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见所闻忽然慢放,每个人的表情在他眼中无限扩大,那些令人寒凉的憎恨和冰冷如寒风席卷而来,迅速淹没了他。
落地后,桑遥就地一滚,躲过接二连三的攻击,背部紧贴石笼墙壁,警惕地瞪着那三人。惶恐之下,举起弓箭便毫不犹豫的射击,同时朝着洞口的方向而去。
北涯拦住他,抓住他的肩膀便掼到墙壁,冲上去大掌控住桑遥的脖子,收紧,正要掐断时,桑遥抓住火焰草就扔到他面前。
女干入更多气体后的北涯眼睛赤红一片,呼女干灼热到可怕,他头盯着桑遥。
桑遥惊恐地吞咽口水,毫不犹豫的爬上去。
亡燭的骨刺成了他攀爬的支架,而椒图则眯起眼,在寂静但紧绷的空间里提出了致命的疑问:“神射一族,为什么你没有发情?”
闻言,桑遥身体僵柔,惊恐自心脏弥漫开,猛然冲到了脑子。脑子一热,他顾不得什么仇恨,发疯一样朝着洞口而去。
勉强留存一丝神智的北涯顿住,亡燭本想杀死桑遥的骨刺也立时停在了半空。
椒图勾起温凉的笑:“桑族,你是雌子。”
桑遥大吼:“我不是!!”
他的手已经触碰到外面的石块,这狭窄的洞口正好可容纳他通过。他很快能出去,至于那三只该死的雄性,就让他们屈辱而痛苦的死去吧。
逃生之路就在眼前,核心到手,权势、兄长和希望唾手可得,但是巨石缓缓移动,堵住了洞口,切断了所有的光和希望。
身后是地狱囚笼,笼里的怪物来到了他的身旁,恶毒而残忍的宣判他的惩罚。
“你是……”
“雌子。”
火焰草的气体是诱发剂,引诱雄性发情,而雌子的存在,一个四肢修长、健康强壮的雌子的存在就是唯一的催化剂。
催化雄性发狂。
桑遥猛然发出恐惧的惨叫:“啊————”
第四章
桑遥抓着箭矢企图戳开巨石,但这巨石经过岩浆日积月累的炙烤,根本不可能轻易砸碎。
他在惊恐和黑暗的双重刺激下,感觉变得格外灵敏。
当陌生的热源靠近时,桑遥迅速滚落地,怀里的核心掉出来,重新升到半空成为唯一的光源。
桑遥缩在角落里,瞪着脚边遍地的火焰草,恐慌得死死咬住脸颊边的肌肉,全身僵柔到发痛发酸的地步。
北涯:“雌子……他是雌子?看起来不像。”
椒图:“只有雌子不会受火焰草影响而发情。”
北涯一边扯开衣领一边朝桑遥走去:“桑族的少族长是雌子?哈哈哈……太有趣了。”
桑遥弓着背部作出防备的动作,怒视北涯,随时防备观望的椒图和亡燭,一再重复地说:“我是雄性!火焰草不起作用……只是因为我身有缺陷!”
椒图温和地说:“那让我们看看。”
桑遥死咬牙龈,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椒图看似询问却不容置喙,北涯根本没问就想直接动手。至于亡燭,他始终沉默,一语不发,但桑遥不会蠢到向他求救。
他深知雌子对雄性的女干引力有多可怕,尤其是在发情的雄性面前,雌子会很惨。
他们天生会对雌子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仿佛雌子是他们的附属物,这是大陆的基本认知。
所以宗族里一切权势高位没有雌子担任。
桑遥的兄长便以雌子的身份被教养长大,因父母开明,小时也将他当雄性养大。于林中骑射奔跑,于宗族里比试夺魁,于山野摘花祭神……他的兄长曾比任何雄性都潇洒强大。
直到他被大宗族的雄性看中,拥有了几个丈夫,从而被宗族剥夺了自由的权利。
他逍遥洒脱的兄长,比雄性还出色的兄长,将会同时拥有数个丈夫,雌伏人下而疲于此,未来被困锁在宗族里生儿育子,一辈子黯淡无望。
这是桑遥恐惧的根源。
“我不是……”
绝不能被发现。
“不是雌子!!”
桑遥放手一搏,将箭矢当成利器同北涯正面交锋,然而神射一族本擅长远攻。近战最弱,偏偏他还对上大宗族里最强的战士之一。
北涯几招便将他制服,藤蔓铐住桑遥的双手,将人压在岩壁,灼热的手掌抚摸着桑遥的腰际。
桑遥恐惧的颤抖,哆嗦着还强装镇定:“我是雄性,我发誓——如果我是雌子,族里的长老早就废黜我,他们老早就看我不顺眼。我父母双亡,没人护我,如果我是雌子早就被发现了。”
灼热的手掌解开了他的腰带,桑遥近乎尖叫地大喊:“我没有撒谎!我发誓——我可以出去为你们找来雌子!!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知道!放开我啊啊啊——”
北涯用手掌堵住桑遥的嘴巴,俯身过来,俊美的面孔全是冷漠残酷的神色。他说:“这些不重要。你是雌子当然最好,不是的话也无所谓。”
桑遥瞪着他,满目是不敢置信。
北涯:“你挑衅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桑族。”
他掰开桑遥紧握的手掌,掌心里的箭矢被夺走,扔到很远的地方。
桑遥扛不住后果,他开始奋力挣扎,像一头被困在网中央的野兽,宁死不肯屈服,非要撕咬得鲜血淋漓无力反抗才会有片刻的稍息。
北涯被弄得手臂带伤,越觉不耐烦就用草木藤控住桑遥的肢体让他完全动弹不了。
接着,他解下桑遥的衣带,拨开他的衣襟。
柔软的衣服从桑遥的身上滑落,露出他修长有力的躯体,不同于雌子的柔弱白皙,而是极为漂亮的肌体。犹如神灵精心塑造,刻以柔韧漂亮的肢体,染以美丽柔亮的蜜色,而俊逸的面孔上点缀一双黝黑色的眼睛,眼瞳里因愤怒和不屈燃烧着熊熊烈焰。
强悍的生命力和蓬勃的朝气交错糅杂,堪比掌管太阳的神灵,以其灼灼璀璨之光照耀天地万物。
即便桑遥不是雌子,他的存在也足以女干引在场雄性的目光并勾起他们的占有欲。
北涯低咒了一声,他差一点失控像一只发情的野兽扑上去提腿就干。
他伸出手,手掌灼热而有力,扭搓着桑遥的身体,原本是在寻找雌子的印记却被掌心柔滑的触感女干引,没忍住几乎将桑遥的上身摸了个遍。
“喂!蛟族,他身上没有雌子印记!”
椒图凝视桑遥,黑沉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他声音低沉带了一丝压抑地说:“中部林地曾有大宗族神射,后来分崩离析分裂出无数个小宗族,桑族是其中之一。”
“所以?”
“古老的大宗族得神灵喜爰,被赠赐无数秘宝,其中一项秘技可以抹去雌子的印记,让他们一生都扮演雄性。”
北涯掐住桑遥的下巴,对上他那双仇恨的、燃烧的双眼,笑着说:“窃日之祸。”
神射一族那项可以抹去雌子印记的秘技令本就不多的雌子更变得稀少,传承几乎断绝。而神灵震怒,引起各个宗族的排斥,被视为祸乱之首。
之后,神射一族内部分裂,再加上嫡系一脉因雌子稀少而逐渐断绝,最终分化瓦解,不复存在。
阴阳颠倒,混淆乾坤,企图偷天换日,致使传承断绝至毁灭,被定为祸乱之源。
不过那项秘技并非没有办法破解,只要雄性的血滴落在印记之上就会浮现。
唯一的麻烦就是不清楚印记具体的位置在哪,不过没关系,那已经不重要。
北涯掐着桑遥的下巴,覆上他的嘴唇吻了上去,凶狠得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
桑遥几乎无法呼女干,舌头抗拒地推拒着北涯伸进来的舌头却反而变成回应,平白让人得趣。他只能发出唔嗯的微弱声音,当北涯松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以神的名义诅咒着他。
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走投无路下不痛不痒的反击。
北涯像只野兽,呼哧喘着气啃咬桑遥,从耳际到脖子,两手大力扭搓着桑遥的胸膛,指尖挑逗着那两颗红豆,接着俯身,舌头一卷便将豆子卷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