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
面对推门而入的厉言，在座两个女人都还没有任何表示，小段倒是比谁都积极，“腾”的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刚进门的男人先是对过分热情的小段点了点头，而后就直直的朝着面色平静的岑婧走过去。
面对突然出现的厉言，岑婧并不觉得意外，面上倒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在心里不断感叹：
小段一片真心，终究还是错付了。
“聊得如何了？”
男人走到近前，颇为熟稔的拉开她身旁的椅子施施然坐下，倒是很有身为老板的自觉。
“厉先生，岑小姐同意参与进这个项目。”
一旁的沈诺见缝插针，抢在岑婧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前开口。
厉言倒是一副颇为意外的表情，挑了挑眉侧头对岑婧问道：
“你同意了？”
“同意了。”而岑婧却一反常态的点了点头，身子微微倾斜向他淡淡道：“毕竟除了《梦想油条》的运营合约，咱们之间不还有个口头约定，我可是很讲信用的。”
厉言之前似是而非的提了一个不算条件的条件，让自己呆在他身边。
可这两个月来，他也只是偶尔会来公寓找她吃吃饭散散步，一言一行都像个普通朋友，没有丝毫逾越。
这次的什么企划探讨，岑婧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厉言在背后主使，这男人做事一直是这样，有话不直说非得拐弯抹角，而他的好感度和心动值也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不由得让她在心里嘀咕：
这姓厉的果然都一样，性格扭曲的像个麻花，也不知道厉家老宅是不是风水不好。
她这话说得坦然，但听在另外两人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口头约定，什么约定？
不光外界，连她们自己内部都觉得‘d·y’跟‘梦想油条’搞什么跨界合作就是自降身价。
虽然这个项目最近确实进行的很顺利，但前期资金和人力方面也是投入巨大，还不如拿这些精力投放在新游戏上，多少钱挣不来？
只是偏偏厉言就是‘d·y’的一言堂，偏偏就铁了心的要运营这个项目。
这其中的内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明显感受到另外两瞬间更加炽热的目光后，厉言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并未多做解释。
将沈诺展示的企划重新调出来快速翻阅一遍后，精准的指出了企划中存在的几点问题，并提出一些合理的设想和解决方案后，跟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又离开了会议室。
“厉先生真的太厉害了！太有见解了！他就是我的神！”
无视了双眼放光几乎要单膝点地以手扶肩的小段，岑婧面对目光闪烁的沈诺面色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我觉得刚才他说的很有道理，不错，很好。”
不懂装懂算是让她给玩明白了。
“......岑小姐，给您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咱们去看一看？”
沈诺不再将话题放在企划上，她算是看出来这岑小姐对于运营方面的一窍不通，之前几个几乎是堪称完美案例的公关运营方案，竟然全都是误打误撞下达成的，不得不感叹，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岑婧顺水推舟的跟着出了会议室，糊成一团的脑子这才清醒过来，刚才看展示ppt的电子大屏差点给她看出心理障碍。
【什么心理障碍？】
系统看完一集动画片回来才发现宿主企划会已经开完，自己又在心里嘀咕什么心理障碍，不由得好奇问道。
岑婧一脸认真：[我有黑暗恐惧症，小时候怕黑，不敢抬头看黑板。
【......电子屏幕不是黑的。】
系统沉默一阵后补充，它倒要看看宿主是怎么把白的说成黑的。
[肌肉记忆，坐着抬头看人在台上讲什么我都害怕。
【......】
小段跟在岑婧身后，看着垂着眸子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岑婧，眼珠子滴溜一转快步凑了上去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姐，你跟......厉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都在心里好奇，可没人敢当面去问厉言，他好不容易逮着人，自然是不吐不快。
岑婧只是斜了一眼八卦细胞异常活跃的小段，反问道：
“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段不死心，偷偷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沈诺，凑上去扯住岑婧的运动服口袋极其油腻的晃了几下，语气腻歪：
“哎呀，姐，我不是关心你吗？你看你弟弟我，不是亲弟胜似亲弟，你的终身大事，我得把关啊！”
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眼神里的好奇和八卦简直快要将岑婧生生盯出一个大洞。
而被扯住衣服口袋的岑婧只是淡定的将他手里可怜的布料拽回来顺便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只留下了一句话，就快走两步跟上了前方的沈诺。
“姐的人生姐做主，指手画脚你入土。”
“......”
“姐，等等我。”
小段被她这社会气息过于浓烈的语录震惊了两秒便很快回神，又舔着脸蹭蹭蹭的追了上去。
岑婧参与项目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百多平的豪华办公室里，打开手机随意拍了一张电脑开机图的照片上传微博，并配文：
“开机，混底薪！”
而她一直守在微博的粉丝们也都瞬间闻风而动，通过电脑机型标识以及不小心露出的办公室细节，经过重重分析迅速确定她现在人就在‘d·y’总部的办公室里。
那些原本就对她私生活八卦非常感兴趣的网友们，以及不停在找证据想要爆料她的人同时炸了：
‘网友1：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选厉言，富二代和精英医生哪有白手起家富一代符合岑姐豪门渔民的品味？’
‘网友2：抱走温医生不约，岑姐就可着一个人嚯嚯吧求求了。’
‘网友3：慕名参拜女海王，听说这位姐一根油条泡尽天下帅哥是不是真的？’
‘网友a：今天又对哪个帅哥下手了？’
‘网友b：摸摸小猪头万事不用愁，找不着青年咱找老头。’
而岑婧就偏偏在这最后一条抖机灵的评论下面回复道：
‘你丢的是这个金条银条还是油条：老头省事有低保，老头走了，哎我还能找。’
没过多久，在电脑上美滋滋的点着系统自带扫雷游戏的岑婧就听见门外震耳欲聋的哀嚎：
“姐！！！你又闹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