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在飞机上干过坏事?”
简天希当然知道他说的坏事指的是什么,怕他真胡来,立马呵斥:“别闹!”
大概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好,他赶紧解释:“你身体还没恢复,现在别想这些。”
阮晋文就是和简天希闹着玩的,他看简天希一本正经当真了,索性演戏演到底,眉头一皱,怼他:“知道我身体不行,你前天还对我做那么缺德的事!可恶,简直就是给我上刑。”
简天希以为他真生气了,安抚他:“前天是我不对,我禽兽,没忍住,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阮晋文头往简天希颈窝那里一靠,揽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说,“算了,本少爷原谅你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提议:“要不我帮你吸吧。你看,我很会吸的。”说完,他放开手,从边桌抽屉里取了支吸管出来,往自己面前的橙汁杯里一戳,然后嘴凑了上去。
杯子里的橙汁被他吸在吸管里,不入口,也不掉下来,他就这样用洋洋得意的眼神投到简天希的脸上,和他眼神交汇,手指指了指自己嘴里叼着的吸管,耀武扬威。
简天希低下头接了那根吸管的另一头,嗦一下,把里面的橙汁全吸到自己的口里了,看着阮晋文,回他:“行了,知道你厉害,我怕了你。”
阮晋文知道他故意回避,丢了个白眼给他,嘴里嘟囔:“假正经,虚伪。”然后一头朝他胸口扎过去,在他身上软肉处捏了捏,说:“以后我就叫你希希吧!”
简天希垂着眼看他,他自己自觉解释:“吸—吸—希希!多有情调!”
就知道这小子满脑子坏水,不过简天希打心里喜欢,反手箍着他手腕往他头顶按定,嘴往他耳后痒痒肉的地方又亲又吹气,引得他直求饶才放手。
两个人又磨了一阵,飞机飞到著名的巨石——乌鲁鲁的上空,简天希拉着阮晋文看窗外。澳大利亚的天空好像永远都是湛蓝一片,除了下雨,其他时候太阳晴空当照的日子特别多。碧蓝天空之下,那块闻名世界的巨石就静静磐卧在那,周边是荒漠一片,唯有它本身散发着火红的光芒,很是壮观。
简天希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告诉阮晋文:“你知道吗,ben成人礼的时候学校组织了学生四驱车前往乌鲁鲁扎营的活动。我当时答应了他会一起参加,后来我出海忘了这事,ben和我有好一阵没说过话。”
简天希随口说的这事,倒是让阮晋文想起了自己以前了解的简白,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简白的家人,对他家人的印象就是不讲亲情,冷漠,没有温暖。阮晋文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可怜的了,可简白更可怜,他的性子那么冷完全是因为从小寂寞又孤独,是个缺爱的孩子。
可是再看看简天希,不像不会照顾人的,于是他说:“你知道我们以前怎么想得你吗?我们都觉得简白可怜,没人关心,是个连生病都不敢生的人,因为他病了,在医院永远就他一个人。你不知道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他病了都不敢去医院。所以我们都觉得他的父母是冷血的,无情的。”
“这一点我的确做的不够好,等我想补偿时发现他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简天希垂着眼,有点内疚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
阮晋文看了看他,说:“那也未必,只是你太不靠谱,他找你还不如靠他自己。”
“你好像很了解他?”简天希手去抚了抚阮晋文的头发,酸溜溜的来了句。
阮晋文知道他在想什么,坦然地说:“你也别酸,我以前的确很喜欢ben,所以我才努力了解他,不过我现在既然答应跟了你,我心里有数,只不过你和我的事总会让人知道的,怎么着你还想一直忌讳你自己的儿子了?”
“这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简天希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是不担心,大不了到时我就说是你强的我,硬把我上了。”
“小坏蛋。”简天希用手在阮晋文鼻尖那里一捏,一脸宠溺。
二十分钟后空姐进到舱房提醒他们,还有大约半小时飞机就要降落,简天希干脆揽着阮晋文看飞机外已经慢慢由荒漠变为绿色的土地,告诉他他们在huntervalley的庄园的情况。
纵使简天希在飞机上说得再详细,等阮晋文亲自站在庄园里的时候仍是被这座庄园给震慑到了。不管是整片的葡萄园还是古朴夯实的住屋,包括那个绮丽的玫瑰园都给阮晋文十足的一个惊喜,这地方简直和画里的美景一样,让人又冉升了那种对于生活所持有的新的希望。
这里和达尔文不同,因为所持土地面积广大,另有各种农活需要打理,所以庄园里不止只有他们两人。简天希知道之前那名庄园主的身份,也知道对方对于生活品质的高要求,于是同样留下了之前庄园主惯用的那些雇佣,包括负责葡萄园以及玫瑰园种植、修整的农夫,算起来这些人也有二十来个。
不过庄园大,他们大都不住在主屋,只有负责起居的管家和仆佣们住得比较近。也是因为简天希和阮晋文希望有完全属于彼此的二人世界,才把管家和仆佣的住所搬了出去,否则按着惯例,一屋子底下还是很热闹的。
八月底,这两人在庄园里开始了休闲、度假一样的生活。
小山博士按照之前订的时间照例给阮晋文看诊。这一次的诊断结束,小山博士很兴奋地告诉简天希,阮晋文体内那种会导致中枢神经持续毁坏的药剂含量已经降低到即将合规的标准了。
这消息对于正在慢慢恢复身体机能的阮晋文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一剂强心剂,因为除去对药物的依赖,阮晋文实际身体机能退化还是比较严重的,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简天希都会带着他在葡萄园跟着农夫做一些简单的劳作,也会带着他去河谷钓鱼、徒步。不过时间都不久,怕阮晋文在中途又有呕吐以及肌肉抽搐的事发生,简天希仍很小心。
小山博士鼓励他们,说这一些现象都是正常现象,让阮晋文继续保持复健运动,不要闲下来。
小山博士走后,简天希即刻找人花钱买了匹马,纯黑色的欧洲良种,价格自然惊人,不过简天希一笔支票写下去毫不犹豫,因为骑马对于复健很有帮助,这也是小山博士在一次饭后随口一说的话,倒是让简天希听进心里去了。这让阮晋文对他有了更多的黏腻,感慨也多了几分。
阮晋文自持是个花花公子,以前花钱养别人的事也有,但和简天希对自己花的手笔相比较,差了简直是一大截,不过钱花了,他也担心,晚上的时候自然会问简天希还有多少钱。他一问,简天希就叫他少操心事,只要他身体能好,花多少都不在话下。
到了九月底,庄园里来了第一批看望他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