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和孩子都在我手里,你还不赶紧出来?”
杨默书听的牙齿一松,小黄袜就从嘴里掉出来,
“啊?是说我么?”
斐七看他一眼,“废话。”
杨默书听他这么说,便赶紧低头去看身边的小孩长的好不好看。
结果那孩子黑的跟炭一样,穿的也土。
杨默书嘴角微扯。
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别墅门板嘭的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干巴老头,黑瘦黑瘦的,头发都白了,拎着一把冲锋枪,上身红下身绿,皮鞋锃亮,叼着卷烟就怒了。
“操你妈快把小杨跟我儿子都放了!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杨默书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也白了。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俩人真在一起了啊,
还过了一辈子。
过到头发都白了,自己老的一脸褶子,这人还管自己叫小杨。
杨默书眼泪都要淌下来了,“小美……我在这……我和孩子都很好……我来对付唐……你快回去把饭做了……”
“吃个蛋,”许老头低吼一声,“等我把唐梓言这个王八蛋收拾完了再吃,对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放冰箱里……”
杨默书当场就笑醒了。
待看清眼前酣睡的人,才发现是做梦。
便生气的朝虚空翻了个白眼,起身去柜台结账。
将人捶打至醒后,杨默书和朋友互相搀扶着出门在路上打车。
这期间杨默书想起手机的事,就把手机开机。
结果一条条的未接来电的短信没完没了。
喝醉的男人实在撑不住,干脆靠在杨默书肩上,嘴里一阵干呕,“好想吐……”
杨默书一直给他顺背,“等一下,车马上就过来了,哎,来了一辆出租车。”
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杨默书强打着精神,挎着朋友的胳膊跟出租车司机说明白了朋友家的地址。
可说完了出租车司机也不动地方。
脸还特别臭。
杨默书舌头有点大,
“你……什么……什么意思啊。”
许晚河倒也不是故意找他,而是烦的睡不着,开车在市区里瞎逛,没成想就看见这小子跟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可能是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平白被他放鸽子,许晚河就特别不愿意。
一边安慰着自己其实不在意,一边将烟头丢在地上,许晚河下车就去揪杨默书的领子,往前一提,将人拎起来,
“你他妈玩我呢!”
第24章
许晚河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受不了自己。
显得好像自己多在乎这个人似的。
至于是不是真在乎,这个许晚河一点也不愿意细想。
总觉得在感情上纠结的都是娘们干的事,是爷们就不能婆婆妈妈的。
就比如自己,
行就行,不行就等。
就冲这点,许晚河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潇洒,只可惜没人懂得欣赏,就跟品位一样。
后又觉得不对,这个小医生是唯一能欣赏自己的人,就是有一点很烦人,整天调着花样的玩自己,一会发春了热乎乎的贴上来,一会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冷冰冰的关机。
妈了个逼的像个神经病。
许晚河越想越生气,揪紧了杨默书的领子,
“记住了,你他妈再敢逗老子小心老子废了你!”
虽然刚才已经睡了一觉,可杨默书还是有点茫,
抬手摸了摸许晚河的胸肌,失焦的瞳孔半晌才泛出些喜色来,“是你啊……小美……”
说完还隔着衣服猛搓许晚河乳尖。
许晚河烦的头皮发麻,一把将胸前的手打飞,
“我操你妈……”
杨默书的手软绵绵的垂下来,在虚空里摇荡,
“你能送他回去么……实在打不到车……他家住在东方红街……”
许晚河看一眼他身后那个不断孕吐的朋友,一阵焦虑,
想着自己怎么跟这两个人混到一卦去了,真他妈要多掉价有多掉价。
“你上车,他我不管。”
因为一直被提着的原因,杨默书够不着地,就被迫的踮起脚尖,“他都要吐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
许晚河抓着杨默书上车,“这个没商量,我从来不载别人。”
杨默书一撇嘴,“那你还来载我……”
许晚河凶相毕露,“你别他妈以为我是特意来找的你,老子只是无聊在大街上乱逛,正好碰见你而已。”
杨默书打了个酒嗝,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许晚河紧了紧手指,“……滚上来!”
杨默来脚就有点软,给他这么一拉,毫无反击的能力,可却出人意料的没有被许晚河拉上车。
肩膀上的手满是青筋,杨默书回过头,看那朋友脸色都有点不对了,“小杨……不行……我真要吐了……”
许晚河上去一脚就将那人踹倒在地,
“去你妈的,你要吐吐,你老告诉他干什么。”
说完就把杨默书抓上车,塞进副驾驶,驱车离开。
杨默书头有点沉,迷迷糊糊的,趴在玻璃窗上看了一会,见自己的朋友从地上爬起来,撅在马路牙子上吐的一滩一滩的。
真可怜啊。
车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车窗冰凉,杨默书的脸贴在上头,却还是没能清醒点。
外头的霓虹因为车速的关系,在视线里糊成光带,五彩斑斓的,异常绚丽。
酒劲还没有完全消退,杨默书继续犯困,意识模糊不清。
身后的人似乎说了一句话,但杨默书只能听得清那愤怒的音调,却实在分辨不出他到底说了什么。
实在太困了,好想睡觉。
闭上眼睛的时候,杨默书很快就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车忽然停下来,晦暗里一双有力的手捉主杨默书的腰,拉过去,解开皮带,扒掉裤子。
许晚河很偶然才动了这样的心思。
只是见这个人歪在副驾驶上,拧着腰,衣服都上去了,露出紧实腰杆,和顺着收进裤腰里的勾人线条,那裤子顿时就看起来很碍眼。
杨默书被脱裤子的时候,有点醒了。
但也没反抗,任由自己光着屁股被抱到一处,分开腿跨坐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