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被吻得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最终,是怎么被抱到卧室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男人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冬日里天气冷,虽然屋内燃了炭盆,冷意还是从四面八方钻进来。
云倾月打了个哆嗦,立马清醒过来,按住他的手含糊不清的道:“不、不行……”
萧景行忍得快要爆炸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选择放弃。
两人自从成亲以来,还没有到真正那一步。
每次他忍不住了,都是捉着云倾月,让她用别的办法替他纾解。
他原以为,自己会满足于那样的程度。
可事实证明,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真正占有她,让她完完全全的,做只属于他的女人。
萧景行抬起头,深眸看着她,嗓音有些低哑。
“月儿,给我好吗?”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这一生都将笼罩在她的上方,替她遮风挡雨,护她一世安好。
他只是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云倾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着水雾朦胧,像勾人的妖精。
她的脸有些红,嘴唇上也满是艳色,像一颗诱人采撷的水蜜桃。
看她的神情,也并非是不愿意的。
可云倾月仍旧将头摇得像波浪鼓,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小日子来了……”
萧景行:“???”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云倾月满脸通红,也觉得非常不巧。
其实经过上次她被人掳走,她的想法就变了。
虽然仍旧谈不上热衷于那种事,但至少也没那么排斥。
人生苦短,再好也不过几十年,她和萧景行是夫妻,夫妻之间共床共枕,生儿育女,本就是应该的,若是因为她的自私而让对方忍受几十年的痛苦,那也没有必要。
既然迟早是要发生的,那早一点也不是不行……
只要他能轻点……
因此,云倾月这段时间,一直在等着他主动。
但大抵是她刚被救回来时,身子太虚弱,男人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心只想好好照顾她,将她的伤养好。
平常别说是碰她了,就算是搂着她睡觉,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她的伤口。
那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而后来,她又一直忙着救治难民,每天深更半夜才回府,萧景行心疼她的辛苦,自然也不会再折腾她。
是以,这样一耽搁下来,就耽搁了这么久。
等到两人都有空了,又都有兴致了,她的小日子又来了……
云倾月很窘。
萧景行则是无语望天。
过了片刻,才咬牙切齿的道:“我去净房。”
说完,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云倾月就看到小厮提了冷水进去。
她想说这么冷的天,就别用冷水冲澡了,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毕竟那男人身上的火,若不用冷水冲下来,呆会儿指不定就要辛苦她了。
云倾月不想自讨苦吃,因此睡了下来,乖乖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虽是佯装,可大抵是因为太累,没过片刻就真的睡着了。
等到萧景行回来时,就发现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男人没好气的坐过来,轻轻揪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冷哼道:“小没良心的。”
云倾月睡得很沉,被揪了鼻子也没见醒,反而翻了个身,不满的嘀咕了两声。
说的什么他也没有听清,太过小声和含糊。
萧景行却是乐了。
那颗因为欲念而燥动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就这样看着她,好好的活着,安然无恙的躺在他的身边,真好。
梦中的那些情境,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曾经是否真的发生过,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古怪而不祥的梦。
但只要他在一天,他就永远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萧景行的眼眸微沉。
过了许多,才脱鞋上床,将女人搂过来沉沉睡去。
翌日。
上午,云倾月出了趟门。
等中午回来,用过午膳之后,就听说云倾柔来了。
不仅是她,云家所有人都来了,连着祖母老太太,以及云青山和苏氏,还有云家四兄弟一起。
浩浩荡荡,倒不像是上门求医的,而是来找她要说法的。
云倾月虽然知道,自家父亲和苏姨不至于找她要说法,三位哥哥虽然疼云倾柔,但也没有屁股歪到那个地步,因此并不担心。
至少老太太……
呵,谁在乎?!
今天萧景行不在家,被皇帝召进宫去了。
王府上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云倾月先让人看座,又命婢女们上了茶,自己坐在主位上,这才幽幽的道:“祖母,父亲,按理说你们上门我应该欢迎才是,可今天大家这么多人来,又没有事先通知,我一下措手不及,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云青山自知理亏,讪讪的挠了挠脑袋,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们就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啊对,我们是顺便过来看看。”
他早就说了他不来,是老太太非逼着他来。
看吧,现在被亲闺女嫌弃了吧?
云青山心里悔得很。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上次萧景行过去,让她吃了瘪,老太太心里一直有点怵她。
可这次萧景行不在家,又加上她已经握住了云倾月“谋害”云倾柔的证据,因此这次登门拜访登得理直气壮,之所以叫上云青山,不过是因为怕云倾月端摄政王妃的架子,不理她这个祖母而已。
不理她这个祖母,那她亲老子总得理吧?
她就不信,今天她带这么多人来,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
于是,云家老太太当先开了口。
“行了,都是一家人,咱们也不说场面话,月丫头,我问你,倾柔身上的红疹子是不是你害的?当初你拿极地莲出来,可没说那玩意儿有毒!现在倾柔被你害成这样,该怎么办,你自己说!”
话刚说完,旁边便有人怒喝道:“大胆!”
只见丫鬟碧痕站在云倾月的旁边,沉声道:“坐在这里的是王妃娘娘,老太太怎可直呼王妃的闺名?莫不是当这里还是将军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