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带着蕴藏有无乡能量的物品,他与无乡存在关联的可能性很高,最后再结合你刚才提问前朝金属物件看了一眼的举动,我猜……他的‘雌父’是一名无乡成员?”
“满分!”倒霉数据板才逃脱撞击命运不久,转瞬又被抓着它们的“大魔王”再次啪啪怕打起来,幸而奥齐只认真“鼓板”了一会,他很快又停了下来。
“无乡并不单单存在于我们生活的宇宙里,据那只年轻虫所说,他们的种族本名为赫尔德,可译为漂泊者,赫尔德族民分布于多个宇宙内,且在不同宇宙内生活的赫尔德族民,所选择的职业方向也有所不同,他在听说我们宇宙里的无乡海盗团后很是惊诧,因为他那一众叔叔伯伯均是通俗意义上的良民。”
左鸣好奇道:“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哦。”奥齐回忆了一下,“他说,在他的父亲不小心将雄父传送走之前,他们原本是‘无乡宇宙偶像天团’——那是他出生之前的事了,后来他的父亲好不容易又找到了被不小心传送走的雄父,便在那个宇宙中的虫星安了家,为了方便入驻虫星,偶像天团就此集体转职,从此成为了‘无乡研究团’。”
“……”左鸣失语了数秒,他觉得不管是“无乡宇宙偶像天团”,还是“无乡研究团”,听上去都如同听故事般让虫发懵,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接受。
奥齐在左鸣失语期间专心致志看着他,左鸣迅速意识到,这饶有兴致的“熊虫”是在通过观察他当下的神情,来回味对方当初听完这个消息后是怎样一副震惊神色。
哪怕中途历经了长长一段间隔期,那盘踞在两虫友情大树上的默契藤蔓却未颓靡,它茂盛的生长着,左鸣只一个眼神变化,奥齐就看出了好友的心念转变,他给了左鸣一个微笑:“毕竟当时我看不见自己的神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有趣。”
天生好脾气的科学院首席很想坏脾气的翻个白眼,可那明目张当说着“挑衅”话语的熊虫笑的真诚坦荡,硬是叫虫没脾气。
不待左鸣发话,奥齐适时的敛了笑容,话语及神情都正经了一些:“其实比起他双亲另一半的身份,当时更让我惊讶的是另外一件事。”
左鸣下意识随奥齐端正了神色:“是什么?”
正经起来的奥齐判若两虫,他修长的手指曲起,一下一下敲在操作台的边框上,“他说他见过我,在无乡号里的‘合照墙’上。”
左鸣:“什么?”
“但我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抱歉。”一句话未说完,奥齐刚到爪不久的终端轻轻一响,截断了他的话音。
左鸣示意奥齐先看信息,奥齐解锁屏幕,低头扫了眼屏幕上的信息详情:“嗯?”
金发雄虫神色里掺上诧异,他看向左鸣:“我的逐光原来还有刀形态?”
发来信息的对象备注为“崽”,整个虫星上能在奥齐面前得此称呼的,仅有齐斐一虫。
奥齐刚拿到终端不久,就找左鸣问了齐斐的通讯码,随后发了一条以“崽”为中心,附议多个感叹号的消息,远在帝国高等学院的齐斐怀着一腔复杂心情通过了通讯码交换申请,将奥齐纳进了通讯录里的“亲友”组里。
这会,齐斐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他无意间隔着衣物摸到了悬挂在脖颈上的逐光,忽的就想起了那一晚看过的也提影像,那个被搁置了数天的有关逐光的疑问,登时重新回到了他心底,
奥齐既然身为逐光的第一任持有者,理应是对逐光的各项功能都了解详尽,齐斐试图从雄父这里着手,尝试着解开刀刃与创口的吻合之谜,但奥齐本虫在收到他的消息后很是惊讶。
奥齐根本就不知道逐光还能变形为刀。
“逐光的确有这样一个功能。”左鸣说。
奥齐满腹狐疑:“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们上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外出任务临出发之前。”左鸣答,“尽管你总是说拿剑使刀法的感觉非同凡响,但卅一直期望着能为逐光增加一个光刀形态,当年技术条件有限,双形武器制作起来颇为麻烦,逐光的定期维护一直是我在负责,每次你将逐光交到我这里来时,卅便会抽空到我的实验室里呆上几天,和我一同琢磨着怎么给逐光增加形态。”
回想起当时和弟弟一道背着好友偷偷摸摸开发武器的情形,左鸣脸上晃过一个一闪即逝的怀念微笑。
那一次任务临出发前,这份不知道惊与喜哪个成分占比更多的礼物终于完成了,但收到它的奥齐还没来得及解锁出光刀形态一回,被精心改装过的逐光还没将来自挚友与伴侣的心意传递给他,他们一行便遭遇了骤变,未在机甲作战中派上用场的逐光原封不动,被投掷会了它的改装者之一手里,最后被传递到流淌着奥齐血脉的齐斐手上。
“哎……”卢游被身旁突然起身的齐斐吓了一跳,今日中午阳光不错,他迷迷糊糊趴在一张能晒到太阳的桌子上,都已经快睡着了。
齐斐之前一直坐在卢游身旁浏览资料,安静且专注,他的突然站起让卢游一下困意尽消,对方揉着眼睛同他一道站了起来。
“你去哪?”卢游在齐斐刚起身时,还以为下午的上课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他揉完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会时间尚早,他以为自己在桌子上趴了很久,其实也不过才趴了二十多循环分。
齐斐意识到自己吵醒了卢游,他语气里夹着一丝歉疚:“抱歉,我这会要出去一趟。”
“出去?”卢游瞪圆了一双本就圆溜溜的眼睛。
“嗯。”齐斐看了眼时间,这会将将下午一点,而他下午的那堂课程三点半才开始,“我会在三点半之前赶到教室。”
匆匆留下这样一句,齐斐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内休息室,朝停机坪赶去。
梦境不仅会混淆虚幻与现实的边界,还会削弱梦中对象对于时间流速的感知。
言总觉得自己像是已在梦境里呆了许久,经历了不少事情,但仔细想来,每一段经历都是碎片式的,历时不长,零零散散的碎片叠加在一块,总时间好像也没有很长。
随着齐斐的声音降临,之前莫名消失的毯子又莫名回归,言感到自己再一次被柔软温暖的绒毯密实裹住,然后从驾驶舱内被抱了出去。
这被抱着的感觉过于真实,言将脑袋抵在齐斐肩膀上,他于一片黑暗中听辨出了齐斐的呼吸和听不太真切的心跳,熨帖的体温从两虫相贴的身体接触面上传递过来,那来自另一虫的温暖源源不断,鼻端甚至缭绕上了对方独有的洁净气息。
心底有一只小虫爪又挠了起来,言感到自己的身体已没那么僵硬了,他顺应了那只小虫爪,大着胆子在环抱着他的臂弯里撑高了些身体,然后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