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惠注意到爸爸柳俊杰最近一段时间情绪很低落,他去向妈妈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玉琴因为跟儿子有了那种关系,很多时候都把他当成了大人。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最近根据党中央和毛XX的指示,要全面开展‘一打三反’运动。我们学校也开始了,人人都必须过关。你爸爸二十年前(解放初期)在一次揭发批判反动派的大会上发言,说起他在重庆读大学时,被一个反动分子骗去参加了一个三青团的培训班,他发觉上当后就中途退出了。发言后,当时的领导做总结时点名表扬了他,还把他的讲稿要了去。不知怎么的,那篇讲稿被放进了他的档案。这次运动中,学校组织部的临时负责人姚长清找他谈话,让他提供关于那一次三青团培训班的详细书面材料,包括所有参加人员的名单。因为这个他思想上的压力很大。”
黄玉琴没好意思跟儿子说,她和丈夫原来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过一次‘夫妻生活’,因为这个二十年前的发言稿,柳俊杰整天忧心忡忡,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她了。柳俊杰为人虽然老实,但绝不是白痴。他知道组织上找他要书面材料对他肯定不是好事情。只是,他太胆小,哪里有跟组织上抗衡的勇气?
柳侠惠记起来了。在原来的历史上,他爸爸在‘一打三反’运动中被查出‘有严重的历史问题’,这个帽子他一直戴到八十年代初才获得平反。这都是因为爸爸顶不住压力,向组织上提供了尽可能全面的材料。结果他们拿着材料去到chu搞‘外调’,就是派人到全国各地进一步收集材料,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头来并没有查到爸爸的任何实质性问题,他充其量是一个被反动派欺骗的青年学生。可是上纲上线,罗织罪名是组织部门那些人的拿手好戏,没有证据并不妨碍他们整人。
骗爸爸去参加培训班的那个人在解放后已经被当成反革命枪毙了,爸爸提供的名单中还有三个人有严重问题,其中一人后来当了军统特务,被政府判了刑,另外两人加入了国军,解放后逃到台湾去了。组织部门一口咬定爸爸有敌特分子的嫌疑,要他交待跟台湾的联系。他们对他实行了逼供,关押,等多种对敌斗争的手段,甚至在全校开过他的批斗大会。后来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只好将他列为‘有严重历史问题的人’,撤销了他的那个教研室主任的职务,并宣布对他要继续审查。
柳侠惠觉得他不能袖手旁观,必须帮爸爸解决这个问题。他对妈妈说,让她去劝劝爸爸,绝不能再提供任何新的材料,就说时间太长了,已经不记得了。妈妈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看了他一眼,说:“你爸爸这个人太实在,人家一施压,他就顶不住了。我说的话他可能不会听,依我看,你自己去跟你爸爸说说吧,他也许会听你的。”
其实他们不光是给柳俊杰施压,还给妈妈黄玉琴也施了压。昨天她就被姚长清找了去,让她动员柳俊杰同志积极主动地向组织上交待问题。还说这不单是对他好,也是对他的家人好。黄玉琴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这是明显的威吓!还有,这位姚负责人跟她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把姓姚的跟她谈话的内容,还有他的做派告诉了儿子。柳侠惠一听,肺都气炸了。他知道这个姓姚的,他原来是学校组织部的副部长,文革开始后部长靠边站了,他被上级指定为组织部的临时负责人。他表面上一团和气,特别是对年轻漂亮的女同志们。但是他在背后整人很有一套。文革后他摇身一变,成了受迫害的老干部,不但官复原职,几年后还晋升为学校的党委副书记。给爸爸柳俊杰平反的会议就是由他主持的。现在看来,他有可能对妈妈黄玉琴心怀不轨。
当天晚上,柳侠惠和妈妈一起跟爸爸在里屋做了一次长谈,劝他不要再给组织上提供任何材料。跟妈妈预料的一样,爸爸不想背上对组织‘欺骗隐瞒’的罪名,准备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柳侠惠劝了他很久,甚至说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种后世才有的大逆不道的话。可他还是听不进儿子的劝告,虽然他心里明白,提供材料不但对他自己不好,还有可能连累家人和他年轻时的几个好朋友。
最后柳侠惠不得不跟他挑明了,说道:“爸,要不你先拖个三四天,我要在这几天内帮你解决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了,你再去向组织上提供材料,好不好?”
柳俊杰被他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问道:“侠儿,你想要干什么?咱们可不能去干违法的事情啊!”
柳侠惠笑道:“爸,您说哪儿去了?就算我去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啊?你说是不是?”其实他想去干的事情还真是违法的,只是他不能跟爸爸解释罢了。
这时黄玉琴也加入了进来,道:“杰,你就听你儿子这一次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干什么,但是他是你的亲儿子,总不会去害你吧?这事拖个三四天我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柳俊杰想了一下,低下头,不再吭声了。他这是默许了柳侠惠的请求。
这时已经过了半夜了。柳侠惠向爸爸妈妈道了晚安,准备去外屋睡觉,妈妈却叫住了他。她对柳俊杰道:“今天让侠儿跟我们一起睡吧。他学会了按摩,前天给我按了以后我晚上睡得特别香。你这几天晚上一直休息不好,让他来给你按按吧?”
“好吧。”柳俊杰答道。他这几天几乎整夜失眠,受了很大的罪。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追问儿子怎么会去学按摩,跟谁学的这种小事情了。
柳俊杰在儿子的按摩下果然很快就呼呼的打起了鼾。柳侠惠跟爸爸一样,睡觉时只穿一条短裤。黄玉琴也把她的背心脱了,上身赤裸着,下面只剩下一条短裤。她今天穿的这条短裤是自己用碎布缝的,特别窄小,跟男子游泳运动员的游泳裤差不多。平时她只有在丈夫心情特别好,可能会跟她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才穿它。
柳侠惠能看见妈妈的半个屁股,还有短裤边缘露出来的阴毛。他感觉到自己的鸡巴有了动静。黄玉琴抱住儿子,两只奶子贴在他背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侠儿,你累了吧?来,睡到爸爸妈妈中间来。”就这样,他又像5岁以前那样,躺到了大床的中央。
左边的爸爸在均匀地打着鼾,右边的妈妈侧躺着,光滑的乳房紧贴着他的手臂。他闻着妈妈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妈妈的手伸到他的裤裆里,开始抚摸他的鸡巴。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鸡巴柔了起来。这时妈妈将他的裤衩又往下扯了扯,扯到了他的膝盖chu。然后她躬起腰来趴在他身上,张嘴含住了他的鸡巴,轻轻地舔允着。
柳侠惠感到幸福极了。妈妈竟然主动给他口交,而且还是躺在爸爸的身边!他记得上一次‘逼’妈妈用嘴舔他的鸡巴时,她还红着脸捏了半天呢。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流逝得太快了,他没有坚持到两分钟,就在妈妈的嘴里无声地射出来了。
柳侠惠想:爸爸二十年前的那份发言稿既然进了他的档案,那就一定是存放在学校的档案室里。提起‘档案’二字,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会害怕得不得了,多年后还心有余悸。这东西就像人的影子,会跟着你一辈子的。不论你是升学,当兵,调动工作,甚至是上山下乡,它都是必不可少的文件。没有它,就好像你这个人都不存在了一般。其实绝大多数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档案到底长得什么样。正因为它的严肃性和神秘性,各级领导们就有了一句用来吓唬落后群众的口头禅:再不听话,小心给你记入档案!
柳侠惠的打算是,将爸爸的那份发言稿从档案室里偷出来!没有了证据,爸爸就可以‘抵赖’下去,推说时间太长了,自己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在这种情况下,上级领导也不太可能同意组织部门派出大批人员去搞所谓的外调,爸爸的麻烦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档案室的钥匙一直是由姚长清保管的,这是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他这个人是组织部最老的员工,也是历届学校领导们最为信任的干部。他为人很细心,档案室的那把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平时挂在他的那个钥匙圈上,钥匙圈挂在裤子的皮带上。睡觉时他会那把钥匙取下来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这些都是柳侠惠从他儿子姚雪钢那里听来的。姚雪钢比柳侠惠低一个年级,他们曾经是好友,在一起玩过一段时间。文革开始后,他爸爸就不让他跟柳侠惠一起玩了。姚雪钢对他爸爸的工作特别有优越感,经常拿这些小事情在朋友们中间炫耀,说得好像他爸爸跟电影里的那些地下工作者似的。
柳侠惠知道姚长清特别喜欢打篮球,到了上瘾的地步。他打得并不是太好,但是只要一天不打球他就浑身不舒服。学校里有好几个篮球场,就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每天晚饭后,学校里的学生和教职工子弟们都会聚齐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姚长清也常常加入进去。但是因为他年纪大一些,又打得不算好,孩子们都不太喜欢跟他一起打。
柳侠惠就是要利用姚长清打篮球上了瘾这个弱点,把那份重要的东西从档案室里偷出来。这件事还需要他的好朋友钱刚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