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宋予听着这三个字,心绪安宁。
她撇撇唇,钻入了江云琛的怀里:“喜欢。如何都喜欢。”
宋予以前不能够理解那些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到飞蛾扑火的女人,现在才发觉,那只是因为自己没有遇到。自己碰见了,她会做的可能比那些女人还要过分。
色令智昏,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郊区射击场。
今天宋予早早地忙完了在宋氏的事情便同一个客户出来了。
这个客户曾经在宋氏融资时帮了她不少,宋予听说他喜欢射击,便安排了这场活动,请他来郊区的一家射击场来玩儿。
其实宋予对于这种活动没有半点兴趣,她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睡觉。这段时间殚精竭虑的,什么事情都需要操心,她恨不得自己跟自己的床长眠。
应酬是躲不过的,下午她换了一身休闲服来了射击场,看到客户早就已经在等她了。
这个客户的父亲早年跟宋安是至交,只不过几年前中风导致了偏瘫,现在每天都只能够躺在家里。公司的大小事务全都交托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宋予今天要接待的客户,陆致商。
陆家是山西人,祖上便是有名的晋商,后来因为生意的缘故举家迁到了宁城扎根,当时浩浩荡荡上百人的大家族,如今也只剩下了陆致商这一支血脉。陆家在附近几个省市都有不小影响力。陆致商这个名字也有趣,宋予以前第一次听到,茫茫然间以为是“智商”,又以为是“智障”,没想到这个陆致商倒是挺有趣,自己拿自己名字开玩笑,说从小不少人说他叫智障。
实际上,这个名字是他父亲为了致敬祖辈上的晋商所取,寓意颇深。
陆致商这个人很好相处,跟宋予年岁相差不大,做生意也很大方,一点儿都不扭捏,也没有贵公子的做派。
所以宋予才会愿意花这样宝贵的时间来陪他玩射击。
“宋总,又见面了,越来越漂亮了。”陆致商笑着走过来帮宋予打开了车门,宋予冲他笑了笑。
“哪有陆总容光焕发?听说陆总要订婚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宋予用着淡定的官腔跟他说着话,即使陆致商很好说话,但也只是生意上的朋友,她将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清楚,生意上合得来的人,生活上并不一定能够做朋友。
“对啊,这周日宁城嘉桦酒店,你要来。”陆致商说着便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两张请柬,“有朋友的话可以一起来。”
好事成双,做生意都讨个吉利,顺带着给了宋予两张请柬。
宋予原本挺高兴,在听到是在嘉桦酒店举办时,脸色沉了沉。
她现在不怎么喜欢听到陈嘉桦的名字,宁可听到车蕊的也不愿意听到她的……
但陆致商邀请了,她不可能不去,不去,那便是拂了他的面子,到时候生意上的往来断了,得不偿失。
“恩,会的。”宋予莞尔,今天陆致商是来南城特意找她玩儿的,因为听说了南城这个射击场很不错,她早早预定了位置,“我们进去吧。”
“恩,我叫了一个朋友过来,不介意吧?”别人做东,陆致商自然要问问。
宋予倒不吃惊,陆致商经常来南城,应该有不少南城的朋友。多认识几个人,也没什么坏处:“当然不会。”
他们走进了射击场,有射击教练教他们,但是陆致商拒绝了。
“不用叫教练,我会。”陆致商拧开了一支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对宋予说道。
宋予苦笑:“你会,我可不会。”
舞刀弄枪的,她从来都没有做过。
“没事,待会儿我那个朋友来,让他教你。他是专业的。”陆致商放下了矿泉水,走到了射击区域,对准了远处的靶子,砰砰砰打了几枪,其中有一枪射中红心。
“专业的?”宋予吃惊于陆致商的枪法的同时,也吃惊于他说的专业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觉得陆致商顶多就是个玩儿票的,毕竟平时工作这么忙,哪来的时间练枪?
但没想到人家不仅不是玩票的,还挺专业。难不成他那位朋友比他还要专业?
宋予没多想就问:“教练吗?”
“不是,他是军人,专业的狙击手。”陆致商话刚落地,就朝宋予伸手招了招手,“说曹操草草到。”
说完,陆致商穿过宋予身边,阔步走向了身后之人:“淮安!”
宋予一听这两个字,猛地惊醒了一下,转过头时就对视上了薄淮安的视线。
薄淮安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也会在,眼神里有微愣。
“淮安,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宋氏集团的宋予宋总。宋总,这是在宁城从小到大的玩伴,现在在你们南城刑警队,薄淮安。”陆致商热情地介绍。
“认识。”宋予淡淡笑了一下,她跟薄淮安还真是经常遇到了,上次撞了的车子,还没修好呢……
“认识?”陆致商笑了,“不会吧?南城说小也不小啊。淮安,你来南城才多久啊就认识了这么一大美女,之前也不跟我说?”
薄淮安轻笑,看着宋予,眼底很快从刚才的惊讶转变地平静:“跟宋小姐见过好几次了。”
陆致商点头:“那正好了,熟人玩儿地开。宋总我这朋友以前在军队里时是专业的狙击手,当初在维和部队是参加过几年实战的。让他教你,刚好。”
宋予慌了一下,让薄淮安教她?这个师傅是不是太厉害了一些……
尤其是听到“实战”,宋予便想到了最近很红的《红海行动》里的狙击手……莫名其妙的,她很想对薄淮安举白旗投降……
“不敢不敢。”宋予苦笑。
“没事,我来教你。”薄淮安倒不拘谨,他拿起了一把枪,又拿了耳罩帮宋予戴上。
他拿着耳罩的手擦过宋予耳旁时,碰到了宋予耳廓的皮肤,让她微微紧张地将头往后躲了躲。
薄淮安是军人,又是狙击手,敏锐程度肯定比宋予要高得多,见宋予有些紧张,安抚她:“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