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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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狂喜不已,兴奋的岔开大腿爬了上来,双臂紧紧的搂着陈肇的脖子,毛绒绒的下体急切的拱来拱去,试图让那个紫红色的大龟头对准自己的淫穴入口,陈肇扶着坚硬而又兴奋的肉棒,对准周琳的肉穴口就插了进去,周琳猛地仰起头,配合的坐了下来,然后飞快的上下雀跃着身体,白嫩的奶子摇来荡去。

陈肇喘着粗气,两人激情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陈肇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正在她的子宫口来回抽插,紧密的挤压感让陈肇越来越肉紧,一阵电流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他又抽动几下,猛地搂住周琳的屁股,坚硬到几乎爆炸的阴茎在周琳的子宫口放肆的喷射了起来。

周琳浑身颤抖着抱住她心爱的圣子,完成了男女性交的最后一步,她感受着圣子的阴茎在她阴道中射精的感觉,她要永远记住这神圣的一刻。

良久,陈肇才让周琳从他怀里起来,周琳一抬起屁股,白精就从她的肉穴口几乎是激射出来,周琳赶忙用手兜住,然后把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弄着手上的精液。

陈肇让周琳坐在椅子上,高高的岔开大腿,六个丫鬟无师自通,纷纷围上前去伸出舌头舔她的阴道口,周琳时不时的挤一下阴道,让精液流出来一点,丫鬟们马上围上来吃掉。

一阵狂乱的激情之后,陈肇在七个女信徒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周琳根本不想穿衣服,她眼角闪着泪光,六个丫鬟也都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们显然不想就这样结束,如果能一直性交下去该多好啊。

此时此刻,这七个女人已经彻底丢掉了廉耻心,她们依旧展示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陈肇穿好衣服之后,再次表现出了他圣洁而又威严的一面:“周琳等七位信徒,受膏仪式已经结束,你们的子宫、生命与灵魂都已经接受了来自圣子的洗礼,从今往后,你们将作为最忠实,最纯洁的白莲信徒行走于尘世之间,将白莲教的博爱精神传递给更多的人。”

七个女人赤身裸体深深的匍匐在陈肇脚边,毫不知耻的高高撅起屁股,一个个淫荡的肉穴口还满是闪亮的淫液。

“是,谢圣子大人,我等终生献身与白莲教,献身于圣父,献身于圣子!”周琳带头喊道。

陈肇微笑道:“起来吧,你们七人打理好妆容,准备随我前往我的诞生地,在那里,我有一些工作需要交给你们做。”

周琳本来想到就要与圣子分别,有些郁郁寡欢,没想到圣子要带走她们七个,周琳顿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不住的磕头道:“谢圣子大人,谢圣子大人救我们出苦海!”

陈肇搞定了受膏仪式,正式决定把这七个女人组成的娘子军带走。

陈肇带这几个女人回来并不是为了简单的把这几个女人塞进后宫,而是陈肇要开始筹建第一个能给他创造真实收入的产业,这个产业不容有失,要信得过的人。

接下来就是第二项关键任务,给产婆上课。

这个工作陈肇一开始还是想的有些复杂了,这些产婆同样也是白莲信徒,态度端正的听课还是能做得到的,陈肇不用跟这些产婆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需要讲产婆在接生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就可以了,指望这些产婆上一次课就能人人及格的走完接生流程是不切实际的,第一次课程只是入门,陈肇还需要几次实际操作才能让她们记住整个流程。

好在这些人都有起码的接生经验,不用从零开始培训,而且陈肇还许诺了高福利给这些产婆,让她们没有后顾之忧的在白莲第一医院附近展开未来的工作。

上过课之后,陈肇就带着七个女人,外加五个从白莲建设队伍抽调出来的建筑工人,返回陈家准备开工第一个实业项目。

既然要考虑开始干实体行业,人手自然是第一个要考虑的事情,有一个基本团队才能成事,周琳等七个女人,再加上陈家的一些下人,完全能够拼凑出第一个创业团队,那五个工人盖完厂房之后就把他们送回来继续白莲第一医院的建设,从团队到项目都是实验性质的,陈肇要利用这一次实验,完整的验证在明代组织产业活动的可能性。

当然,在陈肇的意识形态中,这个团队叫创业团队,但是在这些跟着陈肇讨生活的人眼中,叫跟着主子(圣子)混,主子吃肉我喝汤。

经历了卫生大改革之后,本来好几个负责家畜饲养的陈家下人“失业”了,丫鬟们下人们工作办事的效率提高了,以前好几个人负责的畜牧栏,现在两个人就够了,以前要跑好远去河边洗衣服,现在有了自来水,很方便就洗了,没过多久,陈家人发现家中居然出现了下人们无事可做的情况,这一状况让陈家的下人丫鬟都有些不习惯。

这些从天南地北汇聚在陈家的男男女女们,大部分都是被卖进来的,还有一部分是陈家亲戚送过来的年青男女,家里粮食不够吃了,又是饭量大的小年轻,实在是养不起孩子,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陈家讨要粮食,就把这些吃货小年轻送到陈家来做做工,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混口饱饭吃。

还有极少的一部分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他们在陈家做工做的久了,有的做不动了,失去劳动能力了,一辈子也没结婚,没个一儿半女,劳作了大半辈子也没攒下什么钱,陈八女心善,也就不赶人走了,留这些老人看个田,养个牲口,管教管教新人,给他们混口饱饭,积点德。

这也是陈家在本地声望极好的原因之一,十里八乡的农民都念叨着陈家的好,陈八女收佃租也从来不催促,农民很少有交不齐的,乡亲们也很亲切的称陈家为“本家”,外姓的本地农民见到陈肇都是喊本家少爷,而不是陈家少爷,这是一种极大的尊重。

陈家本来就人手多,经过陈肇的卫生改革之后,分工也明确了,干活的效率提高了,如此以来,陈家必然就呈现一种劳动力过剩的状态,农忙的时候还好,家里的小伙子大姑娘都去田里忙了,但是农忙的时间也就五个月,其他的时间还是没事情做。

老少爷们儿们也不好意思天天在家里面待着,想在陈家找点活做吧,还真找不着,这个时代的人是极能吃苦的,不做工白吃饭反而会让他们郁郁不安,不少下人都跟陈肇反应,希望能找点差事做一做,如果实在没事情,他们没有脸面在陈家混日子,都要结伴出去打长工。

在这种状态下,拥有现代思维和现代眼光的陈肇自然也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他确实需要充分利用起这些闲置的劳动力,这些劳动力剩余正好跟当前需要干的实体产业的劳动力缺口一拍即合。

陈肇瞄上的第一个产业是米粉,为什么选择先做米粉产业,而不是一上来就尝试香水和白糖,陈肇有长远的规划在里面。

在陈家这样的地主家,日常通用,甚至是不怎么常用的生产工具一应俱全,举个稻米加工的例子,生活在现代的人都是在超市购买成品米粉自己做着吃,或者干脆就在店里面买米粉餐品吃,但是在广大的农村,米粉完全靠自产,从水稻耕种、收成,再到上石碾,制成米粉,晾晒成品,所有的生产工具都是有的。

陈肇以前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让下人领着他去放农具的屋子,一进屋,各种叫不上名来的十八般兵器让陈肇看花了眼。

看到这些生产工具之后,陈肇知道生产用具已经有了基础准备,储量大,种类全,只要花点心思改造一下,搞定米粉还是很轻松的。

陈肇之所以要带着白莲教的人以及陈家下人搞米粉产业,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培养新一代的产业工人,给这些人初步灌输规模生产产业链的概念。

包括陈家在内,明朝大地上的无数地主家中的下人一般都是这样完成他一天的工作,男人一年大多数时间下地务农,农闲的时间什么样的杂活都干,比如该磨稻米了,赶着牲畜就上碾去了,有时候又要喂牲口了,有拿着鞭子出门放牧,女人也一样,大多数时间就是服侍家里的老少爷们儿,夫人小姐,完事儿之后也不闲着,坐下来纳鞋底缝衣服,该做饭了又去帮衬着生火做饭,农忙的季节就是老少爷们儿齐上阵,妇女插秧,男人锄地,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哪里有事儿干就赶忙过去帮忙。

这样的生活工作模式在陈肇看来效率是极其低下的。

在瘟疫事件之后,陈肇的父亲陈八女除了履行他身为地主的主要是事务之外,已经全面的把家族的管理权移交给了陈肇,陈八女不笨,他一早就看出来自己这个儿子不简单,甚至连家中的财政大权也都移交给了陈肇。

有了父亲移交的权力,加上陈肇在陈家的威望极高,下人们都很听陈肇的话,这个时刻开始培养这些人接纳生产效率概念是很合适的。

但是为什么是米粉呢?

陈肇之所以从米粉产业入手,有三个重要的目的,第一个目的自然是赚银子了,这是最现实的目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初步培养一批具有产业链意识的工人,这一批工人经过简单的米粉产业启蒙之后,更能适应未来工业化、规模化、标准化的流水线工厂,他们未来可不是简单的工人,而是起码要做成车间工厂的工头的,带着工人指导新工人干活,解放陈肇的工作效率,第三个目的,同样是一个眼光极其长远的目的,陈肇要通过米粉对杭州府的销售成绩考核,试探杭州府二百万市民的消费能力,预估市场规模。

这个预估的过程并不复杂,就是看这二百万人能够消化多大的米粉产能,凭借这一点,可以估计杭州府市场的活力,甚至能够初步估算杭州府的恩格尔系数,有了这些概念之后,就能给香水的定价提供一个实事求是的数据基础。

首先,米粉的原材料稻米,陈家是绝对不缺的,其次就是整个米粉加工、制作、成品、贩卖的产业链。

如何筹划整个产业的细节,是重中之重。

加工制作方面,陈肇在家里就吃过自家产的米粉,这种食物几乎是最接近现代人食谱的食物了,会这门手艺的是陈家的厨子王老头,这人是闹饥荒的时候从南方逃难过来的,会不少做饭的手艺,陈家收留了他,让他负责陈家上上下下的伙食,他在陈家一呆就是十多年,陈肇也是吃着他的饭菜长大的。

陈肇向王老头请教全部的米粉制作工艺,王老头没搞懂大少爷为什么突然对做菜手艺感兴趣了,他还是传统思维,觉得做菜的活计是下等人干的事情。

“大少爷,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让你往灶台上使劲哟!大少爷是行医治病,读书当官的富贵命,哪能当个臭厨子!”

王老头一边这样说,一边一个劲的把陈肇从厨房往外赶。

陈肇只好跟他说,不是自己亲自要学,而是准备在杭州府开一个米粉店当做试点,观察一下杭州府市民的消费潜力,赚点银子。

陈肇说的几句话,王老头眨巴着眼睛,有一半没听懂,还心想着卖米粉能赚几个铜板?

但是看少爷坚持,他也只好照着陈肇的吩咐办事,毕竟这两年下来,陈肇的决定无不是正确的,先是带领着陈家度过了杀人的疫情,有改革了卫生,让大家的生活变好。

陈肇问起米粉,王老头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他说:“大少爷,米粉活计,你找我就找对人咯!”

米粉确实是王老头的拿手绝技,他详细的跟陈肇说明米粉的制作工艺,还介绍了所有的米粉生产工具,陈肇听的很仔细,听的时候也在思考如何改造这些生产工具。

有了这些基础知识之后,陈肇就开始动手建造一个米粉作坊,榨床、石碾、石臼等生产工具很全,但是都是手工制作出来的,只适合单人制作,陈肇跟王老头一起对这些生产工具进行了改进,使这些工具能够适应大规模生产,能大两号的就大两号,不能大两号的多准备点。

王老头也不理解陈肇为什么要扩大生产规模,米粉这东西,按照庄稼人的话来说就是不能当饭吃,只能算一种小吃,够一家人端上饭桌的米粉产量也就够了,为啥要做这么多呢?

陈肇也不想跟王老头解释过多,两人还是合力设计和改进了生产工具。

随后陈肇直接指挥着从白莲教那边拉来的壮丁们建立了一个米粉生产工坊,这年头盖房子盖工坊根本不用请人来做,家里面会盖房子的人多的是,从白莲地区带回来的这些工人,盖房子那是手到擒来。

工坊是照着规模生产的方向建造的,陈肇要求这个工坊要盖的又大又宽敞,一开始工人们还以为陈肇要建个新的大院子住,毕竟大少爷长大了,弄个新的敞阔大房子也无可厚非,按照陈肇指使建的时候,有个陈家的下人就跟陈肇说:“大少爷,大厅建这么大,摆进去家具也显得太空了,配套的卧室也不好建,不如建小一点?”

陈肇说:“这房子不是给人住的,是用来加工米粉的,你们按照我说的来就行了。”

三十多个男人干活的效率很高,半个月就搞定了。

这个“厂房”没有完全按照南方的房子风格做设计,而是建成了一个“长屋”的样子,边长有将近二十米,宽只有六米,总面积也有一百二十平,在这个时代可算得上是一间大房子,为了适应米粉加工所需要的环境,陈肇要求房子的前后都要有窗户通风,他当时这么要求的时候,可把手下的下人们惊的不轻,农村有句俗话:“门前不栽树,屋后不开窗”,这是风俗风水问题,屋子后面开窗户是遭忌讳的。

陈肇当然不会理会这些,花了点功夫说服了下人们,虽然很是不理解少爷为什么要建这样一间“犯忌”的屋子,他们还是照着干了。

建好之后,又简单的扩建了一个小院子。

然后将改造过的生产工具搬迁进去,晒米粉用的竹席像太阳能板一样一排排的放在工坊的大院里,陈肇默默估算了一下产量,整个工坊正式投产一天生产个五百斤鲜米粉不成问题。

陈肇早就计算好了成本、收益、生产规模,也初步预测了杭州府的市场需求,一碗米粉本来打算定量五两粉,跟王老头商量这件事的时候,王老头笑着说:“大少爷,五两粉哪里够呀,都是些壮劳力,一两米能做二两鲜米粉,谁都知道粉吃少了不压饿!”

陈肇仔细一想,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一天就吃两顿饭,这顿早饭是至关重要的,必然要吃的饱饱的再出去做工,他跟王老头商量了一下,决定一碗粉定量八两米粉,半斤,加上卤汁、浇头,保证这一碗米粉分量十足。

这样算下来,五百斤鲜米粉能供应一千碗米粉,这时候的陈肇还没意识到杭州府市民的消费潜力是何等之大。

然后是成本计算,细细一算,陈肇被如此低廉的成本吓了一大跳。

原材料成本低到了让陈肇不敢相信的地步,一斤米做两斤粉,五百斤粉,大约需要二百五十斤粮食,也就是不到两石粮食,按照此时的粮价,一两银子能买两石半左右的粮食,二百五十斤粮食大约700文钱左右的样子。

按照一碗米粉市场价格6文钱,一千碗粉就是6000文,足六两银子!

当然,这其中只是计算了单一原材料的成本,还有其他原材料的成本,陈肇就算把这些原材料成本往最多算,一千碗粉的原材料价格绝不可能超过一两银子。

然后陈肇初期的投入是什么?

陈肇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怎么花银子,成本在哪里?

在价值论中,三大基本要素:资本、土地、劳动力三大要素,米粉产业是轻资本产业,原材料和生产工具陈肇家里面完全拿得出来,其次就是土地,身为大地主家庭,还能少得了地?

最后就是劳动力,更不用提了,陈家自己人加上白莲教控制区的忠心教徒,白莲教的这帮人能跟着圣子干活,已经是莫大荣幸,陈肇封他们银子他们都不愿意接,陈家自己人本来就是陈家人,跟着少爷干活那是天经地义。

因此从三大要素的角度来看,米粉产业的成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最多最多要算一个杭州府内的米粉店铺的问题,但是陈肇当然不担心这一点,王世贞是杭州府实实在在的掌权人,不说能用一个低廉到夸张的价格拿到门店,起码能用一个不吃亏,不用多花溢价的方式拿到门店,在杭州府,这样一个门店同样是很便宜的。

工坊有了,工人有了,销售店铺也不用担心,五倍的利润额就摆在陈肇面前,一天就算只赚五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两,一年下来一千八百两,陈肇这样一个地主家庭一年的盈余也就是这个数。

陈肇一边计算,他的心跳有点加快了起来,学习历史的他,经常能在历史中得知这样的一个经验……

华夏原始小农经济的产能,跟近代产业经济相比是绝对落后的,陈肇对这样的经验结论只有字面意思上的理解,但是从没有直观的进行过实验论证,如今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产业经济会摧枯拉朽一般彻底打破华夏的小农经济自循环,一间没经过工业改造的手工米粉作坊,产值居然抵得上陈家这样的南方大地主家庭!

如果未来香水、白糖等产业一旦上马,利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接下来自然是话不多说,陈肇留了陈家的下人们跟着王老头学习米粉制作工艺,他自己则先一步前往杭州府盘一个门店,打通米粉产业环节的最后一环。

门店的选址很重要,陈肇希望自己的米粉门店能够位于杭州府人流量比较大的地区,同时最好在一个接近杭州府城门口的地区,根据杭州府市民的习惯,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具有小规模流动性的,这些市民需要出城做工、务农,这一部分人因此也都有这样的习惯……

出城之间吃饱早饭,出门干活一天,回来之后吃个晚饭回家。

古人对明代的杭州府有这样的描述:“杭城北湖州市,南浙江驿,咸延袤十里,井屋鳞次,烟火数十万家,非独城中居民也。又如宁、绍人什七在外,不知何以生齿繁多如此。”

这句话说白了,是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杭州城内的人口相当多,不仅如此,有些家庭还有居住在城外的成员,林林总总加起来人口相当恐怖。

陈肇进杭州府没逛多久,很快就相中了一家店铺,巧合的是,这个铺子距离自己的小医馆还不怎么远,周围有不少肉铺、米店,再往里走两步就是各种小商业铺子,形成了一个小规模集群,有典当铺、丝绵铺、杂货铺、线香铺,人流量相当之大。

陈肇找了这个铺子的老板,这人开口就是六十两,还不算税,陈肇寻思着这老板是看自己太年轻,嘴上没长毛,把自己当猪宰了,他也不跟这个老板打唾沫星子,当即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上好五花肉两挂,一坛好酒,找到杭州府负责住税的课税司副使李利。

李利这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很瘦,一身官袍挂在身上呼扇呼扇的,留这个山羊胡,一肚子的精明算计,他跟陈家是老交情了,他大哥的正房,也就是他大嫂,跟陈肇的三姨娘是孪生姐妹,本来就沾亲带故,最重要的是他负责的一部分税收就包括陈家,陈家是从来不拖欠各种税项的,有时候陈家势力范围内的农户如果交不上粮税,陈家还会先行垫付,每当过年也都不忘了给李利备一份礼,给李利省了好大的心思,李利自然也在税收上给陈家给了不少方便,双方和谐的合作了好多年了。

听闻陈肇来访,李利赶忙亲自出门迎接,两人虽然见面不多,但是热情的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李利听闻陈肇找他是来问店铺转让的事情,李利拍了拍胸脯道:“这事情你可算找对了人,我保管帮你收拾的安安稳稳,你一句话都不用说,就站在我身后就行了。”

于是接下来,陈肇就目睹了一出鲜活的“资本向官僚下跪”的明代好戏码。

李利带着人手,大摇大摆的就来到了那个店铺前,那老板一看是管税的老爷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刚才问自己店铺价格的年轻人,顿时知道自己踢钢板上了,背后一下子就激出了不少冷汗,忙不迭的陪着笑就迎了出来。

李利道:“店家老板,你这个铺子多少银子转让?”

那老板赶忙鞠躬道:“李大人,小人不知是李大人的朋友来看店,早知道如此,小人哪里敢收钱,这店铺不要钱!”

李利皱眉道:“不要钱?我怎的听说你这店铺值六十两银子?”

老板汗流浃背,一边擦汗,一边道:“李大人,哪里的话!小人这铺子不值钱,毕竟想卖个虚价钱,有人来问,自然就说了……”

“好啊!你这等偷奸耍滑的商人性,肯定也少不了漏税!来人,查查这家店的账。”

李利大手一挥,旁边的衙吏拿这个册子对照着店铺名就查了起来,老板吓得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道:“李大人!小人门肆、落地、牙税契税都教齐了,不曾偷税漏税呀!”

那衙吏自然也是个老油条,李利是来找这个老板麻烦的,他是很清楚的,所以即便没什么毛病他也得找出来点“毛病”,他仔细的看着税目名录,道:“报!李大人,这家店铺今年的抽份税和门税还未交!”

“哦?!你这个大胆刁民,前段时间我可是刚刚收缴了门税,你竟然没有交?!”李利两眼一瞪,面带凶狠的问道。

“李大人,李老爷!小人听闻今年门税和抽份税可以年底再交,没听说现在就必须要交啊……”老板哭丧着脸,他在这杭州府里面还有其他产业,如果全都被搞上这么一番,可怎么受得了!

“大胆!你居然敢顶撞本官?!”

那老板当即闭嘴,忙不迭的磕头。

“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这店铺多少钱?”

“小人……小人这店铺年久失修,转让给那位小公子,照理还要出点修缮银钱,小人赔三十两银子给这位小公子,将店铺转让给他。”

这小老板知道今天非出点血不可了。

“哼,什么修缮费!你这三十两银子,当然要补交今年的欠税!我看你还算通明达理,到衙门交了银子,收拾好东西赶紧滚蛋!看见你这个滑头我就来气!”

李利啐了口唾沫,那老板忙不迭的磕头,还要谢谢李大人不罚之恩。

李利耍完一通威风,让一个衙役领着那老板上衙门交银子,自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府上,陈肇笑道:“李大人威风呀!没想到小子白得了一个店铺,这份恩情小子带陈家记下了!”

李利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跟你爹也是老交情了,说这些可就见外,回家托我跟你爹问句好,还有,那店铺的落地税、转让税,你都不用操心了,等那个刁民办完了手续,我差人把地契给你送过去,那三十两银子,就是干这个用的,毕竟转让了房产,官账上得记录下来,我也得收上来税交差,我也会吩咐手下人,让他们帮着你看好店,只要是店铺上的事情,再来找我就成了!”

陈肇再次谢过李利,从他府上离开,一边在路上走,一边心想,这哪是“上面有人好办事”,这叫“上面有人心想事成”啊!

有了李利的帮忙,平时手续繁杂,转让周期很长的店铺,没两天就正式交到了陈肇手上,这样一来,店铺的成本居然也完全省了下来,陈肇马不停蹄,准备开始改装店铺,把铺子弄成米粉店该有的样子。

改装门店之际,陈肇开始准备培训他从白莲地区带回来的七位小娘子,把这个米粉铺子的销售店面全部交给她们,正当陈肇考虑着如何这几个女人上营销服务课的时候,身上的对讲机居然有了动静,陈肇知道这是刘月儿在联系自己,他打开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刘月儿急切的声音:“少爷,芊芊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晌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少爷快回来看看!”

陈肇一听,顿时心头一紧,急的有点上火,自己的心头肉小侍女居然身体出了问题,他赶紧骑上马快马加鞭返回陈家,一到家里面也来不及打招呼,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刘月儿正有些焦急的在门口等他,陈肇一来,刘月儿就赶紧拉起陈肇的手,带着他往屋里面进。

“只是吐了?发烧没?神志清醒吗?”陈肇一边问,一边疾步走着。

刘月儿道:“少爷,芊芊只是说头晕想吐,全身无力,婢子量了她的体温,没有发烧。”

陈肇点了点头,推门回到房内,芊芊正躺在床上,看到陈肇进来,一瘪嘴就要掉眼泪,陈肇赶紧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微笑着安慰道:“芊芊不要怕,少爷来了,少爷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什么病都治得!”

芊芊握住陈肇的手,深情的看向陈肇道:“少爷在身边,芊芊死都不怕了。”

陈肇顺手把住芊芊的手腕,有点滑脉,然后他感受了一下芊芊的体感温度,也没有发烧,又看了看芊芊的瞳孔,也没什么大问题。

“有没有哪里痛?”陈肇问道,芊芊却摇了摇头,说不疼,就是头晕,没力气,想吐。

陈肇心想,呕吐无力,大概率是肠胃问题了,也有小概率是贫血诱发的并发症,他拿出很早之前就兑换过的听诊器,听了起来,结果感觉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陈肇皱着眉头,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关心则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对待芊芊。

然而当陈肇听到芊芊小腹附近之后,陈肇愣住了,他看向芊芊有些苍白的小脸,然后绽放出了微笑。

芊芊看陈肇笑了,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一脸的疑惑,站在陈肇身后的刘月儿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芊芊,你没病,你怀孕了。”陈肇收起听诊器,拉好芊芊身上的被子说道。

“少爷,婢子什么了?”芊芊瞪大一双明亮可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怀孕了,就在这里。”陈肇微笑着拉着芊芊的纤纤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芊芊有小宝宝了?!”芊芊激动的想要坐起来,本来毫无血色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陈肇赶紧让她躺下,道:“我的小乖乖,可动作小一点,你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已经着床发育将近两个月了,再有一个月,芊芊的小肚子就要鼓起来了,怀孕期间切忌太过激动,激烈运动!”

芊芊也没听懂什么叫着床,反正只听明白了“两个月了”,欢喜的笑道:“芊芊怀了少爷的孩子两个月了!”

“对,芊芊以后要当妈妈了!”陈肇同样兴奋至极。

芊芊激动的扑到陈肇怀里面,不住的掉眼泪,陈肇兴奋之后,马上动起脑筋来思索如何在现有的条件下照顾好芊芊。

芊芊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陈肇就坐在床边,吩咐芊芊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芊芊还傻乎乎的问要不要吃一些农村广为流传的土偏方,陈肇严正的告诉她,一切事情听他吩咐,千万不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适量运动,多晒太阳,胃口好了就多吃,胃口不好也要少吃,一天三餐如何吃,卫生习惯也要保持好……

吩咐了一堆东西,芊芊歪着头表示自己没记住,旁边的刘月儿笑着说道:“少爷,我都记下来了。”

陈肇道:“好,我这段时间尽量留在家里面照顾芊芊,我有事不在家,芊芊就听月儿的,其他人的都不能听!”

芊芊乖巧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安顿好了芊芊,陈肇要跟家里面通知这件喜事,在院子里面,刘月儿笑嘻嘻的抱着陈肇的手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陈家又要添新丁了!”

陈肇捏了捏刘月儿的脸,笑道:“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恭喜话,你等着,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刘月儿脸一红,小声道:“月儿可羡慕的紧,月儿下面就等着少爷再多射几次,让月儿也怀上!”

陈肇哈哈一笑,道:“今晚你就别想跑!芊芊怀孕了不能行房事,晚上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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