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准备了,不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一眼望过去,齐邵估摸着这个庄园至少跟他以前的学校差不多大,甚至可能还要大一点。
庄园的大门两侧有保安站岗,见到钟青宇的车,为他打开大门。
车缓缓开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和一位年轻人站在路边,老人上前敲了敲车窗:“钟少爷,齐先生,东宴少爷知道你们二位今天要来,特地吩咐我来接你们。”
“好久不见,李管家。有劳了。”钟青宇和齐邵从车上下来,钟青宇把车钥匙递给那个年轻人,那人开着去停车,他二人则跟着李管家往庄园内走去。
这是一座有点偏欧式的庄园。庄园里的植物看似生长的随意,但齐邵知道随便生长的植物可长不出这般美感来,定是有专人设计并且定期打理过。除此之外偶尔还可以见到穿着统一制服,步履轻快却又不显匆忙的佣人穿梭其中。整个庄园都透着一种低调却不失华丽的美。
“老夫人和东宴最近怎么样?身体都还好么?”钟青宇边走边随口跟李管家聊着。
李管家回答:“老夫人还是老样子,入秋之后就疲累的很。东宴少爷前段时间本是看着精神了不少,只是最近好像又做了一次重要的占卜,这几天都卧在床上。”
“是替谁家做的占卜啊?”钟青宇有些好奇。
“这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这些科技玩意儿这么发达,想要求个占卜也未必要亲自登门。”李管家的语气里透着点抱怨。钟青宇十分惊讶,听这意思对方都没有上门陈东宴就给人家占卜了?!
要知道陈家的一卦是非常难求的,而陈东宴作为陈家几辈里面天赋最好的一位,在占卜方面连他的爸爸——现任天师协会的会长陈旭闵都跟他比不了。即便是现在确实打个电话发个微信说一声很方便,但为了表达尊重,钟青宇还从没听说过有谁敢这样找陈家算卦的。
这可真是奇了,等会见了东宴可要好好问问。
三人走了莫约十分钟,来到了一栋小楼前。这里的植被比起前院又密集一些,空气中隐隐可以闻到花香,具体是什么花齐邵分辩不出来,放眼望去也没有看到。香味很淡,非常清爽,也不知是香味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自从踏进了这片区域,就感觉人都变得轻松了一截。
一楼的客厅非常安静,一位女佣正在擦拭家具,她动作不慢,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看见他们进来,她停下手里的活,略微前倾了身子向他们鞠躬行礼。
这里除了她再没看到别人,钟青宇和齐邵跟着李管家直接上了二楼,这里有不少房间,大多数都关着门。李管家带着他们来到其中一个门前,还没敲门,里面就传来一声:“请进。”
管家推开门,正对着齐邵他们的是一扇落地窗,窗帘拉开,显得屋里非常明亮。靠床坐着一位青年,手里拿着本书。他看起来很虚弱,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但人收拾的干净利落,没有病人常见的那种颓靡,反而因病显出一点楚楚动人的感觉。
“辛苦了李爷爷。”青年音色柔和,语调平缓,他虽未起身,只是坐在床上冲李管家略一颔首,却一点也不显得傲慢。
李管家侧过身让钟青宇和齐邵进入屋内,对青年说:“东宴少爷,人我都带到了,你们聊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陈东宴点头,李管家替他们关上门离开。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好友陈东宴。”钟青宇给齐邵介绍,然后又转向陈东宴,露出一个有点得意的笑容说:“这是我男朋友齐邵。”
“你好。”陈东宴对齐邵略一点头,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你好。”齐邵礼貌地打着招呼,心里却不自觉地拿眼前的青年和自己比较。他以前就听钟青宇提过这么个好友,但不知道对方竟长得这样好看,如果钟青宇一直就是弯的,身边还有个这么好看温柔又优雅的朋友……齐邵一面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一面心里呲呲呲的冒着酸气。
“哎哟妈耶!!!总算走远了!”齐邵还没酸够十秒,眼前这人谦谦如玉的人设就突然崩塌了,陈东宴“嗖”地滑下去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哀怨地说道:“上次明明说好的我给你卜那一卦,你去去就回,结果呢!我给你指了条路找到了你命里的那个人,你就把我抛到脑后一去就是五个月!!五个月都没来看我。”
“我天天就只能呆在这里,以前还能上网玩玩游戏,上次让我妈发现我半夜玩游戏,把这楼里的网线都剪了!我现在就只能玩玩手机,还要在他们面前时刻保持优雅!优雅!优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的想吐。”
“知道你难受,给你带了点吃的。”钟青宇拿出从宋师傅那打包的糕点,陈东宴一把抢过去,边往嘴里塞边指挥钟青宇给他找本大点的书垫在被子上,要是残渣掉在床上被他妈知道他在床上吃了东西非手撕了他不可。
陈东宴一口气把两盒全吃完了,然后抹了把嘴,对上齐邵一言难尽的复杂目光以后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他的人设来,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说:“你们别都站着呀,找地方坐。”
“要不我一会去再买点来?”齐邵看了看陈东宴,又看了看钟青宇,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陈东宴刚吃东西那样子,活像饿了八百年,看得齐邵连酸水都顾不上。
陈东宴眼睛都要冒光了,不过经历了一会思想斗争,还是垂下了头,有些丧气地说道:“这些东西都不能多吃,吃多了难受起来会被发现。”
吃也不能吃,动也不能动,这天才的代价有点大,看起来也太可怜了点。
“上次来看你的时候你不还能走走么,怎么弄成这样了?”钟青宇把椅子搬过来两把和齐邵坐下,问陈东宴。
“算了一卦关系到国家民生,天下安危的事呗。”陈东宴把空餐盒放到桌上,拉好被子重新靠床坐好。
钟青宇:“我怎么听管家说对方人都没来?”
陈东宴白了他一眼,说:“是啊,谁让他面子这么大呢!”
钟青宇反应过来,问:“你算了我的事?是封魔印吗?”
“你上次来支支吾吾,又一去那么久不回来,我闲着无聊就琢磨了一下。”陈东宴收起了之前嬉笑的面孔,严肃地看着钟青宇:“我知道你这次来是要问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看见了一个很可怕的未来。”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那不更应该告诉我们才能避免吗?”齐邵有点没明白陈东宴的意思。
陈东宴:“不是这样,我看见的是我告诉你们以后的‘果’。”
“意思是你如果不告诉我们未来就会发生变化吗?“齐邵问。
“蝴蝶效应知道吧?未来的事情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