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递了帖子,武士过去通报,不一会儿武士就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宁宁和阿松立马跟这漂亮的小女孩抱在了一起。
这一男一女长相淳朴,冲着苏杭和巫女笑了笑。
宁宁扯着女子的手,眼眸清亮,将她们在路上所遭遇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一听自己的侄女们差点被强盗抢,又多亏了巫女和苏杭的接济,才能平安到达自己的身边来,因此宁宁姨母满脸都是笑容,“你们快进来,喝些茶,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就不必了吧,我们做的都是举手之劳而已。”苏杭谦逊道,当然了这些话只是客套话而已,他心里其实是很想进去坐坐的。
宁宁的姨夫为人也像史书上所说的一样,很热情大方,身为一个步卒首领,他非常懂的招待客人。
“你们快进去吧,再这样礼让下去,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宁宁的姨夫直接上手拉苏杭。
“大叔,大姐,你们快进去吧。”宁宁闪着大眼说道。
巫女笑了,苏杭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有那么老吗!喊她姐,喊我叔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杭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宁宁的姨母立马端上了茶水来,笑着端给了苏杭和巫女。
“麻烦大嫂了。”苏杭接过,笑呵呵的喝了一口。
心里却在想,织田信长,你出来!
宁宁的姨夫端来了两盘花生过来,跟苏杭热络的攀谈着。
突然门前有一个小女孩露出了头,好奇的望着苏杭他们。
“茶茶,你回来。”
一个温婉动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白衣少妇就出现在了苏杭的面前。
如果苏杭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白衣少妇就是织田信长的妹妹阿市公主。
“公主……”宁宁的姨母喊了一声。
阿市公主却突然带着女儿离开了。
宁宁的姨母和姨夫冲苏杭和巫女尴尬的一笑。
“大名近来身体可好?我早就仰慕大名已久。”苏杭干脆开门见山。
果然身为织田信长的老家臣了,宁宁姨夫闻言,立刻满面堆笑,“大名今日处理事情去了,若得有空,定当为您引荐。”
苏杭点头,不错,宁宁姨夫可真上道啊。
于是有各自说了些话,苏杭就离开了。
可一连等了好几天,宁宁的姨夫都没有帮自己引荐,苏杭心里也明白,自己在这里也算位卑言轻,因此宁宁姨夫不给引荐,他也能理解。
终于到了天皇的花宴开始的时候了。
这一天苏杭和巫女早早起床,梳洗一番,就往花宴赶。
天皇的皇居由于受了汉人的影响,所以宫墙的设计也颇有东方风。
巫女打扮的光鲜亮丽,却戴了个惟帽,苏杭更是戴了一张面具,毕竟苏我氏见过巫女,苏我氏的手下—清水寺的和尚也见过苏杭的真容。
所以他俩都选择了蒙面,因此一进宫殿就“刷”的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天皇更是奇怪,“你们为何蒙面啊?这是何道理?”
“回天皇,我们最近长了很多的痘,爬有碍观瞻,就不敢露出面容的,而且这痘痘还特别密集。”巫女恭敬回道。
“哦,那样的话,你们就不露面了吧。”
天皇清了清嗓子,“众卿都已就位了吧,那我们就开席吧。”
侍官传达天皇指令,众多宫女鱼贯而出,捧着时新水果和美酒上来。
苏杭刚坐下位子,就察觉到有一个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于是循着目光看去,一下子就和苏我氏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苏杭心悸了一下,心里骂着苏我氏,你丫的看我干嘛,还用那么阴森的目光看我。
苏我氏的嘴边露出笑意,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闻甲斐击退了欧洲的海盗,这可是事实?”苏我氏望着巫女的惟帽看。
“正是,是我身边的这位谋士给出谋划策的,他帮助我们制作了投石器,这才击中了海盗船,将海盗们吓跑了。”巫女恭敬道,她才不会将缴获了海盗船和火枪以及一名海盗船长的事给说出来呢,毕竟是人都会藏一手,这么好的事才不能告诉他们呢。
满朝大名以及朝廷公卿纷纷望向了苏杭,众人的神情各异,尤其是苏我氏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一听说这个小年轻击退了欧洲海盗,织田信长就震惊的看着苏杭,一脸的难以置信。
说实话,被人这么看着,苏杭非常不自在,“咳”了好几下。
“这位谋士嗓子不舒服吗?”苏我氏问。
巫女放下了酒盏,“这位谋士有了口疾,不能说话。”
笑话,苏杭这一口外国人口音,一张嘴,傻子都能听出来。
苏我氏闻言,大饼脸上笑得阴森,“原来如此哦,那可真是少年英才啊!”
“甲斐能够有这样的英雄,实在是我东瀛的福气啊。”天皇很感兴趣的望着苏杭。
一席宴会,推杯换盏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那个苏我氏怎么那样看我?”苏杭剔着牙。
“你别管他,我们今晚就要去清水寺,趁此次大名齐聚,正是忙碌慌乱之时,我们要赶快去清水寺将苏我狗贼的金银珠宝悉数都偷到自己的手中,有了这些金银珠宝,我们就去欧洲买更先进的武器,哼,这天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巫女眼神凛凛,一副天下皆在我手的模样。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巫女,你可不要忘记我的事,你要救我的家仆。”苏杭再三嘱咐。
“你放心吧,我先走了,我要好好筹划一下今晚的计划,苏我狗贼今日醉了,正是我下手的好机会。”巫女说完就走了。
苏杭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心里总在突突突的跳。
但想到自己如今是跟着巫女的队伍来赴宴的,表面上来说自己也算是大名的人,因此在平城京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安全的。
可为何这心里不安啊!
苏杭在床上辗转反侧,而窗外却有一个蒙面浪人小心地戳破了窗纸,观察着苏杭房内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