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一无所知的路采看到萧远叙开门,露出了个微笑:“今晚小路贴心为萧总服务。”
萧远叙关了手机揣进口袋,垂着眼道:“怎么能辛苦最佳新人呢?该是我为小路服务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小路快跑啊!
第30章
刚一进去,?路采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和平时不太一样,萧远叙最喜欢跟自己对着干,每次都要讨价还价斗嘴几个回合,?这次却没再打趣自己。
难得不被调侃,?心里却空落落的,路采想,自己这样是不是欠收拾?
他随即将疑惑抛到脑后,?盘算着今晚必须掌握主动权,不能再任由萧远叙摆布。
路采诱惑道:“快来快来,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做舒服。”
话说完,他察觉萧远叙不怎么开心,?自己反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接着他稀里糊涂趴到了床上,?被萧远叙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
这场服务长达一个多小时,?路采试图叫停,?但萧远叙根本不听他的。
萧远叙问他舒不舒服,?他头皮发麻,哑着嗓子表示够了,?足够了,?这样下去可能要死掉了。
“怎么会让你死掉呢?”萧远叙漫不经心道,?“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就说,不用和我客气。”
路采哆哆嗦嗦:“我没和你客气呀。”
人类假惺惺地问:“你在哭什么?到底是难受还是高兴?”
路采怀疑自己的眼泪都流光了,?身体不由控制,?在萧远叙掌心里颤个不停。
“高、高兴。”他磕绊道,“不能这么高兴……”
理智告诉他要有界限要有节制,而萧远叙让他失控。
少年从起初的咬枕头变成咬被角,再变到咬手背,最后在萧远叙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枚牙印。
“我要给你打差评。”他沙哑道。
萧远叙道:“那我投诉你旷工。”
今晚光被伺候了,?路采软成了一滩水,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就旷工,你能拿我怎么样?”他对老板耍赖耍得很熟练,“你要去找别的最佳新人吗?”
他还说:“齐思星说不定在等你呢。”
不料男人一时没回话,路采本来眼皮子打架都要睡着了,再怯生生地望向萧远叙。
“那么晚了,你睡不睡啊?”
路采小声说完,拍了拍旁边的枕头,再缩回被窝里,露出一双澄澈美丽的眼睛,看着又乖巧又无辜。
天知道这身漂亮皮囊裹着的心,不开窍也不解风情。
萧远叙坐在床边:“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没做完之前不想睡。”
路采想了想,郁闷:“你不要去,等我休息下,现在胳膊真的抬都抬不起来,待会有力气了就……”
萧远叙打断:“我不要去哪儿?现在我只想马上干一件事。”
“哪儿都不要去。”路采说,“你要干什么?你出去的话,我一定给你差评,一定不允许有第二位顾客遭殃。”
说得还挺义正辞严,像是为民除害。
他斜斜地躺着,一只脚踩在萧远叙的膝盖上,被萧远叙握着纤细精致的脚踝,指腹时不时来回摩挲一下。
萧远叙道:“我要整治偷懒员工。”
……
路采一上午没起床,平时吃饭最积极,今天破天荒地顾不上吃早饭。
窗帘被萧远叙拉开了缝,屋内不至于太昏暗,他眼睛肿着,吃力地扫了一圈主卧,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
早上萧远叙倒的时候是温的,现在已经凉了,路采一口气喝了半杯。
保姆今天留得很迟,现在还在楼下打扫,之后他听到了开门声。
这动静是酒店过来送餐了,菜肴应该很丰盛,楼下窸窸窣窣摆盘、保温弄了好一阵。
路采舔了舔嘴角,撑起酸软的身子要下床。
脚踩到地面就摔到了地毯上,这情节似曾相识,仿佛经历了宿醉。
不同的是,这次腿根疼得要命。
昨晚努力夹紧,现在并都并不拢,细嫩的皮肤被磨红了,稍微摁一下就疼,只能穿宽松的裤子。
路采最开始被人嘲笑走路如同企鹅,好不容易纠正成了正常姿态,当下又不得不变回了企鹅。
当时有人形容他走路“像是被人睡过”,他听得一头雾水,现在倒是懂了。
路采难堪地跌回床上,怕自己这么出去的话,会被保姆看出端倪。
尽管在萧远叙面前没脸没皮,可不代表美人鱼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他犹豫了很久,再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去听楼下的动静。
保姆在搞大扫除,椅子搬来搬去,古董挨个清点擦拭。而他不看也知道,桌上正放着热腾腾的美食。
他委屈巴巴地咽了一口口水,暗骂萧远叙是王八蛋,居然欺负一条鱼。
堂堂王子还被摁着玩,太丢脸了,他想,如果被家里人知道了,肯定要怒斥他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先生。”保姆道,“酒店那边刚来过,除了您说的主卧没有收拾,剩下沙发和茶几需要清洁下。”
萧远叙道:“你今天先回去。”
保姆没有多问,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利索地放好工具再关上门。
她一走,路采就一瘸一拐地下来了。
萧远叙瞧他这么吃力,刚要上前半步,就见路采闻到了饭菜香气,撑着扶手努力加快速度,三步并两步地来到饭桌旁。
萧远叙问:“睡得怎么样?”
“你这个、这个斯文败类……”路采蹦不出脏字,“不和你玩了。”
萧远叙帮他盛饭拿筷子:“半夜里你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路采再怎么炸毛,也得承认一件事,过程中自己确实欢愉得不可自拔。
他回想一下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感觉耳根发烫,选择性回避了这个话题。
“我的腿疼得要废了。”他道,“我是打不过你,我要找我哥做主!”
雷声大雨点小地抱怨完,路采埋头吃菜,捞了点番茄汤拌在饭里。
“我打听过,至少反馈回来的那些个路澄,都没本事帮你做主。”萧远叙道,“你确定你哥叫这个名字?”
路采惊讶:“他是我亲哥,我怎么会记错他的名字呢?”
萧远叙想想也是,道:“他很可能移居了。”
路采吓唬人:“你最好祈祷是这样,如果他知道我被你睡成了企鹅,绝对会把你打成海豹。”
联想了一下匍匐滑行的海豹,萧远叙没被威胁到,并闷闷地笑出了声。
他好笑道:“你要向家人介绍我?”
路采问:“怎么了,介绍你有什么讲究?”
萧远叙解释:“一般打算结婚的人才会这么做。”
“唔,结婚?我不打算结婚的。”路采若有所思,“他们说婚姻是爰情的坟墓。”
“是么?”萧远叙道,“这算是考验爰情的试卷,确实有很多人没及格。”
路采似懂非懂:“那么多人搞不好,我肯定也不行。”
吃饱喝足,他艰难地挪到沙发上,扭了扭肚子。
之后萧远叙从厨房出来,伸手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大腿,他险些原地弹跳起来。
趁路采睡着的时候,萧远叙在泛红的地方涂过两次药膏,没想到少年的肌肤会这么不禁折腾。
“等下帮你再涂一遍药?”萧远叙道。
路采嘀咕:“涂了还是会痛的。”
萧远叙挑了下眉梢,道:“那再给你吹吹。”
路采想答应,转念一想,又觉得场景会很奇怪。
“不要了,你离我远点。”路采低着头说。
到了午休时间,嘴上说让人离得远点,身体却依偎过来,往萧远叙的臂弯里钻。
美人鱼认为这样的亲近很惬意,喜欢和人类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