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扣上,我心神恍惚,颤悠悠再次打开箱盖,盯睛去看里面的女人,她!!她竟然是容儿!!!
这次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一声:“容儿!”胸中欢喜难状,只觉眼睛湿润,便似要流下泪来。
容儿也认出我来,双目顿时红了,似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表达。我这才想起容儿被点了穴道,忙将她抱出箱子,进入内室,轻轻的放到床上。我和容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再从我面前消失,嘴却一直咧着傻笑。容儿的眼神充满柔情,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
我心情激动,颤声说道:“容儿,天可怜见,又让我遇到你,这次我可决不会再放你走了。”容儿眼带笑意,冲我眨眨眼,我说道:“对对,我该先帮你解了穴道。”说起这个解穴,真有点让我头痛了,点穴我多少还知道一点,虽不多吧,好歹也能撂一人跟头。可解穴我压根儿就没学过,就算知道她被点了什么穴道,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管他呢,我记得金大侠提过解这个哑穴是在腋窝的某个位置,我只管在她腋窝试一下,倘若点错了,我这倒霉的点穴功夫也伤不了人。
拿定主意,我便对容儿说道:“容姐姐,我要给你解穴了,我的功夫马虎的很,你若受不住,便眨眨眼睛,咱们再想他法。”容儿眨了一下眼,估计是同意了我的主意。我便抬起她的胳膊,催动内力,向她腋下拍了一掌。容儿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忙停下手,问道:“痛么,你试试能不能说话。”容儿又眨了一下眼,却没能说出话来。
我这脑门上已急出了汗,说道:“我再试一次,若实在不行,我便找人来帮忙。”见容儿没有反应,我壮起胆子,手掌换了一个位置,气运丹田,轻轻拍了下去。容儿啊的一声惨叫,五官都痛的移了位置。我吓得不轻,忙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伤到你了。”容儿道:“还好,你的武功甚是怪异,真是痛得要命。”
我忽然醒过神,叫道:“你会说话了,哈哈,容儿姐姐,你的穴解开了。”容儿也明白过来,喜道:“小宝,真的被你解开了。”我说道:“你看看身子能动不,我把你身上的穴道也一起解了。”容儿面露恐惧之色,说道:“别!别!过几个时辰自已会解开的。”我奇道:“干嘛要等自已解呀,我内力多的很,用不完的,现在给你解开多好。”容儿不知怎么说,红着脸道:“你解穴太疼了,我有些吃不消。”
唉,我的点穴功夫点不倒人,这解穴吧,又能解的让人害怕。别的书上都说主角练武怎么怎么轻松容易,随随便便的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可到了我这里,怎么那么难啊,连个最普通的点穴都学不好。
顾不得多发感慨,我对容儿说道:“你说不解,咱就等着自已解开,我陪你说说话。容姐姐,你可想死我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始终都找不到你。还有,你怎么会在箱子里,小郡主呢?箱子里应该是小郡主才对呀。”
容儿怔了一下,说道:“小郡主?为什么应该是小郡主在箱子里呢?”我一呆,情知说错了话,忙道:“先别管这些了,快跟我说说,这阵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吃苦,有没有想我?”容儿脸一红,思索片刻,说道:“小宝,你杀死鳌拜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为我报得大仇,我不该瞒你。我和家父本是天地会宏化堂的弟子。只因家为遇害,我为了寻那史松报仇,飞鸽传书,从堂里叫来几名平时聊得来的朋友,那天的事你也知晓,那几位朋友都为官兵所杀。只是他们几个是我私自叫来的,没有经过香主的同意,我从你那里离开后,便回到宏化堂,哪里知道……我们香主怪罪下来,将我逐出了天地会。”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我忙说道:“李式开欺负你,待我见了他好好替你出气。”容儿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堂主是李式开?”我笑道:“你走后又发生了好多事,待会儿我慢慢告诉你,你接着说,你离开宏化堂又去了哪里?”
容儿道:“我自小在天地会长大,堂里的人都似我家人一样,离开了他们,天大地大,也没了我的容身之所,只得在江湖上飘泊。”我心下难受,拉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说道:“我的傻姐姐,你为何不回来找我呀,你不知道我和小莲多想你。”
容儿叹道:“我在江湖上也听说了你杀死鳌拜,被皇上封了大官的事。回到京里,曾去过你原来的宅子,悄悄打探过,似乎你搬了家。后来才听说皇上赏了你大宅子,我也去瞧过,眼见着深宅大院,禁卫森严,想你已经高官厚禄,怎会还记着我这苦命女子,便断了寻你的念头。”
我心下大悔,实不该这么早搬了家,害的容儿打不到我,她孤苦伶仃的一介女子,又怎会有勇气去似海豪门见我。
容儿接着说道:“我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也没有目的,打算回宏化堂附近,能看看堂里的朋友也是好的,哪料得刚出了京城,尚未进入直隶,便遇到了几位歹人,那几位歹人自称好象是什么三郎教的,说我生得美貌,要捉了我回去献于他们教主。”说到这里脸一红,我跳将起来,直气的大叫:“什么狗屁三郎教,老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定是末流的小帮派,竟敢打我家容儿的主意,老了定要将这群老鼠挖出来,扒皮去肉,腌起来佐酒。容姐姐,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容儿道:“我自然不从,与他们打了起来,那几人武功不弱,几个回合便将我点倒,正巧这时有几辆车子路过,车上下来几位汉子,还有两个姑娘,出手赶跑了歹人,将我救了出来。”我一喜,问道:“这几位救你的是沐王府的人么?”
容儿奇道:“你怎么知晓?”我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得对不对。后来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到箱子里去了?”容儿将信将疑,说道:“你猜的没错,他们正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分几批入京,他们是最后一批,小公爷和小郡主也都在车里。”听她提到小郡主,我心念一动,却听容儿又道:“我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原打算离去,沐公子,也就是他们的小公爷,说他们在京里不熟,希望我留下来,陪他们一起进京,他倒没有瞒我,跟我说了这次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行刺吴应雄。我想着左右没事,倒不如陪他们走一遭。一路上小郡主与我甚是投缘,非要认我做了干姐姐,沐公子也待我不错。”我哼了一声,道:“这沐公子未必安了好心。”心里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
容儿瞧出了我的心事,脸上一红,接着说道:“到京城我们寻了处宅子落脚,沐公子带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听说,皇上常去一家酒楼饮酒,众人回来商量,倒不如趁此机会将皇帝给捉了,为大明天子报仇,那可比杀个吴应雄强多了。”我一凛,问道:“每日里去华丰楼包房间的便是你们么?”
容儿道:“我没有去过,不知那酒楼的名字。沐公子担心行动危险,让我和小郡主留下,都是他们几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跟那群云南人在一起的美貌少女,不觉一呆,问道:“你和小郡主都没去,难到同你们一起的还有别的女子么?”容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原来还有一个方仪姑娘,不过她也没去,一进京她便被派到沐王府别的落脚之处,好象另有任务。”这就怪了,听容儿所说,那日在酒楼守着的几人应该就是沐王府的人,可沐王府这三位姑娘都没去,当日那位小姑娘,她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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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站在街口,叫过一名乞丐,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银票,一张张抽出来砸了过去,叫道:“一千、两千、三千……兄弟我乐意砸银子,爱砸多少便砸多少,无聊时候瞧瞧也便罢了,不知俺在YY么,偏生较起真儿来,瞧我不砸死你。九十六万三、九十六万四、九十六万五……兄弟,你那破碗里的水借我喝两口,嘴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