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时,池真真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在这片危险的兽人大陆上,她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骆古。
不管他是不是只把她当成繁衍的纯种人来看待,但在她心里,能在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骆古。”池真真开了口,“我对你而言,除了是能帮你繁衍后代的纯种人外,还是什么?”
“是伴侣。”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倒是一个出乎池真真意料的回答,她以为骆古不会回答,因为对他而言,她应该就只有繁衍这作用。
“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骆古又道,但他随即意识到这话有点问题,又补了一句,“你去哪儿,我也跟着去哪儿。”
池真真被他这话逗笑了,之前他所说的尊重还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小东西,别生气,我不喜欢你生气。”他道。
池真真皱眉,侧头问:“你是不喜欢看我生气才说这些话的吗?”
“我刚才对你说的,全是我的真心话。”骆古无比认真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叫以身相许吗?”池真真没由来的问道。
“什么?”骆古装作不知道。
池真真也没察觉,继续说道:“我们那啊,对于英雄救美的英雄来说,美人对他的报答就是以身相许,看在你救了我这么多次的份上,我也对你以身相许好了。”
“以身相许?”骆古黑眸一亮,但他要装作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什么意思?”
池真真哑言,她怎么好意思再去解释这个词:“就,字面上的意思。”
这下他总不会再去追问山洞里的事了吧,而且,她当时也的确有以身相许的这个想法。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至少在他心里,他已经潜移默化的没把她单纯当一个只是能繁衍的纯种人。
“这里好冷,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池真真挣扎了下说道。
骆古虽然高兴她这样说,但他还是想知道他的小东西在山洞里经历了什么:“你刚才是在跟我转移话题吗?”
“……”他干嘛非得问那么清楚,“那你刚才全都是哄我的?打算等我气消了再继续问?”
他的确有这个意思:“小东西,你都打算对我以身相许了,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
池真真脸色一僵,好啊,他压根就知道以身相许的意思还跟她装作不知道!
“除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他语气坚决,“更何况,连我都不舍得欺负你。”
看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池真真只能说道:“没错,他碰了我。”
“碰了哪儿?”骆古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池真真轻轻闭上眼,她不愿意面对的画面全都涌了上来。
“除了脸和脖子,他还碰了你哪儿?”骆古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混蛋半兽人都已经死了,还是被他亲手弄死的,就算知道再多细节,难道他还能气的鞭尸不成?
池真真的脾气又被他问了上来:“你问这么仔细做什么?难道他碰了我哪儿你就要把我哪部分给削掉不成?我已经够担惊受怕了,为什么非要我再去想这些不好的事?放开我!”
骆古不但没放开她,还把她抱的更紧了,但她这番话也把他一巴掌拍醒。
他的固执与怒火,不但没有真正关心到她,反而还又一次伤害到他。
“好,我不问了,别害怕,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再碰你。”骆古决绝地说道。
池真真真想腹诽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以后的事谁又说的清楚?
“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挣扎无果的池真真说道。
骆古这才放开她:“可以。”
池真真松了口气,总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下来的方向走,池真真被他牵着手走在后面,光是看他后脑勺就知道他现在一直隐忍着气。
他这人,过于霸道,反而还把自己气的够呛。
这么一对比,她忽然觉得今天在山洞里受到的屈辱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或许,就是因为骆古的原因?
池真真望着他的后脑勺,一时看的有些出神,结果一个踉跄,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重心不稳的朝前摔去。
池真真哎哟一叫,正好撞到了骆古的后背。
丢死人了……
“小东西,你还在生气吗?”骆古转身扶着她,以为她是故意。
池真真捂着额头都没脸去看他:“没有。”
骆古低笑一声,弯腰将她横抱起来,继续朝前走。
池真真环抱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挖个坑把脸给埋进去。
上山的路没有下山那么好走,但对骆古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很快,骆古抱着她走到了山顶,然后变成了兽型驮着她往回跑。
回去的路上,池真真边吹风边思考嗤狼这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就已经到了休息的山洞外。
“骆古!”
刚停下来,池真真听到了妮娜的声音。
只见她急匆匆的从夜色中跑来,一脸着急的模样。
“你们总算回来了。”见到他们,妮娜松了口大气,“你们去哪儿了啊?不是刚才就说要回来的吗?”
池真真了然,原来是一直在这等他们回来呢:“骆古也不是很熟悉这的地形,他又跑的快,所以我们回来找路的时候费了点时间。”
“啊?真的吗?”妮娜质疑,可又不敢不信。
“是的。”池真真点头,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辛苦你啦妮娜,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妮娜狐疑的看了他们两眼,也不敢多问什么:“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
池真真目送妮娜的身影隐进夜色后,也转身朝山洞走去。
山洞里黑压压一片,而且还有点阴冷。
不过好在有人提前给他们送了树枝过来,骆古先去生上了火。
池真真裹紧外套站在一旁看他点火,突然听他冷不丁地问:“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冷不冷?”
“还好。”
“不冷吗?”骆古点燃一根树枝,偏头问。
池真真眨巴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去执着这么一个问题:“不算太冷,还过的去。”
“那你都是怎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