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砍刀的刀背有一公分的厚度,看起来就是个凶器,可是敖沐阳竟然干脆利索的将它扳断,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村民无法置信,当场就抬起手背搓了搓眼睛,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更有人直接惊呼:“草!这是假的吧?”
“就是,怎么可能啊,阳子把砍刀给掰断啦?!”
“这这这,阳哥去京城学厨师还是学武术?这踏马武林高手啊!”
敖沐阳面无表情,这让他看起来更是深不可测!
众人都不知道这把砍刀是生铁所铸,碳含量很高,脆性很强、韧性很差,本来天热刀身温度高,磨刀大汉又装比,一个劲用冰块磨刀,冷热交替,刀身韧性更差。
最终敖沐阳随手一刀将它砍在砖墙上,刀身撞击受力出现了裂缝,他正是注意到了这点,才决定去掰它一把。
如他预料,他的爆发力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开了缝的砍刀硬生生给掰断了!
道理和有人用手砍断有裂缝的砖头一样,这种裂缝的出现会让砖头和砍刀变得脆很多。
砍刀断成两截,他随手扔在地上。
“当啷!当啷!”
刀片落地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震的大汉们心脏猛哆嗦。
敖沐阳向压着敖小牛的大汉走去,那大汉下意识站起身,面对他走来,他一时之间有点慌张,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敖沐阳没看他,先是伸手拉起敖小牛看了看他后背。
少年窄窄的后腰皮肤被搓的稀烂,血水混着汗水,一片惨红。
见此他拍了拍敖小牛的肩膀,然后二话不说,猛的侧身一脚狠踹向大汉。
大汉在防备着他,但他动作太快,大汉刚想躲避,大脚已经开到了胸膛,直接将他跺到了门上。
“哎哟我!咳咳啊啊!”
他被一脚踹到了后面厢房木门上,门板晃动几乎被震了下来。
敖沐阳面色如铁,他走过去一脚又一脚的狠狠踹在大汉的胸膛,就好像在钉钉子,大汉就是钉子,他的脚是锤子,愣是通过大汉将门板给踹了下来!
咣当,两扇门板掉落下来,大汉满脸是血昏倒在地。
光头大汉、三个青年老老实实的站着大门口,大热的天,他们满脸冷汗。
带头的汉子和磨刀大汉也懵了,他们头一次碰到这样的猛人,从他进入院子开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啊!
敖沐阳看向宋秋敏问道:“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秋敏不说话,搂着敖小牛只会哭,一边哭一边咳嗽。
见此,带头的汉子说道:“朋友,我来说怎么回事,你能打,我认栽,但这件事上你不占理,这家人欠我们钱啊,四十万!足足四十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来讨债的!”
旁边有村里人反应过来:“啊,是高利贷!”
“大志家怎么能欠四十万块?他家就一个孤儿寡母,不吃喝嫖赌,咋会用这么些钱?”
敖小牛忍不住叫道:“不是我家欠的,是我大舅!我妈给你们骗了,我妈不知道,你们联合起来骗人!”
敖沐阳皱眉:“到底怎么回事?高利贷?”
带头汉子做出光明磊落的样子,道:“对,就是高利贷……”
“报警抓他们!”一个憨头憨脑的中年汉子喊道。
带头汉子不屑的笑:“你们报警没用,高利贷不违法,警察不管!反而警察来了抓你们的人,你们打人,警察会管理斗殴事件!”
院子里人群顿时沸腾了:
“卧槽他什么意思?高利贷咋不违法?”
“还能啥意思,官匪勾结呀,他们肯定跟派出所一伙的!”
“还有没有天理啦?还有没有王法了?”
鹿执紫走出来摆手道:“别吵吵,大家安静,高利贷确实不违法,它是不受法律保护而不是违法,二者有区别。”
带头汉子笑了,道:“不错,你们还有懂行的?”
鹿执紫冷冷的看着他晃了晃手机说道:“不过报警还是有用的,这里确实发生了斗殴事件,可你们挑衅在前且抢先动手,我们属于自卫,这里有影像证据。”
围观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嘿,听鹿老师的,让明白人来说话。”
“那必须的,安静安静,鹿老师是律师。”
“这鹿老师和沐阳两个,一文一武,没问题!”
听了鹿执紫的话和讨论声,带头汉子有些诧异。
他做出威严的样子,反客为主来掌控场上形势:“行,大家都是行里人,那别在这里叨叨了,这大太阳晒的人皮子疼,咱们去屋里慢慢聊聊,怎么样?”
敖沐阳点头:“好,慢慢聊。”
带头汉子看向昏倒在地的大汉,大模大样指使道:“那把我这兄弟送个凉阴下,找个凉快地方,他要是中暑了,你们,哼哼。”
他自以为拿回了主动权,态度很嚣张!
敖沐阳微微一笑,然后对乡邻勾勾手道:“是啊,不能让你这兄弟中暑。好,我给他找个避暑好地方,把他给我吊起来,塞井里!”
人群一阵交头接耳,看向他的目光都有所恐惧,一时之间没人敢动弹。
村里老人敖志兵劝说道:“沐阳,好好说说就成了,不用下这么狠手吧?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敖沐阳冷冷问道:“刚才嫂子给他磕头,他们饶人了吗?”
光头大汉赶紧插嘴道:“哥哥、哥哥,误会,这其实是误会,我们……”
“你闭嘴!”敖沐阳声调猛地拔升,吓得光头一阵哆嗦,“给我看住他!富贵,你也觉得咱们该饶了他们?”
敖富贵刚才被劈头盖脸揍了一顿这还懵着呢,被敖沐阳呵斥一声他反应过来,道:“饶个屁,绑起来吊他去井里!”
渔村家家户户有水压井,自来水普及之前,大家就靠这水井来吃水。
水井的井道是个存放水果菜肉的好地方,冬暖夏凉,这也是农村和渔村最初的冰箱。但要是用来存人,那这地方就有些可怕了,因为它不光冷,还特别狭窄。
敖富贵找绳子将昏迷大汉绑起来塞进井道里,然后将绳子一端死死绑住把他挂在了下面。
带头汉子脸色铁青,道:“你们别太过分!”
敖沐阳没理睬他,完全无视他,敖富贵等人绑好绳子,他又用一块石板盖上了井口,顿时,森冷的井道里漆黑一片!
看着缓缓盖上的石板,想象着井道的黑暗冰凉,光头大汉和青年们猛吞口水!
他们想跟着进屋去讨论,敖沐阳挡住他们,指着院子道:“在这里站好了,将军,看着他们!”
光头汉子讪笑道:“哥哥哥哥,今天不关我的事,其实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去!老老实实,站着!!”敖沐阳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
光头汉子满脸无奈,只好站到院子里,跟小学生一样开始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