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几天,上级关于快乐幸福团一案的最终处理意见终于传达下来了。
省革委会决定,在省城的革命烈士公园召开公审大会,各个工厂机关学校和其他企事业单位都必须派代表参加。
在大会上,省公安局王局长首先做了对案情的介绍。
然后是两位革命群众的代表发言,他们表示坚决拥护上级的指示,支持省公安机关对流氓犯罪团伙进行坚决有力的打击。
这个案子是建国以来全国最大的流氓集团案,参加公审大会的代表人数达到了七八千,把革命烈士公园挤得满满的。
会场上群情激愤,有组织的锣鼓声和口号声不绝于耳。
最后,省高级法院的院长宣读了对本案涉案人员的判决书。
流氓团伙首领廖新民被判了无期徒刑,其余成员被判了三年到二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毛公子已经死亡,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案情介绍中,当然也没有出现在判决书中。
柳侠惠也去参加了公审大会。
在他所熟知的后世的历史上:廖新民被判了死缓,毛公子则被判了死刑。
他不禁庆幸自己亲手宰了毛公子,不然的话,说不定毛公子也会跟廖新民一样被轻判的。
他看着英姿飒爽地坐在主席台上的韩淑芳阿姨,心里充满了崇敬和爱慕。
要不是她无所畏惧的勇气,杰出的办案才能和辛勤的劳动,这个案子很可能会用一种令人失望的方式结束。
当然,他自己也出了很大的一份力,足以告慰九泉之下苏萍的冤魂了。
一个星期前,他利用空余时间,以朋友的名义去苏萍家里看望了她的父母。
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的条件很一般,女儿的死显然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苏萍有两个弟弟,大弟苏群十七岁,高中快毕业了。
他毕业后除了上山下乡,恐怕没有别的出路。
苏萍的父母正在为这事发愁呢。
小弟苏华才十二岁,刚上初中。
苏群认出了这位客人就是前些天打破100米短跑世界纪录的柳侠惠,心里激动不已。
苏萍的父母也很吃惊,这个上了报纸的名人居然是女儿生前的朋友,女儿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他。
柳侠惠解释说,自己下放到春江县当知青,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苏萍。
他没有说出自己和苏萍的真实关系,如果说了,只能给他们增添痛苦。
他心里很内疚,决定帮他们一把。
他如今认识了不少人,他参加的那个培训班里面全是来自各行各业的翘楚。
他决定找熟人开个后门,为苏萍的大弟苏群在省城找一份工作。
苏萍的父母听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差一点就给他跪下了。
他们很想留客人吃晚饭,可是家里的条件太寒碜了,他们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柳侠惠道:“伯父伯母千万不用客气,我和苏萍是朋友。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我给朋友帮这一点儿忙是完全应该的。”
分别时,苏萍的父母将他一直送出了好几里远。
她妈妈拉着柳侠惠的手,不无遗憾地说道:“小柳啊,可惜了。我们家萍儿当初要是找了你当男朋友,那该多好啊!”
说罢他们两口子都泣不成声了。
柳侠惠安慰了他们好一阵子才离开。
韩淑芳的心情也很不平静。
直到昨天夜里,她还在做噩梦。
这一次她梦见的是那个名叫苏萍的跳芭蕾舞的姑娘。
苏萍被害的全部真相都已经查清了,具体的情节比王局长做的案情介绍里说的更为恶劣,更为令人愤怒。
韩淑芳在审讯时不得不几次停下来,走出审讯室去呼吸新鲜空气,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并没有把这些细节告诉小侠,因为她心疼他,害怕他受到刺激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
韩淑芳平时给人的印象除了美貌,还有温柔的性格和高雅的气质,其实她还有非凡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毅力。
她一生中经历过很多打击和磨难。
她早年和丈夫一起为党做底下工作时,曾经被敌人俘获,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至今她身体上还留下了一些痕迹。
后来她丈夫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光荣牺牲,她一个人任劳任怨,含辛茹苦地把女儿汪霞拉扯成人。
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亲密的关系了,没想到柳侠惠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给她带来了无法形容的快乐和幸福。
虽然他的年龄太小,不能和她结成终生伴侣,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希望女儿也像她一样幸福,因此产生了把小侠‘送给’女儿的念头。
这是一个异想天开且不容于世俗规范的念头。
但是小侠这个神奇的小伙子,他已经把她的观念和身体都彻底地解放了,让她抛弃了恐惧,敢于去替自己和女儿追求幸福。
她有一双巧手。
早先独自带女儿时,一个丈夫生前的战友送给了她一台很旧缝纫机,她很快就学会了。
她和女儿小时候的许多衣服裤子都是自己做的。
此刻她神情端庄地坐在主席台上,她的制服里面却穿着一条令她脸红心跳的奇怪内裤。
这是小侠想出来的怪名堂,是他给她画出了图案,让她做的。
这条内裤的裤裆里有一条隐蔽的缝隙,平时看不见,只需用手指一拨,就能让她的骚屄露出来。
她跟小侠幽会时,不用脱裤子,他的鸡巴就能以各种姿势插进她的骚屄之中。
这简直太淫荡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
可是内心深处,她却非常喜欢它。
她已经穿着这个东西在办公室和其他场合被他搞过三次了,每次她都会兴奋得不能自已。
昨晚他们幽会时他又送给她一根外形像黄瓜的木头削成的棒子。
那棒子不算把手只有大约四五寸长,它的表面用砂纸打磨过,很光滑。
他说那是他按照自己的鸡巴的尺寸做的,若是她想他时他又不在身边,可以把它塞进骚屄里去。
她还没有试过,她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太下流了,光是想想就会让她脸红心跳好一阵子。
另外,他还设计了一款新式的人民警察的女式制服,他说以后的女警察都应该穿这种制服。
她仔细看了,要是真能照样子做出来,确实非常漂亮。
不过,漂亮归漂亮,这个款式即使报到上面,也绝对不会被批准的,即使被批准了,也很可能会被人指责为腐朽的资产阶级的东西而受到批判。
“这个小侠,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惊人的想法?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次公审大会的内容她早已熟悉了,因此她虽然端坐在主席台上,但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想心事。
大会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结束了。
要说结束了也不全对,下面还要把那些罪犯们押上几辆大卡车,给他们的脖子上挂上‘流氓犯XXX’的牌子,然后在省城的主要街道上兜几个圈子。
这叫做游街示众。
当然,不只是刑事犯会被游街,政治犯(即所谓的地富反坏右,走资派,历史反革命,现行反革命,等等)也会被游街。
政治犯的脖子上也会挂上牌子,那些死刑犯人,他们的名字上会被打上红叉叉。
在文革初期,基层的革命群众组织也有权力搞游街示众这一套。
他们做得更绝,被抓去游街的人头上会带上纸糊的高帽子,脸上被墨汁涂黑,然后用绳子串起来游街,还要他们自己敲锣,不停地喊‘我是牛鬼蛇神’‘我是坏分子’。
韩淑芳虽然痛恨那些罪犯,但是她并不赞成搞游街示众,不过这事是由不得她的。
等游街开始后,她就自己驾着吉普车离开了。
吉普车很快就驶出了市区,在一条用三合土铸的的公路上飞奔,车子后面扬起了一阵尘土。
十多分钟后,她将吉普车开到了一个用带有铁丝网的高墙围住的院子跟前。
院子的大门上挂着‘XX省第三看守所’的牌子,院子里面并排有几栋一模一样的三层楼的青砖房。
韩淑芳下了车,向守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进入了其中的一栋青转房。
“韩副局长,您来了。”
接待她的是一位不到四十岁的姓汪的警察,这里的所长。
汪所长是她死去的丈夫的堂侄,刚参加工作时就是在她手下当警察。
韩淑芳没有说话,只是向他点了一下头,他们一起走进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没有窗户,门特别厚,显然是隔音的。
这里灯光很亮,有些刺眼睛,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外什么也没有。
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戴着手铐低着头的男人。
汪所长道:“韩副局长,我就等在外面,有事您按铃叫我。”说罢他就退了出去,还‘咔嚓’一声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韩淑芳在桌子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那男人厉声喝道:“张群!把头抬起来!”
男人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刚一碰到她的眼睛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
他的头发很乱,胡子也很长,眼睛略微有些浮肿,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那副英俊潇洒的模样。
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全是愧疚和悔恨的表情。
“我叫你把头抬起来!”她隔着桌子把手伸过去,托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
“对……对不起,我……我……”张群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前天他妈来监狱看他时,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他爸爸,省军区的参谋长,已经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他过去对自己的家世和地位引以为傲,如今的他却是谁也指望不上了。
他被单独关在这个地方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今天在省城召开快乐幸福团的公审大会的消息。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你强奸女警察时的胆量到哪儿去了?”
韩淑芳一把揪住张群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你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副好面孔。”
她扬起左手,‘啪’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她将他推倒在地上。
张群的脸上马上出现了红红的手指头印子。
韩淑芳对快乐幸福团的所有罪行了都如指掌。
她很清楚,张群并没有猥亵和强奸过其他的女性,他唯一的犯罪行为就是参与了对她的轮奸。
现在她被轮奸的纪录已经从正式的案卷里抹掉了,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为他争取到宽大的处理。
她正是这么做的。
她已经将这件事干净利落地办好了,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到这个地方来见他一面。
只是,她心里对他总是窝着一团火,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
她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很喜欢这个比她年轻许多的男人,尽管他除了长得帅,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长处,充其量是一个不怎么讨厌的纨绔子弟罢了。
张群其实是个聪明人。
他虽然不明白这个美貌的公安局副局长到底要干什么,凭直觉他认为她是喜欢他的,尽管她表面上对他非常凶狠。
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急于抓住任何可以保命的东西。
想到此,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张开两臂抱住了她的大腿。
“救救我吧,韩副局长!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我以我全家人的性命向您发誓,呜呜……”他一边向她哀求一边嚎啕大哭起来,他的泪水把她的裤子弄湿了一大片。
他的啼哭声让韩淑芳很心烦,她抬腿准备把他踢开,不料他紧紧地抱住她的大腿不放,她一下子没有站稳,向前倒下,正好将他压倒在自己的身下。
这时他们两人脸对脸,距离还不到三寸。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十秒钟,韩淑芳突然抱住他的头,在他脸上热烈地亲吻起来。
张群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浑身僵硬,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美如天仙的警察姐姐。
她亲了他一会儿,直起身来,依旧骑在他身上。
她开始动手解自己警服上的扣子,一边解一边对他道:“张群,你听好了。你强奸了姐姐,姐姐今天也要你尝尝被强奸的滋味!”
她脱下了警服和里面的衬衣,露出了洁白丰满的奶子。
张群觉得她太好看了,比那天他和别人一起轮奸她时还要好看。
他口干舌燥,脸红成了熟透的柿子。
韩淑芳开始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裤子,不一会儿就把他脱得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
她把桌子推到墙边上,然后抓住他的双脚将他拉到屋子的中央。
地上是水泥的,他屁股和背上的肉被磨得火辣辣地痛。
她扭住他的胳膊,将他脸朝下按倒在地上,然后轮起巴掌,‘啪啪啪’地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十多下。
他的屁股被打得又红又肿。
接着她自己脱光了下身,把手伸进他的胯下,握住他的卵蛋用力一捏。
他痛得‘啊’地叫出声来。
“怎么了,这点儿痛你就受不了?你们那么多人轮奸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也会痛?”
她的手臂虽然不是那么粗壮,但是却很有力,张群有些害怕她会将他的鸡巴给折断了或者把他的卵蛋给捏碎了。
他不禁想起了那天他们一起轮奸她时的情形。
他跟廖新民那伙人一起混时,对他们弄来的那些女人并没有做过的什么过分的举动。
为此他还受到了其他人的嘲笑,说他不是假正经,就是胆小鬼。
他们把韩淑芳绑架到炼钢厂的仓库,开始轮奸她时,他很心疼她。
他想出去叫人来阻止他们的犯罪行为,可是又不敢得罪廖新民和毛公子。
同时他自己也被强烈的欲望弄昏了头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轮番骑在她身上,狠狠地肏她。
他们的鸡巴在她的肉穴里飞快地捅进再拔出,她被肏得淫水四溅。
他看了也觉得很销魂,他的鸡巴早就硬成了一根铁棍。
等轮到他时,他想也没想就脱了裤子,爬到了她身上。
这时他心里突然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只是他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再要他退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她的骚屄又湿又滑,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他越插越兴奋。
没想到她的反应也很大,叫的声音比别的人搞她时都要响。
她还主动抚摸他的身体亲吻他的嘴唇,似乎也很享受被强奸他的过程。
张群曾经有过好几个女朋友,都是军区大院里的女孩子。
他和其中的两人发生过亲密关系,她们从来都没有给他带来过这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当时他就想,这辈子哪怕是进监狱,也值了!
这时韩淑芳不再打他了,开始用手套弄他的鸡巴。“怎么样,觉得舒服吗?”她脸上带着嘲笑的神色问他道。
“舒……舒服……啊!”
“你说,姐姐漂亮吗?”
“漂亮,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来,坐起来,舔舔姐姐的奶子。对了,就这样……嗯……啊……啊……”
她被舔得很舒服,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她知道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是贴着门站在外面,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他们两人都出汗了。
“好了,现在轮到你到上面来了。快,狠狠地搞姐姐了,使劲!要拿出你最大的劲儿来,就像你和别人的男人一起轮奸姐姐的时候一样!”
屋子里很快就响起了‘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半小时后,韩淑芳开着吉普车离开了看守所。
她只穿着警服,衬衣和内裤都弄脏了,被揉成一团扔在后座上。
夕阳照着公路两旁的树木,晚风从半开着的车窗吹了进来。
她脸色酡红,心情特别舒畅。
她想:我应该不会再做那些噩梦了吧。
临别时她告诉张群,快乐幸福团的其他成员们都已经被判了重刑,只有他一个人受到了比较宽大的处理:劳动教养两年。
她叮嘱他道:“你要吸取教训,利用这三年时间好好地改造自己,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她知道张群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他一年后出狱,肯定不会再拥有过去的那种优越的生活了。
“你若是真的打算重新做人,劳教结束后可以到省公安局来找我。我会给你安排一份像样的工作的。”
说罢她用袖子替他擦了擦眼泪,转身走出了那间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