,“彭山,我们不能这样,你快松开。”

可这一动之下,更加刺激得彭山难以自控,他吻上她的发际轻声道,“思思,你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撩得我发狂。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再也无法多看别的女孩子一眼了,我只想要你!”

情动的表白,旖旎的氛围让刘思心中也是一荡,愈发恐慌的挣扎起来。

“彭山,你清醒一点,我是方源的女人,你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刘思狠下心来,猛的掐了掐彭山箍住她的手,希望能伺机脱身。

可彭山吃痛之下又听到方源的名字,嫉恨的反而将她箍得更紧道,“方源凭什么?他才是那个伤你最深的男人。为什么你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想着他,还想要去维护他的面子?就凭他先遇到你,成了你的丈夫?我不服,我哪里比他差了?”

彭山嫉恨之下的力道勒得刘思有些喘不上气,同时他的话也刺到了刘思的伤疤。

刘思吃痛之下强烈反弹,这下毫不留情的用指甲猛掐入彭山的手臂,斥声道,“方源是我丈夫,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小人,你又凭什么跟他比。”

刘思不留情面的话如尖刀一样刺入彭山的心,他怎么也没料到方源在已经出轨的情况下,刘思还依然会维护他,更没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从来不及方源万一。

这让刚才还有些飘飘然的他一下子从云端坠入谷底。

内心震惊之下,箍住刘思的手一松,连手臂上传来的尖锐刺痛都忽略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是吗?”

刘思见他力道一松,赶忙挣脱他的束缚,挣扎着准备起身,却听耳后传来彭山冰冷震惊的声音,心下竟有了一丝恐惧。

现在她可是和彭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彭山失控之下会做出什么,她心里可是有前车之鉴的阴影。

身子一僵,竟有些不敢起身回头与他对视,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她也不可能在此刻输了气势,咬牙恨声应道,“是。”

她本有更多冲动之言,可在心里突生的恐惧之下,止住了多余的话。

“行!”

彭山心伤之下也停止了纠缠,突然坐起身将灯打开。

刘思见他起身,也赶忙坐了起来,身子一缩,将被子往身上紧了紧,却是连凌乱的秀发都来不及整理,警惕的盯着彭山的一举一动。

彭山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拨,找到一段资讯后,将手机扔在刘思面前道,“我看你一直哭的那个鬼样子,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你竟然还有底气说这种伤人的话,那你就自己好好看看。”

刘思看到手机萤幕上是与方源对话的微信介面,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上面全是语音对话,刘思没有去点,好似手机里的是她最后的尊严,只要她不去点,就能维持这最后的体面。

彭山见她盯着萤幕一动不动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早就乱了,可他还是有必要给她最后一击道,“你不看是吧,好,我帮你点。”

“不要!”

彭山拿起手机,刘思竟想要去争抢,心虚暴露无遗。彭山直接点开方源最后的话,语音里传出方源的声音。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哪怕真的像你说的徐萍有她的心思,我也会选择相信她。你没必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只要记得我跟你说的,……”

后面还有什么话,听方源的语气应该是威胁之类的,彭山退出了语音看着刘思道,“我可是提前践行了跟你的交易,这就是方源给我的答复。如果你还觉得你能撬开他对徐萍的执着,那你就尽管维护他,看看他是不是会像你维护他一样,维护你的面子。”

“你别说了!”

刘思捂住耳朵,逃避着彭山这撕开她最后尊严的话。

从之前与徐壮的对话,刘思就已经对方源不抱有幻想了。

可面对彭山的侵犯,她还是想用方源来警醒自己,在她心里装着的仍然是方源。

现在听到语音里方源执着的话,刘思实在想不出还有办法能挽回与方源的关系。

支离破碎的心再次崩碎,心中恨意难平,第一次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你怎么又哭了。”

看着刘思破防,彭山心里总算找回了点心理平衡,可细看她眼中再次泪花闪烁,彭山无奈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心疼的问出了声。

“不要你管!”

刘思一擦眼睛,但这一句斥责之下反倒让眼泪失控的滑了下来,她赶紧低头将脸埋入被中,不想让彭山看到她的难堪。

眼见如此,彭山爬上床,捧起刘思垂落的长发,叹息一声道,“你看,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那你知道你说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

他不经意的轻碾着刘思的发丝,为自己辩解道,“方源根本不值得你对他一往情深,你拿我跟他比,甚至说我不如他,你让我怎么想?”

察觉到彭山在碰她的头发,刘思一挥手打开他的手道,“走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刘思的手不快,彭山下意识的就接住了她的手,见她我见犹怜的凄苦模样,彭山刚刚因为岔开话题而平复的心里又是一阵涟漪。

他抓着刘思的手回道,“是,我们的确是一丘之貉。方源对徐萍执着,而我对你同样如此,但你为什么厚此薄彼的就认为他比我强呢?”

彭山眼神炽热中带着不服气,刘思被他抓着手,再见他如此眼神哪能不慌。

顿时忘了哭泣,一甩他抓着自己手的手道,“你干什么,给我松开。”

“说不出来了是吗?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答案,这几道血债可没那么容易清。”

彭山把手一抬,刚才被刘思狠掐过的地方已经被抓开,淌过血痕。

刘思眼见他借题发挥的架势,心下更是慌乱,可在气势上孤立无援她甚至已经说不出一句硬气的话来反驳他。

“你想干什么?”

刘思颤抖着声音。这话一出,占据主动的彭山直接失控,他一拉刘思的手,刘思身体顿时失衡。

“啊!”

抵抗之下,刘思身子一歪,上半身从被子中抽出,仰倒在床上。

彭山就势压了上去,按住刘思的手俯身到她的胸脯之上,盯着她俊俏的脸道,“我还能干什么。既然你嘴上说的不靠谱,那就用身体给我一个答案。就跟前天一样,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身体对我完全没感觉,那我就认了。如果不是,那你就给我说真心话。”

说着彭山便压住她的胸脯,埋首在她的脖颈着轻嗅着。

眼见他故伎重施,刘思彻底慌了神,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感觉他五短却健壮的身躯宛如盘石一般,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你放手啊,这能证明什么,不过就证明你是个流氓罢了。”

彭山听着她的话,抬起头看着她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如果继续当个老实人的话就只能被你欺负,那我宁愿当这个流氓。”

“你!”

彭山好似变成了一个泥鳅,任刘思说什么话拿捏他,他都不再上当,刘思顿时被气得语噎。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娇颜,彭山盯着她动人的朱唇道,“你现在不饶人的也就这张嘴罢了,我要好好惩罚她。”

彭山说着,大嘴印向刘思的朱唇。刘思眼见他亲来,赶忙侧过脸去躲避道,“快住手,彭山,你别这样。”

身体被压住,刘思躲得相当艰难,几番躲避之下依然被彭山亲上半边唇瓣。

很快,唇瓣被噙住的刘思头部被抵住,一张朱唇顿时失陷在彭山的大嘴之下。

“嗯~!”

刘思呢喃着挺动着身体,可艰难的挣扎无疑只会加大两人的肉体摩擦。

美人在怀,更得唇香的彭山很快便欲血偾张,还没软下的下体再次撑起。

在刘思的挺动之下,顶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感受到小腹处顶着的坚硬,刘思顿时感觉一股灼热自小腹散开,淌遍全身。

“嗯~!”

刘思愈发激烈的挣扎,想要摆脱彭山带给她的刺激。

可正享受这种摩擦的彭山又怎会轻易罢手,收紧大腿将刘思还在被子内的下半身钳住,限制她的挣扎。

感觉到大腿处传来的挤压,刘思自知彭山是不会轻易罢手了,凤眼圆睁之下看着彭山陶醉的面容,一张嘴便咬住了他的下唇。

“啊~!”

彭山吃痛之下立刻松嘴,顿时怒视刘思道,“你!”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就算不提方源,你妈也不可能让你找一个二婚的,所以你别在我身上枉费心机了好吗?”

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刘思一时还是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搬出彭母来让彭山冷静。

谁知此话一出,彭山却是一笑道,“你是这样想的?那不如这样,明天我们直接对我妈挑明了,然后你跟方源离婚,看她是不是愿意让我娶你。”

彭山这样一笑,刘思心里顿时没底了,毕竟她肯定不如彭山了解彭母。

见这招没效,刘思继续一推彭山道,“谁要嫁给你,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彭山直起身子,刘思顿时看见顶在自己小腹处的那鼓囊囊的一片,双颊顿时滚烫。

彭山看见她这娇羞的模样,心头更是迷醉,哪能轻易放过她。

再次将她压住,匍匐在她柔软的娇躯之上道,“方源真的就值得你这样为他守身如玉吗?也许他现在正压在徐萍身上做着同样的事情呢,徐萍可不会像你拒绝我一样拒绝他,你猜猜他们颠鸾倒凤的时候会记得你吗?怕是早就将你抛在了九霄云外。”

不得不说,这句话着实管用。

已经知道方源在店里与徐萍歇在一处的刘思,被彭山这句话一挑唆,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今天捉奸在床的一幕。

更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具现出两人纠缠在一块抵死缠绵的模样。

身体顿时一僵,抵抗的动作缓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

眼见刘思如此真实的反应,彭山奸计得逞的一笑。

压在刘思身上,感受着抵在自己胸前的一对柔软,心思荡漾的同时,开始晃荡着身躯,细细体会这刚才被他忽略的柔软触感。

同时嘴上继续挑唆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自己。方源是不会回头的,就算你不肯离婚,你们的婚姻也已经名存实亡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收场呢,等到徐萍想要这个名分的时候,你就连最后的一点体面都没了。”

随着彭山的话,刘思的眼神愈发黯淡。

眼中未干的泪水现次凝聚,无尽的委屈伴随着自己内心的幽怨再次化作泪水滑落。

彭山轻轻的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道,“别哭了,思思,方源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只有我是爱你的,我一直爱的就是你,也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背叛你。所以,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这句话彭山是发自真心,看到刘思的泪水,他的心总是会迅速软下来。

他本不想用这种戳她软肋的卑劣做法,可刘思的反复却让他无计可施,他真的太想得到眼前的女人了。

“……”

察觉到彭山的情意,刘思一时竟真的没有动弹,任他在自己眼角亲着,悲从心来的她可能也在渴望旁人的安慰。

只是彭山在她身上摩擦的身躯,不断的撩拨着她的情欲,将她很快从脑中具现的悲伤中拉了出来,等她呼吸粗重的再看到彭山那痴迷的在自己脸上亲吻的模样时,心里本能的抗拒让她再次挣扎起来。

“你给我走开,就算我跟方源离婚了也轮不到你,你别想趁虚而入。”

刘思本能的防备吓了彭山一跳,他见刘思没有反抗,还以为终于得手,压在刘思身上的力量自然减轻。

可谁料想刘思的反抗来得如此突然,差点就将他颠了下来。

“靠!”

彭山狼狈的稳住身形,紧捏住刘思的手腕气道,“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就凭你现在压在我身上做这些龌龊的事。你先给我起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好好的尊重我,而不是像个流氓一样的欺辱我。”

刘思据理力争,她自然感觉得到彭山对她的情意,她也正是借此能一直在两人的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

可她一再的反复却消费了彭山的感情,让彭山尝尽舔狗的憋屈。

此刻彭山不再上当道,“我不!你如果肯真心对我,你现在早就是我女朋友了。而男女朋友这样有什么不对?”

“你!”

刘思发现自己的话无法再奏效,心跳更是加快。

两人身体摩擦良久,小腹处的灼热更是久未退散,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软,心下慌乱的质问道,“你这个样子是想强奸吗?”

刘思本以为可以喝退彭山执拗的冲动,可谁料想欲血上涌的彭山对后果已是不管不顾了,只见他连迟疑的表情都没有就回道,“是又怎么样?你现在是在我家,咱们孤男寡女的在一张床上,就算发生点什么旁人也不会觉得奇怪。从你打算在我这里留宿就该有这种心理准备。”

“你!”

刘思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今天的确是她大意了,彭母的存在削弱了她对彭山的防备,她有了在彭母面前彭山就是任她拿捏的思维惯性。

可谁曾想到彭母压根就不住这边,刚才她发现彭母不在时都没察觉到危险的存在,竟然还敢来挑衅他,简直是昏了头了。

“怎么,没话说了是吗?那就好好兑现你作为我女朋友的义务。”

说着,彭山不由分说的忽然松开刘思的手腕,一双大手捏上了刘思睡衣下的一对挺拔双乳。

“啊!”

刘思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一双纤手迅速跟上,捏在彭山的手腕上,想让将他掰开。

“彭山,你别这样,我们真的不行,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算我求你了。”

刘思哭着告饶。现在已经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末路,刘思也说不出什么威胁或是辩驳的话语,只能柔弱的向彭山告饶,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刘思的睡衣是夏款,面料轻薄,没有胸衣的阻隔,乍一抚上,彭山就能清晰的感觉到睡衣下的两粒蓓蕾。

柔软的触感更是从指尖溢出的软肉中得以深切体会,面对这一手难以掌握的胸器,彭山忍不住指尖用力的来深切感受这分柔软滑腻。

“嗯~!”

胸口受袭,刘思忍不住小腿一缩,下身把彭山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向前一送,顶在小腹处的硬物顿时向上一戳,狠狠顶在她的肚脐下。

小腹下的火热顿时再次翻涌起来,刘思身体一软,愈发慌乱的告饶道,“求求你,别这样,彭山。”

刘思声音软糯,锐气尽失。

彭山眼见她如此反应,内心一阵狂喜,再见她面色潮红,下唇紧抿的模样,哪还不清楚她身体的真实反应。

压着她的胸口俯下身来问道,“怎么,你承认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了?”

被彭山这样一问,刘思面色羞怯的将脸转了过去。

不愿意承认,无言却是已经承认。

彭山欣喜若狂,得意道,“这说明你是对我有感觉的是吗?你说不喜欢我一直是在说谎,对不对?”

眼见彭山得意忘形,刘思羞愤难当,却还是将脸转了过来面对他道,“这能说明什么,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罢了,任何正常的男女都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刘思理智尚存,彭山却是沉浸在这与刘思的亲密接触中无法自拔,刘思任何理所当然的话都会被他遐想。

“生理反应,呵呵,你是不是已经湿了?”

彭山说着,竟松开刘思一边的酥乳,作势要向身后摸去。刘思死死的拉着他的手道,“你做什么?”

“检验一下你的话啊。”

“你敢碰我那里我就死给你看。”

刘思惊恐交加,这最后的底线如果被突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招架彭山的进攻了。

“又不是没碰过……”

彭山喃喃道,但随即就在刘思吃人的目光中将话咽了下去道,“不敢给我碰,就说明我说的是真的,对吗?”

刘思脸红得几乎快滴出血来道,“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就说明你想被我肏了,对吗?”

彭山忘乎所以,更加口无遮拦。刘思被他的话激得羞愤欲死道,“彭山,如果你敢强奸我,我一定会去告你,哪怕声败名裂!”

刘思这歇斯底里的话果然有效,彭山终究不是惯犯,有所顾虑的收起自己逐渐失控的动作,却又不甘心的趴在刘思身上道,“那我不肏进去,你让我摸摸好吗?我憋着太难受了。”

说着,彭山屁股向下一挪,顶在刘思肚脐下的坚硬跟着向下一滑,顿时滑过刘思的下体,挤入她的大腿根。

“嗯~!”

刘思声音一抖,一闪而过的刺激让她几乎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将身体向上一拱,就要分开大腿避开那顶在大腿根的火热,一双美腿却被彭山夹住,避无可避。

低头看去,见彭山像个癞皮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一双手仍不肯松开她的胸口,脸更是贴在了她的乳肉之下,心口砰砰乱跳的道,“你想干嘛?”

“你让我发泄出来,我就不碰你了行吗?”

说着,彭山便像个发春的泰迪一样,顶动着挤入刘思大腿根的坚硬,一双大手更是开始隔着睡衣不住的揉搓刘思的酥乳。

“啊~!”

真实的刺激让刘思一阵哆嗦,彭山的坚硬不断摩擦着她大腿根部的花穴。

虽然隔着睡裤和内裤,但这种真实的灼热哪怕隔着布料,依然让她身体阵阵发软,难以招架。

她连忙按住彭山做恶的手,同时大腿奋力外张,抗拒着彭山的挺动。

“你别动了,我来帮你。”

没有退路的刘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彭山顿时止住内心的骚动,怔怔的看着刘思道,“你说什么?”

刘思被他这么一看,面色更是红得难以覆加,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可能这是她除了求饶之外,自救的唯一途径了吧。

“我帮你弄出来,但是你不可以再碰我了。”

刘思眼含春水的道。她知道如果任彭山这样胡乱冲撞下去,她会发疯的。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妥协。

得知刘思要主动,彭山哪能拒绝。

虽然她的身体让他流连忘返,可是一想到刘思能主动接受他,那种诱惑可比他一厢情愿的冲动要令他满足无数倍。

彭山撑起身体,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喃喃道,“你想怎么帮我。”

刘思抿着下唇,久久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颤抖着声音道,“我用手帮你弄出来,但你要答应我,你出来以后便不准再碰我了,而且必须去外面睡。”

这是刘思能想出来的最后的办法了,只希望彭山在发泄出来以后能恢复清醒,与她正常沟通。

若是任他这样色令智昏的施为下去,她失身怕是迟早的事。

彭山一听必须去外面睡,就有点不愿意,可目光所及处看到刘思的纤纤素手,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的光芒,让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没有拒绝道,“可以,就让我试试你的手活。”

说着彭山便坐起身,放开了刘思。刘思剜了他一眼,见他起身,赶忙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一副受辱之后的娇羞模样。

“我们怎么开始?”

彭山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自己心中的女神要帮他用手,这种待遇可是他梦里才敢想的。

如今竟然成为现实,他真有点怀疑是在做梦,一时忐忑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得以从彭山的束缚中脱身,刘思暂缓一口气的同时也在为刚才的脑热忐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两人一时竟僵住了。

“……”

彭山呆坐了一会儿,见刘思不说话,他的热情减退之下顿时就觉得有点冷,也钻进了被窝。

见彭山又靠了过来,刘思一推他道,“你干嘛?”

彭山抓住她的手道,“不是说要帮我撸吗?你也不动,我不进来难道在外面干受冻啊?”

“冻死你才好,别靠我这么近。”

见彭山靠了过来,两人这样同床面对面的挤在一块儿甚是怪异。

跟刘思有过这好一会儿的肌肤之亲,彭山彻底放开了。

见刘思仍然嘴上不饶人,煞是轻松的在她唇上一吻道,“怕什么,咱们亲也亲过了,还在乎这点距离?”

刘思凤目圆睁的狠瞪着彭山,又用另一只手捶了他一下道,“说了不许碰我,更不许亲。你再犯规刚才我说的就不做数了。”

一听她这么说,彭山顿时蔫了下来。

刘思短暂得意了一下,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面对彭山的冒犯,她竟然没有了一开始气得跳脚的反应,只是单纯的排斥。

她的底线正一点一点的被蚕食。

“好吧,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彭山乖巧的妥协,要想刘思主动,他还真只能再被动的被眼前的女人拿捏一次。

“你先转过去,别对着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刘思发红的俏脸能清晰的感觉到彭山灼热的呼吸,热风打在脸上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对她的刺激不亚于触碰。

让她急切的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场面。

“……,好。”

“……”

虽然彭山转过了身去,但仍面对着他的刘思,还是没有缓解与他同床共被的尴尬。

看着他后脑的同时,攒了攒被角想要逃走,却无法承担再次变卦的后果。

扭捏的看着身前的彭山,一双手无处安放。

彭山动了动身子,半晌见刘思还没动静,侧过头来问道,“快点啊,你再磨叽一会儿我都软了。”

“你别转过来。”

刘思一推他的脸,知道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颤抖的小手向下探去,乍一碰到彭山的大腿便迅速弹开。

虽然隔着衣服,但这种主动的触碰却还是让她心乱如麻。

在与丈夫的夫妻生活中都极少主动的她,对如何讨好男人本就一知半解,更不会去探究。

只会笨拙的根据本能摸索,可面对眼前的彭山,她又怎么可能放得开,任凭本能驱使。

彭山见她仍无动静,不耐烦的向后一摸便抓住了她弹开的手。随即便按向自己的裆部道,“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你还在怕什么。”

刘思被他一拉,手指立刻摸到一团火热的疙瘩肉。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如触电般猛的一抽道,“你干什么,谁让你脱裤子的?”

被刘思一抽,彭山勉强捏住她的手指道,“你说要帮我撸,我当然要脱裤子,不然怎么弄。你不会想反悔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恶心死了。”

刘思又羞又急,几乎被他激出眼泪来。

“怎么恶心了,你难道没摸过方源的?”

彭山不服道。

“你是你,他是他,而且不许你再提他。”

刘思气急,拼命的想抽回手。彭山拗不过她道,“好,不提,那你说怎么办?”

“你把裤子穿上。”

“穿上不舒服,我都胀成这样了,再包着你想勒死我啊。”

“至少把内裤拉上,不然我不弄。”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刘思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让彭山穿上内裤,不然这直接的跨度,她实在难以接受。

彭山见刘思坚持,已经胀得难受的他哪还有时间跟她磨下去,只能妥协道,“好,我穿。”

说着便用另一只手将内裤提上,然后一拉刘思的手道,“这下不用矫情了吧,大小姐。”

“哼!”

刘思琼鼻一哼,两人都憋着股气,但彭山既然已经让步,刘思也找不出继续拖延的理由,任他拉着手按在了他的裆下。

“!!”

刘思素手一抖,隔着内裤,虽然没有了那粗糙的触感,但火热的温度一点也没有降温,依然烫得她手心一麻,随即芳心乱颤。

“呼~!”

彭山一声长叹,乍被刘思摸上,他像是如似重负了一般吐出一口浊气,全身的欲火随着刘思这一碰激荡开来,唤醒了全身每一个毛孔。

“你鬼叫什么?”

被彭山这一叫,刘思更是羞臊。

在他一拉手之下,刘思便被动的贴在了他背上。

鼻尖萦绕着他的男性体味,酥胸顶在他后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素手更是捂在他灼热的阳物上。

此刻再听到他这一声夸张的呻吟,倒像是她在主动奉迎取悦他一般,这让刘思如何招架得住。

“舒服还不让叫了。你不知道这是我在梦里才敢想的,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彭山激动的敞开心扉说起了直话。

面对这样拐着弯的逢迎,刘思自然厌恶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女人的小虚荣,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哼,你果然一直对我就没安好心。”

说着竟不自觉的在彭山的卵囊上一捏。

“唔~!”

彭山没有吃痛,但还是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撩得浑身一哆嗦,嘴上无力招架道,“姑奶奶你轻点,男人这里可不吃力。”

刘思本来还在为刚才无意识的大胆举动羞怯,可见彭山如此反应,她倒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一样捏着卵囊颠了颠,得意道,“哼,让你对我不安好心,这就不行了?刚才你不是挺强势的吗?”

彭山没料到眼前的女人占了优势,便想压他一头,甚至还敢主动撩拨他。

这种有仇必报,死不服输的性子,与刚才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怨妇,完全判若两人。

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刘思,也是最令彭山着迷的地方。

他很享受刘思现在的样子,自然不会想着再去占据主动。毫不遮掩的哼出声道,“唔,姑奶奶,你可别捏了,要你用手,可不是这么玩的。”

彭山嘴上说着,却并没有伸手去阻止。

刘思听着他紊乱的呼吸,一时也分不清真假。

她跟方源欢爱时不是没摸过他的这里,但从未试过这样取悦男人,对于什么样的力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应,并无分寸。

只是她碰方源这里的时候,并没见过如此夸张的反应。

见彭山鬼叫的样子,刘思面红耳赤的一松手道,“哼,没用的男人。”

见刘思松手,彭山知道弄巧成拙了,赶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别停啊,挺舒服的。”

此言一出,刘思哪还不知道他是在耍她,一甩手道,“哼,你果然是装的,虚伪。”

“哪里虚伪了,是真的挺舒服的嘛。”

彭山赖皮狗一样的转过脸去讨好刘思,继续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裆下。

刘思此刻脸羞得快滴出血来了,哪肯被他看,斥道,“不许转过来。”

彭山生怕刘思再把手抽走,赶紧转过脸去,重新将刘思的素手按在阴囊上,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唔。”

“还装是吧?”

刘思作势又要抽手,彭山干脆不再松手道,“谁装啊,是真的挺舒服的。我这不是没经验嘛,自然反应激烈了点。你看,我这里胀成这样,是装出来的吗?”

彭山说着拉着刘思的手抚过整根阴茎。感受到阴茎的粗大,刘思素手一颤,像是过电一般浑身一阵颤抖道,“你别乱动。”

虽然隔着内裤,但这种未知却真切的感受,让她更感觉像是摸上了一条粗壮的毒蛇,随时会咬她一口般心悸。

脑中不自觉的跟方源的阴茎做着对比,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摸上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阴茎。

比起方源,彭山内裤下的阴茎尺寸不算雄伟,但似乎更粗。

最主要的是那感觉,仿佛烙铁一般,既灼热又坚硬。

让刘思芳心一阵乱跳,小腹处竟不自觉的有股湿意,简直羞死个人。

“是吧?我没说谎吧?”

彭山看不到刘思羞愤欲死,眼含春水的娇媚模样。

捏着她逐渐发烫的素手,来回揉着裤裆道,“你看,我都这么配合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一次承诺了?”

说着,彭山不自觉的向后挤了挤,尽量贴近刘思。

虽然不如抱着她的时候舒服,但就这样靠在美人怀中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仍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刘思双颊滚烫,全身也跟着发热起来。察觉到彭山的小动作,她推了推他道,“你别动了,我不会耍赖的。”

情欲的激荡让刘思忍不住全身紧绷,不敢随意的动弹,以免与彭山的身体摩擦。

曲起的一双美腿更是紧紧夹住,抑制着下体处的那一股躁动湿意。

同时被彭山按住,压在他阴茎上的素手,手指轻颤,隔着内裤捏住了彭山的阴茎。将他稳住,生怕他再次不安生的来撩拨她。

“!!”

彭山身体一震,想再哼出声,却怕又刺激到刘思让她罢手。赶紧捂嘴紧闭,忍受着裆下被异性触碰带来的刺激。

“……”

刘思自然能察觉到彭山的身体反应,见他没再出声也没动弹,心下稍安的同时,还以为她给予的刺激不够。

素手颤抖着捏着他的阴茎下滑,手掌再次按在了他的阴囊上。

“!!”

彭山松开了抓着刘思的手,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抓住了床单。

倒不是刘思的动作有多刺激,而是她主动之下带给彭山的心理震撼远大于实际触碰。

刘思每动一下都像挠在了他的心窝上,心痒难耐,让他忍不住想喊出声。

但又怕惊着她,只能憋在心里。

这种感觉更胜猫抓了一样的难受,让他的阴茎一抖一抖的仿佛要爆炸。

察觉到彭山的阴茎在跳动,刘思的内心同样膨湃难安。

雄性阳物带来的温度和硬度这两样触感,在失去了视觉和听觉的影响下被放得无限大。

越是捏着它越是觉得它伟岸雄壮,明明只是略高于体温的温感,却像是火一样灼热,让她的手心不住冒汗。

刘思忍住砰砰乱跳的心,手指笨拙的捏着彭山的阴茎根部上下撸动着,隔着内裤她握不到彭山的阴茎,也只能用如此方法来刺激他。

这种隔靴搔痒的刺激堪堪在刘思的接受范围之类,对于彭山而言却已是巨大的进步。

脑中对苦恋已久心上人的臆想,结合下体带来的触碰,让他的精神极度亢奋,包皮在她的素手撸动下的每一次扯动,都令他的阴茎一跳。

渐渐的,马眼已有液体渗出。

彭山顾自闷声享受,刘思却在这静谧得只余粗重呼吸的环境中耐不住了,羞耻的行为加上感官的单一,让她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手上。

脑中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不断的将手中的阴茎与丈夫进行着对比,竟将它在脑中具现了出来。

等她惊醒过来,嗅到彭山身上的体味,早已是鼻尖冒汗,浑身颤抖了起来,愈发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淫荡至极。

可她却不敢冒然停手,引来彭山的关注,若是再被他失控侵犯,恐怕她就真要任他宰割了。

感受着身前彭山的奋力忍耐,正在焦急思考该如何摆脱现状的刘思,忽然问出一句,“怎么样,舒服吗?”

乍一问出,刘思就羞得无地自容。她只是想找个话题能让彭山开口说话,分散她此时脑中的胡思乱想,可谁想到却嘴瓢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刘思出声,彭山从脑中的臆想挣脱而出,点头应道,“舒服。原来被女人用手是这种感觉,也许就因为是你,才能给我这么大的刺激。”

彭山突然的感慨,让刘思羞臊之余,总算不那么惶恐。

她的动作有多笨拙,她心中多少有数。

既然这样就能满足他,她脑热的做出这种决定也不算多愚蠢了。

只是从脑补带来的心理刺激中挣脱以后,触觉感受就不再那么强烈了,很快彭山就适应了刘思的简单撸动。

他翻了个身想转过来,刘思赶忙按住他道,“你想干嘛?”

“换个姿势啊,一直这样躺着我膀子压得疼。”

彭山按了按一直压着的胳膊道。

刘思也早就觉得胳膊压得血脉不畅了,她却盼着很快可以结束,一推彭山道,“你再忍忍不就好了吗?不许转过来,不然我不弄了。”

说着刘思一松手,避开了彭山转过来的脸。

“好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按这两下就能把我打发了吧?”

刘思身子一僵,没有说话。彭山转过身来瞪着眼睛道,“你不会真这样以为吧?你把我当快男了,还是你家方源被你摸这两下就能交粮了?”

彭山哭笑不得,刘思听得他又提起方源,转过头来愤怒道,“说了不许你提他。”

“好好好,不提他。但你总得让我交了才能罢手吧?一直摆一个姿势我膀子都僵了,哪能舒服得起来。”

彭山面对着刘思,拉过她的手就想再次回味刚才的感觉。

可刘思此刻心早就乱了,哪还有正面面对他的勇气,赶忙一抽手道,“放开,你别对着我,这样我弄不了。”

彭山这才看清刘思整张脸都红透了,甚至已有汗水渗出,一时又惊又喜道,“你是不是也很有感觉?那干嘛一直嘴上不饶人的拒绝我呢?”

说着彭山松开刘思的手,就向她的腰肢搂去。

“别碰我,不然我们就此作罢。”

刘思警觉的向后一缩,赶紧侧了个身,将脸转了过去。

彭山手一僵,心头的惊喜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将手收了回来道,“好,我不碰你,那咱们继续吧。”

刘思将脸转了过来,仍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道,“你把脸转过去,不然我弄不了。”

见刘思还是这个态度,彭山有些不爽道,“干嘛老让我转过去,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有碍观瞻?”

他自然也想看着刘思为他服务,那种感觉绝对比刚才在脑中臆想要刺激得多,刘思娇羞的媚态于他而言更比春药刺激。

“……”

刘思盯着他没有说话。彭山讨价还价道,“你要是不想对着我,你转过去也行啊。老一个姿势难道你就舒服?”

他刚才转过来的时候,刘思还真这么想过。可背对着彭山,她就跟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他一样,她无法接受。

“不行,我不相信你。”

“你!”

刘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信任,彭山被她的话气的一噎,却不想破坏这刚刚建立起来的暧昧氛围。生了会儿闷气之后,还是乖乖转了回去。

“好了,都听你的了,继续吧。”

彭山语气不爽的道。

刘思强忍着心跳,缓缓贴了上来,彭山却突然道,“这回可以不隔着内裤了吧?老这样我硌得慌,而且没感觉。”

刘思赶紧弹开道,“不行,你少找借口,刚才你不还说挺舒服的吗?”

刚见彭山退让,她还觉得他老实了,没料到一转身就是讨价还价。隔着内裤刘思都无法接受了,如果直接接触,光是想想刘思就心头发烫。

“刚才是刚才,你不让我翻身,我胳膊都是酸的,哪还能觉得享受。而且你的手法太单调了,一直撸我下面,我包皮都被你撸痛了。”

从亢奋中清醒过来的彭山,还真觉得龟头的系带有点被撸痛了。

倒不是刘思力道有多重,而是龟头被一扯一扯的在内裤上摩擦,脖起的阴茎神经末梢都处于扩张状态,再轻也磨痛了。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少欺负人。”

刘思可不这么想,彭山的解释听在她耳中那都是狡辩。

“我怎么欺负人了,男人这里有多脆弱你不知道吗?哪能隔着内裤一直磨。你要不同意那我转过来自己弄好了。”

彭山说着便要转过来。

刘思赶紧按住他道,“你要干嘛?”

“你要实在不懂,那我只能自己弄好了,你让我摸摸就行。”

“不行,我都帮你弄了,你想破坏约定不成。”

“你这也叫弄?让你直接上手摸都不行,你糊弄鬼呢?”

“是谁刚才说很舒服的,你就是想坐地起价。”

两人争辩起来,彭山被刘思的话给整无语了。

敢情这女人以为摸这几下这能把他给打发了,她这是跟他胡搅蛮缠,混淆概念,还是她压根就没给方源撸过,所以错误的觉得用手只是摸两下就行的?

想到此处,彭山心里竟又升起一股亢奋。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更为稚嫩,明明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在性观念和认知上却比无知少女强不了多少。

面对一个这样矜持无知的漂亮少妇,彭山哪里能不兴奋。

彭山仰躺起来,摆正身体看着刘思道,“是你说要帮我弄的对吧?你至少得让我射出来才行吧?你难道真觉得隔着内裤摸这几下就能让我射出来?”

刘思躲闪着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见彭山刚才那舒服的反应,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要说该如何做才是对的,她真的懵然不知。

“我也想快点射出来,在这一点上我跟你是一致的,我并没有骗你的理由,你要不信就再试试好了。”

说着彭山再次转过身去,拉过刘思的手。

“你干嘛?”

刘思被他说得有点迟疑,但对彭山依然保持着警惕。

“你要不信就再试试啊,看我会不会有反应。”

说着,彭山再次将刘思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再次碰到他的阳物,刘思手一抖,心跳加快了一下,但并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紧张。

入手的感觉变了,刚才坚硬如铁的阴茎,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成了半软状态。刘思尝试着用手指捏了捏,发现真的变软了。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你老用一招会让人疲倦的。”

刘思强忍着心跳,不服气的用手撸了撸。之前身体会明显颤抖的彭山,这回连呼吸都没改变。她又是一松手道,“骗子,你就是故意忍着吧?”

彭山转过身来道,“什么叫我故意忍着,这种事情是忍得住的吗?”

说着彭山袭上刘思的酥胸,刘思条件反射的直接弹开道,“你干嘛?”

“你看,身体的反应多诚实,这是憋就能憋得住的吗?”

刘思无法反驳,胀着血红的脸色瞪着彭山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既然你要帮我发泄出来,就得跟着我的感觉走不是?我可以不碰你,但你得让我怎么舒服怎么来吧。相对的,我也不会忍着,会把身体最真实的感受回馈给你,我早点射出来对大家都好是不是?”

彭山急切的看着刘思,目光中的火热刘思自然看得真切。

她总觉得彭山是在给他下套,但早已心乱如麻的她,也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来反驳他了。

只有一点刘思颇为认同,就是她急切的想要脱离现在的窘境。

“你再碰我怎么办?”

刘思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能防备着彭山再不守规矩。若是再被他上下其手,她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见刘思松口,彭山哪还管得了其他,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看着彭山眼神再次冒火,刘思躲开他的目光道,“那你先转回去。”

彭山一愣道,“哎,不能这样啊。既然要按我的感觉走,就得按我的要求来吧,转过去哪有这样有感觉。”

刘思看着他色令智昏的痴汉样子,就一阵心慌道,“不行,你这样看着我,我弄不了。”

彭山脸色一板,但也知道只能循序渐进,退让道,“行,那我闭着眼睛总行了吧?要是非得转过去,我还真不如自己弄有感觉。”

彭山说着就把眼睛闭上了。

他这摆明了得寸进尺的样子,刘思恨不得狠掐他一下,可自己主动碰他,怕不是又得被他趁机揩油,只能把气憋在心里。

“怎么,还不行吗?不行我就自己来了。”

彭山说着故意抬手顶起被子,刘思赶忙制止他道,“你别动。”

彭山这才作罢。被如此威胁,刘思恨得真咬牙,却还是颤抖着将手探了过去,直接就碰到了彭山的手。

“你把手拿开。”

刘思恨恨的打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还没习惯咱俩面对着面。”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刘思狠瞪了他一下,强忍着内心的狂跳,继续向前探了过去,直接摸到了彭山的大腿上。

“对,就是那里,再向上一点。”

“你闭嘴,别说话。”

刘思本就臊得不行,他这一说话,她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彭山赶紧捂住嘴,刘思依言缓缓将顺着他的大腿向上摸索而去。

“唔~。”

还没碰到他的下体,他便忍不住抖了起来。刘思更觉他刚才是装的,就是为了引他上套。

不再迟疑,恨恨的用手抓住了他的阴囊。

“哎,你别捏啊。”

彭山身体猛的一抖,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不是说没感觉吗?怎么这回这么大反应?”

刘思报复挖苦道。彭山的脸马上苦了下来道,“姑奶奶我错了,但你也别捏啊。”

彭山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告饶。刘思总算出了口气道,“把手拿开,说了不许碰我的。”

彭山赶忙松开手道,“姑奶奶,这里真不兴捏啊,你要把我弄废了我可赖你一辈子。”

“呸。”

刘思啐了他一声,但还是松开了力道,继续向上摸去,发现经过这一刺激他竟然又坚硬如铁了。

“你真是变态,竟然喜欢别人捏你啊?”

彭山老脸一红,窘迫的应道,“别瞎说啊,这是被你撩的,我可不是受虐狂。”

他这副表情这样解释,刘思自然觉得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禁得意一笑,原本绷紧的心松快了不少,手指竟开始不自觉的捏着他的阴茎撸动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没感觉吗?怎么这回这么硬?”

刘思羞红着面色调侃着,彭山身子一缩道,“不知道,应该是姿势不同的关系。我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也能感觉到你的呼吸,你要是愿意让我睁开眼,我应该可以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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