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一听,到嘴边的“不要”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最终被她生生忍下了。
她不能说话暴露自己,只能以沉默和不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苏冷挑眉冷笑,“不是哑巴吗?怎么,难不成也是聋子?”
“……”
温热攥紧了手,克制忍受着苏冷的冷嘲热讽,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小手抬起,一颗接着一颗解开苏冷衬衫的扣子。
为了避免尴尬,她解得格外快。
在帮苏冷脱下衣服的那一刹那,温热垂下了眼皮,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衣衫褪去,被丢进脏衣篓里。
苏冷旋即下令,“脱~裤子!”
他就不信她还能忍住不说话。
啊啊啊啊啊!
温热在心底哀嚎,简直要气炸。
冷哥哥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女人伺候他脱衣服洗澡,虽然眼睛看不见,洗澡是不方便,可脱衣服脱裤子这种事明明自己可以解决的!
还好是她帮他,要是别的女人……
温热撇撇嘴,她承认她会打翻醋坛子的。
“我说你是听觉不好,还是脑袋反应迟钝,脱~裤子三个字,需要我说第二遍你才能反应过来?”
男人不悦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温热脸红得跟火烧似的,她伸出手往苏冷腰间的皮带触去,伸到一半,立即缩了回来,然后再慢慢伸出,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
五分钟过去了。
苏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伸出手,凭着感觉摸索抓住了温热的手腕,直接往腰间按去。
苏冷的动作极快,温热根本没有时间反应挣脱,直到小手碰到了男人皮带上的金属扣——
“啊,冷哥哥,不要这样!”温热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
喊完,时间仿佛静止,凝滞了。
“冷哥哥?”男人冷若寒霜的声音乍起。
温热吓得浑身一抖,她还没在冷哥哥身边待满一天,这么快就露馅了……
“温热,好的很,什么时候你改当护工了?嗯?”
“……”
苏家庄园。
酒窖里,苏莫离颓废地待了一下午,接了景未央电话后,他没再喝酒,安安静静地坐着。
此时身上的酒味褪去了不少,没那么浓了。
苏莫离撑着地板起身,坐到轮椅上,往酒窖外走去。
他该回去见景未央了。
男人可以脆弱一时,但不能一直脆弱。
到了别墅里,苏莫离直接回卧室。
景未央吃完晚餐,站在阳台上消食,听到身后门把转动的声响,立即开心地转身,小跑着出去。
“苏莫离!”
“景未央,你一个孕妇,谁允许你跑了,给我用走着!”
苏莫离呵斥,并不是真骂,只不过语气稍稍重了点。
景未央皱皱鼻子,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一走近就闻到了男人身上还残余的酒气,“你喝酒了,伤口没好怎么可以喝酒?”
“一点点而已,酒味哪有那么重?”苏莫离伸手把景未央揽进怀里,让她娇小的身体坐在他没受伤的大腿上。
耳畔轻咬,厮磨,“我受伤了,你需要帮病号洗澡……”
“拜托,我是孕妇!”
“嗯,孕妇跟病号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