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苏杭收起了火枪,让人去处理掉言殊表哥的尸体。
之后就去了京城府处理事务去了。
京城府的师爷和一众幕僚恭恭敬敬的迎接着苏杭。
“最近如何啊?可有什么鸣鼓叫冤的啊?”苏杭直接坐在了太师椅上,师爷连忙去给苏杭端茶和点心。
“回相爷,最近是没什么事的?咱们衙门都比较清闲的,就是仇知府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师爷知道仇知府和苏杭是结拜兄弟,所以说话的时候就特地的把仇知府的名号搬出来。
“你出去,去给我挨街的带人喊去,就说本相坐镇京城府,有冤的尽快来,太穷的免诉讼费等一应费用了!要是今天你们没有喊来几宗案,那你们也没必要再呆在府衙里头了!”苏杭大手一挥,对都头道,苏杭可不信如今的京城能清明到没有一个人受欺负!
谁都知道有句话叫做“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这也就导致很多没钱的穷人受了欺负的话,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告官,苏杭的这一意思就是在告诉他们,他在这里给他们所有人做主。
都头等人吓得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赶紧领了命令,一弯腰就带着衙役出去了。
“都说相爷是铁手腕,看来刚收拾了北疆和云南,这又要来收拾我们京城府了!”都头边走边跟其他人说。
“是啊是啊,之前仇知府在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就是有心想要替民伸张却又害怕被报复,毕竟这京城里头太多有权有势的了,知府就怕自己碰上了硬茬不好处理啊!”
“这下相爷过来了也好啊,放眼整个京城,已经没有哪个大臣敢跟相爷叫板了!”
“……”
都头领着叽叽喳喳的衙役们开始走街串巷,敲锣打鼓的想要告诉所有人,如今相爷有空,让大家伙赶快利用这个时间有冤伸冤呐!
巷口深处走出来一个姑娘,伸手叫住了都头,“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啊!”
都头回头看这姑娘,这姑娘荆钗布裙,看起来虽不算富裕,但应该也不算穷困。
“不知姑娘是有何冤屈啊?”
姑娘的脸色一变,娇俏的面容微微一僵,“倒也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妹,几位官爷,可否等我一下?”
都头几人可都是有KPI要完成的,眼看这有一个案子能带回去交差了,自然是愿意等的,于是道,“姑娘,那你去吧,告诉你的姐妹,不要害怕,如果受了任何欺负的话,我们相爷都能为她伸张正义的,快去吧,可不要怕哦!”
姑娘转身的同时,还在心里感叹着现在的衙役可真有礼貌啊!这也太友好了吧!
姑娘敲响了自己姐妹的门,姐妹打开了门,哭得双眼如桃,姑娘赶紧把自己听到的事跟姐妹说了下。
谁知姐妹却摇头,“这世道大多都是官官相护的,还是算了吧,唉~”
姑娘却是个急性子,叉腰道,“那个苏相爷的大名你没听过吗?他的铁手腕你没听过吗?连侯爷和池家那样的人都被他给整治了,你还害怕什么!走吧!”
姐妹还没说什么就被姑娘给拉走了。
“几位官爷,咱们走吧。”
苏杭困的都在桌子上打盹儿了,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想到仇大哥之前办案居然都这般轻松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怪不得仇大哥,仇大哥一直走的都是中庸路线,以前他做庐陵县令的时候,苏杭就知道他的手腕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仇大哥出身贫寒没有靠山呢,没有靠山就意味着做事之前总是要瞻前顾后的,就害怕无意中会得罪了谁,之前就连自己都要受制于老侯爷,更别说仇大哥了!
因此这也是苏杭想要暂且代理京城府知府的原因,寻思着先由他来开好这个头,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好的先整理一顿京城,给地方做好表率!
“相爷,有人要鸣冤了!有人要鸣冤了!”都头高兴的跑过来。
苏杭优雅的啜了一口雨前龙井,白了都头一眼,“有就有,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都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咱这不是害怕头上的帽子不保吗!”
“你好好的做事怎么会不保?”苏杭整理了一下衣冠,真是搞不懂这些人了,搞得自己好像是那种动不动就要罢免别人的人!
“带我过去吧,别发呆了!”苏杭朗声对衙役道。
“您请,您请……”
苏杭迈着小方步到了大堂,坐在了太师椅上,大堂上还挂了一块匾额:明镜高悬。
苏杭一拍惊堂木,底下衙役齐声高喊着“威武~”
“堂下何人?所诉何事啊?”苏杭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个女子跪在大堂之上,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火辣,另一个比较沉静。
火辣姑娘先开了口,“大人容禀了,是我这姐妹的事。”
姐姐赶紧拉了拉姑娘的袖子,看起来还比较顾及。
“没关系,有何冤屈尽管告诉本相!”苏杭高声道。
“原是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太医署招募考试的事,很多人住不上客栈,而我这姐妹家有一间闲置的房间想要趁此机会租出去也好收一个租金,没几天来了一个外地的白面书生,对方白白净净的,姐妹的父母看着这书生还不错,就同意他租下来了,可谁知,对方原来是个豺狼!”
“哦?这是怎么说呢?”苏杭问。
“这书生一日趁我姐妹一人在家的时候语言调戏,甚至是动手动脚的,把我姐妹给欺负了,事后还说要娶我姐妹!后来我们也就知道了这白面书生根本不是外地来的,而是这里的京官之子,还是个医学世家的,在京城是有自己的房的,装成外地人来租房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姐妹的!”
苏杭挠了挠手心,看向了另一个女子,“这位姑娘是想要本相如何为你做主?”
那名女子立刻跪地,“小女子不愿意嫁给他的,还望相爷将他绳之以法!”
“本相知道了!可真是岂有此理!本相自会为你们做主的?你们可知道他姓甚名谁啊?”
“目前不知,但他现在几乎每天都过来。”
“那好吧。”苏杭看向了都头,“你们守在这个姑娘家中,务必将此人擒获!”
说罢,从签筒里扔出来个捕签,都头过去捡了起来,领人去逮捕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