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下有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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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大明朝自太祖朱元璋以来,兵权集中,压制藩镇,历太祖成祖两位皇帝而有大治。

而成祖迁都,京城新皇宫便成了当世最奢华的建筑。

此时,于谦正带着吴风从金水桥而过,前往大殿。

大殿中,文武百官左右跪拜,于谦在左侧之首,吴风虽无官无品,却因于谦早早向皇上禀报,所以此刻站在于谦身旁。

右侧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清秀的脸上留着一小撮胡子,双眼精光,臂长过人,可见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

此人白甲白袍,面圣而不卸甲卸兵,背后一根银枪斜斜背着,枪身之上竟浮刻着帝皇专用的龙。

吴风正待细细打量这名武将,却听见一把年轻的声音说道:“下面那位少年郎,你就是于卿家新收的门徒吴风?”

吴风听见自己的名字,忙低头答道:“草民吴风,叩见皇上。”

“抬起头来。”

吴风抬头看去,却见龙椅上坐着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相貌堂堂,神态中满是戏谑和欣赏,却并无凛冽之意。

只是这男子隐隐竟与吴风有几分相似,两人互相打量,竟不由在心中生出好感。

此人正是当今皇帝朱祁钰。

“吴风,行年几何?”

“回圣上,十七。”

代宗皇帝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一名老太监说道:“曹公公,你看他怎样?”

那老太监弓着身子,嘶哑尖酸的声音说道:“姑苏吴家的公子,不错…很好。”

代宗微微点头,对着吴风道:“于卿家向朕举荐,推你入锦衣卫,你可愿意?”

“好,你本从民间出身,便算作锦衣卫力士吧,现今赐你飞鱼服绣春刀,日后你便先跟着指挥使卢忠学艺吧。”

吴风领命退下,却没有退到于谦身旁。

此时他已是锦衣卫,便跟着一名太监的带领,前往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去了。

朝堂上,群臣依然在议事,似乎根本不在意锦衣卫中多了一名年轻力士。

右首那名武将踏前一步,说道:“禀报皇上,瓦剌再次犯我边界,塞北秦家竟放任不管,任由瓦剌蛮子侵我大明,实在罪不可赦。恳请皇上恩准臣带兵北上,歼灭瓦剌大军,降服秦家。”

代宗皱眉道:“瓦剌那些蛮子还真是不消停,至于秦家…我听闻南方的苍穹门把秦家设立在江东的水寨门派扫了个遍,朕以为秦家如今无暇顾及北方,罪不在他。”

不待那名武将说话,代宗挥了挥手,沉吟片刻,说道:“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听令!朕名你带五军营八万兵马,神机营五千兵马,往宣府歼敌。”

那武将跪道:“臣领命!”

原来,此人正是当朝武功第一,带兵第二的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其人用兵多有奇谋,不守常法,喜突袭,用兵仅此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其实两人也是不相伯仲,只是柳观海老谋深算,为将至今未尝一败,故世人都道他比唐云远略胜一筹。

唐云远下去后,百官中还有人要启奏,代宗却起身说道:“朕听闻方贵妃已离开金陵,准备回宫,加之今日少保二夫人进宫,今日早朝便到此吧,有何事明日再议。”说罢,向身旁的老太监曹公公使了个眼色,便往后宫走去。

曹公公抬起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皱纹,尖声道:“退朝!”

百官闻言跪拜,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轮椅。

左首的于谦面带微笑,眼中却有着深意,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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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锦衣卫衙门。

吴风与两名中年人相对而坐,正答着他们不停提出的问题。

那两名中年人,一人两鬓微白,脸上满是胡渣,却不见粗犷,只是颇为落拓,举手投足间极有威势。

另一人燕额虎须,如同张飞再生,甚至粗野。

“吴风,行年十七,苏州人,父亲吴令闻,已丧。母亲沉嫣琳,尚在苏州。嗯…啧啧,平平无奇,圣上可真会选人…”那名长相粗俗的大汉瓮声瓮气道。

“好了老杜,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何必要看衙里做的的那份卷宗。”另一名落拓中年人说道。

他转而向吴风说道:“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卢忠,日后你可以叫我大人,也可以叫我老卢。我锦衣卫衙门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兄弟。”

“这位是锦衣卫镇抚使,他姓杜,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毒郎中。你也可以叫他老杜,他是天下用毒第一宗师,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

“放屁!大爷又不对同僚用毒,干嘛要离我远点…”那毒郎中闻言连忙骂道。

吴风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大汉,却是想不到这人外表莽撞,竟是一名用毒宗师,果然人不可貌相。

毒郎中看着吴风道:“小子,不用这样看着我,大爷生在毒药世家,加之天赋过人,才有今日的成就。我在家排行老二,你就叫我杜仲吧。”

吴风点头称是。

那卢忠继续道:“吴风,你可曾习武?”

吴风自然不会透露翡翠之事,答道:“只曾读书,不曾习武。”

卢忠点点头,说道:“现在习武也晚了,就跟着我随便练两手防身功夫吧。我知你没有妻子,只是可有心仪的女人?”

吴风脑中冒出母亲和翡翠的容貌,却答道:“没有。”

卢忠解释道:“问你这个,是因为我们锦衣卫乃皇城近卫,只听皇上命令,监察审查百官,所以我们不能有弱点,若是有了妻儿,锦衣卫会派人保护她们。”

杜仲突然插嘴问道:“小子,你今年十七了,莫非还是童男?”

吴风微微错愕,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杜仲问道:“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吴风却想起了昨夜的风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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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京城少保府。

吴风在房内,正一直疑惑着翡翠日间所说的“伺候”二字。

若是她要把云心月容送入宫中,则她二人必须是处子之身,却又如何伺候吴风?

正想间,门外已传来轻巧的敲门声,吴风已知来者必是月容二女。

开门之后,果然是云心月容俏生生地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红晕,想来已是知道翡翠的决定。

云心性子较活泼,先开口道:“少爷,不让我们进去吗?”

吴风点点头,自行向床边走去,二女也跟着进来。

安静的房中,三人对视着,吴风自然不好等她二人主动说明,便说道:“月容、云心,师父决定把你们二人送入宫中,也是无奈之举。皆因我在京中没有可用之人,而你二人又曾替我潜伏在爹娘和二娘身边,自然事半功倍。所以…”

月容打断道:“少爷不必多说,我与妹妹自幼得你收留,早已把性命托付与你,只恨我二人没有福分陪在你身边。”

云心嘟了嘟嘴,说道:“明日,翡翠姐姐就要把我们送到宫中了,今夜就让我和姐姐再伺候你一回吧。”

吴风愕然,正要说话,云心已俯身跪在他身前。

“云心你这是…”

只见云心那娇俏的身躯软软地卧倒在吴风的小腿上,胸前的小乳鸽柔软而翘挺,压在吴风的膝盖上,甚是舒服。

云心吐了吐舌头,羞涩笑道:“少爷只管坐着,这些日子我们向翡翠姐姐学了不少东西…”

说到一半,她开始为吴风解开腰带,把他的长裤脱了下来。

片刻之间,吴风下身已不着片缕。

他的阳物干净粗长,龟头略大,呈紫红色,龟菇处扁平如蛇头,毛发稀少。

其肉棒比之吴贵的行货也毫不逊色,坚硬得像是一柄钢枪。

云心和月容一边偷偷看着,一边红着脸轻声道:“好大呢…”

吴风见事已如此,并无尴尬之色,只是语气自然地问道:“大?莫非你们见过小的?”

月容解释道:“不是啦,是听翡翠姐姐说,少保大人的东西也就四五寸长,一两寸粗,已不算小的。可是少爷的却是六七寸长,两三寸粗,岂不是算大的。”

此时,二女强忍着羞涩,与吴风边说边脱去自己的外衣,时值秋冬,京城的天气早已转凉,二女的皮肤都因寒冷而竖起了寒毛。

吴风见状,连忙道:“到床上来吧,天太冷了。”

二女依言到床上去,一男两女便半裹着被子,在床上对坐着。

月容身上只穿着亵衣,酥胸平平的她却有着纤细的腰肢,屁股翘挺,显得双腿极为修长。

长发柔和地披落在双肩,微微低着头,双颊带着红晕,极为动人。

云心则是解开了亵衣,酥胸半露,比月容略大又比柳儿略小的小玉乳雪白可人,已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

粉红的乳晕在亵衣边缘裸露着,乳头支撑着薄薄的亵衣,不让它掉落。

半跪在吴风身前,像是诱惑着他来玩弄那可爱的尖椒雪乳。

见吴风没有动作,身为姐姐的月容先伸出颤抖的小手,握住吴风的肉棒,却发现一手难以把握,随即把手掌展开,像要包住那吓人的肉龙。

那蟒蛇般的肉棒隐隐已有了蛟龙出海的势头,哪里肯就范,从月容的虎口中露出大龟头,吓得月容忙开始上下套弄,不去看那紫红的龟菇。

吴风轻嘶一口气,还没回过神,云心已欺身上来,露出一侧酥胸,那粉嫩的小乳头便颤颤巍巍地抖动在他眼前,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揉动,看着乳晕不停摇晃,吴风抱紧云心的腰肢,便张口含住了那粉尖尖。

云心轻哼一声,呻吟道:“少爷…你的嘴里好热…”

吴风的肉棒越是坚挺,月容难以撸动地挣到极点的包皮,便开始一边玩弄着他的两颗肉蛋,一边俯下身去,张开了嘴。

说来,云心月容已跟了吴风十年,乃是最熟悉他的陌生人。

三人始终保持着少爷婢女间的距离,然则一旦突破了那层间隔,这些床间风流竟是如此驾轻就熟,配合默契。

月容的舌尖在吴风的龟菇嫩肉上打着转,唾液沿着小樱唇流满肉龙,正是出海的猛蛟。

月容一手轻轻抚着吴风的大腿,一手托着那睾丸揉动,舔了舔马眼,抬头媚眼如丝,狡黠一笑,便张嘴作势把巨蟒吞进口中。

上边的云心已把玉乳脱身,低下身子,与吴风唇齿交缠起来。

两人口中都颇为芳香,舌头纠缠唾液吞咽之间极为情意绵绵。

云心把小香舌灵活搅动,在吴风的双唇和口中布满了舔弄的痕迹。

手上也不闲着,竟去挑逗他胸前的乳头。

姐妹两人极为小意地服侍着吴风,这样做了一会儿,却又换了位置,云心毫不犹豫地把沾满口水的肉棒含进嘴里,月容却是解开亵衣,露出小肉包一般的乳房,虽然小小的,却依然满是香嫩白肉,吴风也手上玩弄一个,嘴里品尝一只。

来回换了数次,二女都有些疲累,香汗从身上渗出,吴风却不见射意。

两女相视一眼,同时俯下身子,竟是亲吻起来。

两条香舌在嘴间交错,身体越来越低,直到两女的嘴巴贴紧吴风的肉棒。

吴风呻吟了一声,说道:“云心,月容…这,这是师父教你们的吗?”

二女不说话,只是细细地品尝口中的美味。

吴风不禁想到,若是由师父来做这事,必会销魂许多。

想到这节,腰眼竟有了松动的感觉。

云心看到马眼溢出液体,忙把小手也用上,月容也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

姐妹二人轮流把肉棒含进嘴里,不同大小的口腔刺激着吴风,他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而快乐的表情。

濒临巅峰,吴风看清胯下是月容,抱住她的后脑,开始挺动肉棒。

云心见自己得空,歪着头去舔弄下面的蛋蛋,吴风更受刺激,热精开始一股一股地往月容口中喷射,一阵畅快…

“喂,小子,在想什么?”一把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吴风的遐想,眼前已回到锦衣卫衙门,杜仲那张翼德般的大脸。

吴风定了定心神,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一旁的卢忠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扔在吴风面前。

吴风拾起一看,上书:“总旗”二字。

吴风不解地看着他。

卢忠解释道:“你现在虽然是力士出身,然则你是于少保所荐之人,想必是要你接手着衙门,所以便给你一块总旗令牌,你行事也方便许多。”说罢,起身出门去了。

杜仲摇头叹息道:“老卢做了一辈子的锦衣卫,早已看清官场冷暖。他虽摸到行宗边缘,却是正统前朝的老人,圣上等了五年才开始清洗,已是慰了他的苦劳。”

吴风点头道:“卢大人不容易,圣上更不容易…”

一老一小两人相对叹息,颇为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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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后宫,皇帝寝宫。

“姑奶奶,朕是皇帝…”寝宫内传来皇上无奈的声音。

“那又如何?咯咯…”一把好听却充满魅惑的女声娇笑着。

寝宫内,翡翠正坐在龙椅上,身后跟着云心和月容。

她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

原本应该坐在上面的皇上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身后是曹太监。

“喂,钰小子,你看她们怎样?”这话说的自然是云心和月容。

皇上看了看后面那一双妙人儿,眼中露出欣赏之意,却没什么淫邪的意思,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乖巧玲珑,可在掌中起舞。”

云心月容二女都恰到好处地娇笑着。

翡翠便直接问道:“那我便把她们留在这里当宫女咯?专门伺候你…”

皇上无奈摇摇头,说道:“于卿家送了一个吴风进锦衣卫,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也罢,便让她们留下吧。”

这代宗皇帝说来不过二十八岁,没什么帝王的脾气,加之于谦和翡翠都是国之栋梁,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太子少保,一个是“那七人”的女宗师,他即便是皇帝,也要对他们保持足够的尊敬,何况他这皇位得来不易,更要珍惜。

翡翠此时扫了后面那太监一眼,问道:“你身后那个是曹老公公?”

曹太监忙尖声答应:“正是老奴。”

翡翠问道:“听说你收了一名义子?”

曹太监恭敬答道:“老奴惶恐,竟让少保夫人记了这鸡毛蒜皮的事情。那没出息的义子正在宫外办事呢…”

翡翠问道:“叫什么?”

“曹富贵。”

“富贵?这名字不好,你再收个义子吧,名字就叫吉祥好了。”

“是。”

皇上一手扶额,叹道:“连我身边的老太监你都管了,朕…头疼。”

翡翠一声娇笑,说道:“好吧,奴家这就走了,您慢坐。”说罢,对身后的云心和月容使了个眼色,便笑着离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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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明月楼。

吴雨等一行人又在房中议事,此时,明月楼已多了一个人,正是荆钗布裙却不失妩媚的唐淡月。

此时,司明月和颜柔坐在左侧,唐淡月和吴红袖坐在右侧,玉琴在吴雨身后,隐隐是一派“外五门”聚事。

吴红袖说道:“柳儿已经打入六凤居,唐啸和韩毅在外接应。只是六凤居的六个掌柜已死了三人,还有红袖招的必要吗?”

吴雨说道:“其实,我的本意并非红袖招。要想把金陵收入囊中,就要把金陵三绝紧握股掌。如今我们以明月楼为据,明月姐已从方雪贵妃手中得来雪芳阁,若是柳儿姐以花魁的身份接收六凤居,那金陵便不在话下了。”

颜柔这俏妮子搭话道:“那六凤居自然不能再叫六凤居,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凤凰苑吧。”

司明月嗔了她一句:“偏是你多事…”

满堂皆是一笑。

吴雨继续道:“如今我们有了淡月姐,实力更胜一筹,苏州城中有外公和三掌门接应,如此,便只剩下上河城。”

司明月突然道:“话说起来,原外五门四掌门殷虚在袭击江南水寨时身亡,如今四掌门一位依然丢空,何不让玉琴来顶上呢?”

玉琴掩嘴笑道:“只怕吴大统领看不上小女子。”

吴雨大手一挥道:“我是统领,我说了算,四掌门便由玉琴姐担任吧。日后便辛苦玉琴姐和明月姐暂守金陵,颜柔姐和淡月姐随我回苏州。至于姐你…”

吴红袖微笑道:“我便和柳儿一起去上河城吧。”

吴雨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司明月说道:“上河城中仍有不少四哥留下的利害关系,你们可以用上。”

司明月的四哥自然是苍穹门四当家,凤侯庞筝。

此人智计过人,行事多预留后路,算无遗计,比之周潜龙更是谋略深沉。

几人议罢,便各自做下一步准备去了,却见吴雨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对留下的唐淡月和颜柔道:“终于要回苏州了,不知娘亲在苏州如何…”

颜柔尚可,唐淡月却想起了吴贵,神色中有些淡然喟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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