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尘坐在那辆像童话里公主和王子结婚用的白色马车上,听着白色骏马在威尼斯古老的街道上踏踏而行,看着窗外行人艳羡的目光,心里不禁溢满了甜蜜。
薄云烬一路上紧握着她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她空空的无名指,脸色阴沉。
那场婚姻,邵惜白竟连个婚戒都不曾为她戴上。
可她为邵家把自己都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这女人真是笨死了……
如今见人家携伴同游,竟然还派他的保镖去跟踪,难道对那样的人渣,她还不死心?
“啊!”悠尘轻声一叫,缩回了手,“薄少,你握疼我了……”
薄云烬这才意识到,自己心里浓烈的嫉妒。
悠尘见他脸色很难看,不禁忐忑起来,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但是直觉肯定是她惹的。
一路上,两人变成了各想各事的沉默,直到歌剧开场,薄云烬才恢复了兴致,不时在悠尘看不懂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语讲解。
他唇间逸出的热浪,撩着她鬓边微微卷曲的发丝,弄得耳朵直痒痒。
不知道是因为下午喝了两杯咖啡有消水肿的作用,还是因为这感觉让她小腹一阵阵温热,她看了半场就坐不住,借口去了洗手间。
上厕所,洗手,顺便用散粉压了压t字部位的光。
高跟鞋的清脆脚步声,慢慢走到了悠尘身后,从镜中看了她一眼。
即使这里的灯光角度并不好,但悠尘那吹弹可破、婴儿般的肌肤,浑身上下紧致的曲线,还是让这个女人羡慕嫉妒恨。
“哟!”女人夸张地惊呼一声,“这不是邵氏的总裁夫人、邵太太吗?”
刺耳的称呼,让悠尘手里的粉饼盒“啪嗒”一声掉落在洗脸池里,碎得狼狈。
她抬头望着镜子,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又不算是冤家路窄,为什么看个歌剧也能撞见高以琳?邵惜白和她一起来的吗?
高以琳见悠尘惊愕,有些得意地自顾说着:“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没想到仔细一看还真是你。要是在国内遇到,可能是巧合。但在这儿……”
她上下扫视了悠尘一眼,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你是跟踪惜白和我来的吧!怎么,你这种谁有钱跟谁跑的女人,还有脸追着他要复合吗?别妄想了,你老公爱我爱的要命呢!这条项链,你知道值多少钱吗?他送的。你没得到的,他都像哈巴狗一样叼到我面前来……”
悠尘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转身瞪着高以琳。
“你脖子上那条项链,价值一亿五千万,其中包括他卖掉我得到的一亿,你戴得心安理得就好。”
“你说什么!?”
高以琳脸“唰”地一下涨红,不敢相信,翩翩儒雅的邵惜白,是连老婆都卖掉的贱男。
如果是那样,她戴着这条项链,还真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
“你真是疯了吧!你值一亿?你这种货色,就算去卖,一晚上也不过几百块!”
悠尘抿了抿唇,紧握着拳头,克制着愤怒,然后淡淡一笑。
“我值不值一亿,邵惜白很清楚。你离婚后,如果要跟邵惜白双宿双飞,那可要看紧了,哈巴狗到了发情期,可是看见一个上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