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凡想到的方法骇人听闻,简直匪夷所思,竟然让大酋长坎比装死,来个引蛇出洞,进而扭转不利局面。
听闻他的提议,坎比大吃一惊,面露惊愕神色,颤声道:“这不太好吧,如果我逝世的消息传扬出去,恐怕举国上下大乱,难以收场啊。”
凯蒂斯秀眉紧蹙,显然对于他的优柔寡断很是不满,冷哼道:“都什么时候了,再耽搁下去,恐怕你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坎比额头渗出冷汗,慌忙说道:“女王陛下,您的意思?”
“要我说呢,陆凡的主意非常好,也许行之有效,你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豪赌一次,看能否过关了。”凯蒂斯沉声回应。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坎比终于同意了,毕竟危机迫在眉睫,与转瞬即逝的权力相比,丧失尊严也无不可。
随后紧锣密鼓的准备妥当,随着陆凡施展功力,以灵气封住坎比的穴位,令其呼吸暂时停止,处在假死状态。
很快的,关于大酋长逝去的消息从王宫内传出,许多官员无比震惊,慌忙进宫探寻究竟。
只见大酋长的尸体躺在床榻上,冰冷僵硬,确实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四位妻子守在旁边神情哀伤,不停地擦眼泪,陷入到巨大悲痛当中。
瞻仰遗容之后,官员们被安保司令请出大厅,商议如何筹备葬礼,以及稳定国内局势。
却有一些高官心不在焉,开始为自身利益着想。
更有甚者早就成为陆军司令恩贝尔的支持者,来到卫生间,暗地里与对方通话,告知最新动态。
恩贝尔为人狡诈多端,听闻兄长暴毙,也在怀疑是否有诈,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前功尽弃。
只不过,当不止一位高官明确表示,坎比真的死了,并且偷拍了遗体,把照片发给他,恩贝尔确信无疑,不由得满心欢喜。
本以为还得发起战争攻克首都,才能篡位成功,如今大酋长毙命,省事了许多。
目前情况下,他应当尽快前往皇宫,笼络众多官员的同时,杀死坎比的子女,自己最终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岂不是得偿夙愿。
所调遣的军队还在路上,估计明早才能抵达,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恩贝尔决定即刻进宫处理相关事宜,于是率领数百名官兵紧急出发。
深夜,恩贝尔等人抵达王宫大门口,只见前方聚集了众多荷枪实弹的士兵,都是安保部队成员,呈现紧急戒备状态。
为首的是一位大胡子上校军官,见到官兵们簇拥而来的恩贝尔,不敢怠慢,连忙敬礼道:“将军好!”
恩贝尔傲然点了下头,沉声道:“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从现在开始,王宫内外的警戒工作,全部由我的手下负责。”
大胡子上校面露难色,“没有上司的吩咐,我们不敢擅离职守,还请将军谅解,您可以率领一些警卫进去,与霍费德司令进行交涉,得到他的指令,我们才能离开。”
至于他所提到的霍费德,就是安保司令,也是大酋长坎比的心腹手下,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霎时间,恩贝尔脸色阴沉,怒道:“你敢违背我的命令,难道不晓得吗,我是陆军司令,所有官兵都得听令行事?”
大胡子上校却固执的道:“不好意思,我们安保部队只服从大酋长的指令,必须保证首都及王宫的安全,您无权指挥……”
“放肆……大酋长已经死了,现在我是最高长官,你还敢执迷不悟,想被撤职吗?”
即便面对着恩贝尔的气愤咆哮,上校依旧不为所动,声音平静的道:“不管怎么样,我要恪忠职守,您还是与我的上司沟通吧。”
无论恩贝尔如何发火,对面的大胡子上校就是没有丝毫让步,气的他真想拔枪将其击毙了,才能化解心头之恨。
然而,这么做的话,势必与安保司令霍费德反目成仇,必须付出很大代价。
不到万不得已,恩贝尔不会那么做,想着先给予巨额利益稳住霍费德,以后再翻脸不认人,弄死那家伙好了。
事到如今,恩贝尔唯有丢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待会再跟你算账。”
便吩咐众多手下在外面等待,自己由十多个保镖簇拥着,快步走进王宫内部。
过了会儿,恩贝尔见到了霍费德,双方碰面之后,他提出与之合作,由自己麾下官兵接管首都安保工作,并且做出承诺。
等他荣登王位,会提拔对方成为陆军副司令,给予一千万美金的奖赏。
霍费德眼前一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却有所顾虑,生怕被别人抓住把柄,说他不负责任,大酋长尸骨未寒,却与恩贝尔勾结起来,恐怕让万人唾弃。
于是提议还有安保部队保护王宫,却听命于恩贝尔指令行事,绝对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此顺利的达成协议,真是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哪怕大酋长刚逝世而已,信任的部下已然为了自身前途着想,另投门庭。
恩贝尔更是面露狞笑,春风得意的他要见兄长最后一面,哪怕坎比变成了尸体,他也要踹几脚才能解恨。
霍费德自然满口答应,陪同他来到寝宫内部,并未阻止将军的保镖一同进入其中。
由此可见,真是与恩贝尔成为一丘之貉了。
众人涌入房间内,使得跪在床边的四位女子抬起头来,发现是臭名昭著的恩贝尔,她们眼里涌现恐慌神色。
亲眼目睹了兄长的遗容,恩贝尔非但没有半点悲伤,反倒亢奋的手舞足蹈,哈哈一阵狂笑。
“坎比,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也有今天的下场,码的你怎么才死呢……让老子等的很辛苦,都不耐烦了。”
那四个女人都是坎比的妻子,都是满脸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怀疑是不是听岔了。
作为大酋长最信任并且一直栽培的弟弟,却显露出人性悲哀,当众辱骂已经死去的兄长,实在让人气愤。
只是现在没了依靠,女人们不敢随便说话,只能心存愤慨,却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