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 呼延灼三战梁山泊,宋公明大破连环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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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战

接下来几个月,又有不少好汉慕名前来投奔了梁山泊。

其中一人姓柴名进,乃是大周皇帝的后人。

他是一方富豪,平生最喜结交各路英雄,曾经接济过许多山寨里的头领,包括原来的梁山泊之主王伦,以及后来的林冲宋江等人。

柴进因为得罪了高唐州的知府高廉,被他抓起来关进了牢房。

宋江得到消息后,亲率五千兵马去攻打两百里外的高唐州。

经过一番恶战,杀死了高廉,救出了柴进,并将高唐州府库的钱粮尽数装载上车,运回了山寨。

这一战打出了梁山泊的威风,让远近州府闻风丧胆,同时也引起了朝廷的重视。

高廉是高太尉的堂弟。

高太尉接到高廉的噩耗后大怒,遂上朝启奏天子,令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挂帅,陈州团练使韩涛和颍州团练使彭玘为副将,领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五千,前去讨伐梁山泊。

消息传到梁山泊,晁盖宋江吴用等人开始谋划应敌之策。

依宋江的主意,将山寨里的精兵分为五队,每队五百人,主动渡过湖泊迎战,先挫一挫朝廷大军的锐气。

第一队由秦明领头,第二队林冲,第三队花荣,第四队扈三娘,第五队孙立。

五队人马轮番迎敌。

五位头领得令后,各去挑选自己的兵马,做好准备。

扈三娘只是马军副将,宋江却让她独自领一队兵马出战,可见对她的看重。

她夜里一个人来到宋江住处,宋江向她面授机宜。

他将她搂进怀里,对她说了下面一番话。

“贤妹啊,你早看出来了,哥哥我是要干大事的。可是,干大事离不开既有本事又忠心耿耿的人。晁天王这人虽然很讲义气,但是眼光不行,看不长远。原来忠于他的有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白胜,再加上林冲杜迁宋万朱贵等几个梁山的老人。如今吴用已经投靠我了,林冲是个老实人,谁都可以用他。”

“这次出战呼延灼,晁盖以为你是他的人,提出让你单独领兵出战,正合吾意。还有新上山的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也会单独领兵出战,他跟你一样,已暗中归顺于我了。这次高太尉亲自点将,让呼延灼领兵。他乃是将门之子,非同小可。你若是能立下功劳,让众位头领们钦服,以后我会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的。”

宋江说话时不停地用手抚摸她的奶子。他似乎特别喜爱她的这一对奶子,每次私下里和她见面都要紧紧地握着,爱不释手。

“哥哥放心,妹妹一定全力以赴,争取立功,不负哥哥的重望。”扈三娘羞红着脸,小声说道。

扈三娘从宋江那里回到家里后,发现王英还没有睡,他和燕顺郑天寿一起在等她。

他们现在跟她一样,也都成了宋江的亲信。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新来的孙立如今也是宋江的人了。

这个孙立可不是一般人,打祝家庄时从登州过来的那一大帮人全都听他的。

如今孙新顾大嫂被宋江吴用派去经营梁山泊新开的一个酒肆,解珍解宝编入林冲麾下,邹渊邹润编入花荣麾下,铁叫子乐和则留在大寨给宋江和军师吴用当助手。

“将军,宋头领他怎么说?”燕顺如今对扈三娘极为尊重,不再称她为弟妹,而称将军。

“宋江哥哥说了,这次与朝廷派来的呼延灼交手,要我单独领一队精兵出战。我已经向他禀明了,要将你们三个都编入我的队伍里。两位哥哥,你们且回去歇息,养足了精神,明日跟我上阵杀敌!”

“谨遵将军之命。”说罢燕顺郑天寿两人向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扈三娘走到床边,脱了外衣,上身只剩下一袭薄纱衫。她仰面躺了下来,对王英招手道:“夫君,你过来。”

王英凑近前来,恭谦地问道:“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扈三娘道:“我明天就要大战,现在却兴奋得睡不着。你在我下面多舔舔,看能否助我入睡。”

“娘娘,王英遵命。”

说罢他爬上床,抬起扈三娘的大腿,将她穿的裙子退了下来,又脱了她里面的衬裤。

随后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她的阴部卖力地舔允起来。

第二天清晨,秦明林冲花荣扈三娘孙立等五个头领就各自带着五百精兵,乘坐水军的船只在金沙滩渡水上岸,埋伏在官军征剿梁山的必经之路两旁的山坡上。

扈三娘学着秦明林冲他们,将她自己的五百精兵全部隐藏在一片树林里。

她骑着马来到树林的边缘观察敌情,身后只跟着五个士兵。

这时山下的官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一个念头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此刻我只须打马下山,冲到官道上,就可以远远地逃离梁山泊,重获自由!”

她被这个念头一激,脸‘唰’地红了起来,心也‘砰砰’地直跳。

她想:爹爹死了,哥哥不知到哪儿去了,扈家庄已经被烧做一片白地。

但是,我可以去京城投奔师傅啊。

师傅种寒玉在为刑部王尚书效力,想必能够帮到我的。

再不济,我还可以去投奔张叔夜张公子,嫁给他当妾室,从此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

她深信,张叔夜是真心爱她的,是不会把她当成残花败柳来嫌弃的。

扈三娘举起了手里的马鞭,正要往马屁股上抽。

这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正瞧见她丈夫王英,还有燕顺和郑天寿两人。

他们都在各自的队伍里吆喝着,让士兵们做好出击前的各项准备。

她心中不由得一痛。

王英这人又丑又没有本事,还曾经狠心地殴打她侮辱她。

可是他现在已经被她彻底地降伏了,对她就像养熟了的狗一样忠顺。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对他产生了某种说不清的感情。

而且她发现王英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还有燕顺和郑天寿,他们对她的尊敬和服从都是发自内心的。

她舍不得就这么把他们三人抛弃。

她想起了赵半仙说的那些话:她天生有帝王之命,只是必须等到三十多岁以后才能时来运转,眼下她还要经历更多的磨难。

她死去的爹爹,失踪的哥哥,还有扈家庄那些惨遭屠戮的庄户人家,他们的悲惨命运很可能就是她的帝王之命造成的。

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姑娘,却已经尝过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

如果她现在抛开一切逃走,那就意味着她过去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她实在是不甘心啊!

她终于冷静下来,做出了决定:她不能逃走,而是要留下来,继续走完自己该走的路程。眼下,她必须打好这一仗。

将近午时,只听得远处人马喧嚣,官军的大队兵马开到了。梁山泊这边擂响战鼓,秦明带领第一队的士兵们冲下山坡,拦住了官军的去路。

此次征剿的先锋是陈州团练使韩涛。

他看见了拦路的梁山泊人马,急令手下去中军报与主帅呼延灼,他自己率领两百马军杀进了秦明的队伍里。

两军冲突了一阵子,秦明的人马小胜了一场。

后来呼延灼带着五百军兵赶来支援,秦明立刻率部退回去了,由林冲的那一队人马接住呼延灼厮杀。

呼延灼乃是开过之初的名将呼延赞之后,善使一对铜鞭。

他与林冲正面相逢,双鞭对长矛,两人大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未分出胜负。

花荣领的那一队士兵上前来接应,林冲见了,带着自己的队伍撤了下去。

呼延灼跟林冲斗了许久,已消耗了极大的体力。

他见林冲走了,无心追赶,也暂且退下歇息。

花荣挺枪杀来,却被从后军赶来的彭玘接住厮杀。

花荣绰号‘小李广’,他的弓箭出神入化,有百步穿杨之能。

他和彭玘战了二十个余回合,拨马便走。

他指望彭玘追来,他再以弓箭杀之。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只是彭玘的武艺本来就比花荣弱,他看出了花荣是徉败,因此勒住马,并不敢去追击。

此时扈三娘率领的第四队已到。

她放过花荣的人马,对着彭玘迎了上去。

彭玘见这次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大怒道:“梁山草寇,竟敢派一个女子来与我交战,欺人太甚!”

遂顾不得歇息,拍马舞刀对着扈三娘冲了过来。

彭玘使的是大杆刀,对上了扈三娘的双刀。

两人一来一往战了二十余回合。

扈三娘回马往本阵跑去。

彭玘不舍,紧追了上来。

刚才交手时他占有长兵器之利,扈三娘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彭玘见她生得美艳动人,心想:哪里来的这等美人?

若是将她捉住送与高太尉,定能加官进爵。

见扈三娘转身逃走,他哪里舍得放她?

正追着,扈三娘在马上突然一扭身子,将一条红锦套索往空中撒去。

彭玘措手不及,被套索套住。

那套索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牢牢地抓住了彭玘的衣服。

他正要用刀割断套索的绳子,扈三娘用力一拉,将他从马上拉了下来。

彭玘跌倒在地上,兵器脱手,头盔也掉了。

扈三娘娇呼一声:“孩儿们,给我绑了。”

王英郑天寿早带着一群士兵抢出来,用绳索将彭玘绑了个结结实实。

彭玘那边的兵见自己的将军落马被擒,一窝蜂冲了过来,要将他救回。扈三娘大喝一声:“挡吾者死!”挥动双刀杀进了敌群。

此时呼延灼已经歇息好了,正在观战。

见副将彭玘被一个女将生擒,气得他七窍生烟。

他手握双鞭,纵马上前,对着彭玘的士兵们大叫一声:“尔等退下,看我活着这婆娘!”

他的声音极大,像是打雷一般。

士兵们散开退下,给他让出路来。

扈三娘见一个满脸胡须的敌将向她冲过来,料定此人就是主帅呼延灼。

她毫无畏惧,手舞双刀迎了上去。

双刀对双鞭,两人战作一团,好似花团锦簇一般,好看极了。

林冲花荣等人在山坡上见了,害怕扈三娘体力不支,高声叫到:“扈将军,不可恋战!”可是他们隔得太远了,扈三娘哪里听得见?

呼延灼原指望一个照面就将这个女将从马上揪下来,谁料她的武艺精湛,刀法凌厉。

他们战了十来个回合,竟打了个旗鼓相当。

呼延灼急了,他仗着自己身披厚甲,让她一刀砍在自己的左臂上,提起右手的铜鞭,对准扈三娘的脑袋奋力打下。

扈三娘躲避不及,只得左手持刀去挡。

只听得‘当啷’一声,金铁交鸣,震得人耳鼓生痛。

扈三娘挡下了这一鞭后,回马就走。

呼延灼喊道:“兀那婆娘,待走哪里去?”

催动坐下乌骓马赶去。

呼延灼的这匹乌骓马乃是御赐良马,跑起来又快又稳。

眼看就要追上了,这时斜刺里突然一位黄脸将军杀到,一杆铁枪往呼延灼身上刺去。

呼延灼只得用手里的铜鞭来隔挡,眼看着扈三娘跑回本阵去了,气得他呲牙咧嘴地乱叫。

这黄脸将军正是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绰号‘病尉迟’。他见呼延灼是使鞭的,遂将铁枪在背后插好,取下自己的钢鞭,与呼延灼交战。

呼延灼见走了扈三娘,将一口气都撒在了孙立身上。

这一番恶战,看得两边的士兵都紧张的不敢眨眼。

他们斗了五十多个回合,分不出胜负。

这时两边都开始鸣金收兵,呼延灼见孙立的武艺高强,自己不太可能赢他,只得勒马转身回去了。

孙立也佩服呼延灼的武艺,不来追赶,带兵自回本阵。

这时天色已晚,呼延灼下令退后五里结下营寨,待明天再战。

再说扈三娘回到山坡上之后,燕顺抢先接着,见她脸色苍白,急问道:“扈将军,你受伤了?”

她点了点头。

燕顺将她抱下马来。

她的左手还紧紧地握着那把刀,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把刀从她手上夺了下来。

再看那把刀,已经被呼延灼的铜鞭打了一个大缺口,幸亏没有折断,不然她就回不来了。

这时王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妻子,叫到:“娘子,你怎么了?”他发现扈三娘身上被冷汗湿透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扈三娘张开嘴,吃力地对他说道:“快,快去山寨里,请……请安神医……”说罢她就闭上了眼睛。

燕顺听了,叫过郑天寿,让他和王英守在此处,他自己急匆匆地跑去找安道全去了。

王英抱住扈三娘的身子,忍不住大哭起来:“我的娘子啊,你可不能扔下我自己走了啊!”

旁边的士兵们听了,也都悲从中来,从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安道全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

平日里山寨的兵马出征时,他作为山寨的医官一般都跟随在宋江左右。

今天宋江和吴用都留在金沙滩上搭起的小寨里,并没有随着秦明林冲他们渡水去参战,因此他也留在了那个地方。

午时过后,有小校来报,道秦明林冲等人已经与官军开战了,战况十分激烈。

安道全只觉得心里更加慌乱,便起身对宋江道:“宋江哥哥,今日之战恐怕非同小可,卑职请求到阵前去,救治受伤的头领们。”

宋江见他说得有理,便准了,还派了十个士兵专门护送他。

安道全背着他的药囊和士兵们乘船渡过水泊。

刚上岸,就见燕顺匆匆地跑来,叫道:“安神医来得正好。扈将军受了伤。快跟我去救治她!”

说罢接过安道全背后的药囊,走在前面带路。

安道全赶紧跟上。

他暗道:“谢天谢地,今早我心神不定,预感到主人要出事,出门时将凤髓油也塞入药囊了。”

凤髓油虽是极好的伤药,却是专门治女人的,平时他上阵时都不用带它。

他们进入树林里,来到扈三娘那一队人隐藏的的地方。

只见王英将他娘子抱在怀里抹眼泪。

扈三娘两眼紧闭,身上穿的甲胄已经被脱下了。

安道全让人找了一面旗子铺在地上,对王英道:“王头领,请把扈将军放下,再将她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剥去!”

此时周围有许多士兵围观。

王英急着要救扈三娘,顾不得许多了,赶紧招呼郑天寿一起,将她全身都剥光,让她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草地上。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齐在扈三娘赤裸的身体上,只见她左边的肩膀连带着左臂的上半部乌青一片,像是严重的淤血造成的。

呼延灼是个少有的猛将,他拼尽全力打下来的那一铜鞭,被扈三娘单手持刀挡住,她只受的这么点儿伤已经是万幸了。

安道全跪在扈三娘跟前,从背囊里取出来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绿色的油倒在手上,然后给她揉搓身体,搓了一会儿再倒一些油继续搓。

不过他并不是直接揉搓她的左肩,而是从她的一双脚开始,顺着腿往上搓,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王英在一旁瞪大两眼盯着,见安道全已经满头大汗了,却才揉搓到她的膝盖附近。

他心里十分不解,低声问道:“安神医,这伤药,为何不先从伤处开始敷抹?”

安道全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懂,闭上屌嘴!”王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周围的那些士兵们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安道全终于将她浑身上下都揉搓好了,连阴部,臀缝,腋下这些地方都没有放过。

如今扈三娘的全身隐隐地发出绿光,倒是真的配上了她‘一丈青’的绰号。

安道全累得坐在地上,吩咐王英赶紧将扈三娘送回山寨里将养。

王英一时找不到衣服给扈三娘穿,只得用那面旗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外面用绳子扎好,随后带着几名士兵将她抬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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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马

梁山泊至今已经被官府多次围剿,不过这一次不同寻常。

因为这一次来的不是附近州府统属的兵马,而是高太尉奏明天子后,以朝廷名义派出来的正规官军,他们从兵器甲仗到钱粮马匹全都由朝廷供给。

交战的第一天,梁山泊只用了两千五百兵,在依山傍水之地使用车轮战的方式截击初来乍到的敌人,大挫了官军的锐气。

特别是扈三娘生擒了呼延灼的副将彭玘,使得整个山寨士气大振。

晚上,宋江与军师吴用商议,准备第二天由他自己亲率五千人马去与官军正面冲突,争取一举击溃呼延灼的兵马。

与此同时,呼延灼也在灯下与先锋韩涛商议对策。

韩涛道:“今日之战,地势不利于我方,马军无法展开。此等草寇小胜一场后,明日必然派大军前来决战。我等可将兵马去那开阔之地列下阵势,以逸待劳。若他们敢来,我们可使连环马直冲过去,将他们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到那时还不是任由我等斩杀?若能生擒匪首宋江等人,则大局可定矣。”

呼延灼道:“韩将军高见。我这次从京城来时,特地向高太尉要来了一个善用火炮的军官。此人姓凌名振,绰号轰天雷。我会让他领一千步军携带火炮去水泊边埋伏,待草寇们被我们击败,乘船逃回梁山时,以火炮轰击他们的船只,定能收到奇效。这一次我们要大破梁山泊草寇,为朝廷除去这个祸害。”

商议已定,呼延灼传下将令,让部下的将官们做好准备,迎接明天的大战。

第二天,宋江带着五千精兵前来迎战官军。

只见官军早已在空阔之处列下阵势,遂令梁山泊的兵马也列成阵势相迎。

一时间双方旌旗招展,刀枪耀日,好不威风。

宋江和吴用骑马到阵前观察敌情,身后有秦明,林冲,花荣,孙立,黄信等五个头领簇拥着。

因扈三娘受伤被送回山寨将息,宋江让黄信暂时接替了她。

看对面时,只见呼延灼头戴金盔,身披铁甲,双手持两条铜鞭。

他身边有先锋韩涛和一众将校。

宋江指派秦明当先出马搦战。呼延灼不予理会,只将铜鞭一指,韩涛与众将校驱动三千铁甲兵,一齐往梁山泊的队伍这边冲来。

待冲到一半距离时,宋江吴用都看清楚了,对方全是马军,每十匹马用铁环连在一起,马戴皮甲,人披铁铠。

那些马都跑发了,卷起滚滚尘土,势不可挡!

吴用道:“官军的马匹互相锁住,奔腾而来。我们这边大部分是步军,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须赶快撤离此处!”

宋江急令鸣金,叫秦明回来,又令林冲花荣等头领带着队伍向附近的山坡撤去。

可是已经晚了。

梁山泊这边的士兵从来未曾见过连环马的威势,不等敌人接近,他们的队伍早已乱了。

官军这边却都是久经训练之兵,马匹互相锁在一起,有进无退,很快就将梁山泊的人马冲得七零八落。

这一仗,梁山泊损失惨重,中箭中枪,被马踏为泥者不计其数。

宋江吴用亏得有孙立领着两百骑兵保护,仓惶地来到水泊边,丢下马匹乘船渡水逃到金沙滩。

待清点人数后发现,头领中秦明和黄信一个肩膀中箭另一个身带枪伤,都得送回山寨养伤,暂时不能领兵了。

五千精兵竟损失了将近两千人,回来的三千人中也有将近两成人带伤。

宋江大惊,问林冲花荣等头领道:“如何失却了这许多人马?”

林冲答道:“我等撤回湖边时,尚有四千余人,只是渡船一下子运不了这么多人。更兼敌方用火炮轰击,有不少人途中落水而亡,还有一些人被打散了,至今尚未返回。”

此时对岸又响起了一连串的炮声,有几炮居然打到金沙滩的小寨上来了,宋江和众位头领们俱皆惊慌。

军师吴用道:“官军的连环马和火炮厉害,但是他们暂时无法渡过水泊。我等且弃了金沙滩,都回山上大寨里再商量对敌之策。”

于是众人离了金沙滩,往山上退去。晁盖早已得报,引领留守山寨的头领们前来迎接宋江等人。

众头领们在聚义厅坐定。

朱贵石勇两位头领慌慌张张地跑来,对晁宋二位头领道:“山寨在水泊周围开的三个酒肆全被官军占了,我等幸得有号船接应,方才逃脱。孙新顾大嫂夫妇走得慢了些,俱被官军活捉了去!”

众头领们听了,面面相对,作声不得。

宋江起身,对晁盖和众头领们双膝跪下,道:“昨日弟兄们不辞劳苦,大战一场,不但击退了官军,还生擒了呼延灼的副将彭玘。今日的失利,乃是宋江不善筹谋,轻敌冒进所致。宋江有愧于晁盖哥哥的重托,有愧于众位弟兄们,更有愧于那一千多战死的冤魂。请晁天王治宋江战败之罪,另选德才兼备者领军。”

说罢他泪如雨下,伏地磕头不止。

晁盖走近前来将他搀扶起来,道:“公明贤弟不必自责过甚。自古胜败兵家常事,我等且坚守各处险要,暂避官军锋芒,再商议一个退敌之策。”

说罢,他吩咐摆下酒宴,与宋江和众位头领们把盏压惊。

军师吴用也来劝宋江道:“公明哥哥且请宽心。我梁山地势险要,粮食充足。只要不急着出战,官军他能奈我何?”

众头领都道:“晁天王和吴军师所言有理。我等可以从长计议,琢磨出一个破敌之计。”

宋江谢了晁天王和众头领,遂一起入席饮酒。

如此过了几日,官军每天都隔着水泊擂鼓搦战,梁山泊全不理睬。

呼延灼因害怕梁山泊的诡计,不敢将大队人马渡过去,心中甚是焦急。

韩涛道:“将军可遣人向朝廷报捷,顺便多多补充粮草兵丁。我等只需将梁山泊围困起来,待他山寨里粮草耗尽,那时自会前来送死。”

呼延灼道:“言之有理。”

这一日,李逵领着一个新近上山的头领来到聚义厅,求见宋江晁盖等人,道:“我这个兄弟名叫汤隆,他有一计可破呼延灼的连环马。”

宋江大喜,遂教唤汤隆进来相见。

汤隆道:“启禀晁宋二位头领:我家祖辈铁匠,家父曾为老种经略相公打造军器。要破这连环马,须用钩镰枪。我有祖上传下来的图样,可依样打造。只是我虽会打造钩镰枪,却不会使。如今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姑舅哥哥会使这钩镰枪,他姓徐名宁。这钩镰枪乃他家祖辈相传之绝艺,不教外人。”

宋江问道:“这徐宁现在何处?”

汤隆答道:“他在东京八十万禁军中任教头,绰号金枪手。”

林冲听了,道:“宋江哥哥,我昔日在东京任教头时,曾与这徐宁相交。他的金枪法和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

宋江道:“既如此,我等即可差人去东京将此人取来。”

吴用遂招来戴宗时迁杨雄石秀四个头领,授以密计,令他们带足银两,做好准备,跟随汤隆去东京干事。

明天夜里就渡过水泊,前往东京,无论好歹,都须将徐宁和他的一家老小接来山寨。

扈三娘的伤势经过这几天的将养,已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夜里她待王英睡着了,又悄悄地来到宋江的住处,听他面授机宜。

“贤妹啊,为兄这次兵败,在弟兄们面前失了面子。多亏你在阵上活捉了彭玘,不然我都没有脸再领兵了。”

宋江像往常一样,一见面将她抱在怀里。

他一边用手把玩着她的奶子,一边叹道。

“哥哥不必为此担忧。据我所知,各位弟兄们还是很信任和爱戴哥哥的。试问这山寨里,哪一个能有哥哥这等胆略,这等气魄?”

扈三娘红着脸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她被他摸得有些动情了,正在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多谢贤妹。听了你这番话,我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你可真是哥哥我的知心人啊!”说罢宋江掀开她的衣服,开始用舌头舔允她的胸脯。

扈三娘嘴里忍不住发出了一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声。她把头靠到他的肩上,隔着衣服用手抚摸他的背部。

宋江至今还没有肏过她的屄。

她听人说过宋江过去的那些事,知道他曾经因为女人受过伤害。

他和她在一起亲热时,每次到关键时刻他都会突然叫她停下来。

宋江是这么向她解释的:自从杀了阎婆惜以后,他特别害怕跟女人单独在一起,一见到光屁股的女人,他就会联想到阎婆惜血淋淋的尸体。

他还说,扈三娘是第一个可以让他亲近,不使他内心产生恐惧的女子。

“贤妹,明天夜里我会让水军护送戴宗汤隆时迁等人渡过水泊,去东京接金枪手徐宁一家来山寨。我想另派一个人,到对岸官军的营寨里打探一下虚实。只是,这差事凶险无比,不知贤妹可愿意前去?”

扈三娘站起来,伸手搂住宋江,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摩擦着,一边说道:“妹妹我早就说过,愿意为哥哥做任何事情。哥哥你只管吩咐就是。”

宋江一听这话,心都快要被她融化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头部开始充血,脸皮红得几乎变成了紫色。

他猛地将扈三娘抱起来扔到床上,自己随后也脱了裤子跳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

扈三娘的手第一次摸到了宋江滚烫坚硬的鸡巴。

这时,宋江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宋公明,你既受了我这九卷天书,务必斩断情欲,十年之内不可与任何女子行房。否则必有大祸降临!”

他全身一哆嗦,体温迅速地冷了下来。

硬邦邦的鸡巴也很快地缩了回去,小得不到刚才的一半尺寸。

“贤妹啊,我……恕哥哥我无能……我……”他一脸歉意地对扈三娘说道。

“哥哥,不妨事。妹妹理会得。”她伸手替他系好裤腰带,低声说道。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宋江差一点就要改变主意,不叫她去敌营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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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探秘

第二天夜里,扈三娘打扮成一个村妇,在水军的护送下渡过了水泊。

岸上有一队队的官兵在打着火把巡逻,她下船后一个人悄悄地淌过浅滩,躲进了岸边的一个草丛里。

她刚刚趴下,就有二十几个官兵过来了。

“怪哉。刚才我远远地看见这边有一道黑影从湖水那边过来,怎地不见了?你们给我到处仔细搜一搜,不要放走了梁山泊的细作!”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说道。

“遵命,铁队长。”那些士兵得令后,分散到附近的树林里仔细搜索。扈三娘趴的地方离这个铁队长只有不到二十步,反倒是没有人来搜。

这时其他的士兵们都走远了,只有那个铁队长还留在原处。

他打了一个呵欠,一边往四下里张望,一边嘴里骂道:“该死的梁山泊贼寇,你们可千万别撞到铁大爷我的手里!”

扈三娘见周围没有人了,抽出身上的一把短刀,猛地冲上去将那个铁队长扑倒,骑在身下,用短刀的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低声喝道:“你若是敢出声喊叫,我就要了你的命!”

铁队长不敢吭声,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伸手去他身上摸了摸,搜出来一块腰牌,还有几块碎银子。

她开口问道:“你所属的那一营驻扎在何处,统兵将领是谁,有多少兵丁?”

连着问了几次他都没有开口,她失去了耐心,正准备一刀结果了他,却听到他小声叫道:“你……你是……大小姐?”

扈三娘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她抓住铁队长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问道:“你是……扈铁蛋?”

“是我……我是铁蛋啊,大小姐!”铁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双臂抱住她的大腿哭了起来:“大小姐啊,我可找到你了!”

原来这个铁队长就是她在扈家庄时的贴身随从,她最为倚重的亲信扈铁蛋。

扈家庄被梁山泊攻破后,扈铁蛋带伤逃了出去,到处流浪。

后来呼延灼奉命攻打梁山泊,需要在本地招收一些新兵,他就去应征入了伍,还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叫铁虎。

他的武艺不错,做事勤快,为人又谦恭,深得上司的器重,不久后他就被提拔为伍长。

和梁山泊的人打过了两仗之后,他又被升为队长。

他隶属于先锋韩涛麾下的步军,如今手里掌管着二十五名士兵。

他的那些士兵在四周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梁山泊的细作,正往这边走回来。

他赶紧擦了擦眼泪,对扈三娘道:“大小姐,先委屈你去这草丛里躲一躲,等我把他们都带回军营,再回到这里来找你。”

说罢他就向那些士兵们迎了上去。

扈三娘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扈铁蛋果然回来找她了。

他这次带来了一套士兵的衣服和盔甲,还有一块腰牌。

“大小姐,你把这套士兵的衣服和盔甲换上,再拿着这块腰牌。往后若是遇见了官兵,只要你自称是韩先锋的传令兵,包管他们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说罢他将衣服和腰牌递给了她。

扈三娘原先在扈家庄时就跟扈铁蛋亲热过,此时她顾不得害羞,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脱光了,换上了那身士兵的衣服,转眼间她就变成了一个英俊威武的传令兵。

扈铁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小姐且跟我来。”

他把她领到了一个名叫李家村的小村落。

这里的百姓们因为官军和梁山泊的战事,全都携家带口远远地避开了。

如今村子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鸡鸣狗吠,安静得像是个坟场一般。

扈铁蛋把她领进了一个农户家的柴房里,道:“这是我一个表姐的家,他们全家都躲避兵祸去了,大小姐可以先在这里落脚。这间柴房里有一个地窖,就在这堆柴火的下面。那里面还藏有一些粮食。”

他扶扈三娘坐在柴堆上,然后跪下来给她磕了一个头,流着泪道:“自从大小姐被梁山泊掳去,铁蛋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大小姐一面。大小姐,铁蛋我想你啊!”

说罢他再次抱住她的两腿,大哭起来。

扈三娘等他哭够了,伸手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铁蛋,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伴当。我被梁山泊掳上山寨后,已经在那里落了草,成了一名女头领。如今他们派我前来打探军情,我需要你的帮……”

扈铁蛋不等她说完,哭道:“大小姐啊,铁蛋知道你上山后肯定受了数不清道不完苦。如今你终于出了牢笼,何不远走高飞?铁蛋也不当这个劳什子的队长了,从此跟定了大小姐,伺候你一辈子!”

他原来想,像大小姐这等美貌的年轻女子被草寇抓去,肯定逃不脱他们的日夜奸淫,哪里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小姐居然会甘心‘从贼’,当了山寨里的一名头领。

扈三娘听了铁蛋的话,心里十分感动。

她一把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热泪哗哗地淌了下来。

她扶摸着他的头,说道:“铁蛋,难得你对我如此忠心。只是,我上一次在两军交战时披挂上阵,活捉了呼延灼军中的副将彭玘,将他解送到山寨里去了。如今这件事早已传遍了东平府,我的名字肯定已列入了被通缉的梁山泊匪首的名录里。今后无论我走到何处,都难逃朝廷的追捕啊。”

“啊?”

扈铁蛋在军中也听说了梁山泊里有一员女将十分厉害,在第一次遭遇战中就把彭玘将军给走马活捉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员女将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大小姐。

扈三娘胸前的衣服被扈铁蛋的泪水弄湿了,她索性解开衣服,将他的脸埋入自己的两乳之间。铁蛋闻到久违了的大小姐的体香,哭得更厉害了。

“铁蛋,我跟你说。梁山泊的头领宋江是个胸有大志的英雄,他不会甘心当一辈子草寇的。我天生命舛,既然已经落草为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决定当宋江的马前卒,助他成就大业,你可愿意来帮我?”

她用双手捧着他满是泪水的脸,问道。

“大小姐啊,你对铁蛋恩重如山。铁蛋早就说过,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论大小姐到何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铁蛋也绝不敢后退半步!”

说罢两人又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再说孙新和顾大嫂被俘后,整天被关在兵营里的一个长两仗宽一丈的铁笼子里面,呼延灼专门拨了两伍共十个士兵看守他们。

刚开始时还有一个军官不时来察看,士兵们不敢乱来。

后来那个军官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忙,很长时间没有来管他们两个。

这些看守的士兵们闲着没事,就整天拿这两个俘虏来取乐。

当然,主要是拿顾大嫂取乐。

他们逼她脱了裤子把自己羞处露出来给他们看,不然就不给她饭吃。

孙新气得跳脚大骂,每次都被那些士兵们拖出来揍得鼻青脸肿的。

顾大嫂害怕丈夫被他们打死,私下里劝他道:“我等有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就当他们是一群豚犬,露出身子来给他们看一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要再多嘴,免得受这皮肉之苦。待我们寻得机会,逃出这牢笼,那时再报仇不迟。”

孙新听了,只好闭嘴忍受。

谁知那些士兵们得寸进尺,今天要看顾大嫂的骚屄,明天要看她的奶子,后天要看她的屁眼儿,不停的翻着新花样儿。

甚至还把手从铁笼子外面伸进去摸她拧她,用指头揉捏她的奶子和前后两处洞穴。

最可气的是,他们强迫顾大嫂脱得一丝不挂,在铁笼子里打拳给他们看,每天不把她折腾得满身大汗不罢休。

每当她累得要趴下时,他们就隔着铁笼子向她泼凉水,说是帮她‘醒醒神’。

顾大嫂因为嫌麻烦,干脆就不再穿衣服了,整天光着身子坐在笼子里,谁来看她也不在乎。

这件事很快就在官军中传遍了,不时有别处的士兵找借口到这座军营里来,就是为了要亲眼看一看顾大嫂这个被俘的梁山泊女贼寇。

每当顾大嫂受辱之时,孙新就一个人低着头捂住耳朵,躲到角落里,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竟然开始跟那些士兵们一起欣赏起妻子赤裸的身体来。

妻子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性感了。

士兵们对顾大嫂动手动脚时,他发现自己的鸡巴也会跟着硬起来。

若是哪一天士兵们有事,没有功夫去欺负顾大嫂,他反倒会觉得心中烦躁不安。

后来不知为什么,呼延灼突然下令将孙新押送到东平府的大牢里去了,铁笼子里只留下了顾大嫂一个人。

这下子孙新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妻子被士兵们捉弄调戏了,他在东平府的大牢里整天郁郁不乐,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这一天顾大嫂正裸着身子独自坐在牢笼里。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过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还跟着五名随身护卫。

那名军官自称是从登州差遣来的节级,身上带着知州和刑部的文书,前来索取这个名叫顾秀英的女犯人。

他对看守的士兵们说道:“顾秀英这女人在登州犯下了多宗大罪,刑部已有批文,要将她押回登州问斩。”

他已经去过呼延将军的大帐,讨得了呼延将军准许放行的手谕。

这几个士兵核对了文书和将军的手谕后,将顾大嫂从铁笼子里放了出来,给她穿好衣服裤子。

那个军官的两名手下立刻走过来给她脖子上安上了一具死囚木枷。

他们走出军营后,那军官将顾大嫂抱起来放到一匹马上,他和五名护卫也上了马,将顾大嫂的马夹在中间,一起纵马远去了。

顾大嫂打从看见那个军官后,心里就一直‘砰砰’地跳。

因为她认出来了,军官是孙立假扮的,他还认出了跟着孙立的一个护卫是山寨里的另一名女头领扈三娘假扮的。

他们骑在马上走了大约两里地,等到看不见军营了,顾大嫂大吼一声,用力将她戴着的那个木枷扭开,扔到地上。

他们都下了马,顾大嫂张开两臂扑进了孙立的怀里,口里叫道:“我的亲哥哥哟,你可来了!”

她也不顾在场的众人,抱住孙立就在他嘴上亲了起来。

旁边的扈三娘和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扈三娘通过扈铁蛋,获得了许多官军的兵力部署的情报。

她潜回山寨后向宋江做了报告。

她还向孙立说了她了解到的顾大嫂的情况。

孙立马上去向宋江请求,要去把他兄弟媳妇救出来。

于是宋江和吴用设下这条计策,让他假扮成登州府的节级,刑部和登州府的文书是请‘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伪造的。

如此这般,孙立终于救出了顾大嫂。

只可惜孙新被关在东平府,一下子还无法将他也救出来。

梁山泊派往东京接徐宁的那伙人终于回来了。他们成功地把徐宁骗出东京,然后又控制了他的老婆和孩子,逼迫他来到了梁山泊。

宋江闻报大喜,请来徐宁的旧友林冲一起去向徐宁赔礼道歉,并请教破解连环马的计策。

徐宁是个老实人,如今全家都被挟持到此,哪里还敢拿捏分毫?

只得把钩镰枪的用法教给了宋江挑选出来的十个步军头领。

这十个头领是,杜迁,宋万,杨林,马麟,邓飞,燕顺,王英,郑天寿,邹渊,邹润。

他们学会了钩镰枪之后,立刻去教早已挑选好的两千名士兵。

另外,宋江还挑出了两千挠钩手,去配合这两千钩镰枪手作战。

这两天,宋江的好兄弟,在二龙山落草的武松带托人带信来,道他已经说服大寨主鲁智深和二寨主杨志,要一起来投奔梁山泊大寨入伙。

准备和他们一同来的还有桃花山的李忠周通,白虎山的孔明孔亮兄弟。

宋江心想:我这里正愁兵力不够,他们这三个山寨的人加起来至少给我添了二千生力军。如今是‘万事齐备,只欠东风’了。

当天晚上,宋对前来找他的扈三娘道:“如今大战在即,可是哥哥我还需要你去官军那里走一趟。说实话,你已经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再要你去冒险,哥哥我心里真是不忍啊。”

扈三娘在他面前跪下,道:“哥哥既是干大事的人,不要心软。需要妹妹做什么,请直言相告,三娘绝不推辞。”

宋江道:“我们的探子来报,高太尉对呼延灼有些不满,给他派来了一个监军。他姓马名仁,字扬帆。我要你带一些人混进呼延灼的军营里,在紧要关头制造一些混乱,或毁掉他们的火炮,或刺杀这个监军。这样我方就更有胜算了。”

扈三娘道:“哥哥放心。妹妹一定全力以赴,助哥哥成事!”

停了一会儿,她又道:“哥哥,这个马监军可能是上天给哥哥送来的一份大礼呢。”

“哦?”宋江觉得奇怪,问道:“此话怎讲?”

扈三娘道:“他姓马名仁字扬帆,合起来那不就是‘人仰马翻’么?”

宋江听了,忍不住呵呵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一把将她扈三娘抱进怀里,道:“贤妹,你真是哥哥的贴心人啊,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这一次你须多加小心,不要轻易冒险。哥哥我以后需要用你的时候还多着呢,切记。”

说罢他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亲自把她送出了门。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宋江跟往常有些不一样,这一次他没有去把玩她的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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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监军

呼延灼的手下最近抓获了好几拨梁山泊的逃兵。

据那些逃兵说,梁山大寨里的存粮已经吃紧,弟兄们对晁盖宋江两位头领都颇有怨言。

说他们缩在大寨里不敢与官军交战,乃是梁山泊的耻辱。

因此宋江开始整日里练兵,估计不久就会有大的动作。

呼延灼心想:这帮贼寇要是一直躲在山上不下来,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们若是敢下山决战,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请求朝廷增兵,他手下掌握的兵力已经从原来的八千人增加到了一万二千人了。

为了方便梁山泊的人来与他决战,他并没有占住靠水泊的那一大片沙滩。

他只是派出士兵们在沿岸巡逻,时刻掌握梁山泊的动静。

如果发现大队贼寇渡水而来,这些士兵就会自动往后退,就放他们上岸。

高太尉多次遣使来催他出战,最近还派来了一个姓马的监军。

呼延灼出京时,天子赐予他一柄尚方宝剑,因此他并不担心马监军来夺他的兵权。

只是,如果长期不与贼寇交战,他也无法向朝廷交待。

他让部下将先锋韩涛请来,对他道:“韩将军,如今梁山泊那边有很大的动静,但愿他们是头脑发昏,真的想要渡水过来与我们决战。你可指使你的部下在表面上露出懈怠的样子,好让他们心生侥幸。暗地里却要加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韩涛道:“遵命,呼延将军。韩某心中尚有一丝担忧。我们的连环马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的,若贼寇们打听到用钩镰枪可破连环马,如何是好?”

呼延灼听了,哈哈大笑道:“韩将军不必多虑。我朝军中已有多年不曾排演钩镰枪阵了,草寇们即使能造出钩镰枪,如何能知道演练之法?当今会使钩镰枪的,只剩下当年徐将军的后代了。我出京前就已打听明白,这徐家几代单传,如今只有一人还在禁军中担任枪棒教头之职。他如何肯舍了自家的前程,来为梁山泊那些草寇们效力?”

韩涛对呼延灼抱拳道:“将军深谋远虑,末将不及也。”说罢他就起身告退,忙着操练军兵去了。

再说高太尉派来的监军马仁。

马仁今年四十五岁,母亲是胡人之女。

他身高体壮,虎背熊腰,一脸的黑胡子。

他来到军中后,主帅呼延将军对他礼敬有加,只是从来不与他商议军情。

每当他主动提起,呼延将军都顾左右而言它,将话题岔开。

马监军武艺高强,从前也领过兵。

他当然明白呼延灼的意思:呼延将军是害怕马监军分了他的兵权。

其实马仁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据他的观察,呼延灼麾下的军兵很不错,有一股子杀气,对付梁山泊草寇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了。

他乐得清闲,等打了胜仗,这功劳自然会有他的一份。

因此他只需每过一段时间去装模作样地催促一下呼延灼即可。

只是这军中没有美酒,更没有女人,他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名叫铁虎的队长。

那家伙个子不高,身体却很结实,不愧‘铁虎’这个名字。

铁虎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也很会做人。

他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十几瓶美酒,偷偷地送来给马监军享用。

马仁一高兴,便对铁虎说:“小铁啊,过几天我去跟韩将军说一声,把你要到我身边来。你跟着我,不用去战场上拼命,比当你的队长强多了。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有你飞黄腾达的日子!”

这天铁虎又给他弄来一只香气四溢的烧鸡。

要是在东京,马监军是不会稀罕这些东西的。

可是到了这穷乡僻壤,他觉得这一只普通的烧鸡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

他觉得一个人享用这些美味没意思,非要铁虎留下来陪他喝酒。

酒过三巡,马监军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铁虎问道:“监军大人身居高位,又不须操心战事,为何如此烦恼?”

铁虎这人一看就是个没有读过书的粗人,但是他说话时偏偏喜欢摇头晃脑,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马仁经常会被他的神态逗笑。

马仁道:“监军也有监军烦恼啊。你这么机灵的家伙,可能猜到我心中所思?”

铁虎道:“监军大人想什么,小的如何能猜到?像小的这种粗人,心中想的不外是两件事,任谁都能猜中。”

马仁一下子来了兴致,问道:“那你说说,你想的是哪两件事?”

铁虎笑道:“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也就是酒肉和女人。除了这两样,小铁我万事不愁!”

马仁笑着在他的胸脯上打了一拳,道:“你这泼皮,说的话倒还算在理。”

他们碰了一下杯,各自举杯干了。

马仁又问道:“小铁啊,你既然能帮我弄来美酒和烧鸡,这第一件事是不用愁的了。可是在这军营之中,没有女人可怎么办呢?”

铁虎道:“监军大人,小的当兵主要是为了吃饱肚子,哪里敢真的指望在军营里搞女人?只有像监军大人这等手握大权的,才有办法将把女人弄进军营里来。”

这时马监军已经喝下不少酒了。

他听出铁虎好像话里有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满嘴喷着酒气问他道:“那你快说说,像我这样的,怎么才能将女人弄到军营里来?”

他都憋了好多天了,真想立刻找个女人来,狠狠地发泄一次。

铁虎凑近他,把嘴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马监军的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那么大,问道:“这……这样能行吗?”

铁虎‘嘿嘿’地笑了起来,道:“小的哪敢蒙骗监军大人啊,这还是呼延将军的一个老马夫告诉我的。他说,当年呼延将军的父亲和老种经略相公都这么干过。他们常年领兵在外,每天都有女人玩,比在京城里还要逍遥自在!”

马监军用力在铁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真有你的,小铁!你要是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我就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边说边取出一个重五十两的大银锭和一支令箭塞到铁虎的手里。

铁虎道:“小的哪敢高攀,跟大人结为兄弟?只要大人不嫌弃,能够提携一下,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第二天黄昏时分,铁虎又来找监军大人了。

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士兵打扮的人。

马监军的护卫们早就知道他和监军的亲密关系,立刻进帐去向马仁禀报。

不一会儿,马仁就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跑出来了。

铁虎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用手悄悄地指了指他身后的这名士兵。

马仁会意,对他的贴身护卫们点了点头,他们立刻将这个士兵带进了监军大人歇息的寝帐中。

马仁叫铁虎先别走,让他去隔壁的帐中喝茶等候,他一会儿还有话跟他说。

说罢他就心急火燎地回自己的寝帐去了。

扈铁蛋一个人坐在隔壁的帐蓬里,有些心神不定。

他今天带来的这名士兵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他的主人扈三娘。

他接近马监军就是扈三娘授意的,昨天跟马监军说的那些话也是扈三娘教给他的。

他给马仁出主意,道:“只要监军大人将令箭交给我,我就可以去军营外面找一个有姿色的妓女,将她装扮成士兵领进军营里。这样监军大人就可以在自己的营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美人颠鸾倒凤了。”

马监军的令箭是呼延将军给他的。

虽然不能用来调兵,但是带一两个人进军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扈铁蛋只需对守卫军营的士兵们说,这是新来的监军大人的亲随即可。

只是,扈三娘亲自冒险到军营里来,这可让扈铁蛋心疼的不行。

监军大人身材魁梧,力气肯定不小,他在军中没有女人,早就憋得不行了。

大小姐这样的美女到了他手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是大小姐她执意要这么做,扈铁蛋只好配合。

按亲族关系,扈三娘要叫他一声堂哥。

但是扈铁蛋从小就把扈三娘当成自己的小主人,对她非常尊敬。

虽说他和她有过超越主仆的亲密接触,他心里对大小姐的崇拜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他觉得大小姐对自己恩重如山,哪怕为了她去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时隔壁帐中传来了女人的娇呼和呻吟声,他知道,监军大人已经开始对大小姐下手了。

他心里觉得又酸又苦,极不舒服,可是又舍不得离开。

他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扈三娘娇嫩的身体在监军大人怀里不停地翻滚着扭动着。

马监军挺着粗黑的肉棍,一下接一下地捅进扈三娘两腿间的肉穴深处。

他仿佛看见了她沾满泪珠的娇美的脸,披散着的长发,还有她高高地翘在空中的两条洁白的大腿。

扈铁蛋心疼得想哭,可是他的鸡巴却不听话,不知羞耻地硬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帐中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一脸满足的马监军来到扈铁蛋的面前,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搂了一下。

他称赞道:“小铁啊,你真不错,竟然能找来这种绝色的女子。我在东京那些有名的行院里也很难看到这等货色,美貌,温柔,风骚,都让她占全了!”

扈铁蛋低头道:“监军大人喜欢就好。”

马监军道:“我已经跟韩将军说了,要将自己的护卫队换掉。从明天开始,你手下的那一队士兵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

扈铁蛋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道:“多谢监军大人提携。”

马监军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道:“你起来吧。你现在还只是队长,打完这仗后,我至少要将你升为偏将。我且问你,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肏这个女人?”

“啊?监军大人,小的……小的怎敢……”

马监军打断了他:“不要废话。老马我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你的鬼心思。你敢说你的鸡巴还没有硬起来?”

说罢他大笑着,抓住扈铁蛋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寝帐。

“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咱们今夜就有福同享,哈哈哈哈!”

进了马监军的寝帐后,扈铁蛋第一眼就看见了娇艳欲滴的扈三娘。

只见她浑身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满脸潮红,脸上还挂着汗珠和泪水,胯下一片狼藉。

马监军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他没站稳,一下子就扑倒在扈三娘赤裸的身体上。

他的嘴张开着,正巧含住了她的一颗鲜红的乳头。

马监军对扈三娘道:“骚婆娘,你快把我这个兄弟伺候好了,我这里重重有赏!”

扈铁蛋满脸歉意地看着他的大小姐,不知该说什么。扈三娘低声对他道:“如今我只是一个下贱婊子,快来吧,不要怜惜我。”

她撑起疲惫的身子,帮扈铁蛋脱去了衣服裤子,随后张嘴用舌头在他的鸡巴上卖力地舔允起来。

还没舔几下,扈铁蛋就一柱擎天了。

他抱起她的身子放倒在床上,然后骑了上去,一边揉捏她的两只大奶子一边狠狠的肏她。

马监军站在一旁看得血脉喷张,刚才已经软下去了的鸡巴又重新挺立起来了。

这个婊子真是太迷人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她继续女扮男装,留在军中当他的护卫,以便他能够随时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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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如山倒

又过了四五天,韩涛手下负责监视梁山泊的动静的士兵来报,道:“发现大批人马下山,他们正在乘船渡水。”

呼延灼闻报大喜:“终于来了。”遂令官军后退五里,让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好让梁山泊的人马集结。

等到梁山泊的兵马全部上岸以后,官军这边各营的兵马也都准备就绪了。

呼延灼全身披挂,手持铜鞭立在阵前,双目炯炯地注视着眼前的战场。

他身后是一众将官,他们都在等着他发出进攻的命令。

对面梁山泊的人马约有八千,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了。站在最前方大约有五百余人,他们排成一排,手里拿着的是一种带钩的长枪。

呼延灼见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转头对先锋韩涛道:“草寇到底还是草寇,也难为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打造出这许多钩镰枪来。只是他们的人太少,又不得演练之法,如何能挡得住我的三千铁骑?”

韩涛道:“将军所言极是。此等草寇,即使给他们足够的钩镰枪,也不会是我军的对手。”

呼延灼背后稍远处,有两座土筑的巨大的圆台。圆台的位置虽然靠后一些,但是因为地势略高,站在上面也能看见大半个战场。

其中一个圆台上架着数十门火炮,那个绰号叫‘轰天雷’凌振的将军正在指挥着士兵们填装火药。

此时的火炮的作用主要是震慑敌军,实际杀伤力并不是很大。

另外,战场之上敌我难分,很难保证火炮不打到自己人身上。

另一个圆台则是马监军观战的地方。

这个台子上除了马监军和他的护卫队,还摆放了十面大鼓和十面大锣,另外还有一百个专门负责击鼓鸣金的士兵。

那十个擂鼓的壮汉早已脱光了上身,手持鼓槌立在那里。

他们正等待着呼延将军发出的信号。

擂鼓是一件十分费力气的事,其余的士兵们时刻准备着上去替换他们。

这时,呼延灼身边的一个传令兵举起了令旗朝这边挥舞了几下。

鼓手们看到令旗后,开始‘咚咚咚’地依节凑敲起了那十面大鼓。

低沉的鼓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呼延灼的马军听到鼓声后,开始一队队地将马匹用铁环扣在一起,向梁山泊的阵营压过去。

马监军虽然没有什么事,但是也被这阵阵鼓声激励得异常兴奋。

他令护卫队长铁虎守在高台上,他自己带着一名护卫走向高台旁一个木头搭成的敌楼,沿着木梯往上爬去。

敌楼上面能够看得更清楚些,而且还有一个顶棚遮住日头,不用受暴晒之苦。

跟在马监军身后的那名护卫不用说就是扈三娘假扮的了。

马监军这几天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就连例行的跟呼延将军的会面也要她跟着。

呼延灼虽然还是不想跟他商议军情,但是扈三娘是打过仗的人,她通过耳闻目睹还是了解到了不少官军部署的情报。

她每天都将这些情报写下来,派人送上梁山,交给宋江和军师吴用。

如今扈铁蛋手下的那一队士兵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二十五个人了。

她和扈铁蛋已经将其中十几个不愿跟着造反的人秘密地用银两打发走了,换上了从梁山泊派来的精兵。

呼延灼急于想诱梁山泊前来决战,平日里他对湖泊沿岸的防御故意网开一面,再加上有马监军的令箭,扈三娘很容易派人往返于军营和梁山泊之间。

她需要什么宋江就给什么,无论是银两还是士兵。

不过,有许多事情都是她白天趁着马监军呼呼大睡的时候干的。

因为一到夜晚,她就必须上床伺候马监军,脱不开身。

马监军对她的身体非常痴迷,他自己累得肏不动了,就让扈铁蛋顶上去,他坐在一旁饮酒观看。

有时他们会两人一起上床去干她。

扈三娘不禁担心,自己近来被他玩得上了瘾,有些离不开这个性欲特别强盛的家伙了。

马监军爬到敌楼上,开始了望整个战场。

呼延灼的三千连环马军已经开始全力向敌阵冲刺,后面跟着的都是步军。

战鼓声,火炮声,喊杀声,响成一片。

他忽然来了兴致,回头向扈三娘招手,把她叫到跟前,开始脱她的衣服裤子。

扈三娘红着脸左右躲闪着,因为下面不远处就有一百多士兵,他们全都能看到这里。

马监军有些不耐烦了,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倒在敌楼上,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不一会儿,她就被剥得精光。

马监军叫她两手抓住木头栏杆,他解开裤子,从后面伸手捏住她的两只奶子,用力将自己的鸡巴捅进了她的肉穴。

下面那些士兵开始时只是注视着前方的战场。

后来他们听到了敌楼上传来女人的呻吟和尖叫声,看到了一个肤色白嫩身材健美的女子正在上面被马监军大肆奸淫。

他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连那十个正在擂鼓的士兵也分散了精力,鼓声的频率明显地慢了下来。

扈铁蛋见时机已到,带领他的这一队人挥舞着刀枪扑向了负责擂鼓鸣金的一百名士兵。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吓懵了,一时间血肉飞溅,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有不少士兵赶紧拿起武器,和扈铁蛋他们打了起来。

马监军从敌楼上往下一看,见自己的护卫队不知何故与其余的士兵们打起来了。

他急忙把自己黑不溜秋的大屌从扈三娘的肉穴里拔出来,系好裤子,抬腿走向木梯,要从敌楼上下去。

扈三娘被他肏了这许多日子,深知他身高力大,武艺也好。

要是单打独斗,她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扈铁蛋手下只有二十五人,这个家伙要是下去了,说不定会坏事。

此时她还赤身裸体地坐在敌楼上喘息,马监军已经快走到了木梯边上。

她一个翻身,将自己的长腿往前一伸,姓马的措手不及,被她拌了一个趔趄,大叫一声,从四五仗高的敌楼上摔了下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马监军头先着地跌落在地上。只见他被跌得头破血流,眼眶突出,分明是活不成了。

“监军大人死了!监军大人死了!”离他最近的几个士兵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扈铁蛋他们已经杀死了二十来个敌人,其余的听到叫喊声,都无心再战,抱头四散逃走了。

扈三娘刚才被姓马的扒下来的衣服裤子,因为风大,早已被吹得不见踪影了。

她只好光着身子沿着木梯下来,脱下一个死去的士兵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随后她拾起一把刀,指挥着扈铁蛋他们将大鼓戳破,铜锣砸坏,然后向旁边的放置火炮的那个土筑圆台杀去。

再说呼延灼。

他一直紧盯着战场上的厮杀,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

他的铁骑冲向敌阵后,梁山泊的人马却并没有溃散,这让他大吃一惊。

仔细观察后,他发现梁山泊那边多出了不少使钩镰枪的军士,至少不下于一千人。

另外还有许多挠钩手配合他们。

钩镰枪配挠钩,这正是破解连环马之法。

呼延灼的头上背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这时呼延灼忽然发现‘咚咚’的战鼓声已经停了下来,火炮好似也不响了。

马军冲锋一般要靠鼓点来掌握节凑,太快了会将马匹累死,太慢了又发挥不出威势。

他回头一看,只见身后那个土筑的圆台上血迹斑斑,堆积还有不少尸体,安放战鼓和铜锣的木头架子全都被掀翻了。

那个监军马仁也不见了踪影。

他正要派兵去看个究竟,只见韩涛将军带着一群士兵飞马赶到。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浑身沾满了血迹和尘土,显然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

“呼延将军,我们中了梁山泊贼寇的计了!”

韩涛大叫道:“贼寇中有至少两千会使钩镰枪的军士,还有足够挠钩手,他们的身法敏捷,进退有据,显然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我方的马军损失惨重!”

“啊?韩将军,你说清楚。到底损失了多少人马?”呼延灼急切地问道。

“三千马军,大约伤亡了一半,另有将近一千跑散了,如今能招回来的只有不到三百骑!”

呼延灼听罢,气得直想吐血。

马军损失如此惨重,后面步军肯定也讨不了好去。

他只好下令收拾残余人马,撤出战场。

呼延灼和韩涛好不容易才聚集了三千余人,仓皇地往后退去。

才走了不到五里,前面树林里忽然有一彪军马冲出,拦住了去路。

当先一个使丈八蛇矛的将军叫道:“呼延灼!败军之将,待走哪里去?”

呼延灼认得是跟他交过手的林冲。

林冲手下虽然只有五百人,却是以逸待劳的生力军。

呼延灼不敢恋战,招呼韩涛一齐领军夺路逃奔。

待到摆脱林冲的追击后,三千人马只剩下了两千。

他们不敢停留,继续往前疾走。

忽然又是一彪军马拦路,这一次领兵的是小李广花荣。

韩涛打马向前,挥刀直取花荣,却被他张弓搭箭,一箭正中大腿。

韩涛勒转马头就跑,花荣又是一箭,射中了韩涛坐骑的屁股。

那马负痛,跳起来将韩涛甩了下来。

花荣呼叫手下的弟兄们一拥而上,将韩涛捉住。

呼延灼哪里还顾得上韩涛?

他独自打马先走,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他拼命地逃,总算摆脱了追兵。

他们停下来清点人数,只剩下五百余人了。

呼延灼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几个将领道:“也罢。我等能逃得性命,日后再来复仇。”

这时只听得一声锣响,从道路两旁的树丛里钻出了一大帮伏兵,足有两千余人。

呼延灼一看,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且衣着杂乱,手里拿的兵器也是参差不齐,不像是梁山泊的人马。

再仔细一看,见他们的旗号是写着‘二龙山’,‘桃花山’,还有‘白虎山’的字样。

原来是别处来的草寇,想要趁火打劫。

呼延灼对部下喊道:“此等草寇战力必然底下,你等且随我杀过去。”于是众人发声喊,一齐向前杀去。

这伙人比起梁山泊的兵马差得远了,可是他们毕竟人多。

打着打着,呼延灼发现自己已是孤身一人,被二三十个草寇围在当中。

那个领头的草寇行者打扮,身高力大,使两把雪亮的镔铁戒刀。

呼延灼早已精疲力尽,连铜鞭都举不起来,哪里敢上前跟这个人交手?

他掉转马头,往丛林深处拼命地跑。

他的马虽是御赐良马,可是已经奔波了一整天,身上多处带伤,眼看就要倒毙了。

他只得下马,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这时从一株大树后面闪出来一个人,飞起一脚往呼延灼心窝踢来。

呼延灼浑身乏力,根本无法躲避。

‘砰’的一声,他被那人踢得仰面跌倒,摔得眼冒金星。他躺在地上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手持钢刀的奇怪女人。

这女人长得倒是不丑,只不过她的脸上被涂得红一道绿一道的,活像是一个夜叉婆。她胸前的衣服敞开着,两只奶子随着呼吸在不停地晃动。

呼延灼正要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女人一个猛扑,压在他身上,将手里的钢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到:“武松兄弟,快到这边来!嫂子我今天发迹,逮住了一个当大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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