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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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不知顾哥打哪听来的,竟神神秘秘地问起了《蓝莲花》,“又重新绿了一遍?”

书香说没有,还是之前录的。

顾长风“嗯”了一声,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悄没声地就朝焕章走了过去,“又建了新群?叫啥名儿?”

焕章一头雾水,问什么新群,说打哪听来的。

“不上午录像前儿你自己说的,还成老三粉丝了。”

焕章说三哥在群里压根也不言语,哦了一声后,掏出手机鼓捣了起来,随后把它递了过去,“喏,这个吧。”

“嗨,这个,还以为老三背着我又玩什么花屁股呢,”他也往里面输入一些东西,还左右看看,见身边没有女人,这才按下搜索引擎,“可别跟老三学舌,听见了吗?”

焕章不知道他说什么呢,盯着手机看了看,立马锁屏揣进了兜里,“看见了多不好。”

“操,至于吗你?”

看他在那骂骂咧咧还鬼鬼祟祟的,书香走过去问说什么呢。

顾长风说焕章这揍性的打小就猥琐,大了还这么没出息,“昨儿泡澡前儿说什么打炮没1H绝不下来,还哥几个都这标配,他是不是把别人带入成自己了?”

书香说你别净说他,你跟我红照姐什么操办喜事。

“啊”了一声后,顾长风伸手捶了过去,说你还好意思说我。

书香说侄儿都跟快十岁了,当然要说了。

顾长风撇起嘴来,说怎跟你妈一样呢,转身就要走。

书香一把抓住胳膊,哎哎着,连说兄弟错了。

顾长风说你撒手,要不就陪我楼上推牌九介。

书香拉着他不放,说不会玩,会玩还不陪。

顾长风又“呸”了一声,“你不会玩?我都让你们娘俩骗一辈子了。”

“还挺热闹啊长风,说啥呢?”

“啊,哦,灵秀婶儿啊,这不正想跟我兄弟去外面溜达溜达吗。”

“大晚上的,跳广场舞且?”

绒缎面的红高跟,一色红的旗袍,红嘴唇上一双大杏核正呼扇,“是该运动一下,多胖啊。”

熟妇身段还似二十年前,而脸蛋撑死了也就五十,面前一站,顾长风立马成了黑胖小老头。

“不惦着试试内改装的牧马人吗。”这么一说,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嘿嘿起来,“惹不起你们还走不起我吗。”

“走哪去你?”

“走哪不行啊我,回水城,回花都,回天苑,我一个人去西藏,省得在你们跟前碍眼。”

“谁招你了,告婶儿。”

“谁也没招,四楼健身去了,这回总行了吧。”

“你个揍性的,”灵秀笑着推了他一把,“乐意走现在就走,以后也少给我发消息。”

“老三,瞅瞅你妈,我这刚说一句,刀子就捅过来了。”

“反正我六十了,我什么都不怕,再气我还直接就倒你跟前呢,不一直都说要养着我么,机会可来了。”

“老三还不跟我玩命?我说老三,你看眼不嫌事儿大是吗,你妈拿刀捅我,你拦都不拦?”

“你让我怎拦啊顾哥?我这命是她给的。”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白疼你了我。”

“兄弟能忘哥哥吗,忘了地址就不告儿你了,咱哥俩也就没机会打拳了,更不会有这千万里追寻,一起合作,把孩子们都带出山来。”

书香摸了摸裤兜,正要去柜上给他拿烟,灵秀这边小手一张,万宝路就递了过来。

“烟我是戒不了了。”

“戒不了就不戒。”书香把火给他点了过去,紧接着又冒出了这么一句,“保国要是还活着,指不定多高兴呢。”

顾长风吸了口烟,说内小波一又闹骚来了吧。

“冰刚化,到时绑块石头。”他说这回就不挑手筋脚筋了,齁麻烦的,“咱吃斋念佛人不能坏了规矩,不能再杀生了。”

“又胡来,泰南可全都是摄像头。”

其实昨儿泡澡前儿也提摄像头了,不过却是由在来子家打游戏引出话题的。

浩天说内会儿给游戏币打个眼儿,再穿条绳,一天就玩下去了。

后来,他说出了赌币机子仍旧套用这招玩了俩月,不过安摄像头后就再没用过——因为快赔死了,来子就偷偷做了手脚。

这屄脑瓜太好使了。

至于怎么提起奶子的,多半还是因为标配1H——焕章表示九十年代后期到两千年初,内地拿得出手的也就宁静和郝蕾了,形容这二人他说不止长得俊,奶型也漂亮,不过就是现在岁数大了点。

稍早一些的海外女星,如凯瑟琳泽塔琼斯,如莫妮卡贝鲁奇,这俩洋马各有风情,都是恰似少年时男孩们眼里的捋管对象,后者都五十多了,拍了个什么银河路,哪看得出来是五十多岁的人,“就内俩大八字,真他妈挺头,还肥。”

七嘴八舌中,有人说十多年前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玛莲娜就是宅男们的捋管对象,“观感度虽说没有AV来得直接,不过遮遮掩掩的味道可不是AV能比得了的。”

“快餐年代,没人去欣赏好东西了。”

“这不跟捋管儿之后秒变圣人一样吗,嘿,叫啥?内叫装波一。”

“《晚娘》里的钟丽缇也不错,内俩大球。”哄哄中,有人说港片已死,类似经典三级再也不会出现了,“3D肉蒲团也不行了。”

浩天说咋没人提苍老师呢,是因为冬瓜脸不好看吗。

焕章连说nonono,他说之所以不提苍老师是因其不务正业去干书法了,又上了岁数,“冲田杏梨多年轻啊,大咂儿跟倒扣俩海碗似的。”

这话都把大伙儿说德起性了。

他们说杏梨何止奶大,屁股也不小啊,“个头在那摆着呢”,“夸张是夸张了点,反正三围代表一切”,“还有内俩桃花眼,太他妈勾魂了”。

说到勾魂,洪真英和张雨绮这两个不同国度的女星自然也没跑了,用焕章的话说,不知又残害了多少祖国花朵。

大鹏笑着问焕章叔啥时换口味了,也喜欢上了熟女。

就此焕章笑着也说了句装逼,他说不装逼不行啊,太low了就。

他说电视剧《含羞草》里的纪璇和范佳慧,就自己而言,选的话肯定是后者,他说绝大多数男人也会选择后者,“别看嘴上挂着清纯,到时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骚一点吗,还美其名曰叫你懂得。”

话说回来,他说年轻的当然好,又嫩又紧还活力四射,当然上岁数的也有上岁数的风韵,知情趣体贴人活儿还好,能抗能打才是关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骚男人更骚。”

他说男人间的话题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有共同语言,估计女人多半也是这样吧。

还说以前看的都是录像带和光盘,现在手机就办了,简直太方便了,“真是一机在手别无他求了。”

……

“摄像头咋了?照得见车还照得见人,嘿嘿,要不干脆就来个陕西重汽,反正有保险。”

“瞎闹,手机里的东西也翻腾出来了,让他去吧。”

“老三,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站边上看啊。”

“站边上看?靠,我这不是淡的吗。”

渭南店开启后,广西内些孩子陆续就都被带出山了。

颜颜一直追问视频,说都俩多月了,也该给她喽西喽西了。

书香说喽西个屁啊喽西,“你们啊惯用标签和定义来看世界,还非黑即白,没事还老爱刨根问底。”

“那又怎样?我奶还是你娘呢。”

“别废话。”

“那,你猜我穿的内裤是啥颜色,总可以了吧?”

“找揍呢是吗?”

“肉色的,不信你摸。”

“撒手!给我撒手!”

“红起脸来也这么帅,再扛我一次吧三叔。”

“别闹了行吗?”

“我奶你都抱得动,我才90斤。”

“我说姑奶奶,三叔求你了还不行?哎,不说又找个新男朋友吗。”

“早妈屄的让我一脚蹬了,你抱试试,又没别人,哎哎哎,你干嘛去,你等一下……”

拉开房门,隐约听见某处传来嘬柿子的声音,吸溜吸溜的,还哼了起来。

寻着声音过去,书香正想给拉上房门,屋里头的画面就扎进了他眼里。

就看保姆敞胸露怀,抱着个脑袋正在那咬着嘴唇,她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又低头,而吸溜声正是来自她怀里的那个脑袋发出来的。

而且哼哼唧唧地还把手伸了上来,陷在一团肥白肉光里,随着揉捏,一股乳白色汁液就打鸡爪子里溢了出来。

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撩起裙子探向女人大腿根,全然不顾地掏摸起来,竟还叫起“妈”来。

“阿姨成他奶妈了,瘫成那样儿了还……”

瞪着她,书香一把带上房门,转身进到了另一间屋,和灵秀说了句该走了,自始至终没再搭理颜颜。

时值五月,和风旭日,等灵秀跨上双人车的后座,书香把车就骑了出去。

当晚,除了和顾哥约定好出发时间,还给杨刚去了个电话。

怕灵秀惦记,撂下电话,书香说反正也该走了,就再画蛇添足一下吧。

灵秀摸着手里的戒指,笑着问他后悔吗。

书香摇了摇脑袋,也摸起了手上的戒指,“当年真的不想报考一中,结果不还是去了,而且一待还就是三年。”

灵秀摸向内张不知被自己摸了多少遍的脸,说现在已经没有可教你的了,随后滑着内胸口上的刺青,迎着抱过来的手倚了过去……

五月第二个周日,书香在燕翅楼摆了一桌。

他说该走了,这次不会再不告而别了,而后把这次行程也一并都讲了出来。

云丽问他渭南店打理得怎么样,资金够不够。

书香说够,他说这么多人在背后支持呢,扭过脸来朝顾长风一笑,说连半个松鹤湖的钱都没花完。

顾长风呸了一声,说拆迁时老子忙前忙后,你倒坐享其成了。

书香笑着打包里给他扔过去一条万宝路,他说股东不还有你一份呢,兄弟又没黑哥哥,是不是。

“你不也说吗,松鹤湖二层八十年代的砖瓦房就两个亿,也得给家乡父老做点什么了。”他没避讳,打开茅台,先给顾哥倒了过去。

顾长风说快满上,冲这酒咱哥俩的矛盾也一笔勾销了。

书香说哥哥又开始给兄弟出难题了。

长风说今儿个又不拍视频,装什么波一,“刚才还说我是股东呢,酒都不给喝,我看我白疼你了。”

“我给哥哥满上还不行。”

“哎,这就对了。”

“这回行了吧?从现在开始,咱哥俩谁都别搭理谁了。”

灵秀笑着说长风这人虽混,但绝对够意思。

她向众人叙述着,她说明里暗里的长风不知道帮了我多少次,要没有他啊,当年在小树林里柴灵秀就给人祸祸了。

沈怡皱起眉来,说还有这事儿?

怎没听你说起过呢。

灵秀说自己这还算胆儿大的——报了警,她说即便这样,也没敢直接交代被人猥亵了,毕竟脸儿挂不住,“心里头憋了好几个月,一想这事儿心里就别扭。”

顾长风嘿嘿干笑,说自己也没帮什么忙。

灵秀说帮没帮婶儿都得感谢一声,她说就算咱娘俩之间扯平了,不也得替你兄弟说声谢谢吗,“婶儿还能没这份心?”

笑着看儿子起身来到沈怡身前,她说喝多喝少都得意思一下,“这酒埋了二十多年,长风眼里都点灯了。”

“表嫂,这回,酒我替你儿子斟。”

灵秀笑着问沈怡听见没。

沈怡笑着叫了声好儿子,说始终也没把爽儿当表弟看。

灵秀笑着说你们之间各论各的,结婚时不就说好了么,说着,她给自己点了根烟。

她轻抿了一口,说九七年夏,你没黑没白的伺候了我半个多月,家都不顾了。

沈怡也点了根烟,也打起了哑谜。

她说九四年夏天,你不也在招待所伺候我半个月吗。

大鹏问姐俩说的都是什么啊,沈怡笑着说小孩别插嘴,插嘴也没你什么份儿,“都我跟你四姑奶之间的秘密。”

书香笑着看向大鹏媳妇儿,说表叔该走了,不想临了再管闲事,惹你们心里不痛快,但冲着你妈的面子还得当一回恶人,“又不是不想要孩子,一起哄大鹏就跟着,进屋到现在他抽几根烟了?啊,不都成大烟鬼了。”

大鹏媳妇儿也把目光转到了大鹏身上,问他听见没,“可不是我一人说你,进屋到现在抽几根了?”

大鹏笑着把烟掐了,他说坚决贯彻思想服从安排,今后务必加大执行力度,不给组织添麻烦,不让领导为难。

书香笑着说瞅瞅这嘴皮子,没白在组织里混。边说边挪步,凑到了马秀琴跟前。秀琴笑着说不用你倒,还是琴娘自己来吧。

云丽跟灵秀说难怪看着酒瓶眼熟呢,她说这要是让颜颜知道,不定又得怎么闹腾呢。

书香抢先拾起秀琴面前的酒杯,又扭脸告诉云丽,他说早就告儿她(颜颜)酒喝没了,要不,也不至于藏起来。

笑着说完,扭脸给秀琴酒杯里斟满了酒。

他说琴娘这辈子啊,顿了顿,“没偷过谁抢过谁,净去吃亏的了。”

秀琴抿起嘴来,笑了笑,说现在过得挺好,孙子都那么大了。

她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灵秀脸上,“儿子偷着给我买了份保险,妹子你知道吗?”

书香立马竖起眼来朝焕章剜了过去,“你怎答应我的?”

焕章说你这又该走了,还不许我说道说道了,“就算我不说,瞒得住凤鞠吗?”

凤鞠眼一挑,哼着说还少瞒了,紧接着便笑了起来,“哥俩谁也别说谁。”

“这回好了,漏里了吧。”焕章朝书香咧了咧嘴,“我就说这招不行。”

“早知你是叛徒,我就应该把保险放你丈母娘那。”

灵秀说还不快给你艳娘斟酒,菜都上来了。又笑着告诉秀琴,说他又不是没担当,“再管我就太不懂四六了,就算他不说,心里也不好受。”

“妹子,姐……”

灵秀打断她,说都叫了半辈子琴娘了,跟召一声妈又有啥分别呢,“也是你儿子啊。”

说到这儿,灵秀说再讲下去又该落泪了,她笑着说最讨厌的就是这忆苦思甜,活得太累太压抑,“咱谁都别给自己上套了,就好好活着,把身体调理得棒棒的,这就是今天我最大的心愿。”

又开了瓶茅台,给褚艳艳斟完酒,书香回到了座位前。

拾起云丽面前的酒杯,他说娘啊,该儿子敬你了。

他说此去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了,他说颜颜和妙妙不都在外面吗,交换完眼神便没再多说。

转天上午发车,书香告诉离夏,一并让她转告小魏,他说心愿都了了也该走了。

离夏拉着灵秀,眼里不舍,好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她说车里放的是什么歌,又是沟头堡又是太平洋的。

书香告诉她说这歌叫《嫐》,一个叫RockMeH唱的,“移民的话,哥在美丽间等你。”

沟头堡里勾人醉,

良乡城内良家的娘,

寒窗苦读寒窗梦,

道尽酸甜我道梦庄。

东边落尽东边雨,

西天普渡我走申江,

跪天跪地跪老妈,

信神信鬼我信沧桑,

前尘俗世前事命呀,

返璞还真也不书香,

不取三千水一瓢,

只为明日醉斜阳,

百花丛中百花娇艳,

洗尽铅华他妈的就洗梦想,

跪天跪地跪老妈,

信神信鬼我信沧桑,

跪天跪地跪我娘,

信神信鬼我太平洋……

“顾哥,头前开道吧。”

书香直接上了副驾。

灵秀笑着拍了拍离夏胳膊,叫了声闺女,也朝她比划起一个电话手势,“打西藏回来就走,保重。”

********************

*后记*

风铃摇曳,盘旋在半空上的一群鸽子呼啸着打近处飞到了远方,消逝在城墙前。

嘈杂的人群渐渐充斥了整个画面——雾气腾腾,你能感受到茶汤的粘润,跟热咖啡似的。

摊上坐着的人在吃焦圈。

刀削面滚进热锅里。

大婶儿摸着刚理完发的孩子,在给他审着脑袋。

也有喝老豆腐的,说些什么不知道,脸上一片红晕。

一群人站在河边上,男男女女,戴泳帽,穿泳裤和比基尼,随后下饺子似的扎进冰水里。

不远处,一群坐在冰车上的孩子们在相互撞击;冰刀选手在freedance,身边必不可少的是穿着红衣服的少女。

公园里一群男男女女,打拳的舞剑的,竟还有拉二胡的。

菜篮子,性病包治,装冰棍的泡沫箱子,随后一股脑都涌了过来。

蓝天白云,素得像是初冬,而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时,搅在一起的红绿黄看着又像是来到了盛夏。

鞋匠在给高跟鞋钉着鞋掌,不远处正宗的饭馆里,大师傅抡着菜刀剁排骨,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墙上身着比基尼的洋妞,奶子和屁股又大又肥。

小卖铺门外摆满了一箱箱空汽水瓶,或许是北冰洋,也可能是山海关,或者天府可乐和崂山可乐。

糖葫芦靶子支在后车架上,男人们转圈围在四周在等着抽签,妇女们则稍在一旁嗑着瓜子,掉落在地上时,渐渐扬起一股尘土。

蜿蜒小路两侧是一片青纱帐,车轮子驶过去,青纱帐上就也都是一片土黄色。

青砖蓝瓦,枯树残枝,一群汉子正在地头上抡着大锤,片刻,房倒屋塌,连里面的泥胎塑像都给砸烂了。

女人背对着镜头,行走间的波浪卷像她身下穿着的白色及膝裙,很飒。

半袖的红衬衣抖来抖去,非常招眼,下摆约在裙子里,细腰之下屁股跟磨盘似的。

腿还长,脚上踩着的应该是双凉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鱼嘴鞋。

打后面看,小腿非常优美,虽说搭配上黑色网袜有些凌乱,却也给这了无生气的小巷注入一抹新鲜亮色。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思念在月光里酒醉,煽情的眼泪好让人羞愧。”

曲风变化之快都不能用跳跃来形容,就是在这渐浓减弱的BGM中,哒哒声传进了画面里。

卧室里一片空白,床上除了被褥,空无一物。

女人在打电话,声音很模糊,不时还笑两声,最后,说的好像是困了不聊了之类。

哈欠声有点长,衬衣和奶罩先后飞到画面里,再然后,哒的一声,画面彻底陷入黑暗。

也就一两秒吧,敲门声打破了沉寂,女人像是打床上坐了起来,窸窸窣窣的,随后起身下地,开门走了出去。

嚯地一声,随着房门打开也传了过来,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女人说冷不冷,冻成这样儿了都。

男人说了句什么,簌簌声中夹杂了几声嘶嘶。

而后,哒哒声又响了起来,很快便传来了开冰箱的声音。

打火声,筷子搅拌声,打火声,笑声,打火声,窃窃私语声。

随后,电视机也打开了,因为《渔舟唱晚》回旋起来。

男人说这么冷的天,笑着说再喝点吧,要不他也不喝。

女人说其实自己已经睡着了,随之而来是怦地一声闷响,还有男人的一句才几点,“要不,也来点白的?”

多半是因为嘴里吃着东西,也没准儿是因为开着电视机呢,他说的很含糊。

女人回答的是第九集,不过她说今晚休息,说的时候,好像还吹了口气,“都喝两杯了。”

男人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大致是这点酒算啥。

酒杯碰撞在一起,声音不大,却格外清脆,随着一声“嘶”后,他还唱了起来,“一杯你开胃,二杯肾不亏,三杯五杯下了肚,保证你的小脸呀,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艳,粉的噜嘟透着那个美……”唱罢,他笑着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女人笑着哼了一声,拖着调儿。

她说喝多了就等着搀着我走吧。

男人说背着都行,“嘶”了一声过后,他又“哈”了一声。

男人念叨完热乎气上来了,女人接了他一句,她说脱了脱了。

于是男人可能脱了外套,有那么十多秒,什么东西碰撞了下茶几,声音就又传了过来,“再来点白的吧,你说停就停。”

尔后,就听女人连说了两句行啦,她说高脚杯肚大。

男人竟也“呀”了一声,他说还真是,不过很快补了一句,“才多一点嘛,要不,咱俩换。”

女人突然哎了一声,在男人的一声“嘶”后,她笑着来了句这孩子,“咋还用我杯喝呢?”

不过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后她说别光顾着喝酒,肉都老了。

很快,她又“哎呀”了一声,她说不能再吃了,胖成啥了都。

男人笑着说没有的事儿吗,他说这身段简直就是东方梦露啊。

“宣华夫人的身段又咋样?”

他说还美人呢,和你一比简直啥也不是。

女人来了句瞎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男人也呵呵起来,他说这还有假,下一秒,他说抿一口,一声“嘶”后,好像还说什么环肥燕瘦,后者再好不也没列入到四大美人里头吗。

“就拿水浒传来说,都说潘金莲长得好,我看也就眼勾搭人。”

女人“嗯”了一声,笑着说毛都没长齐呢,还知道谁好谁不好。

男人说那当然,俊就是俊,有目共睹。

“要我说,还是人家孙二娘最棒。”

女人“呸”了一声,说了句油嘴滑舌,好像站了起来,“再给你拿点肉去。”

男人没让她去,他说你甭管,片刻工夫,就听噗的一声,响起了轻微的刺啦声。

女人说就不怕闹肚子,随后,她说先热热啊,“哎呀,不能再吃了。”

“要不,把酒干了再吃。”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时,女人也吧唧起嘴来。

她哼哼着说腿都软了,眼也睁不开了。

又是一阵哒哒声后,出现在镜头里的除了女人,当然还有男人——是男人搀着她回来的,又搀着她上了床,再之后是给她开了壁灯,脱了鞋,把她送进被窝里。

女人叮嘱他早点歇着,说先别收拾了,明儿个再说,“洗个热水澡再睡,啊,儿子。”

男人脸对脸和她打趣,说要不一块洗。

女人打了他一下,男人随即便哼哼着说了句身材真好,还亲了她一口。

女人晃了晃身体,她说坏蛋,“行啦,嗯,儿子。”

男人起身把水打来,又把手伸进了被窝里,“水就在床头柜上。”

女人喘息着“嗯”了一声,还晃了晃身子,直到男人把手抻出来。

碗筷碰撞声很小,以至于电话铃声打画面里传出来时,吓人一跳。

镜头里的女人晃晃悠悠下了床,半趴在桌子上,对着电话哼哼起来。

能看出来,她确实醉了,也能看到睡裙里穿着的连裤袜,然而不等女人撂下电话,身子就出溜起来,紧接着便哼了一声,随后,趴在了镜头前。

是走进屋里的男人把她捞起来的,还把打来的水给她端到了面前,不知道女人喝没喝,却在一声哈欠下听她说了句盹儿都打过去了。

这回还是男人把她搀扶到床上的,他说要不给你揉揉,放松放松,手就伸了过去搭在了女人腰上。

女人侧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说去吧。

然而男人并没去,给女人让过一支烟后,还把烟灰缸给她拿了过来。

他问电话里都说啥了,笑着挨在女人身边坐了下来,又把手搭在了她腰上。

女人说了句也喝多了,顺势趴在床上。

或许给男人这么一揉挺舒服,披肩长发晃起来时,还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男人问得劲吗,女人用鼻音回应起来。

于是夸完她身材好,男人就立起手腕捻推了起来。

烟在女人身前打转,而后又在烟灰缸前随着弹落冉冉升起一股青烟。

男人给她垫了垫枕头,不知她是在盯着烟头发呆还是在琢磨什么,或者纯粹只是闭目养神。

片刻,她说你不懂,她说人到中年身不由己。

这时,男人捋起女人长发搓了几下,而后还闻了闻,迅速给它撩了上去。

就这会儿,男人又笑了起来,他说上次打电话时也是这样。

女人扬着鼻音“嗯”了一声,问什么上次,哪次啊。

男人并未回应,却说给女人做个全身按摩,还说这么拧着身子想必娘俩都不太舒服,干脆还是床上来吧。

话落,又把水给拿了过来,递到了女人手里。

女人说揉啥揉还,她笑着说没穿衣服呢,却把香烟递给了男人,“再这么折腾,觉都甭睡了。”

“用不了五分钟就着了。”

看着女人抿下两口水,男人把水杯和烟灰缸撤到床头柜上,脱鞋上床,一撩被子,骑在了女人身上。

他调整好位置,把个后背甩给了镜头,“受不了就告诉我。”

没见女人回应,也没见男人再问,整个画面就只剩下了男人晃动的上半身……

女人身上的睡裙自然是男人给脱下来的,脱之前,他自上至下已经给她按到脚底板了。

他搓着手问得劲儿吗,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出汗了都。”

女人没说话,男人就起身给自己脱了上衣,随后转到侧面捋起女人双脚又揉了起来。

不大的一对脚丫对着镜头,脚心呈扇形交叠在一起,修长的小腿在男人手里轻轻晃着,划出两道优雅的弧,又收腰似的一起落到一处断了岭的浅弯里。

女人的大腿浑圆而饱满,屁股更像是个碾盘,又圆又敦实——上年纪的老人就喜欢这样的屁股,用她们的话说叫屁股大好分娩,利于传宗接代,日后还能成为家里的一把干活能手,能替男人分担责任。

相对而言,脸蛋自然就没有屁股分量重了,甚至还不如一对奶子来得实际,起码产后丰沛的奶汁能让孩子嘴头不屈,脸蛋行吗?

当然并非是说脸蛋没用,毕竟门脸也是张明信片,总不能因为丰乳肥臀就去娶猪头吧。

壁灯打女人身上,折射出一片粉光,在男人迅速脱掉裤子,给女人撩脱下睡裙连带翻转过身子,女人胸前内对晃荡着的肉球便暴露出来——白花花的,规模不小。

奶帘上也泛起一层粉色光晕,随着蠕动正猫眼似的和男人瞪视着。

娶媳妇的标准除了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不就是奶大屁股肥吗,女人葫芦型的身材显然已经满足了她们的要求——就镜头里给出的画面,应该也附和此刻男人的心理。

因为随后他就把脸扎到了女人胸口上,与此同时,手也搭在了女人的大胯上。

女人没啥反应,顶多也就哼哼两声。

还得说男人,不止是哼哼,一阵急促的啾啾过后,还把女人大腿搬了起来。

女人还是没啥太大反应,尽管此刻双腿大开敞露在镜头下。

男人仰起身子喘了口气,很快又低头看了过去,旋即把脸扎进了女人怀里——鸡欿碎米似的。

他左手也没闲着,先是在女人右腿内侧一番摸索,而后又把手转到女人左腿上,直到其扬起腕子。

男人胳膊很长,手也不短,作出一个打保龄球的手势后,把它扣在了女人的裤裆里。

这回女人总算回应起来——她颤起双腿,撇着八字的脚尖也朝里转了过来,不安地扭动着。

男人停下动作时,胯下的鸡巴仍旧在晃,跟根老香蕉似的,贴着肚皮在那打鼓。

他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又闻,嘴一张,还唆了两口。

而后拾起高跟鞋给女人套在了脚上,一片红光中,当内两条长腿被男人推起来时,红光随着女人的哼吟声就也在男人的脊背上流淌起来。

又是一通吧唧声和吸溜声,有如暴风骤雨,想必就算酒足饭饱面对此情此景也会跟着一起流哈喇子吧,何况男人一搞就是好几分钟。

再次直起腰后,他打床上下来,到床头柜前一阵翻腾。

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当她再次晃动起来时,男人已经戴好了避孕套,跪她身前揽起了两条长腿。

他撅起屁股找了下位置,随即闷哼了一声。

女人除了抖了下脚,还撒娇似的哼了两声,不过随着晃动加剧,这股撒娇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

持续几分钟后,男人捋着女人双腿开始吹气,也可能是喘息,而后只听刺啦一声,紧接着就直起腰来,身体晃了几下,闷哼过后,又开始晃悠起来。

这回女人哼叫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腿晃得也比之前更剧烈,以至于鞋都抖落下来。

男人仰起脸来,绷着的屁股都放松下来。

几个呼吸过后,他撇过脑袋看了看,随后伸手捞起女人大腿,连同另外一只还穿着鞋的小脚全都合抱在了身前。

随着女人脚丫在镜头前的消失,他略作停顿,而后晃起脑袋和屁股,发出了猪一样的哼唧声。

很快女人也哼唧起来,还“哎呀”了两声,短暂而急促的叹息声后,断断续续叫了几声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声老公,男人愣了几秒,随后分开女人双腿趴到了她身上。

给他这么一压,女人双腿朝里并了并,瞬间便又摊向两侧,像极了蛤蟆躺,以至于当她扬晃起脚丫时,被两条健硕的双腿夹在当间儿的男人更像是个趴在母亲身上撒娇的孩子。

声音也像,撅起来的屁股砸下去与女人无缝衔接在一起时,他嘴里便会蹦跶出这么一句,他说的是放松。

尽管画面时明时暗,仍旧能从二人的交合处看到一丝水光,直到男人念经似的不知道嘟嘟多少遍后撑起身子。

他半跪半趴,说完之前内句话后晃起屁股又旋转起来,边转悠边说给你放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在晃悠的间隙还冷不丁地撞上一下。

每每如此,女人都会鞥鞥着念叨出“给我”这俩字,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好像还叫了声儿子啥的。

这下,男人立马直起腰来,下一秒便又撞击起来。

大床也咯吱了起来,仿佛不堪重负。

啪啪声清脆而响亮,这么撞击了四五十下,男人又趴在女人身上,嘴里喊着什么,在那左冲右突。

许是被压得喘不上气,哎呀过后,女人的闷哼声便连到了一处,双手也攀附到了男人背上。

给她这么抱着,无疑刺激到了男人,当他再次挺起屁股时,其中一只胳膊也悄无声息地背到了身下。

就看大手圈在鸡巴根上,只一捋,乳白色套圈就彻底打上面滑落下来,被甩到了床下,而稍作停顿的身体于电光火石间晃了两晃,噗嗤一声又压了下来,啪啪声也再度响彻了起来。

“来了……”女人抠在背上的小手松脱开来,随着双腿不停抖动,瘫滑到了床上。

七八秒后,男人绷直的身体在女人的“哎呀”声里又开始晃动起来。

女人撑在床上的双腿晃了晃,这回连脚趾头都勾了起来。

男人的喘息声混浊而有力,估摸也就十多下,女人便“哇”地一声被操破了喉咙。

“哎呀,哥——啊”她噎起脖子,双手一合,搂搂在了男人脑袋上,“射外面,啊……”事与愿违的是,直到男人绷紧屁股紧抵在女人身体上,也没把鸡巴拔出来……

“采一束野菊送给你,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壁灯改成了大灯,镜头左边是大床,右边是衣柜,红高跟就躺在两厢逼仄的夹空儿里,还有内条被扯烂了的肉色连裤袜。

当然,散落的手纸和那个用过的空避孕套也都在床脚旁,包括尽头处床头柜上的水杯和烟灰缸,以及散落在床上男人脱下来的衣裤。

持续约莫半分钟左右,画面又是一阵模糊,音乐也切换成了《I Beleve》,还有一段出自或者类似出自《野蛮女友》里牵牛传道受业解惑的配音,真的很白很low很傻逼,都让人怀疑制作此片之人是在弘扬女权主义了。

书香问灵秀,他说如果把自己的鼻子弄成酒糟模样,像不像徐老剑客?

然而不等灵秀回答,他说生活没有如果,也不能假设,“不然我早被乱刀砍死了,要么就跟保国一样,炭烧了。”

“谁都没怨你。”灵秀笑着朝投影看了看,她说结尾应该再补首《人间》,“还妈给你补,补齐了,所有这一切就都了了。”

“结婚内事儿呢?”

“不有仙儿呢,视频一下就都有了。”

消失在镜头里的男女终于打镜头外走了进来,确切说女人是被抱进来的。

男人坐在床角上,女人瘫在男人怀里,一丝不挂。

男人抱着蒲白的身子又是一通把玩,还把女人大腿分开,探了进去。

女人拖腔叫着,身子都抖了起来,呱唧呱唧地,打男人手里喷出了一道甘泉。

被放下来时,她双腿大开耷拉在大床的俩直角边上,身子还在抖着。

男人倒是穿着睡衣,不过下摆被撩到腰上之后跟光着也没啥太大区别了——这副打扮要是再倒背起一只手来,肯定会是另一个黄飞鸿,因为他也有一条无影腿,正半硬不软地在镜头前耷拉。

隐约能看出上面的青筋,好似盘着几条蚯蚓,包皮也不短,捋开之后,凸起的肉棱子下也爬了几只蚯蚓,猩红的龟头一看就是刚操完屄,像刚打鸭蛋里钻出来,整个屏幕都被这股躁动的雄性荷尔蒙堆满了。

男人转身蹲在了柜子前,拉开抽屉看了看,顺手又给合上了,随后又拉开了第二个抽屉,当他把手伸进去时,裤袜就打抽屉里跑到了女人腿上——给女人穿内衣真是难为他了,尽管丝袜穿反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又给套了一件肉色开衩泳衣,不过整体而言男人还算满意。

他抹着脑袋蹲下身子,拾起女人脚丫又唆啦起来,如果嘴再大点,估计都能把脚丫吞进去。

也难怪,诱惑力在那摆着,又油光锃亮的,就算袜线挡在脚面上,也丝毫不影响观摩,何况还上了手,入了嘴。

自下而上抱亲着女人双腿,最后,男人把脸贴在了她小肚子上。

这么磨蹭了会儿,他又把耳朵贴在上面,搂向女人腿弯里的胳膊这时也扬了起来,自然而然,女人的双腿也支棱起来。

于是吸溜声便在这油闪闪的双腿间游走起来,直到男人起身捋开包皮戴好避孕套。

女人自始至终都在哼吟,裤袜撕扯开后,随着男人腰杆一挺,又哼了起来。

男人低头看了看,开始时,还一边推耸一边把玩奶子,后来干脆把手搭在了女人髋上。

呱唧声下,女人被碓撞得直哎呦,喘息声也格外动人。

她喊着好深啊,“啊,哥,哥啊。”

男人脱掉睡衣后就捞起女人的右腿,捋着腿肚把手滑到了脚丫上,边操边揉,他说应该穿上轧花鞋。

女人拉长调子“嗬”着,几声长吟后,又开始叫起老公,边哼边叫,撒娇似的,“嗯,好深,啊,操死我了。”

就是在这颇有些京韵的叫声里,男人把她抱了起来。

女人背对着镜头,长发披散,上蹿下跳时,水亮的套子也呈现在了画面里。

啪,啪,啪,啪,重击之下,女人跟着节奏也嘶吼了起来。

“啊,顶到了,啊,顶到了……”屄水跟水龙头似的,顺着交合处滴淌下来,“哎呀……”男人也气喘吁吁,不过节奏把握上还算可以,气力方面也没啥太大问题。

他问女人鞋子在哪,抱着人打镜头里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女人脚上已经穿好了黑色细跟轧花高跟鞋,随着镜头晃了几晃,被抱向了床头柜方向,待她身子转过来后,又被男人抱坐在了大腿上。

打侧面看,女人隆起小腹相当饱满,奶子也挺头,都打比基尼里支起了凸点。

她说这是哪啊,晃晃悠悠地,估计还晕乎着呢。

男人拍了她两下大腿,示意其扬起身子,就在女人伸出手臂触碰到衣柜时,男人也把鸡巴插进了她身体里。

女人轻声辍饮,好像还叫了声天那。

就看男人打床头柜上够起个什么东西,随后还把女人头发撩了起来。

于是内头长发就在随后和两具无头身体一样,打画面里消失不见了。

长发应该是被绾在了脑后,因为此刻女人扬起了胳膊,或许正因如此,腋下露出来的体毛才会被发现吧。

举托起女人的臂肘后,男人在她腋下一阵摸索,即便随后被夹住双手,被女人扑哧一声笑出喉的痒所打断,仍旧凭借一股顽强意志冲破了层层阻碍,侧起身子把脸凑贴了上去——他后脑勺对着镜头,猪似的在女人腋窝里蹭着,还不时拱几下,像是要搭个灶垒个窝,在那里安家落户。

女人止住笑声后,说了句行啦,朝后捣了过去。

男人夸张地哎呦一声,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腕子。

“毛跟下面一样重,味儿也一样。”

镜头下记录的不止这些,还有男人仰起脑袋时的浓重喘息,“大咂儿真肥啊。”

说话间,他捉起女人手来,把另外一只胳膊也背了过来,哼唧着,他说知道我想你吗。

女人挺耸着胸脯,双手来回抓扯,明明矮了男人半头,此刻看去却又无比高大,或许是穿着高跟,或许是和男人比她更加丰腴。

二人你来我挡,皆气喘吁吁,最后还是男人先松开了双手。

于是腾出双手的女人立马掐向男人大腿,也不说话,还探起身子来。

男人“哎呀”起来,双手一合抱住了女人,又把她揽到了腿上。

“错了还不行吗姑奶奶。”除了告饶,他还说下不为例,嬉皮笑脸地抱起女人,辗转来到床上,他说?好吧你,“这回床上,还我伺候你。”

电话铃声扰乱阵脚时,女人撅着屁股正跪趴在床里,在此之前,她已经丢了一波。

男人拍了她两下屁股,丝毫没去理会叮铃作响的电话,抱住屁股又碓了起来。

也就五分钟,电话铃声再次打破沉寂,这次男人没再犹豫,抽身下地,迎着画面跑了过来。

还是女人接的电话,她笑着说了句放心,又聊了会儿,把电话扔到了一旁。

男人一直在后面跃跃欲试,见状,正要上床,奈何女人已经翻身坐了起来。

他笑着说别介,哪有做半截的,还牵起女人小手放到了上面,“还硬着呢。”

女人“呸”了一声,很快把手抻了回来,也就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起来。

就她侧身去拿电话时,男人扑了上去。

女人“哎呀”着被分开了双腿,支挡这工夫,男人朝她吁了一声,下一秒,他就匍匐着趴在了女人身上。

接通电话时,女人“啊”了一声,立马抬起右手顶向男人胸口,不过很快又抓向他胳膊。

或许被掐疼了,男人竟海豹似的扬起了上半身。

女人挑着鞋,不时咳嗽两声,她说几点了还不睡,真看明天不用上班了。

这时,男人上半身又压了下去,开始晃动起屁股。

女人大腿来回抖动,髋部和腿弯都给挤出油了,连奶子都快给压爆了。

“嗯,坏蛋,还说,也不怕被人笑话……”有些跌跌撞撞,白灿灿的手臂也打男人胳膊上滑落下来,抓扯在了床单上,“啊,你说呢,嗯,都晕了……”在其通话中,男人扬起屁股,手伸到下面掏了两下,湿漉漉的避孕套便又给他扯了下来。

“睡吧,嗯,该,该睡了他爸……”男人合身贴上前去时,女人哼唧着扬起了上半身,“哥,哥啊——啊……”她倒吸着凉气,也抓向男人手臂,不过很快又倒了下去,“穿着裤袜呢,嗯,鞋都没脱……红高跟,嗯,喜庆,配啥……”男人晃了几下手里的避孕套。

“啊,裤袜好看,肉色的还是……嗯,他爸,啊,喜欢油亮的吗……就知道你喜欢,啊,喜欢,孩儿啊,他妈穿着呢……睡吧老公,睡吧,啊,孩儿他爸。”电话打女人手里话落,她也被抱了起来。比基尼打肩上被扯落,倒扣的海碗立时窜了出来。“真紧啊妈,啊。”吸吸溜溜地,男人嘴里竟含着个避孕套,“屄水的肉味真浓啊妈。”女人嘴上嗬着,她说天那。男人一手抱头一手锁腰,把避孕套一吐,立时晃起屁股。他啊一声便碓一下,直到把人碓到床边上。

“老公,啊,老公。”

“嘶啊,叫得真骚。”

“哎呦,啊。”

“啊——套都扯了,啊——接着叫,越叫越舒服。”

“嗬,嗬,鞥啊。”

“屄让我吃了,咂儿也让我啃了。”

“哎呦。”

“真会疼儿子,啊,穿这么骚的裤袜。”

“啊,啊。”

“大咂儿真嫩,呃,头儿都翘起来了。”

“哎呦,啊,哎呀。”

“还不喂我,啊大咂儿,喂我啊。”

男人吭哧着,又说了句妈最会疼人了,连“啊”数声后,把女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说每次看到妈这两条腿时就硬得不行,“告诉我,是谁在你屄里呢?”

“天那,啊,天那。”

拍打中的双手很快便在身体悬空中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硕大的屁股被抡起来时,瞬间也荡起了一圈肉波。

汁水飞溅着往下落着,除了喘息和紧搂住男人,女人已经无需且不能在做什么了。

“操死我了你,哎呦……”给这番长吟鼓励,男人隔几下便会扬起调子“啊”上一声,除却展示和炫耀性能力外,似乎还有些撒贱儿的成分存在,“被窝里说,啊,妈,告儿我谁在你屄里呢。”

他抱着女人翻滚到大床上,鞋都没给她脱便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了身体,还晃起了胳膊。

就听女人“啊”了一声,紧接着,男人也哼出声来,“呃,妈你真骚。”

说出口时,被窝里一阵乱晃,吧唧声下,重重的鼻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女人伸出胳膊一阵抓扯,当男人再次撑起胳膊时,那两条白臂便迅速收了回去。

男人叫着妈,声音很急,嗓子眼里像是要吐出什么东西似的,他说大咂儿真肥啊,砰砰砰地闷响中,哭也似地哼唧起来。

露在被子外面的两只高跟鞋勾来勾去,像紧起嗓子滚落出来的叫声,触目惊心。

这股气流越撑越大,女人的大腿扯起小腿渐渐打床上支起来时,藏在被窝里的一对大脚也露了出来。

小腿肚上肌肉紧绷而有力,随着跟腱上下刨蹬,仿佛要扯碎床垫。

于是女人的两条大腿门似的呼扇起来,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和撞击中,倒向了身体两侧……

夜空下,街角、路边、台球厅、小卖铺门口,端茶壶的,摇扇子的,光膀子穿人字拖的,刚洗过澡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儿,随处可见的一群人围在了卡拉OK旁。

也不贵,牌子上明码标价,一首歌一块,据传这股流行热潮是打南方过来的。

十年后拆迁改造时的离婚热潮,据说领悟扩大了,不再广州一家独大,京沪穗也加入进来。

当然,叫北上广更直接。

这会儿,男人已经张到了一米八多,就是瘦了点。

应该说压根也没胖过。

他分开人群挤到里面,交了两块钱就开始排个儿。

已经不知道被问多少次考哪了,男人只好不厌其烦地重复,他说天海,机电专业。

人家问他啥是机电专业,他说就是狗鸡下面垫个垫子,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笑,也会给这群看着他长大的爷们们让过一根烟去。

在这儿说话,屄就是屄,屌就是屌,操屄说成崩锅儿平拍或者砸炮儿都成,你非要说性爱肯定没人理你,就好比阿基米德鲜为人知。

但如果你说撬棍肯定都知道,甚至还会举一反三说出滑轮和滚筒。

省道上的汽车飞驰而过,照射过来的光也飞驰而过,彩色电视机里尽是些五颜六色的比基尼装,这些外力非但不影响交流,甚至还给老爷们的交流带来了某些愉悦感。

不知哪个孩子喊了一嗓子“操你妈”,立时在空旷的南坑上空回旋起来,紧接着,“我也操你妈”便尾随而至。

女人们的脸上白里透红,或白或红或花的裙子里是她们紧绷而又松弛的肉体,窃窃私语中,跟着笑一起摇荡起来,像极了南坑里的水。

乡下唱歌的好处就是不扰民,缺点是蚊子太多。

这不男人和女人刚合唱一曲《宝贝对不起》,腿和胳膊上就叮了几个大包,勉强又唱了一曲《一生何求》,便打摊子上撤了回来。

三岔口上,女人埋怨男人,说非得拉她出来唱歌,这回好了。

汽车打北面呼啸而来时,依稀能在女人藕段似的胳膊上看到几片鼓起来的粉红色小包。

白裙下面露出来的小腿上好像也有,她这么提起腿来蹭了几下,伸手抽向男人——多半是因为他说了句应该穿上裤袜。

女人哼着,抓挠胳膊两下之后,又打了男人一巴掌。

不远处有人喊起“XX他妈”,“咋回去了?”

女人忙打起招呼,笑着说蚊子太多,也热。

来人也问起男人考哪了。

女人说天海。

来人说咋没留省里,“离舅舅家多近啊,家来家去的不一个多小时的长途就到了。”

女人“哎呀”一声,笑着说(他)可得听我的?

“这还嫌我王道呢。”

妇女们笑着看向男人,问是吗。

紧接着,她们说这回你妈省心啦,还说小小子心野,都喜欢往外跑,“瞅这长胳膊大腿,窜得真高,就是太瘦,是不是你妈不管你饱吃啊?”

看着这群妇女叽叽喳喳,男人笑而不语。

妇女们又把目光转到了女人身上,她们说这回你算解脱啦,“将来等着享福吧。”

女人笑着,她说享啥福,“后面还一堆事儿呢。”

“就算没你们大伯子跟大嫂子,你们两口子不也都行吗,再说,还有爷爷跟奶奶呢。”

“把家里老房翻盖了,不乐意跟儿子住就回来,谁也不打搅谁。”

“头几年老太爷跟老太太不经常这样儿么,家里呆腻了就城里住两天。”

“四年一晃就过去,又这么帅,到时提亲的不把你家门槛子踩坏才怪呢。”

“这才几年,小二家的妙妙不都会跑了。”

女人蹭着自己的胳膊,笑着说不跟你们聊了,“去吧去吧,有工夫再呆着。”一挎男人胳膊,打三岔口上朝胡同里走了过去。

西场外一片躁动,或许是受了卡拉OK影响,蛙声此起彼伏。

院子里静悄悄,搓麻声碰撞起来,越发沉闷而富有节奏。

女人们笑着,不时抖落出一句“碰”或者“杠”这类精简的话,在两只德牧疑惑的喘息声下,给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诸多色彩。

当厚实的棉垫铺搭在狗窝上时,德牧便拱起身子蹭起了女人大腿。

女人伸手摸了几下狗头,去了声后,又给窝里面铺了些稻草。

男人打门外走进来时,德牧弓起腰来已经严阵以待,直至女人喊了声去,这才把嘴合上,甚至还讨好般晃悠起尾巴。

男人脸上带笑,拉着行李箱冲上前去,单手就把女人抱在了怀里。

女人本来在笑,瞬间便呵斥起来,她面似海棠,打小嘴里喷出一团白雾时,人也扭晃起胳膊来,“又胡来?都在家呢。”

塑封门窗把世界一分为二,狭长的走廊里,东侧依旧是暖气炉子,整体上刀把似的——连着东厢。

胳膊粗细的暖气管轰轰作响,没进正房便热气扑脸。

西侧地上摆着一拉溜盆栽,红是红绿是绿,娇艳无比。

躺椅在更西侧,上面铺着棉垫,看样子有人躺过。

就是这时,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先打正房里冲了出来,扑到了男人身上。

紧接着,女人们的笑声也打正房里传了出来,和花一样,她们也娇艳无比,脸上同样是粉扑扑的。

西屋的吉他响起来时,东屋里的女人们谁都没去说啥,可能心思都在麻将牌上,也或许是因为东西二屋房门紧闭,互不影响。

俩孩子先后都进到梦里,世界仿佛都沉静下来。

照例爬完俩小时的格子,男人点了根三五,因为还留着个西门没关,不必为满屋撩绕的烟气困倦住。

自然而然,指弹下的《加州旅馆》也在西首这三间屋子里回荡起来。

前些日子家里搞了个聚会,似醉非醉时,他问哥几个记着没记着自己的手机号。

哥几个儿问他这是要干嘛,男人说也不干嘛,回答很干脆,他说以后留天海了。

才刚还一片喧闹,忽地就都不说话了。

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家伙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说灵秀婶儿知道吗?

紧接着,国字脸的男人也仰起头来,他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结婚的事儿告儿你。

就在第二个国字脸要开口时,男人手一扬,打断了他。

男人说完小魏你给我打住,边说边打兜里掏出个红包给小魏身旁的那个人扔了过去,“提前给你道喜啦浩天。”

国字脸耷拉着脑袋,捡起红包又扔了过去,他说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男人把红包拾起来,又给国字脸扔了过去,还给虎头使了个眼儿。

他说这是哥给弟妹的,“再废话给你屄拉出去扔西场上冻着去。”

虎头咧了咧嘴,终是拾起红包给国字脸塞到了秋裤里。

男人笑着说哭鸡巴,又不是生离死别,“说别的生分了,不都有qq吗,我这手机打电话不花钱,到时我给你们回。”

撂下话,他让小弟起来给几个哥哥倒酒。

斟满一圈,小弟嚷嚷着要喝后院埋在窖里的茅台,男人指着他跟众人讲,说兄弟性子最随我,娘要是在身边肯定也不会落得个辍学不念,混日子。

“上最西屋再拿两瓶介,这冰天雪地的,不都告儿你了,窖里的酒还留结婚前儿喝呢。”

说着,他也端起了酒杯,“回家肯定提前言语,还他妈能忘了哥几个儿?”

虎头拿起酒杯磕了下桌子,他说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给三哥践行,今儿谁都别走。”

临睡觉,男人打抽屉里把存折拿了出来,塞到了虎头手里。

虎头打开存折看了看,又给推了回去。

他说又干嘛,邮差这事儿再也不想干了。

男人拍着虎头胳膊,说替哥哥把它给姐送去。

虎头咬着牙,半晌没说出话。

男人硬往虎头手里塞,他说拿着,他说照顾好她,就当哥死了。

虎头说爱谁去谁去,再这样儿就回去了。

男人说你回去我也得给你送去,拍着虎头胳膊,他说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心里要是盛着哥哥,啥都别说了,睡觉。”

“我考虑考虑吧。”

“你考虑个鸡巴,离吉祥多近,多去几趟不就有了。”

“明儿干嘛介?”

“还得去陆家营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妈还让我叫你过去呢。”

“你别跟我扯别的,赶紧拿着。”

“真事儿。”

“对了,皮袄给你妈捎回去,回头我再过去。”

转天下午,男人带着天海捎回来的礼物,骑上心爱的小木兰就招呼下去了。

当晚免不了又是一通豪喝,借着酒劲,男人问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儿。

老男人告儿他,说咱这模范县城就一个,至于渭南,他说五六个吧,三几年来时闹腾过一阵儿。

“老太太也是大个儿,跟你妈差不多高,知书达理,还懂里表。先生有素养,也体面,五冬六夏身上穿的都是袍子,连脚上的袜子都是太太给缝的。先生不回家,太太就坐船去看他,坐小火轮去。”

怕老男人断了思路,男人连烟都不敢点,更不敢插嘴了。

“绝对是讲究人儿,爱穿旗袍,也干净,本来长得就俊嘛,身条还好,哪像四十的样儿。”

说到这儿,老男人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的汉白玉烟袋锅。

男人麻溜地把火给种了过去。

嘬了两口旱烟,老男人把眼一闭,似是不愿再提,“总归是被禽兽欺负了。”

烟雾缭绕之下,男人也给自己点了根三五,抽到一半时,还是没能忍住,“您别扔一只靴子啊,这不上不下的。”

老女人也叹了口气。随后,她说造孽啊,“幸好你爷还活着。”

中年男人问男人怎想起这段了。

男人拾起酒瓶给中年男人续满了,而后又给一旁的中年妇女意思一下,他说最近在看《大宅门》,想了解一下历史嘛。

“表嫂你再来点吧。”

给女人杯里续满之后,这才回到座上。

他看了看瓶中酒,对一旁的男人说咱爷俩把它分了,“老太爷跟老太就得了,不带他们玩。”

老男人磕抖烟袋锅时,男人已经半杯入肚,他说姥爷你还干哈呢,半天不言语了,“接着讲啊。”

老男人拾起杯子晃了晃。男人说你就守着吧,还惦着再喝?老男人说不喝了,喝也喝不过你,“你妈也不说跟着过来,就非得等过年才来?”

女人起身给老男人和老女人盛饭,她说四姑奶闲得住吗,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男人也站起身来,他说我不就代表了,给老男人和老女人把汤盛在碗里,让老男人继续往下说。

老男人问说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可讲的呢。男人说故事总得有头有尾吧,哪能跳着来,“这可不是不尊敬人,也不是编造故事。”

“被折腾了一宿,人都没模样了……”老男人又叹了口气,他说吃斋念佛一辈子,没干过缺德事儿,怎就这个下场呢?

连说连摇头,“孩子最后打掉了,身子骨养了二年才缓过来,不是因为你爷岁数小,估摸早就不活了。”

他说很多事儿都成了禁忌,没人愿意开口再提,一是羞耻,二是伤疤,同时也会给子女心灵上造成伤害。

至于后来,他说内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儿了,“孩子成家立业了,隔辈儿的也都拉扯起来了,该走就走了,解脱了也。”

送走中年男人两口子,男人告诉女人今儿先不去前院睡,“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说刚打白罗斯过境,再有个三五天就回来了,“在这儿多住几天,二舅妈三舅妈也该家来了。”

“不出五天姐俩就回来了,来前儿都告好我了。行啦,跟大鹏都回去吧,明儿我再前院跟你凑手。”

“把钱可准备好了。”

“你妈可真下得来茬啊大鹏,输我的五百到现在都不还,还让我预备?”

“表叔不有钱吗,可不就得宰你。”

“行,看到时我怎杀你妈的,连本带利收回来。”

空调外机上的雪化成水后没多久,院子里的花便含苞待放了。

当提箱被男人拉到院子里时,他也拍了拍狗头,还把手放到了狗鼻子上,像是要让二人记住自己身上的味道。

女人呵斥他,说狗没脸,说就记不住时,流转的杏核里一片瓦蓝,翘起来的小嘴都向上勾勒出一抹浅弧。

男人也勾起嘴角,而后笑着就跟女人一起上到了轿车里。

女人坐在副驾,和另外一个女人说笑着。

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后排,双眼一眯,透过夹缝扫视着前面二人,还哼了起来,“这一别,春风失意没知音,桃花含笑就上了祭台……”糟改着歌词,信手拈来,却也把前排二女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台式机买回家后就接上了网线,女人说软件这块已然应用自如,只是打字始终还是二指禅地干活。

男人说这个好办,反正假期无事,正好教你。

于是年前大部分的时间男人都用在了教女人五笔输入法上。

有次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她说这还怎么学呢,心思都乱了。

男人说又没人催你,一次不行不还有二次。

女人眨起杏眸,说了句可别嫌烦,随后又说:“你在这儿搅合,我还怎练?”

男人嬉皮笑脸,还反问她烦啥。

女人说瞎鸡巴摸能不烦吗。

男人说这怎叫瞎鸡巴摸呢,嗅着女人的长发,他说等后半夜她们都睡死了,咱去老房吧。

女人小声说了句不行,立马嚷嚷起来,“捣乱么不是,我又忘怎打了。”

男人指着键盘上凸起的小点,说这不都标记好分界线了,攥起了女人的小手,“搞一次吧,想死你了都。”

女人说想死了也得憋着,“之前都怎告儿你的?又忘了?”

男人说忘倒是没忘,可也不能不过夫妻生活啊,“憋得硬邦邦的,你忍心看我难受?”

女人噘起嘴来,她说怎不忍心,又晃起身子来,“又不是在天海。”

男人说管它在不在呢,他说看到这两条大黑腿就控制不住,他说配上高跟鞋就更牛逼了,“后半夜咱们1H起步,儿子跟你玩醉八仙。”

“讨厌,大白天就想,没点事儿了。”

“瞎子才不想呢,这日子口不操屄干啥,啊,让你说?”

“臭缺德的,成你媳妇儿了?滚蛋。”

“可不就是我媳妇儿,儿子性欲这么旺盛,想跟你过夫妻生活有错吗?”

“别摸了,都湿了。”

“要不,现在就去后院。”

“拿出去,再让人看见。”

“妈。”

“咋?”

“老婆。”

“……”

“答应啊,哎呦,掐我干嘛?”

“掐死得了。”

“老婆,答应……妈,你答应一声……老婆,婆娘,婆姨,媳妇儿,娘子,妙人,答应一声啊……”

“咋就不叫人心净呢,滚蛋,臭缺德的。”

“妈。”

“又咋?”

“儿子想操你,想跟你过夫妻生活。”

“我听你再说?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这不商量后半夜来吗。”

“不去,我也不穿高跟鞋。”

“穿着裤袜就行,到时我给大炕添足了火,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行啦,妈求你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不知道,臭缺德的,答应个屁。”

“老婆,娘子,夫人,妈。”

“嗯,行啦,行啦。”

男人搂住了女人双手,在脸上狠狠啄了一口。

波的一声后,他说这就去给后院生火,顺带搞些山芋给大伙儿当夜宵用,说完转身朝外走了出去,不过没等他打开后门,女人就追了出来。

女人嘿嘿着说回来,“把衣服套上,咋就不知道体谅自己呢?”

“穿着保暖呢,不冷。”

“又不听话了是吗?”

男人说听,嬉皮笑脸地走回来,和女人擦肩而过时,他说不听谁的也得听媳妇儿的,结果就是屁股蛋儿给女人来了一巴掌,“臭缺德的,就没个正经。”

老房成了储藏室后,男人一直想把铁床搬进新房,女人说都换成了木床,内玩意搁哪啊,也不配套。

墙上的巴乔还在,书桌也在,只不过上面的玻璃已经安放到了新房的桌子上。

照片也挪步到了电脑下面,初中的高中的,成为生命中的永恒记忆。

女人对电脑屏上的背景画面一直持否定态度,她说什么犹太新娘,还艺术,大狼和熊都比这个好看。

男人抓起毛裤时人也顺势转身坐在了床铺上,他支起腿,挽着毛裤裤管往脚上套,“一个是生活,一个是精神生活,二者融合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才更有张力。”

毛衣裙盖住了女人大部分身子,却难掩其丰腴曲线,尤其是颠耸的奶子和圆滑饱满的小腹。

就在男人起身提裤时,女人也扭过脸来——看到男人红色保暖裤下支起的帐篷,她翻起白眼吐了口气,仰身靠在了椅背上。

她说这一天到晚都想啥呢,咋那么不要脸呢。

男人左手掏进裆里揉了两把,嘿嘿着说想家了呗,把毛裤提到了腰上。

回身拾起工装裤,他说内幅画有人说好,也有人排斥,但不管接受还是拒绝都不能否定它的价值存在,别看自己也不是很懂。

女人哼了一声,挥起手来。

她说就糊弄你妈吧,“真是越大越不知道害臊,赶紧去吧赶紧去吧。”

男人一声得令,系好工装裤后,打洗澡间的外首拎起了那件半新不旧的羽绒服套在身上,打屋里走了出来。

前院夹在新房和老宅之间,跟受气媳妇儿差不多。

接上院墙,西房山空出了五六米进深,不是因为还能居住,多半也会跟着扒掉重新翻盖。

灶膛里架好劈柴,几簸箕沙土倒进大锅里,再把洗干净的山芋和土豆埋进去,就坐等点火了。

大炕真的很给劲儿,火苗子突突地,初三内年用到现在也六年多了,不倒烟不串灶,没多会儿屋子里就有了热乎气。

临熄火时,炕梢都暖和一片了。

打后门走进新房,刚玩了两把联众人就乌泱泱地打外面涌了进来。

一道而来的还有一台全新款索尼DCR—IP7e——中年女人说这玩意是好,不过跟佳能比简直太复杂。

女人问她手里拿的是啥,抱着颜颜的男人说录影机,拍MV用的,“光盘里看的片就是它拍的。”

中年男人接过话,说配备了赛斯镜头,80万像素呢。

同中年女人一样,他脸上也一片红光。

给妙妙脱衣服的汉子纠正着中年男人,他说内叫蔡司镜头。

中年男人说蔡司也好赛斯也好,反正小日本够牛。

这回轮到男人去纠正了,他说大呀,人家内是德国造,和莱卡一样。

当然,不管是德国还是日本,产品性能这块毋庸置疑。

放开妙妙,西服男人说打西关村海龙大厦买的,还说这可不是水货,至于怎么不是他却没讲。

由不得他讲,也由不得男人听,因为俩孩子已经开始咋呼起来,喊出三叔时,男人就啥都干不了了。

好在吉他还是可以弹的,男人就用它哄起姐俩来,等他腾出时间摆弄起这款新设备时,都晚上九点了。

女人说即便降价未免也太贵重了,何况家里又有相机。

中年妇女说不不不,她说都别人送的。

女人说不小二打首府买回来的吗。

中年男人说不叫事儿,“过年了不,又是三儿本命年,还不兴送孩儿点礼物?”

哈哈哈地,他说现在怕的不是三儿说话,就怕三儿不说话。

女人也笑了起来,她说他净顾玩了,也不说谢谢你跟我姐。

中年男人摆手嘿了一声,他说孩子吗,“像他这么大前儿我不也玩吗,内会儿,他娘都生小二了。”

“还孩子,眼瞅着过年了,又长一岁,都二十五了。”

“管二十几呢,二十几不也是孩子,结完婚在我眼里也是孩子。”

女人笑着冲老女人摇起头来。

老女人说老大是高处不胜寒,在社会上在镜头前哪敢这么放松啊。

“就算入乡随俗了,跟普通人还是有距离的。”

她说没办法,不过呢,她说家里没外人,难得老大不用顾忌,要不就累死了,“小内会儿,他比老三性子还野,起码老三还听你的呢。他?向来不都是先斩后奏。”

说到这儿,她告诉女人,她说老大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了,“花点钱就花点钱,又没给别人。”

“我说奶,说就说了,您别老揭人老底好么。”冲着老女人说完,男人又把目光转向中年男人,笑着朝他道出谢谢二字。

老女人说我就说了,他是我儿子。中年人笑着伸出手来,撸向男人脑袋,“你个臭小子,还跟大来这套?”

男人说必须得来这套,说着,伸手指向另外两个男人。

他说跟他俩当然没必要,“不跟你来跟谁来呢?看见没,颜颜跟妙妙可都秋着我呢,我都快被摽死了。”

女人登时虎起眼来,朝男人连呸了三声。她说老大不小了,说话怎没个忌讳,“得亏不是研究生,要不,还不得蹦房上去?”

中年女人笑着说,“说也就说了,孩儿嘛不是。”

“向着他吧你就,别怪我没提醒。”

女人星目流转,很快便对上了一弯月牙,“到时真要有个什么你可得忍着,别哭鼻子。”

中年女人说一天天的腻都快腻死了,巴不得闹腾闹腾呢。

说着,她把男人拉到了近前,揉起脸来,“要是真能把娘气哭了,就不是我儿子啦。”

男人给搓得直咧嘴,他先瞥了瞥女人,又扫了扫中年男人,嘬瘪子的样儿招得满屋哄堂大笑。

当他看到女人嘟起嘴时,一缩脖子,嘿嘿嘿地说给你们支牌桌,就打中年女人身前溜了出来。

这会儿索尼IP7e当然不值钱了,但内会儿80万像素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智能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一切,也让这款迷你型录像设备提前进入到了退休年龄,尽管换块电源它还能继续服役。

就是这刻,女人冒出这么一句——她说明白了吧。

男人沉思片晌,笑着说一直以为是相片把自己出卖了。

女人“咴”了一声,说相片算个屁啊,“忘了平房谁操持装修的了?”

男人说忘不了,怎么会忘呢,“妈一说我就都知道了,也捋顺了。”

女人“切”了一声,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她说该收官了,“这才叫真的净心了呢。”

窗外白茫茫一片,像是要荡涤世间所有污秽。

男人说馋烟了,再尝一下这份苦吧。

于是女人就给他点了一支三五。

烟在男人嘴里徘徊,本来想吞,却又犹豫起来,最后,他还是把烟吐了出去。

望着这根白三五香烟愣了下神,他把苹果掏了出来。

女人说着路滑,又有疫情,说话时已然起身走向厨房,“叫上仙儿,把颜颜和妙妙也都喊过来吧。”

进到厨房里,她说离平安夜不也没几天了,等人凑齐了,给内边报个平安,“让你琴娘和艳娘多过去陪陪,要不,你奶又该嘀咕了。”

“妈——”

女人打厨房里探出身子,“嗯?”

男人说又买了一条咖啡色开裆裤袜。

女人笑着朝他说了句讨厌,顾盼间,脸上已然飘起一抹红晕,“都过来还怎么搞?”

男人笑了笑,拨电话前,他说:“儿子把她们都灌醉了,这回,当着我娘的面偷你。”

“就坏吧你。”

“肯定也得把她灌醉了。”

“少来,背了一辈子账。”

“放心,不胡来。”

“还不胡来? 仨都……”

女人还是背对着镜头,上身着一件白色露背交叉吊带背心,双手倒背在脑后,边绾长发边走。

她下身穿的是一款墨绿色收腰百褶裙,侧身交叠起步子,雪白的胳膊伸展出去,以兰花指的手势平端起来时,草蜢的《宝贝对不起》恰如其分地跟她和在一起,于是内份高贵和典雅便一起打镜头里扬了出来。

女人双手搭在裙子两侧,牵起来时,忽地来了一个华丽转身。

她低着头,像是检阅手里的裙子,顺势摇起来时,忽地又来了个仰脸——正对着镜头,她巧笑嫣然,脸白颈白奶子白,整个上半身都非常白,如同配套的吊带背心。

这时,抖起来的裙子也把大腿上的春光泄露出来,虽然只是一晃。

旋转着,隔个三两秒她就冲镜头笑上一笑,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视频女人也录过,和相片一样,她告诉男人,她说脑瓜再好也会有忘的时候。

一曲过后,镜头里女人身上的裙子就不见了。

台式机里还装了几款暴雪名下的游戏,当然,半条命不算。

说起半条,还得提那个顾男人。

刚过完初五没几天,男人就被顾长风拉走了。

射击场上,三十多岁的人上蹿下跳,被击毙了都还在那突突不停,“给老子往上顶。”

男人杀过来时朝他喊起缴枪不杀。

顾某人非但不缴枪,还跑。

男人问他都死几回了?

顾某人停下步子,呼哧带喘,说这局不算,从新开始。

男人大张起嘴来,说顾哥你怎么赖呀。

顾某人手一扬,说这怎么叫赖呢,“好啦好啦,还当真了,完事聚海星不就得了。”

“操,这还怎么玩?”

“早就说让你跟我一伙儿,非得跑内边去,快上这边来。”

“操,明着玩赖是吗。”

“别操了,跟我一伙儿操他们,先爽再说。”

这一天,死了活活了死,到家时,衣服里潮气都没能干爽下来。

吃饭时,男人把去留想法跟顾哥讲了,地址也告诉他了。

顾某说你妈呢,不管了吗你?

男人说管啊,不管还行,毕业就把她接过去。

顾某没说别的,干了杯中酒后,他告诉男人,他说遇到困难就给哥打电话。

明灯下,横丝肉还是横丝肉,三角眼也还是三角眼,一脸的重枣色,乍巴啦嚓一看,还有点关二爷的味道呢。

老房正门贴的就是财神爷,灯笼一照,要多鲜活有多鲜活。

扯迁之前,这些画面全都拍摄到了DV里,和电脑里保存着的东西与女人漂洋过海,一同到了美丽坚。

卖之前,电脑被格个不知多少遍,女人说如果知道艳照门的事儿,肯定不会把它卖掉。

男人说都过去十五年了,内台奔四早都成渣渣了,“我都不知道,别人能知道吗?”

女人坐在床沿上,“嗯”了一声,她说:“倒也是。”

男人伸出舌头时,女人便抱起他脑袋,双眸一闭,抚摸起来。

男人舔完双眉,又开始舔舐女人的眼。

他探着脖子,晃起脑袋啄一口舔一口,打满月上左晃右晃,触碰到女人嘴角时,舌头一卷,又勾起女人的鼻尖,顺着她硬挺的琼鼻舔了上去。

女人小手顺着男人胸口搓到下面,皓白的腕子一翻,揉几下卵子后又圈起鸡巴头子套弄。

男人右手托抱着女人的脖颈,除了在她耳垂上舔吸,还把左手拍在了八字奶上。

揉面似的摸够了,指尖儿又开始围着奶头画圈,他问女人今天咋这兴奋,是因为那个视频还是因为家里来人了。

女人说二者皆有,也因为今晚贪了杯,多喝了两口。

男人笑着问是吗,把手滑到了女人的小腹上。

饱满的小腹微微隆起,给裤袜裹着,肉感十足。

男人说这咖啡色的袜子真骚,蛇皮纹高跟鞋更骚,“妈,你是不是想让我……”女人斜睨着男人的脸,眼一闭,伸手往外一推,就把他按了下去。

男人蹲跪在女人身前,抱着她腰,脸贴肚皮上,即便女人轻晃起身子示意,都没能让他把脸挪开。

“都知道了还非要让妈亲口说出来啊?”

“是害怕吗?”

“妈也说不清。”

“所有房间都做了隔音,听不见的,也都睡死了不。”

“睡死了怎跑到你房里的?”

“当然是疼老公了,要不,咋穿这么骚呢。”说这话时,男人仰起脸来,“你下面都湿透了。”

女人问他怎知道的,既没看又没摸。

男人说听出来的呗。

女人“咴”了一声,小声说了句臭缺德的。

男人笑着扒开女人双腿,扎进去深吸了一口,又仰起脸来,“等老公解完渴,抱你回房睡好不好?”

女人晃了两下屁股,说着不行,一搂男人脖子,把腿盘在了他肩膀上,“妈怕。”

男人说凭啥窃钩者诛?

女人说不知道。

男人回忆过往,说当年在老家的堂屋里都偷过,“难道妈忘了。”

女人说你要是不光着跑出去,妈能上当吗,“妈魂儿都没了,心也让我儿偷走了。”

男人推倒女人,问她爽不爽。

女人说被抱起时头皮都炸了,“在堂屋里干我,还把妈内条健美裤剪破了,妈都让你操软了,又不敢出声。”

男人一推女人双腿,他说那就正大光明地再偷你一次。

女人没说话,只是喘。

男人说妈一进屋儿子就猜出你心里想什么了。

他说操了那么多的熟女,要么是近亲相奸,要么角色扮演之后也是近亲相奸,不客气说,该玩的都玩遍了,“真要论味道,谁也没有你浓。”

胳膊肘撑起身子,女人说不知道你说啥呢,咬了下嘴唇后笑着喊起了香儿。

男人一愣,而后也笑了起来。

他说有二年没叫这名儿了,往女人裤裆里一扎,他说:“香儿该舔屄了,给我亲妈舔。”

女人“鞥”地一声喊出口来,她说儿子要跟妈乱伦,要操我了,身子就软倒在吸溜声里……

游戏里玩的就是半条,这时,高跟鞋的声音传了过来。

步子挺急,还边走边说,“也没吃两块,涨涨乎乎的。”

棕色紧身衣泛着亮光,哒哒哒地进了西屋,而后又哒哒哒地撩开西屋西门的门帘,隐没在了一片黑暗中,很快便传来了哗哗声,空旷的房间里,声音很响,还噗噗放了两个响屁。

这声音传到男人的耳朵里,在女人返回来时,就笑着传递了过去,“喝点水顺顺。”

女人嗔怪着说还喝,都几趟茅厕了,“都赖你,非得给弄夜宵。”

“我给你倒热水去。”

男人笑着尾随女人身后,一起出了西屋。

就在女人第三次跑去茅厕时,男人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侧转了过来。

嘴上说着还不行,目光跟随女人身影定在了西门的门帘上。

而后,他站起身,朝身后看了看,一个箭步跳到了西门跟前,撩开门帘朝里看了看。

女人撩开门帘走进来时,男人已经坐回到了座位上,还点了根烟。

哒哒哒声清脆悦耳,谁都没说话,不过男人却把脸转了过来,直到女人走出房间。

墙上的时钟指向一点时,东屋搓麻的女人们陆陆续续走进西屋,随后又打西屋走了出去。

暖气管子上传来一阵金属碰撞声,而后又咔咔咔地响了几下。

接二连三的哈欠过后,堂屋便只剩下了洗漱声,而后,灯就灭了。

西屋灭灯之后,男人起身去了趟茅厕。

回来时,他点了根烟,戴上耳麦就又干起了CS。

玩的是血战内关,男人用的是狙击,他藏在角落里,不停起蹲着,瞄准镜也是来回开放。

被AK爆了下头,竟然没死,不过血只剩下了一滴。

他疯狂跳跃,后退着溜到墙边上,把瞄儿对准了拐口,等待猎杀。

Tab键下显示的战绩是,22杀1死,男人对这个成绩很满意,以至于切换键盘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很多。

沙漠2这面,男人选择当匪,比较而言,眼镜哥的身材最瘦,所以他照例用了二号选手。

他又点了根烟,还把左边的耳机扒拉到了脑后。

临近两点时,他退出半条,晃悠了几下脖子。

哼着《九局下半》,男人点开了E盘索引目录。

电视剧《仙鹤神针》,《大宅门》,《流星花园》……

flash里放着什么,男人也跟着哼了起来,“老张开车去东北,撞啦……”漫无目的地滑动鼠标,而后他就点开了那个小视频。

拖动中,裙摆一直在摇晃,他可能也说不好女人跳的这个是不是弗拉门戈舞。

关上电脑,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去堂屋打了杯漱口水。

半房月色,一地银辉,大门上支起的灯笼又大又圆。

男人悄没声地打开后门,站到了院子里。

头上还是俩灯笼,血月似的。

半空中,月亮又大又圆,他在吐出漱口水后,仰天望月做了个深呼吸。

刷完牙,正拉后门,东屋便传来了响动声,紧接着,垫起双腿的女人便打门里走了出来,把门带上,转身朝长廊走了过去。

男人犹豫了下,也转过身子,撩开棉布帘儿,推门进到了老房里。

他没开灯,摸起旮旯里的火筷子就蹲在灶堂跟前豁楞起来。

火已经灭了,不过热气还有,于是男人拾起劈好的槐木给里面添了一把。

火势打起来后,男人撩帘走了出来。

茶缸放在堂屋窗台,翻身走回西屋,看到西窗晾子上还亮着灯,他看了下表,随后就迈步走了过去。

哒哒声就在卫生间里,不过这会儿却换成了喘息声。

确切说应该是吁声,几声长屁过后又是噗地一声,下一个噗传来时,女人又长吁了口气。

男人扶着卫生间的门把手,脸上带笑,自然而然,又看到了女人内身亮棕色。

难说过了多久,但肯定不低于十分钟,女人总算打扫干净。

她扶着墙哎呦两声,小腹微微耸起的褶皱泛着白光,愣了会儿才提起裤子,抬脚踩向冲水开关。

男人冲进来时,女人正要关灯,她“啊”了一声,紧接着嘴就被男人捂上了。

女人呜咽着呵斥男人,她说疯了是吗。

疯没疯真说不好,门一关,男人把女人按倒在矮桌前,他穿的是秋裤,把前门儿扣子一扯,狗鸡就掏了出来,“都多长时间没做了?”

“东屋那么多人……”不等女人说完,男人就打断了她,“听不见的。”

他把女人裤子往下一扯,雪白的屁股冒着热气就端了上来。

女人背手一阵抓扯,未果之下,啐着男人,问他有避孕套吗。

男人说在屋里呢,何止是避孕套,连裤袜都有啊。

女人骂着臭不要脸,让他先把套子拿来。

男人笑着说一起去,把灯一关,抱起女人走了出去。

“还不脱?套儿我都戴好了。”

男人似乎猜出了女人心里,“我看,还是去后院吧。”

不管女人同不同意,他提溜起包来也把人扛了起来。

“火都添好了,万事俱备。”

门一插,男人转过身来,扛着女人进了东屋,“都想死你了我。”

女人捶打着男人脊背,让他把她放下来,随后她倒是被男人放下来了,不过人也到炕上了。

男人把灯打着的瞬间,女人尖叫起来。“关上,关上!”她蜷缩着身子,把手捂在了脸上,“不睡觉,神经病啊!”

“喊啥,这回不怕被听见了?”

男人哼着,上炕把床被给女人披在身上,随后伸手就去扥她裤子,“倒抬下屁股呀。”

说着听话,又去抓扯女人裤腰,几番撕扯,他说要再这样儿就还把灯打开。

沉默片刻,女人说快点,抬起屁股。

下一秒,她“啊”着就被男人掀翻在了炕头上。

男人单手推着她腿弯,说快点不也得先尝尝味儿吗,这都等不得了?

“丁字裤啊,操。”

他喘息着把另外一只手也扬了起来,左右一分,抓在女人的脚踝上,“难怪这么骚。”

撂下话时,脸往女人屁股上一贴,疯狂吮吸起来。

“肉味真浓,啊,真骚。”吧嗒声不绝于缕。

女人挺了几下屁股,腰都悬起来了,她咬起嘴唇,很快又张大嘴巴。

“别嘬了,啊,别嘬了。”

她低声说着,“进来吧。”

男人呼吸很重,吧唧着嘴,挺身进去时,女人又皱起眉来,她说凉,快拔出来。

男人拔出鸡巴,套也扯了下来,“这回就不凉了。”

说着,再次挺身而入。

女人手刨脚蹬,让他把套戴上。

男人拒绝,他说炕都热乎了,还不让鸡巴热乎两下,“戴也行,你得先把裤子脱了。”

女人还是让他先把套子戴上,男人说干巴巴的怎么戴。

女人说傻啊,不会翻过来。

男人说脱裤子放屁,干脆抹点屄水好了,把手伸向女人的裤裆里。

男人戴好了避孕套套,女人的健美裤也脱下了一条腿,这时,男人忽然反悔了。

他把包扯到了近前,他说不对,他说这不抱着炉子吃西瓜吗,“脱也得先从上面来。”

女人啐骂着说操你妈的,怎这么多事儿,爱做不做。

男人笑着说枪都上好膛了,又没在新房里乱来,“来嘛,难道你就忍心看我难受?”

这工夫,他打包里掏出了摄像机。

女人说又干嘛,再幺蛾子就滚蛋。

男人说又没开灯,看不见的。

女人说看得见看不见都不能录。

男人笑着说不录就不录,分开女人双腿,他把鸡巴送到屄口上,朝前一挺屁股。

女人“哦”了一声,倒吸着冷气说慢点,就此和男人拉开了交合序幕。

操了几分钟,男人说还是把上面脱下来吧,“咂儿都没吃呢。”

女人开始不同意,给碓得扬起身子时,包身的衣裳就给撩了起来。

女人说咋那么多事儿,让男人快点,“别老磨磨蹭蹭。”

看着背心里的两团大肉,男人笑着说还没吃人肉馒头呢,攥起女人腕子,扎进了怀里。

“大咂儿越来越肥了。”嘴上说,然而他并没有急着吃奶,而是把脸贴到了女人的腋窝里,还伸出舌头舔了起来,“也剃了,嗯,真好闻。”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她说痒,别舔了,“快做吧,让人发现就完蛋了。”

男人说都八九点起呢,发现不了。

“好不容易来一回,怕什么?”

撩开女人背心,却不给女人脱外衣,“操,大咂儿太馋人了。”

他直起身子,把摄像机拿在手里,一按开关,镜头就对准了女人的身子。

女人说你又干啥呢,抓起外衫就往下脱。

男人猛地一吭哧,撞击了二十多下后,女人便没了气力。

“又不是没拍过。”他说,“套不也没戴过吗。”

女人喘息着,问他什么意思。

男人说想留个纪念,说着,回手一掏,灯给他打着了。

女人低声斥责,说不要命了是吗。

“你给我关上?”人也打紧身衣里挣脱出来。

“又不露脸。”男人晃悠起屁股把女人拖抱到炕沿上,摄像机往炕沿上一放,下了地,端起大盆碓击起来,“爽不爽?”

女人可能是懵了,直到人来到镜前才缓过来。

“关了,关了。”她扑打了一阵儿,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身子悬在半空,便把手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上。

“妈,妈啊。”

“别叫我妈,啊,别叫。”

“不叫妈叫啥?”

“爱,爱叫啥叫啥。”

“丁字裤都没脱,啊骚货。”

“哎呦,啊。”

“谁在你屄里呢,啊骚货。”

“不知道,啊天。”

“把眼睁开了,告诉我,谁在你屄里呢?”

“别,别问了,操你妈的,别问了。”

“爽吗,告诉我爽不爽,啊妈?”

“别叫我妈,啊,受不了了。”

“嘶呃,妈你太骚了,哦,夹得这么紧。”

“你还叫,啊,还叫。”

“骚货,啊,看我怎操你的。”

“嗯,啊,是不是把套扯了?”

“非得让我戴,操破了还赖我了?”

又是一通嘿呦,喘着粗气,男人把女人抱放到了炕上。

女人翻着白眼,面色绯红,娇喘不跌,身子都抖成了一团。

男人拾起摄像机对准了女人的脸,一边操一边叫着妈,他说最骚的内条连裤袜还没穿呢,直到女人拉长调子哼出声来。

“你还录?”她说,又把手捂在了脸上,“天那……”

男人让她把手拿开,呱唧呱唧地,他说儿子要射了。

女人仰起脸来,说了句受不了,嗬着喊起男人来。

“射外头,啊,外头。”断断续续,倒气似的,“还不把拿开,啊,别录了,求你了。”

“爽不爽?”

女人打了男人一巴掌。

“谁在你屄里啊妈?”男人不依不饶。

女人的手又挡在了脸上。

“要不就把连裤袜穿上。”

女人没穿连裤袜,所以健美裤成了开裆裤。

大灯被灭掉之后,女人哼唧着也站了起来,依稀还能在地上看到一团水渍。

这会儿,男人又抱起女人身子,往她脖子上一按,身子就又涌了进去。

“夹得还真紧,把种流出来吧。”

他边耸屁股边说,这回倒是没再拿那个录像机,“刺激吧,再来一次咋样?”

女人双手抱头,没多会儿便又哼了起来,因为男人又开始招呼起妈来。

他说喊出来更舒服,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默契,“去西屋做吧,换个环境。”

“快点吧,让,让人撞破……”

“爽不爽吧?”

“非得说出来。”

进到西屋,男人把窗帘一拉,又推着女人把台灯打开了,而后抽出鸡巴,抱着女人滚到了大床上,“再不说老公可要发飙了。”

女人被摇来荡去,给顶起屁股时,终于喊将出来。她说爽,爽死了,整个胸脯都压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舔着舌头推开女人,笑着说了句真肥,又把女人抱在了怀里。

“叫得真骚,接着叫。”亲着女人脸蛋,他说都无缝衔接了,“还不把骚劲拿出来。”

女人啐了他一口,说再看把眼珠子剜出来,把脸撇了过去。

她哼哼着,咬起了嘴唇,急促的呼吸又让张开嘴巴,她说:“嘬两口啊,还看啥呢?”

“看你挨操的样儿我就兴奋。”

男人怪叫着,晃起屁股朝上碓了过去,一边呃,一边问,“嘬啥?告诉我。”

女人皱起眉时,小嘴又张开了,“咂儿,大咂儿。”

男人锲而不舍,还捧起女人脸来,“是叫孩儿嘬还是叫孩儿他爸嘬?啊,快告诉我。”

大床咯吱作响,女人喊了声天那,摇晃起脑袋。

搂住女人腰,一个翻身,男人压在了她身上,又捧起了女人的脸,“真骚,真骚。”

边说边调整角度,噗嗤一声插进屄里,弓起腰疯狂撞击起来,啪啪啪地,没一会儿,屋子里就都是水声了。

在女人的疾呼下,男人把脸扎进她怀里。

女人扯起男人头发,男人则叼起了女人的奶头。

男人的屁股也没闲着,时而弓腰塌背,时而又乱甩屁股,直到女人绷起脖颈“鞥”着喊出来,这才扬起身子。

“爽死了。”

男人抹了把脑门上的汗,说一会儿就去东屋把裤袜拿过来。

他把手钳在女人脚踝上,这么一分,边看边碓边说,“骚水流这么多,啊,不穿都对不起这丁字裤。”

窗外,月色怡然,灯笼越发亮得透彻。

女人几近赤身裸体,健美裤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咖啡色连裤袜。

她脑袋扎在床里,正撅着屁股。

和女人比,男人的身子难免单薄了些,不过鸡巴并不单薄。

毫不夸张,办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就这么一气操击,女人的屄水呱嗒呱嗒往下落,都砸出声了。

“还是穿着丝袜乱伦爽吧。”

腱子肉上都是汗,也不知随后他又说什么,女人连忙扭起屁股。

女人身上也是汗光岑岑,画面一转,隆起来的小腹便突兀地闯进了镜头里。

女人说了句什么,男人拔出鸡巴就蹲下了身子,把个肉汪汪的屄一扒,张嘴便堵了上去。

屄唇又肥又厚,吸溜声起,嫩肉开始在男人舌头上打起转来。

十多秒后,女人拉长调门喊起爽来,抽搐的身子又尿出来一股。

男人骂了句骚屄,站起身来,拍打着女人的屁股,他说撅高点。

女人晃着屁股,笑着骂了句讨厌。

“用屄捋。”残破的避孕套挂在男人的鸡巴根子上,他刚把头子放到女人屄上,噗嗤一声,就被血盆大口吞了进去。

“骚屄,啊?”

浑厚的嗓音又热又潮,兴许是刚喝完水,他又连着叫了几声,“肉咋这么嫩,啊?”

抠抓了几把女人的屁股,看着她在那晃悠,他说舒服吧,他说今晚他要肉战白桥,“一会儿床上,好好尝尝大肉馒头。”

女人晃悠着双腿,哼着说不都尝了,还尝啥。

这么一趟,踢到了什么,登时尖叫起来,“你又拿过来了?”

男人说不这样儿你能让我碰吗。女人说又拍啥了,找死是吗。

男人说还装,扥起袜腰就碓,差不多二十多下,捞起女人往床上一推,顺手捡起DV,也给她来个翻身,“种都操进去过。”

这么说着,他朝女人屄里一送,晃悠两下过后,抄起女人抱了起来。

女人伸手拍打过去,以至于奶子上翻飞,最终搂抱在男孩脖子上时,挤成了肉饼。

男人把DV放书桌上,右手调好镜头方向,抱起女人来到门口,灯一开,呃了一声后,又开始碓击起来。

“咋样啊老婆?啊?”他每次都会在结尾时喊一声“啊”,扬起来的调子古里古怪,跟掐了脖子似的,“啊妈,告诉儿子啊。”

跳跃中,披散的长发挡住了女人的脸,不过晃动中能看出泄出来的一抹绯红。

也就十多下,女人说射吧,哼哼唧唧地,像是耗光了所有气力。

但下一秒,女人又尖叫起来,她说不行,身子又抽搐了起来,“来了,来了。”

男人颠起女人来,不等落下就嘿了一声,直接把女人碓到了床上。

女人缓了好么会儿才哼出声,开口第一句话是操死我了,而后才是爽。她说爽死了,爽透了都。

“又是丝袜又是高跟,该轮到我爽了。”

喘息间,男人怪笑着抱起女人双腿。

像是缓过劲来,女人晃了起来,无奈脚踝被男人掐在手里,碓击中,鞋都给脱了,便泄气般放弃了挣扎。

亲着女人的脚,他说骚袜子穿身上简直太肉欲了。

可能也就三十多下,喘息越来越重,他猛地扑抱到女人怀里,“不行,儿快要射了”女人推着男人脑袋,最后双手一分还是被按住了胳膊。

她胸口大开,倒扣的海碗瞬间颤到男人面前。

“亲妈,亲妈啊。”

女人面红似血,辍饮着大张起嘴来。

看着女人猫眼似的奶头,男人伸手一抓,也把另外一条胳膊穿到了女人腋下。

“大肉馒头。”反搂住女人的肩,啪,啪,啪,“知道吗!知道吗!”在强如砸夯般的操击下,床都要散架了。

自然而然,女人也噎起了脖子,乃至呜呜呜中,整个上半身随着男人搂动也跟着仰了起来。

男人往前一压,女人又仰倒下去,男人顺势叼起奶头,吧唧声立时响彻起来。

女人嗬着,抽打脊背的手渐渐搂住了这个精瘦小子。

粗黑的鸡巴整根进整个出,看样子,男人是想把身体塞女人屄里。

噗的一声滑落出来,他仍旧在嘬女人的奶头,手伸到下面抹了鸡巴,包皮都没捋开就又顶了进去。

“夹得真紧啊妈。”他总算仰起脸来,“爽不爽?”女人除了哼哼,双手已然抱住了孩子脑袋。

南噶州的夜空一片瓦蓝,粗硕的银河划破长空,把天都捅破了。

东南角上未见到阿牛哥,原来老兄抱着三姐正在凡尘约会。

呱唧呱唧地,阿牛夯起来的劲头一如既往地猛,操得三姐都变年轻了。

三姐扶着门框,扭过脸来给阿牛抛了几个媚眼,她让阿牛拔出来,她说抱起干吧,还把门打开了。

阿牛一脸困惑,不知三姐玩得这是哪出。

三姐咬着他耳朵说,妈再成全你一次,“你大敢这么玩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知道是为什么吗?”

阿牛喘着粗气,三姐说抱妈出去,妈就告儿你。

看着三姐咬起嘴唇,阿牛说妈不说害怕吗?

三姐笑着说好吃不如饺子,“妈想再疯一把。”

深陷在内片瓦蓝色赤潮中,阿牛端起人就走了出去。

“我也有后了。”

这话打门里偷着说也就罢了,竟会在门外被三姐喊出来。

阿牛毛都炸了,他吸溜一声,像是没听清,他说妈你再说一遍。

“仙儿是我孙子。”听到这话,阿牛瞬间就都明白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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