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所吐的那些血透露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暗红色。
姜铭心蓦然漏了好几拍。
吐血后姜铭元气大伤,从怀里拿出手帕的手都颤颤巍巍了好几下。
姜铭擦拭掉嘴边的血,看着地上那渗人的一滩血,眼神逐渐阴冷。
该死,要突破上光级灵力者简直比登天还难。
姜铭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手攥成一个拳头,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砰”的,桌子四分五裂,碎成了粉末。
铭念居一般都有士兵把守,一听到屋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姜铭所处的屋子外立刻有士兵前来关切慰问:“大人,可出了什么事?”
姜铭想要突破光级灵力者心切,但怎会让人看到他的狼狈?
故而姜铭强忍住内心的不时和铁锈感,镇定地回了屋外的士兵句:“无碍。”
“那大人如此,小的们便先行告退了。”
在得到姜铭默然的许可后,那些士兵识趣地继续去把守了。
姜铭望着地上的那些血迹,想着用灵力清除的话未免有些不够周全,便又沉着稳重地喊停要往门口走的那些士兵:“等一下。”
姜铭的声音夹杂进几分沙哑:“你们中。进来一个人。”
哦?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了几眼后,心领神会地返回到屋前。
姜公突然转变心思,绕像是要吩咐什么事。
于是乎,士兵中的其中一个人,自告奋勇地向前,推开门恭敬严谨地进入到屋内。
“姜公,您可有什么吩咐?”
屋内没有点灯,窗户敞开一条缝隙,月光倾斜而入。
姜铭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把靠椅上,月光恍然照到他的脸上,显得阴冷又吓人。
那士兵斗胆看一眼,不料差点与姜铭打个照面对视上一眼。
那士兵心悸了好几秒。
不知是哪里突起一阵风,亦或者不知月光何时由柔和变为阴凉,士兵觉得内心毛毛的、胆战心惊。
“你,去把这块地扫一下。”
姜铭的语调很沉稳,说出的不浓不淡的一句话,却宛若一个大钟。
落到那士兵的耳朵里,仿佛念咒般,“隆隆”直响。
士兵面上答道:“好的。”
心里却想:本以为进屋来是要领命邀功的,竟原来是来扫地的……也不过如此。
士兵犹豫了一回,额上还冒出了些许的细汗,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姜公……那依您的意思,可否需要灵力清扫?”
姜铭皱了皱眉:“不用。”
“那……”
士兵不敢再多言,踌躇着走出屋外。
在外面等待的那些士兵们疑惑和讶异的目光中,那士兵从屋外的一角落里拿了扫帚和簸箕,进入到屋中。
那士兵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却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用这一传统的方式打扫。
毕竟依姜铭的意思,不用灵力清扫,那只能手动人工了,不然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虽说这扫帚和簸箕已略显愚昧和蠢笨……
姜铭看到那士兵手中的扫帚和簸箕,面色更沉了几分,大声呵斥道:“给我出去!”
那士兵顿时大惊失色六神无主:“姜公饶命!”
他显得惊慌失措眼中差点发生瞳孔地震。
慌神间,他好似看到了地上那东西。
……是血?!
士兵不敢再有所冒犯,在姜铭的盛怒中,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屋子。
这一画面,就像是那士兵被人连扔带抛地丢出屋子。
连带着那滑稽十足的扫帚和簸箕。
待在外面守候的士兵都有些傻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