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在一票人当中一眼就看到了他,高挑挺拔的身材,至少有一八五。
今晚在校友会当中的男士已经被白芨的双眼搜刮遍了,她的眼自带x光的功能,自动过滤掉了一些已婚人士,再过滤掉了一批行为举止粗俗的,剩下的几个没几个的长相是白芨中意的。
直到看到这个男人,白芨今晚的心头才算是真正剧烈跳动了一下。
白芨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他好像是在人群当中找寻什么人。白芨心想,不会是同她一样在猎艳吧?
男人微微转过头来一些,白芨看到了他的侧脸,由于隐形眼镜戴地并不是很舒服,白芨没怎么看清男人的脸,只是隐隐看到侧脸轮廓英挺好看。
白芨心底一动,应该是个帅哥没错了……
想要让自己忘掉前任最好的方式就是再找一个比前任好千万倍的男人。有些好掩在生活里别人看不到,但是长得好,是谁都看得到的。
裴珩舟长得好,当初白芨对他一见钟情也是因为他那一张脸,所以白芨要找一个比裴珩舟长得更好的。
她一眼锁定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侧脸近乎于完美,白芨心生意动,靠近了那个男人。
男人好像还在人群当中搜寻着什么,白芨心想他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在找女朋友吧?
侍者从身边经过,白芨顺手从侍者手中拿过了两杯香槟,调整了一下笑意娉婷袅袅地走向了这个男人。
白芨手中的酒杯刚刚准备递出去,男人忽然转过了身来,猛地撞到了白芨的酒杯,酒杯里的酒尽数洒到了男人的西装上和她的裙子上……
“啊……”白芨一个没拿稳,酒杯摔到了大理石地板上,噗通一声摔得粉碎。
“我靠……”前方传来男人惊呼的声音,双手都展开了,手臂上沾上了湿漉漉的香槟,惊呼地看向了白芨,“白医生?”
“你认识我?”白芨微熏着脸,笑意吟吟地看着卓决,她原本就不怎么记得卓决的脸,现在喝多了之后就更加醉醺醺的,记忆模糊了,“帅哥,有女朋友了吗?”
白芨笑意很浓,身上沾上了香槟也并不介意,刚才红酒的后劲儿已经上来了,头脑更加昏沉了。
“你怎么又喝醉了?”卓决记得上一次在酒吧,这位白医生也是喝醉了的。
今天他是受江云琛所托来接白芨回家的。刚好他加班下班没多久,回家路上也经过这家酒店,两人又恰好是一个小区的,他就没介意。
上一次他同事乔麦住院的事情,就是白芨给安置的。卓决这次来接她,也就当做是还一个人情给白芨了。
但是这位白医生倒会给他见面礼,一碰面就泼了一酒杯香槟在他身上。
“又?”白芨挑眉,“我们哪里见过吗?”
卓决听着这样的话和看着白芨此时的表情,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莫名觉得眼前的女人看上去,色眯眯的……
此时宴场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都散了,或者是一些以前熟悉的好友又碰面,接着走下一场小聚去了。
气氛凉却了不少,周遭也变得很安静。
白芨想要走近一点儿卓决看清楚他的脸。她才刚迈开几步就被卓决制止了:“你别靠近我……”
“我今天没开车来。”白芨笑着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来接你啊。”卓决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上一次幸好江云琛告诉了她,白芨的真实年纪跟宋予一样,否则的话,他真会觉得眼前是一个对他虎视眈眈色眯眯的老阿姨…….
“哦。”白芨到现在也没认出来卓决,笑着又趁机凑近了一些,“你有女朋友吗?”
她再次问了想要进行确认。
如果有女朋友的话,再帅她也是不会下手的。这是原则问题。有太太就更加不会了。
卓决不知道这个问题同他接她回去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他被问的有些烦了:“我有没有女朋友,跟你有必然的关系吗?不早了,走吧回家。”
说完卓决抓住了白芨的手,白芨往后退了一步,意欲挣脱:“如果你有女朋友,我就不能跟你回家。”
“我!靠!”卓决真是炸了,所以感情这个白医生,就是一女流氓吧?
他说的“回家”,跟她理解层面的“回家”,完全是两种意义上的事情。他也立刻秒懂了她所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现代男女都这么开放了吗?卓决不禁在心底深处发出之了这样的疑问。
“你跟宋予是怎么做成朋友的?”卓决皱紧了俊美,深感奇怪。宋予是一个正经到不能够再正经的女人,卓决跟她相处的次数不多,前几次工作上的往来,让卓决觉得宋予是一个特别高冷的人,喜欢就事论事,也没什么废话。后来因为江云琛的关系在私生活上接触过几次宋予,他又觉得她高冷之余是一个特别警醒的人,哪怕是跟江云琛暧昧不清时,她也警醒。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跟眼前这个……色眯眯的醉酒女人是多年的朋友?
卓决无法接受,他只想赶紧将这个女人送回家,完成江云琛交代给他的任务的同时,也还了自己的人情。
“哎?你怎么知道我跟予予是好朋友?你认识予予?”白芨这句话让卓决清醒了一些,她是真的把他忘记地一干二净了……
他在心里头进行自我催眠,罢了罢了,医生都忙,平时看诊的病人一天就几十上百的,每天都进行着脸部识别,有时候脸部识别功能出了障碍,也在所难免。
“对对,我认识宋予。祖宗你快跟我回……回小区吧,成吗?”卓决可不敢再提“回家”二字了。
白芨一只手被卓决抓着,另一只手放到了嘴前,朝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害羞。”
“我……”卓决听到“害羞”二字,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刚想告诉她,他对她完全没有意思,更不想带她回家时,牵着白芨的手忽然被用力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