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鸟吵起了架。连吵架都那么活泼生动。
等解决了全部的事情,送走了老家的亲戚,二爷也累的真睡过去之后,谢家终于不再闹腾。谢介在一片安静中,开始思考起了一个问题,他到底该拿隔壁的房朝辞怎么办。对方如今看上去还是个好人,可他未来会变成大奸臣……
“那我阻止他变成奸臣不就得了?”谢介灵光乍现,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怎么就能想到这么一个好主意,“他不是奸臣了,我们就当好朋友了呀,他人还真的挺不错的。”
谢介对房朝辞的糟糕印象如今有了触底反弹,并且弹的特别高的趋势。
天石:【你不能改变历史,这是有违星际道德的。】
“道德?不是法律?”谢介在破坏纪律方面特别的会抓字眼,“换言之,我真这么做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除了谴责我不道德以外。”
天石:【……是。所以你不能这么做。】
谢介乐了,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没个正形:“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谢介才会越是做出乐趣。
他表哥说这叫不拘一格的执着,他娘说这叫没事干纯属欠揍!
表哥说的对!
作者有话要说: *鹦鹉自己找回来,这个的灵感来自,宋高宗的野史。据说宋高宗被金兵追的一路狼狈逃窜,到了建康的时候,忽然有一只鹦鹉从江左飞了过来,足上系着小金牌,一看果然是以前在大内养的鹦鹉,会叫“万岁”,也会说“谁谁谁不敬万岁”,宋高宗想起过去和现在,很是伤感。不过等后来宋高宗到了临安,这鹦鹉就去世啦。
霸王票:
感谢“楚昭羲”亲每天都有的地雷,共2个
感谢“我已”亲每天都有的地雷,共4个
感谢“包子是炮灰”亲每天都有的地雷,共2个
感谢“白羽浅浅”亲每天都有的地雷,共2个
感谢“每天被自己帅醒”亲每天都会有的地雷,共2个
感谢“小竹子fox”亲每天都会有的地雷,共2个
感谢“穆十一”亲每天都会有的地雷,共2个
感谢“园园园”亲又扔了1个地雷
感谢“20815071”亲扔了1个地雷
☆、第二十八份产业:
谢介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具体的表现就是,说好的要尽快和房朝辞破冰,那就绝不可能拖到日后。
这天谢介又一次起了个大早,喝粥,洗漱,打拳,一气呵成。
谢介用事实证明了一个现代的科学理论——七天就足够让人的身体记忆住新的生活习惯。虽然谢衙内主观上还是不那么喜欢伴着起床号早起,但却已经不会再觉得生不如死,反倒是打拳打出了神清气爽的感觉。
等谢介在院子里折腾够了,一抬头,就看到二爷和飞练正齐齐的看着他,四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还会随着谢介的动作左右摇头,每天早上它们都会这样来蹲点谢介。
仿佛在说:看,那个傻逼两脚兽又在发癔症了嘿。
一只贱嗖嗖的站在房檐上,一只高傲的蹲在两院之隔的那堵厚墙的黛瓦上,这天下都是两位陛下的江山,就没有它们走不到的地方。
见谢介看过来,飞练昂着脖子撒娇的喵了一声,二爷就没那么客气了,忽闪着白色的大翅膀,在危危险险的地方上蹿下跳:“吃的呢?吃的呢?”
当年谢介还是谢小介的时候,曾一度很担心他的鹦鹉这风骚的走位会掉下来受伤,有次还傻乎乎的爬上树去救它,结果……
二爷在谢小介好不容易才扒到树枝上之后,飞走了。
“傻了吧,爷会飞”这六个字死死的留在了谢介的脑子里,至今看到二爷这不肯消停的样子,都会再一次在脑子里循环。
谢介试着用点心吸引了一下白色的狸奴:“飞练,飞练。”
果然,那只好像什么都吃的狸奴,一个信仰之跃,就轻松跳到了谢介的怀里。俯冲力差点带了谢介一个跟头,但谢世子依旧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样的笑其实是很容易变成并不好看的傻笑的,但大概是谢介底子太好,哪怕笑成这个鬼样,反而还让人觉得很有感染力,能发自肺腑的也想一起快乐。
二爷也跟着一个俯冲,想要钻到谢介怀里,说不上是不是嫉妒了。但最后它也只得到了谢介肩膀的位置。
“逆子!逆子!逆子!”
“你还想不想吃瓜子了?”
“爹!爹!爹!”
再没有比二爷更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鹦鹉了。
有了飞练,谢介也就找到了正大光明去隔壁的理由。谢介琢磨这个办法已经有几天了,要不然实在是拉不下脸。房朝辞送回了他的鹦鹉,他再把房朝辞的狸奴还回去,有来有往,这样交情不就有了嘛!
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结果,当谢介提出他要去隔壁还猫的时候,包括宅老在内的人,却没一个信的。
虽然谢介确实是有别的心思吧。但很显然谢介的想法和大部分人的脑补不一样,他们觉得他肯定没安好心!
谢介:“……”
宅老还苦口婆心的劝:“这让帝姬殿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哪怕您不怕帝姬,也该为了那什么,就是您前几天才说的有钱势力低头啊。店宅务那边不说交好吧,至少也不能得罪啊。就今天早上的邸报,迁都的事情已经拿到明面上吵了。咱们都了走九十九了,再忍一忍啊,忍一忍。”
谢介的表情却有点幽怨:“我又没说我是要去找茬,他前不久才救了二爷。你拍着胸脯说说,我是那样的人嘛?”
异口同声:“您是。”
谢介:“……”
谢三儿是百分百站在谢介这边的,已经撸袖子准备抄家伙了,摩拳擦掌,十足十的像个佞臣:“咱们怎么来,只要您一句话!”
谢小四左右为难,他和隔壁的六郎连小手都没来得及拉呢!
“停停停!”谢介怒了。
飞练从谢介怀里抬头,冲着旁人呲牙,它其实也不是对谁都那么投缘温顺的,凶残起来很是吓人。
二爷则配合着用那尖细的好似内侍的嗓子喊了句:“大胆!不敬!怎么和我们世子说话呢?!”
说实话,就谢介身边人这个配置,说他不是衙内纨绔都没人信,连他们家的鹦鹉都会鸟仗人势。
谢介只能像个花花公子一样,左拥右抱,来回安抚,让飞练收起了它的小尖牙,用瓜子堵住了二爷的碎嘴。
最终谢介还是去了隔壁,坚决没带四生子,他现在看见他们就脑仁疼。也因为他们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确实容易引起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边是要去打家劫舍。
可惜,房朝辞并不在。
“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