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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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居然完成了四起案件的走访,进度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啊。”

提着装满刻了记号的数块木板的包裹,夜色下步行在最前方的妮芙丝认真作出了总结。告别卡特里娜之后,三人继续拜访了几位受害者的家属,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至于,这些未经整理的信息能否揭露出杀人魔的身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线索。”少女无奈地叹气,“受害者们是怎么从屋内消失的呢?根据家属们的说法,房屋内都没有外人入侵掳走受害者的痕迹,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熟人作案,把人约出来幽会杀死……但是,从四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上看,没有谁在同时与她们交好……”

“这不是很明显吗。既然都有连续杀人案件发生了,又有谁能在半夜把人约出来?居民们躲在家里都还来不及呢。你从熟人作案入手,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面对伊比斯的吐槽,少女偏过头嘟囔起来。

“……只是常规流程,把可能性排除掉而已。”

虽然在查访中途就已经察觉到了问题,妮芙丝仍然硬着头皮完成了人际关系调查。这大概就是纪律性操作的矛盾之处——规避繁琐与保证完备总是不可兼得的。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并不是什么寻常案件,而是有什么超自然因素混杂其中。蜜蜂岭是个人际关系封闭的不满千人的小镇,人口流动性趋近于零。选择邻里关系紧密的其他镇民连续下手,普通凶手的心理素质与反侦察能力显然十分强大。但考虑有法术或天赋能力参与的可能性,后者的几率就不比出现犯罪天才要少多少了。

“还有那个奇怪的目击情报……”

确认凶手是人而非什么野兽怪物的,是某个目睹了杀人魔背影的目击者的证言。但证词中的有效信息只有杀人魔身上的暗红衣服,除此之外那个被惊吓的少年连年龄体型与性别之类的其他细节都无法说明。

“我不觉得那足以排除其他可能。或许是看错了呢?只靠个人的模糊记忆是很难保证情报精确性的。”妮芙丝沉吟了一会儿,“……应该有什么别的原因导致了人们对凶手身份的确信。也许弄清楚这一点会是个突破口。”

后背上传来的动静让妮芙丝放低了声音。三人在某位富裕的农户家用过了晚饭,而习惯饭后就睡的苏诺便困倦地躺在了妮芙丝的背上——原本她是想把身体交给大哥哥的臂膀的,但气急火燎的龙女抢先把女孩背了起来,才让伊比斯乘机揩油的计划宣告失败。

眼见苏诺有醒来的迹象,妮芙丝赶紧放稳脚步,以免影响了女孩的安睡。见她行动小心翼翼得有些滑稽,一旁的伊比斯发出了轻微的嗤笑。

“你笑什么?”

“你知道前面是哪里吗?”早就把小镇地形背熟于心的伊比斯说道,“转过那边拐角的话,就是熟悉的空地了。现在这个时间,集会大概已经开始了吧。”

少女驻停了脚步。她分不清这里的位置,但从青年恶俗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前方就是那个用于乱交的谷仓了。

仔细听,隐隐传来似乎是幻觉的淫浪叫声。继续走的话,一定会和那帮不知廉耻的镇民们遇上——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本来就是镇子内部的私密集会,作为外人的自己等人不参与进去也应该没事,大大咧咧地经过就是了。

只是身边的这个色魔可能会忍不住参加……

“你不乘机去做口供询问吗?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这里,正好省下了四处拜访的精力。我想中途休息的男女们会有足够时间回答你那些事无巨细的问题。”

“我……”仔细一想,虽然这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从效率上而言倒也不是个坏提议,但妮芙丝还是摇了摇头,“苏诺要睡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啊,我吗?在叫我吗?”

似乎是刚刚醒过来的苏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她从白发少女的背上跃下,有些迷糊地转了两圈,披散如瀑的黑发便跟着飘荡起来。

“啊,我好像睡过去了……我只想眯一会眼睛休息一下的啊。”

没等二人正要说话,女孩就自顾自地向前走去。走过转角之后,她的动作突然一僵,随即快速地捂住双眼缩了回来。

“前面,前面…呜呜呜……”

吓到了啊。这样的话,乘机询问的意图就可以打消了。正准备转身绕路的妮芙丝便看见伊比斯的脸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需要我来帮你翻译吗?”

这个之前还说只是旁观看乐子的家伙突然主动要帮忙,警惕起来的龙女便死死盯着他狡黠的灰眼睛,要看出那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来。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个提议而已。”从青年的口中吐出的是让妮芙丝愕然的话语,“你呢,正好可以接机练习怎么使用身体套话——去服务一下那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作为学会如何利用肉体的第一次经验,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机会了。”

“你——变态!你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妮芙丝原本就白皙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你到底是想让我做你的女奴,还是要把我当成能被随意欺凌淫辱的妓女?”

“嗯,这两者应该没什么区别。”伊比斯像说出常识一般淡淡地回答道,“我说过了,你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女奴和小妾是两回事。确实有容貌绝世的女奴会被主人当做禁脔,拒绝任何客人触碰,但你的资质不能被那样浪费,懂了吗?”

“……我还不是你的女奴呢!”白发龙女怒气冲冲地拒绝道,“滚蛋!”

她并没有反驳这个逻辑,只是转身大踏步地朝后走去了。伊比斯也只是耸了耸肩,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那个约定还没到兑现的时候,做人要说话算话,是吧。

“那个,『淫辱』和『妓女』是什么意思……”

带着好奇表情的苏诺凑了上来。正准备随意搪塞,意识到正在前方独行的妮芙丝干扰不了这里的对话,伊比斯突然发现这是自己和苏诺独处的大好时机。

虽说克劳迪娅请求过自己不要向苏诺出手——为什么要听她的呢?自己可没有做出过什么保证啊。

“所谓的淫辱呢,就是男人强迫女人生小宝宝……”

“生小宝宝?”半精灵女孩歪着头,对紧贴着自己的人类青年没有生出任何警惕心,“那要怎么做呢?为什么说是强迫呢?”

“比如说……像这样!”

伊比斯闪电一般伸出了手,隔着衣物将苏诺胸前那团拥挤肥美的娇乳握在了掌中——不,那根本不是一只手握得下的大小,只能说是堪堪抓取住了这对沉甸甸的巨乳。手中传来的是隔着布料也能享受的惊人柔软,伊比斯毫无顾忌地揉搓玩弄着女孩的玉峰,让她下意识发出呀呀的娇喘。

“怎么样?『强迫』是很舒服的事情吧?”

早已是花丛老手的青年对自己的手法颇有自信。然而,面前的苏诺确实沉默没有回应——她的眼神空洞,身体也如筛糠般抖动起来,这份不自然的反应让伊比斯停下了手中的性骚扰,准备仔细看看女孩的神态。

“…啊啊…呜啊啊啊啊啊——!!”

迟来的尖叫声后,眼前娇滴滴的女孩转身就跑,动作之迅猛连伊比斯都被吓了一跳。这反应太过激烈了,实在是超乎意料。他正要追上,感觉不对劲的妮芙丝也已经回转过来了。

“你对苏诺做了什么?啊!”

用力按住青年的手腕,妮芙丝对他厉声发问。下一刻,接触处传来的剧痛让她闷哼着捂住手掌后退。

“——注意你的身份态度,俘虏。”面色冰冷得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伊比斯拍了拍衣衫,随即切换面孔,露出了平时那一副毫不在意的平淡模样,“我只是摸了她一下胸,这姑娘就反应过激地跑开了。这可和我没关系。”

刚刚在那一瞬间,一直和善的伊比斯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根本没把眼前的对话者当做对等存在,只是在看着一坨肉团的冰冷目光。并不是什么傲慢,而是连蔑视都没有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姿态。

妮芙丝心中突然产生了明悟:倘若约定日期到达的时候自己拒绝了作为性奴的契约,那就是他会用来“不择任何手段”让自己屈服的姿态。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所谓的恐怖手段,或许会超乎自己的想象。

“走吧。”没注意——或是说,根本不在意妮芙丝露出深思模样的伊比斯仿佛刚刚的面孔是错觉一般轻松平淡地说道,“苏诺往宅邸的方向跑了,我们快点跟上去吧。”

********************

两人没有追上苏诺,只是跟随背影尾随着她回了宅邸。这里面既有女孩更熟悉地形的原因,也是伊比斯根本没有在认真追逐。妮芙丝全程都沉默着,默默跟在俘虏了她的主人身后。

一旦安全到家,苏诺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去。后脚踏入宅邸的伊比斯也没有敲门打扰这姑娘的想法——他弄不清楚苏诺的态度,与其现在上门发生冲突,不如等明天看看她的反应再行动。据说连亲姐姐都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为了维持好感,自己也不应该打破规矩。再说,就算要做些什么,也得选择地僻人稀的处所,而不是在宅邸里就贸然行事。

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放好木板包裹的妮芙丝也乖乖地盘好尾巴,坐在了她自己的铺盖上。

“你忙活了一天,到头来还是什么头绪也没有喽?”

“……也不能这么说。”妮芙丝平复心情,努力重新适应平常的对话节奏,“我还是记录了许多或许有用信息。比如,将案件发生的场所进行比对,或许能找出凶手的出没规律;还有死者的特征,都是四十到近百岁的年轻精灵妇女,虽然死前都未被性侵的事实排除了常规的作案动机,死者的身份甚至家庭背景也许能帮助对凶手进行侧写;割头凶器能够确定是有着一定重量与刃缘的器具,可以对农具进行排查搜索……还有许多传言,像是领主家的二小姐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

“你说这些话,自己信么?”

“……”

说实话,这些都是看似有用而希望渺茫的线索。少女并不是什么职业的查案者,也没有足够她进行搜查的技术资源,交谈中那些家属们对于两个女孩能把杀人魔找出来这件事也是充满怀疑而缺乏兴致,只当这是三小姐苏诺的突然任性,那么毫无声望与地位的自己要发动镇民帮忙也是根本不可行的选项了。

要在短短几日内把潜伏了数月的杀人魔找出来,只靠这些循规蹈矩的探查手段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这是我仅有的能做到的事情了。要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想出奇招针对一直身在暗处的杀人魔,我没有那种本事。”妮芙丝瞥了神情闲适的伊比斯一眼,“还是说,你有什么绝妙的想法了?”

“这个嘛……你对精灵的诸神们了解多少?比如卡拉古尼斯之类的?”

话题怎么转到神明身上去了?难道这案件还牵扯到了什么神明不成?即使心里疑惑,妮芙丝还是坦诚地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精灵们都信仰着被称为『母树弗拉希纳斯』的共同神明,以及被称为亚神的介于母树与普通精灵的存在。至于具体到某位精灵亚神的情报,我就没有刻意搜集过。”

“等于说你是什么都不懂。”伊比斯耸了耸肩,“亚神之间相处或敌对的禁忌事项,获取信仰的常见手段,以及除了崇敬母树之外的其他潜在规则……和你从头开始解释这些东西太麻烦了,以后再找机会慢慢说。好了,睡觉。”

勾起了话题又突然任性地掐断,这家伙是想用好奇心杀人吗?气呼呼的妮芙丝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埋怨地怒瞪了心安理得地躺平睡觉的伊比斯,随后也无奈地卧进了被窝。

事实上,和准备养精蓄锐而很快忘记不快睡着了的龙女不同,躺下的伊比斯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发散思考起来。

卡拉古尼斯……在今日的四处走访中,他数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作为被居民们所认定能够带来丰收的存在,这种确信本身就是信仰的一部分。常识欠缺的妮芙丝没有任何反应,但几乎是第一时间,游走于精灵上层的人类青年便察觉到了异常——无论是司职耕种与农业的亚神,或是司职秋季与丰收的亚神,都不曾拥有那么古怪的别名。

这背后所隐含的深意,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往最简单的角度去想,各地的偏僻精灵聚落偶尔会有遗留下来的古怪信仰,某个消息闭塞的山区小村还在颂唱着某个早已陨落的历史中的败者名号的情况并不罕见。那些争夺信仰的亚神们或许会遗忘掉这处小镇,导致这数千名不知从哪里移居而来的农民们未被纠正地对着错误的神明拜服祈祷。

这么思考只有一处破绽——这里名义上是英卡纳家族的附庸。要么是老姐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命令自己取走的“药方”是与这无关的东西;要么,这也在她的计算之中,甚至推翻最开始的想法,居民们错误的信仰也是老姐计划的一部分……顺着这条线想下去,所谓的“药方”记载的符号也许能揭露这背后的秘密。

一股没来由的奇妙想法突然出现在伊比斯脑海中。

或许……这个古怪的白发少女能够用她奇妙的知识解开被加密的“药方”,只要把这张羊皮纸给她看,自己就能了解这些陌生符号后的秘密——青年很快就对着荒谬的奇思妙想嗤之以鼻。先不说妮芙丝根本连精灵语的文字都看不懂,既然老姐没告诉自己如何阅读“药方”上的密文,试图瞎猜就不会是个好选择。大不了,自己回去以后可以直接询问她嘛。

对,就是这样,不要对不该知道的事情生出好奇,这是生存的法则。

记忆中闪过的熟悉身影,让默然思索的伊比斯呼吸为之一滞。

对于瓦妮莎这个几乎是塑造了现在的伊比斯的一切的女人,青年实在无法生出任何违逆之心。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义姐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就是被这个女人所打造出的兵器,为她清扫无法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污物。

杀人。他还记得第一个被自己杀死的,是个即使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的残疾的流浪民。没有任何仇怨与憎恨,驱使少年挥刀的,只是被义姐禁止进食而生出的为了完成任务获得食物的强盛欲望而已。明明那个绝望而麻木的流浪汉惨死的样子仍在记忆之中极为鲜明,最初那反胃的恶心感却早已随着后来一次次的谋杀任务而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以及,不仅仅是杀人,许多身为家族长女的瓦妮莎所不方便去做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职责。所谓英卡纳家族的义子并非是什么能够带来安宁和舒适的头衔,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也只能像烂泥里的泥鳅一样被扔在市井熔炉里摸爬滚打。

这样的回忆是否灰暗而残酷呢?伊比斯无法对此作出任何评判。那不是什么试炼或考验,而是,作为被授予了贵族姓氏的卑贱人类所生存的意义,倘若对此产生了丝毫的不满或怀疑,就是对自身存在的否定——他不是在对自己被英卡纳家族收养长大而感恩,只是一旦假设失去了姓氏的自己会怎么样,显而易见的结局无疑令人沮丧。

他绝大部分的阴谋技巧都是由瓦妮莎教授的,任何背叛都是自寻死路——再说,为什么要违背老姐的意志呢?成为凶器也有凶器的好处,起码不用像老姐一样陷入政治争斗的漩涡里整天折腾阴谋诡计,只要专注怎么完成她交付的任务就好。

打消了所有不该出现的念头,静静躺着的伊比斯把思考重新转到那个叫做卡拉古尼斯的存在上来。

不管真相如何,认真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后,他还是下定决心针对这个名号稍作探查。毕竟这一次是在自己家族的势力范围内活动,有什么疑问大可以直接去询问克劳迪娅——她可没有胆子对自己隐瞒。身为当地领主,没有人会比她知道的信息要更多了。

想通以后,伊比斯眯起眼睛,准备入睡结束今天的劳累。他向着睡在地上的少女投去视线例常确认她的状态,却发现有些不对劲——看似只是在熟睡,但妮芙丝的睡姿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平时的妮芙丝像个蜷缩起来的婴儿,总是把自己盘成小小的一团,沉稳地吐出香甜的梦呓。但今日的她却僵硬地趴在那里,双手的位置也不自然地像要随时发力——要说半龙少女是在准备逃跑的话,那也太过无谋好笑了。她前日那次处心积虑时机巧妙的出逃都已宣告失败,在自己已经对此警戒的情况下用这样拙劣的掩饰准备再度逃跑,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果沉稳睿智的妮芙丝真的做出了如此鲁莽弱智的举动,那自己就要下调对她的评价了——伊比斯正这么想着呢,本来静止不动的少女就突然坐了起来。

“……”

怎么,你真要如法炮制再来一次吗?青年感到了智商正被侮辱。确实,反其道而行之是对付懒惰者的好计谋,但是她怎么敢认为自己会是那种提出了约定就丧失警惕的蠢人?

伊比斯从床上翻身站起,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狂妄傲慢的少女,却立刻发现情况不对劲。即使知觉再怎么迟钝,听到起身的动静之后也该会有反应,但妮芙丝却像完全没有知觉一般,自顾自地踱步向房外走去。

这姑娘,魔怔了吗?感到郁闷的伊比斯上前两步,才发现女孩闭着双眼,一副正沉浸在美梦之中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预谋出逃。

伊比斯无语地看着她迈着呆呆的步伐缓缓移动走进走廊,便伸出手重重地拍打了少女弹性十足的小屁股。

“呼诶?!”

骤然睁眼的妮芙丝露出了丝毫不似作伪的,如梦方醒的惊吓模样。如兔子般受惊小跳的少女茫然地环顾了一圈,才一脸迷茫地皱眉呢喃。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走廊上……”

“还装无辜呢,说,你是不是想逃跑!”

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硬力量把满脸无辜的少女拽回了房间,尚未弄清楚现状的妮芙丝就被青年扔在了床上。

“我没有!”她下意识地为自己辩白,“我没想要逃跑……”

“都到走廊上去了,你还说自己没想跑?你该不会想说自己被操控了吧!”

面对着眼前满是怒意的伊比斯,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的妮芙丝搜索枯肠地想要找出解释。之前就说定了再有逃跑行为约定就会作废,但她实在没法找出理由说明自己身上的异常。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平常地在睡觉,一睁眼就发现站在走廊上了……有可能是梦游,但我以前也没有梦游的习惯啊……难道是因为最近神经紧张,就出现了梦游的症状?”一旦开始认真分析,半龙少女很快就陷入了自说自话的状态里去,“是焦虑症之类的神经症状吗?但是,如果是神经衰弱、强迫症或焦虑症的话,除了梦游也会在日常中表现出来……我确实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可是真的严重到了产生疾病症状的程度了吗……还是说,因为更加恶劣的物理原因吗?比如说食用生肉导致的寄生虫对神经器官的感染……虽然几率很小,但那实在太严重太可怕了,没有核磁的条件下无法作出诊断,要治疗也找不到阿苯达唑之类的药物,开颅手术更是不可能……”

伊比斯略显无语地看着正自我分析的少女突然陷入了恐慌之中。下一刻,妮芙丝突然完成的自我开导更是让他无话可说。

“……没有其他症状的话,就不要为此烦恼了。仔细一想,还是等到偶发状况被排除之后再来考虑严重性进行进一步诊断吧,呼~ ”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出现在走廊只是『偶发状况』吗?”

“我觉得就是这样。”

作为对回答的奖赏,毫不留情的暴栗敲在了一脸自信的女孩的脑门上。

“呜…我哪里说错了嘛……”

“你觉得,只是一句『偶发状况』就想让我原谅你吗?下一次等你走到门口还是『偶发状况』,走到镇口还是『偶发状况』,是不是非得等你逃跑成功了,才不用把这种试探行为冠上『偶发状况』的名号了?我必须给你点教训,好让你别再动心思玩这种愚蠢可笑的借口!”

揉着脑袋的少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真理智的行为分析是一回事,而对伊比斯来说,不管起因如何,自己在晚间踏出房门是另一回事——正常人肯定是先辩解行动原因,就算随口说是去找苏诺一起玩,也比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梦游症要好多了。

所以,话题兜兜转转地又回来了。

“我真的没想逃……”

妮芙丝注视着人类青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闭嘴不再辩解。

哦。这样啊。这家伙早就明白了这一点,他在意的不是什么逃跑不逃跑,重点根本是后面的“教训”啊。

“……你准备怎么惩罚我?”少女抿紧嘴唇,“让我趴在床上任你奸淫?还是要把我吊起来侵犯?”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么龌龊的思想——”

试图用正义凛然的样子让妮芙丝羞愧,不过很明显同一招不能用两次,早就看清了眼前色狼真面目的白发少女投来了不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的伊比斯于是按着脚腕将身形娇小的妮芙丝从床上拖了过来。

要用什么调教方式惩罚这个傲慢的女孩呢?伊比斯一时犯了难。如果是在家里还好,能用的道具和药剂要多少有多少,还能经常去找老朋友整点新玩意。但这是在偏僻的蜜蜂岭,连个肛塞都找不出来的穷酸地方。

眼珠一转,青年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玩法。

“你承诺过不会对我说谎,没错吧。”

“是。但我也说过,无法说出口的重要秘密我也不会告诉你。”随意地躺在床上的妮芙丝瞟了一眼正把玩着自己脚丫的男人,一时也摸不清他想做些什么。

“什么程度的秘密算重要秘密?”

对龙女而言,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一旦界定了秘密的边界线,秘密之外都会变成不设防的信息。自己的身世虽然相当复杂,倒也不是不能吐露,但敏感的是除此之外的部分——挑明了重要秘密的范围,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主动权。

但是,能轻松地将这个问题蒙混过关吗?这家伙并不是个好糊弄的对象啊。

“……任何可能会危害其他人的技术信息。”妮芙丝下定决心将这个问题一次性说清楚,“比如,扭力投石车和配重投石车的技术。你也见识过那些守城器械,我不会将这些能帮你们杀人的技术说出来。”

他不会知道这些工程器具在自己手中只是最简单的技术,所需的力学知识非常基础,而更复杂的理论虽然一时难以实现,也都是先进得难以想象的智慧。

“包括『火药』的制作方法,对吧?”

白发少女默默点头。

伊比斯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想象过所谓的隐私会是什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那个叫做火药的武器虽然威力令人印象深刻,和神明的威能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倒是那些器械能在凡人的战斗中大放异彩。本以为她要隐瞒的是身世或底牌,没想到对这姑娘来说,那些会对战争有着重要帮助的器械才是她要死命坚守的秘密。

“看来你对我误解很深。”伊比斯摇了摇头,“就算那些技术落到了我的家族手上,也绝不是最坏的结果。我们只会为了利益而行动,而非单纯通过战争和杀人来取乐。”

“在这种时代,战争抢掠就是最大的利益所在。”妮芙丝显然一点都不准备松口,“反正,如果你非要逼迫我说出脑中的技术的话,那我的存在对人们造成的损害就会比不存在要大,我就会立刻去死——”

这傻姑娘是认真的,伊比斯确定了这个事实。

“我不太明白。对你来说,别人的生命比自己都要重要吗?”

答案显而易见。面对露出了倔强表情的妮芙丝,伊比斯无法与她感同身受,只是为这种生存方式而感到惋惜。明明有着大好的人生与优秀的能力,却非要给自己绑上古怪的限制,这种价值观还真是不可理喻。

“你这么活着真是辛苦。”

“你倒是轻松。但你自私的人生就不会感到空虚吗?”

“是啊,好空虚啊。”伊比斯用夸张的声调应承道,“所以我要上更多的女人,才让自己不会变得那么无聊——你把屁股撅起来。”

作为俘虏,也只有乖乖听话。已经抛弃了无用矜持的妮芙丝顺从地翻身,以极为慵懒的姿势趴在了床上,象征性的稍微抬起了些臀部。

撅了,但没完全撅起来。

“屁股不大,奶子没有,脾气倒不小。”

对于妮芙丝而言,这样的身材羞辱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她本来就对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平时也从不刻意修饰,完全依靠天资拥有着即使素颜都丝毫不减分的美貌。话说回来,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妮芙丝的五官也没有什么瑕疵。清澈的蓝眼睛虽然是奇异的竖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唔~ ”

伊比斯挥掌拍在少女的小屁股上,传来的手感让他有些咂舌。虽然外表清纯可爱,娇小的龙女浑身上下却没有长多少肉,小小的臀部也不够丰满挺翘。长相惹人喜爱是一回事,太过苗条幼嫩的话肏起来也不够爽。

不过,锻炼改造什么的以后再说,今天要做的是继续侵蚀她的心理防线。

感受到后背压上了成年男性的重量,有些紧张起来的妮芙丝低下头,使劲把脑袋往被子里埋。虽然说了不会反抗,也不意味着自己要凑上去逢迎,保持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就已足够。安静地躺着的话,只要被他压一会儿,自己应该就能获得休息了……

“马上就要被我临幸了,你在期待着主人的惩罚吗?”

近在耳侧的声音轻吐着醺人的温暖气息,少女努力忽略耳朵被舔弄挑逗传来的不适感,仍然嘴硬着作出了答复。

“你还不是什么主人。再说,也就只有你会沉迷在肉欲里,我可不会——”

“不许说谎。”轻咬着龙女耳垂的伊比斯细细地磨吮着口中的软肉,看着身下的美少女正努力闭着眼睛忍耐快感,“诚实地说出你的感受,这是你承诺的诺言。还是说,这幅矫揉造作的闷骚模样才是你的本性?”

“我才不是闷骚……”

“那么,说说看被我咬着耳垂的感觉怎样?”

虽然很想把“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句话说出口,像要烧起来一般的脸颊可掩盖不掉。

既然已经被抢白在先,少女也只能诚实地说出感受。

“湿漉漉的有点暖和…心跳有些快了起来……”

“不难受?”

“嗯,有点舒服…呼啊啊……”

最要命的是,近在咫尺响起的男音把平稳的心绪都搅动得不得安宁。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而已——即使这么告诉自己,氤氲着的旖旎氛围却在让体温不断上升,引得思绪都变得迟钝起来。

青年倏地伸手将妮芙丝脸掰转过来,少女精致茫然的俏脸便出现在眼前。他毫不迟疑地吻上了她晶莹薄嫩的粉唇,粗暴地用舌头顶开犹豫的牙关侵入进去。

“唔唔~ 啾呜……咕啾……”

前日湿吻的经验排上了用场,这一次妮芙丝再没有无助失措,而是略微生疏地跟上了伊比斯的节奏。青年的舌头轻车熟路地勾住了少女的丁香小舌拉出,恣意卷吸夺取着涎液香津。互相缠绕的舌肉纠缠婉转,不断发出淫靡的水肉交融之声,为此甘之如饴的少女脸上也下意识流露出了沉醉的神情。

许久之后,相合的双唇终于分离。和神色迷离的妮芙丝相较,深谙此道的伊比斯则显得轻松自如,尚有余裕继续对着少女发问。

“喜欢舌吻的感觉吗?”

“嗯……非常不讨厌……”

看得出来,她在很小心地避免说出“喜欢”两字。这点小心思自然无法瞒过伊比斯的眼界。他翻了个身,侧躺着将妮芙丝搂入怀中。

浑身滚烫的玉体入手,青年自然明白那是情欲被煽动起来的标志。稍稍用大腿向着少女的秘地摩挲试探,得到的也是似拒还迎的忸怩回应。

“那你对我怎么想?是一如既往的厌恶,还是稍微有点喜欢起来了?”

“我……”

扪心自问,这是个有些复杂的问题。静静感受包围着自己的男人体温,闭上双目的妮芙丝垂首冥思。

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想和这个俘虏了自己的罪魁祸首有过多交流。虽然有救命的恩情,但她对这个轻浮的男人的观感并不好。相处了几日之后,渐渐打开的话题也让交流多了起来,但那并不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变得有多好。

毕竟,少女与人交往的态度就是这样。既没有因为被限制了自由感到怨恨,也不因对话交流的顺利产生太多好感。哪怕被这个家伙几次揩油甚至插入侵犯,也没有生出太多恶感,至多只是感叹了与人交合的新奇体验。

“我并不喜欢你。”妮芙丝努力让声线变得沉稳下来,“你是个自私的聪明人,而你想要的东西和我不同,我们之间的交集很难得到共同的结果。”

“也就是说,不讨厌?”

非要说的话,迄今为止,只有那个暴虐残忍的精灵统帅作为完全无法交流的对象而被厌恶。少女并不憎恨任何人,最多只会因为难以对话而远离那些交流起来十分困难的偏执人士。

“……我不知道。”她挤出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非要说我会发自内心地憎恶谁,就是那些没有其他价值,存在本身就会不断伤害别人掠夺别人的反社会者和暴徒。我看得出你和那种人有差别,你是个小心谨慎地在社会框架下牟利的秩序人——也就是说,你是有底线的坏人,甚至在特定的社会秩序下会变得更好……”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底线这种东西?”

“你有。如果是你站在精灵统帅的位置上,会下达屠城的命令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如果当时发号施令的是自己,伊比斯想,那种情景下的屠城命令毫无必要。

屠城只在发不出饷面临兵变或震慑其他城市减少抵抗时有效,无论哪一项都和布莱丹陷落时的情景无关。相比之下,在劫掠中被杀死的人口损失是一大笔相当令人心痛的财富,而且给人留下残暴的印象是否是好事还有待商榷。即使要震慑俘虏,当着城中市民的面把坚持抵抗的士兵与官员绞死才是事半功倍的方法,而且还要适当对着合作的投降者展示仁慈与慷慨。

“所以……”他挑逗般地轻舔少女天鹅似的雪白脖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做好事,你对我的好感就会增加?”

随着舔弄而闪过的麻痹般的快感电流让妮芙丝不住颤抖,而青年话语中暗含的假设让她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不。你不会因为我的态度而转变行事风格。你只是想命令我服从你。”

“答对了,聪明的小姑娘。”

如果在这里的回答是“是”,那就是自以为是的狂妄。作为俘虏的龙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手中空空什么砝码都没有。

不知什么时候坚硬如铁柱一般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屁股上,缓缓摩擦着女孩弹性十足的软嫩臀肉。妮芙丝弓起瘦削的美背,呼吸也因为发情而甜腻起来。

“现在告诉我——”青年那引人堕落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讨厌做爱吗?被我的肉棒插入进来的时候,会感到舒服吗?”

“哈啊…嗯啊啊……没有…没有不舒服……呜啊啊啊……”

轻轻揉弄着雪白绒毛下方敏感得已经变硬了的小巧阴蒂,少女娇吟的喘息声便愈加色气妖艳起来。火热的肉棒更是灼伤着她冰凉敏感的臀部,甚至一度顶上脊末吐出前液……如果没有那根碍事的黑尾巴,已经快被融化在情欲中的妮芙丝只消提臀后迎,就能将苦觅未得的男根纳入自己动情微张的淫穴中去。

“想要我的肉棒插进来吗?”

似乎在做什么艰苦的心理斗争一样,即使是如此简单的二元命题,紧蹙雪眉的妮芙丝咬唇犹豫着无法回答。伊比斯欣赏着她矛盾的神态,继续添柴加薪地掰走龙尾,将肉棒紧压在少女柔嫩的性器下磨动。他将头埋进女孩纯色的雪发中,轻嗅着她幽邃的清冷体香——和喜好用各种花香浸染身体的精灵们不同,从来都不装饰自己的妮芙丝身上拥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少女体香。

享受着少女股间的柔嫩触感,伊比斯继续对着她发出拷问。

“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说谎吗?为何不诚实地直面自身的欲望?这是正常的欲求,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承认自己喜欢做爱又怎么样呢?”

烧灼着的并不仅仅是正被胯间的巨根所引诱的性器,大脑也因为涌动的情欲而饥渴难耐。交合这种事,从来也没与道德与否所直接联系在一起过。无论选择入乡随俗,还是遵循个人的自由,对性欲逃避都是不合时宜的清教徒思想作祟。

那么……坦诚一些,是不是就比无意义的自欺欺人要更好呢?

妮芙丝终于轻启薄唇,作出了回答。

“……我——不讨厌做爱。”

“如果对象是我的肉棒呢?”

“就肉欲而言非常不讨厌……但是,情感上的话,就有一点讨厌了。”

“那你现在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有点想要。”

“嘿嘿——不给。”

股间火热的充实感突然消失,夹了个空的妮芙丝下意识地摩擦了一会双腿,才发现身后的青年已经拔屌走人。没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放着到手的肉不吃,少女惊讶了好一会儿,才迷惑地发出疑问。

“你为什么不……”

她合上了微启的唇瓣,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痴态一样羞于将后面的内容说出口,只是用仍然迷离的眼神观望着面前洋洋自得的伊比斯,但离散的视线仍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青年胯下的一柱擎天之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法移开视线……

“坐上来,自己摇。”坐在床沿的伊比斯拍了拍大腿。

鬼使神差般地,还未理解话中之意的妮芙丝爬到了男人身边,顺从地翻身斜坐了下来。灼热的阳具就靠在大腿外侧,少女苦恼地微微抬腿磨蹭,思索着奇怪的谜题。

“摇…要怎么摇啊……是要像遥杆一样操纵吗?”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遥杆,但不知道怎么突然脑袋宕机了的少女明显搞错了很多东西。伊比斯只好伸臂从腋下提起妮芙丝,帮她矫正好了坐姿。

这时候,妮芙丝才明白了青年的意图。

“我不准备动。你要是想要肉棒的话,就自己用小穴对准它,扭腰摇动身体吃进去。”

“啊…那不就是要交配吗……”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种事情上来。情感上那一点讨厌的感觉终究和肉欲拉锯在了一起。妮芙丝用股间轻夹着磐石般坚硬的巨根,却是犹豫着没有动手把它扶进去。

如果是刚刚那样被动地躺着被插进来的话,还能解释说是情势所迫。这时候要是主动坐下去,那就几乎坐实了投降的态度。

可是,如果不坐下去的话,已经饥渴急切的下身传来的那股酥麻难忍的感觉就会无法排解。柔软的阴阜就像海绵一样紧紧贴在了肉棒的上侧,随着呼吸的抖动而慢慢挤压,分泌着湿润的蜜液。妮芙丝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从下体移开,侧过脸看向身后正懒洋洋坐着的伊比斯。

“如果我今天拒绝和你做爱的话,你会强迫我吗?”

“你想得美。”青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那样一来,你不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吗?”伊比斯咧出了个阴险的笑容,“要么被无法排解的欲望折磨得无法入睡,要么主动扭腰侍奉我——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他愉悦地欣赏着龙女进退两难的样子。初尝禁果后的一段时间最是食髓知味的敏感期。自从那一晚两人的激烈交合之后,妮芙丝那扭曲的抗拒感明显减少了许多。

伊比斯不太相信现在面色潮红的她能够忍耐住诱惑——这就是他所准备的难题,看她会不会继续落入其中。

“……那我想问你件事。”

“你说。”

“如果我现在出门……”神情暧昧的白发龙女轻咬食指,低声说出了解决方案,“……去随便找个男性居民解决性欲的话,你会怎么想?事不遂愿的失望?

还是,遭到背叛的暴怒?”

她得到了根本意想不到的回答。

“无论你选择在这里侍奉我,还是跑出去随便找个野男人排解,其实没什么区别。”

伊比斯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选项,平淡如常地回答道,“你看,只要你选择了主动扭腰寻求男人,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还是说,你天真地认为去找别的对象做爱会让我生气?我早说过了,女奴就该是侍奉他人的存在。要是你真的解开心结出去野合,那我这一次就准许你这么做。”

妮芙丝瞪大蓝眼,再一次为三观差异而感到震惊。

但是,他说的并没有错。那种称不上报复行动的选项真正损害的还是自身的自尊。

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放荡的性格,对这家伙也只是有些讨厌而不是仇恨,无论选择什么对象欢好,好像都只会让他得遂所愿。

而要是选择忍耐的话……已经快要支配身体的灼热的空虚感提出了反问:真的能够选择忍耐吗?和坚守的代价比起来,就连保持现在这样暧昧的现状都显得舒适宜人。

“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吗?你明明说了喜欢我……”

“是啊,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奴。喜欢得都想要发挥贵族气度把你和别人分享了。”

伊比斯赞叹这像石头一样迟钝的少女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卖萌。这种咬着手指楚楚可怜地说出拷问男人话语的姿态,果然是女人才天生就会的本事。不愧是自己选中的璞玉,他几乎已经能预见到,潜力开发完毕后的妮芙丝会是一副多么祸国殃民的模样了。

不过,妮芙丝根本没发现自己遵从灵感摆出的姿态坚定了青年怎样的想法。

她下意识地忸怩着赤裸的娇躯,眉宇间伪装出的埋怨神色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刚刚的煎熬模样,像是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但是,旺盛燃烧的欲火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平息,愈发粗重艳丽的喘息也做不得假。

伊比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少女犹豫矛盾的行动,好心好意地发出声音劝说。

“不要害羞。饿了就要进食,渴了就要喝水,性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用非得强迫自己去排斥这种行为。”

“那样的话……呼啊……和没有知性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的动作也和野兽没差多少嘛。”青年好心好意地提醒道,“你自己看看自己的下身,不是正饥渴得在来回蹭么。”

即使嘴上硬气,正在缓缓磨蹭着肉棒以求快感的嫩穴却暴露了少女的外强中干。

就在她自以为努力地在和欲火对抗的时候,靠在肉棒上的白嫩小穴正来来回回地反复磨动,泌出的透明蜜液也濡湿着两人交叠的性器。

“呜……我…嗯啊啊~ ”

何等不成体统的可笑姿态。妮芙丝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想从青年的身上爬起来,撑到一半时便僵住了姿态。被背对着的伊比斯看不清少女脸上的表情,便好奇地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你要我诚实,那我就诚实地说——我现在,快忍耐不住想要做爱了。”

妮芙丝转过身来,原本纠结的脸上已是一副释然的表情,以及大团娇艳欲滴的鲜明红晕。她终于接受了事实,完成了对自己原本观念的转换。

“所以,我现在要征用你的阴茎。”龙女撩起鬓发,吐出了奇怪而自信的话语,“不是我要屈从于你了,而是我决定使用你的器官来发泄欲望。”

哈?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真的能骗过她自己吗?伊比斯还在疑惑,就被转过身来的少女反过来推倒在了床上。

随后,看起来完全放开了拘束的妮芙丝便大胆地骑了上来。她似乎发自内心地相信了那套像是刚编出来的说辞,对于逆推的行动也不再顾忌。小心地伸手将水嫩的穴口对准了伊比斯勃起的性器后,少女便沉腰慢慢坐了下去。

“嗯呜……进、进来了,呜啊~ 哈啊啊……”

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紧致感触,紧紧压来的膣肉让青年舒爽无比。不同的是,这一次甚至都不用挺腰,与他交合的少女就已经开始主动扭身侍奉——是在侍奉吗?伊比斯再次注视妮芙丝的神情确认。少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羞意,而是像摆弄玩具的儿童一样用淫穴缓缓吞吐起肉棒来——明明不久前还是半推半就的娇羞模样,这姑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幅态度?

他突然觉得,眼前正戏谑地笑着的少女面容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呼,呼啊…龙类有三大欲望,分别是食欲、性欲,以及睡眠欲……咯呵呵呵~ ”

像是说出了什么微妙好笑的哽一样,少女咯咯地轻笑起来。这条硕大的阳具已不是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况且她自己主动的动作自然会缓和许多,因而虽然强烈的快感顺着不断挤压膣壁传来,坐在青年身上扭动纤腰套弄的妮芙丝没有如之前一般沉沦进去,而是在娇吟之余保持了些余裕和理智。

“所以,现在不是你在侵犯我,而是我在上你……”夹住青年腰腹的圆润双腿随着少女娇躯的抖动而挪转,咕啾咕啾性器相撞的淫靡水声为交媾的节奏打着拍子,“这一次是……是我在……嗯啊……在用你的肉棒自慰……可不是在服侍你……”

在伊比斯的印象中,半龙少女的形象是克制而内敛的。她虽然也有常人一般的欲望与情感,总是用更加冷酷的思考压制下去。所以,眼前的这幅模样,就是妮芙丝放开了自我约束之后的真实本性了吗?他注视着少女明媚的眼眸,看到的是毫无掩饰的痴迷于交合的肉欲,以及几分仿佛醉酒一般的意乱情迷。

虽然本来的计划是让她变得坦诚,但事态发展似乎有些偏差了……温暖紧窄的少女腔穴中虽然让人兴奋,但正如妮芙丝所说,她的态度就只是在使用自己的肉棒自慰而已。

吸合着肉柱的两瓣阴唇上下翻飞,娇嫩白皙的美穴反复吞吐着肉棒,那颗小巧的阴蒂也已因为兴奋而挺立。

伊比斯试图伸出手,扶住少女的纤细腰肢,却被妮芙丝按住手腕阻止。

“不行…不行……嗯啊啊~ 你、你别动……”骑在男人身上的龙女一边娇喘一边吐出话语,“现在是…我在寻欢作乐……该怎么动都得我来……”

她的双手用上了力,让青年无法抚摸少女娇美的身体,心里不由有些发痒。

而且,看着妮芙丝已经从刚刚的困境中摆脱开始尽情享乐,自然就滋生了不甘心的坏想法。他可不会呆呆地躺着做她的自慰棒。

“嗯啊啊…哈呜……哈啊……呀啊啊啊~ ?”

收纳肉棒的膣内传来了意料之外的冲击刺激,只是追寻着下身的渴望而扭腰摇臀地榨取着肉棒的妮芙丝突然发出了惊呼声。她还未反应过来,向上突刺的肉棒便激烈地捅入了深处,狠狠撞击在柔嫩的宫口上,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感。

“女奴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快乐。你就没考虑过主人的感受吗?”

依靠腰力挺动胯部,强行主导了欢爱节奏的伊比斯粗暴地驱动肉棒撞击着少女的子宫。贯穿了花穴的巨根一下又一下地顶开逼仄的膣肉,直插得少女娇躯颠颤方寸大乱。

“呜啊啊~ 别、别顶……嗯啊啊啊……你、你不是说你不准备动吗?”

“我想怎样就怎样,还轮得到你命令我?”

理想中的情况,是自己悠闲地躺在床上,一脸娇羞忍耐不住欲火的妮芙丝屈下身体主动侍奉索求,然后在羞愤之中抛弃自尊婉转承欢……结果现在目的完全没有达成,那就没有再保持静止的必要了。

“你…呜啊啊……你不讲信用……”

“对啊,我就食言了。你还能怎么样?”

伊比斯挣开已经无法凝聚意志的妮芙丝的束缚,伸手按住了女孩曲线美妙的光滑细腰,尽情抽插着她的娇嫩美穴。呜呜地娇喘着的白发少女也无法再有什么抵抗,在青年狂暴的攻势之下双腿发软,纤腰后弓,珠圆玉润的脚趾一枚枚地蜷缩起来。

……所以,绕到最后,还是变回了像是自己在强迫一样的性爱,而妮芙丝也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其中。伊比斯在心里微微感叹了一下,就没有再继续追思。

他确实贪恋妮芙丝的肉体,为此稍微停滞一下调教计划也无妨——反正,他早就在这场战役中立于不败之地了,稍稍受阻也不影响最终的结局。

肉体拍击与清脆水声连连响起,透明粘稠的秘液四处飞散。与她自己摇动身体时的舒缓节奏不同,由伊比斯所主导的交合愈加激烈,如汹涌的波涛般一浪接一浪地将半龙少女颠上颠下。

“呀啊~ 哈啊啊…哈啊……顶到了……嗯啊啊啊啊——”

狂风骤雨一样的抽插很快就将少女送上了高潮。摇头晃脑的妮芙丝发出高昂而激烈的淫乱媚叫,终于在潮水一般袭来的快感中撑不住败下阵来,浑身瘫软地从青年身上落下扑倒在他胸前。随后,爆发的浓精迸射而出,将少女的子宫注染上了男人的印记。

伊比斯抱住怀中平稳轻喘着的白发少女,缓缓将已经疲惫下来的肉棒抽出。

他低下头摩挲了一会儿她的脸颊,说道。

“……你看起来已经不排斥做爱了。”

虽然没能让妮芙丝更堕落些,最起码,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云雨过后的少女没有说什么,只是慵懒地扭了扭赤裸的身体,困倦地眯起眼睛。

“明天我有事,就不跟着你和苏诺去闹了。”

“……嗯…嗯。”

伊比斯抽过被角,将被子盖在了少女身上,然后将她翻身裹进被子里,推了一把让她滚落到了床下的铺盖上——虽然理论上抱着美少女睡觉是非常香艳的体验,但客房的床就这么小,两人一起可根本睡不了。

因为跌落而有些微痛的妮芙丝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也没再为青年拔屌无情的举动而抱怨,就倒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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