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趁热把药喝了吧。”
“好~”林时远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宗主和长老都来过了,昨晚长老还守了你一夜,早上被宗主抱回去了。”
“哦?辛苦他了,等我好些再去道谢,这药是伊清长老新制的?”怎么这么苦……
“伊清长老说外伤好治,您这还有内伤,需慢慢调养,这是他特意配制的。”
“来刺杀我的那个人……查到是谁了吗?”
“还没有,不过……依我看,怕是宗里的人,他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以及逃跑的路线,主人与他交过手,可有什么猜测?”
“我应该认识他,他蒙着面,我多次想近他身看看他的真面目,都被他避开了,而且他的实力雄厚,起码是灵将,我与惊鸿联手都不敌。”
林时远突然想起一条有用的线索,“不过他的手臂被惊鸿抓伤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恰好以此为据,排查宗内所有有嫌疑的人!定要找出那个该死的刺客!”说完杨总管转身就要去实行。
“等等!”
杨总管转身,疑惑的望着他。
“几个长老那里就先别去了,从杂役和总管那里查一查吧!”毕竟大家感情已经培养起来了,不想因为这次的事让他们心生不满,自己也愿意相信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是。”虽然不是很清楚主人是怎么想的,但既然他吩咐了必然有他的思虑,自己照办就好。
“唔……”郁离被他们的交谈声吵醒,伸了个懒腰,发现主人已经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了。
“咦!主人你好了~”
杨总管从他背后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外拖,“就你睡得跟只猪一样,主人醒了你还在睡!跟我出去,别打扰主人静养。”
“哎!爷爷我哪有打扰主……”
少年活泼的惊呼声渐远,林时远笑着摇了摇头,真有活力。
不过没多久他又开始琢磨起对方刺杀自己的原因,自己自认对人谦和,不曾树敌,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么就只能是因为宗门了,谁会想要自己这个少宗主暴毙呢?
答案很显然,除了另外两大宗派,没有谁能够从中获利,炎阳宗暂且不论,沉星宗……是小斯瑾的父亲齐至珩在主事,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他的来信了……
……
火红的岩浆正在不停的沸腾,时不时溅射在空中,四面都是焦黑的墙壁,斑驳不平,中央有块直径一米的石台,上面有副镣铐。
耐高温的特制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少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侍从一左一右架着,他的头无力的低垂着,看来是昏迷的状态。
两位侍从一动不动停在原地,片刻后,一位浓眉上扬,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迈入此地。
他瞥了他们一眼,侍从们顺从的将少年放下,退至门外。
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将少年单手抱起,双脚朝下一蹬,飞身落至熔岩中央的石台上,将少年的手脚拷上锁链。
又从怀中掏出一瓶丹丹药,从中取出一粒喂入少年的口中。
少年蹙眉,似是忍受不了此地的高温,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打开了,一双琉璃般闪亮的眼睛懵懂的看着自己上方的石顶。
“嗯……这是哪?”少年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虽然可以动弹,但是活动的范围委实不大。
镣铐的擦响声响彻整个洞穴,少年挣扎了一下,没有用,神色慌张起来,“怎……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记得那个女人突然来到自己院子里,温柔的笑着,还带了一碗薏米红豆粥说给自己尝尝,自己拒绝了,那个女人哭着跪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再给她一次重新补偿的机会,于是自己心软了,喝了一口,然后就……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这里是焱窟。”
少年转身,见到父亲就站在自己背后,他惊喜的说,“父亲,你快帮我打开这些镣铐,我不想呆在这里!”
“小瑾,你娘说你服下了洗髓丹,让我重新帮你测定了天赋,如今你天姿卓绝,不该再像以前那样慵懒,这里恰好可以让你的修行的速度倍增,是个合适的好地方!”
齐至珩眼中火光大盛,看自己的小儿子像是看着一件珍奇的异宝,他脑中涌起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逼他儿子在绝境中快速突破,一想到一位一位绝世的天才即将在自己手中诞生,他的内心一片狂热,他自己做不到的就让儿子来帮他完成吧,天意让他投生在自己膝下,不就是想要成全自己的痴念么!
齐斯瑾僵住了,他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疯狂,更加没有预想到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把自己推入火坑,呆在这里……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炽热,灰暗,还有禁锢……
他爬过去抓着齐至珩的衣摆,眼中是惊恐是不安,他流着眼泪恳求这个冷酷的男人,“父亲!我不想呆在这里!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会努力修行的!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齐至珩皱眉,果然还是软弱不堪,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不经历这番磨难,他永远都不会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身为我齐至珩的儿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呆在这里,什么时候你突破灵将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说完将一卷功法扔在他面前,拂袖而去,厚重的大门被无情的关上了,齐斯瑾不停的哭喊,渐渐的他绝望了,没有人能救他,整个沉星宗里有谁能反抗得了那个固执到可怕的男人呢……
他双手抱膝呆呆的看着前面的熔岩,要是没有这锁链就好了,自己就可以跳进去,一了百了。
心灰意冷下的齐斯瑾开始回忆自己这短暂的人生,除了在岩溪镇那偷来的六年,自己过的没有半点自由,他的人生竟然从来都是被那对夫妻摆布,他们想让自己生就生想让自己死……不对!
他们怎么会舍得现在的我死呢,我还没有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天之骄子,还没有给他们带去荣耀呢~
齐斯瑾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笑得自己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可怜啊~”
他发泄过后,面无表情拿起那卷功法,越攥越紧,最后还是打开它,屈服于现实。
齐斯瑾之前修习的是跟齐斯瑜教的功法,这本功法太不一样了,几乎与他之前学的完全背道而驰,但他对这些知道的太少,以为只是它比较奇特。
却万万没想到越练越痛苦,但他不能停下,否则身上就会像是被岩浆灼伤一样痛苦。
他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实在是太痛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皮肤,想要把血液中那股炽热的气息剥离开。
而吸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