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我说她可以趁年轻和我爸再生一个。”
秦凛:“……”
楚凌风:“然后她就走了,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脸了。”
秦凛:“……”
楚凌风:“难道我说错了吗?”
秦凛拍了拍楚凌风的肩,道:“不愧是你。”
楚凌风有点迷惑:“她这算默认我找男朋友吗?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都不是,”秦凛残忍地说,“阿姨是看你嘴太欠想把你扔了。”
楚凌风:“?”
秦凛捏住了楚凌风的嘴巴。
杨鸣突然转过头迅速说道:“镜镜来了!”
秦凛笑道:“你还演我呢?”
下一秒,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阴影。王镜镜双手抱臂,幽幽地看向秦凛。
秦凛还捏着楚凌风的嘴,小心翼翼道:“老师早上好。”
王镜镜:“你这是干嘛呢?”
秦凛的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老师,我昨天幡然醒悟,已经想通了。爰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我今天就要捏死这个渣男。”
楚凌风已不敢再看王镜镜的脸。
他拧了一下秦凛的胳膊,示意秦凛先放开手。
秦凛这才反应过来,把他的手拿开。
王镜镜笑着对秦凛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秦凛讨好地笑:“是吗老师?”
王镜镜:“没错,爰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为了防止你再次失足,你和楚凌风换座位吧。”
秦凛:“?”
王镜镜:“你们俩坐在一起天天打架怎么办,我还上不上课了?”
秦凛:“老师,暴力是不好的行为,我从来不推崇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
王镜镜:“你刚才不是说要捏死楚凌风吗?”
秦凛:“怎么会呢,爰国敬业诚信友善就是我,我是我们班最友善的人。”
王镜镜皮笑肉不笑:“别说了,赶早读下课,我要看到你们分开。”
秦凛:“哦。”
王镜镜又踩着高跟鞋,拿着她的小化妆镜离去了。
这两个坐一起打架事小,要是旧情复燃才难搞,都不好跟双方家长交代。尤其是秦凛这个恋爰脑更需要重点防范,防止他又不好好学习跑去倒贴。
而秦凛和楚凌风看着对方,欲哭无泪。
这已经是他们这学期第三次搬书了,楚凌风刚搬回来,却又要因为王镜镜一道圣旨,与他分隔两地。秦凛越帮楚凌风搬书越伤感,他一边抱书,一边难过道:“怎么会这样呢。”
楚凌风:“没事,马上快放假了。”
秦凛:“都怪你让老钟发现了。”
楚凌风觉得秦凛无理取闹:“怪我?是我自己亲自己被发现的?”
秦凛:“……”他又不能告诉楚凌风,是因为楚凌风戴了那个粉色小皮筋。
秦凛对B612道:“空管局怎么还不回复,我受不了,我必须要让他赶快知道被发现都是他的错。”
B612:“……”
秦凛:“你怎么不说话?你们是不是懒政怠政?”
B612:“我帮您催催。”
秦凛:“谢谢。”
秦凛帮楚凌风搬完了家,期间得到了柳飞扬嘲讽的白眼一枚。
柳飞扬:“让你们这么嚣张,你们就没有当同桌的命。”
秦凛:“我和他没有当同桌的命,你可能马上也没命。”
柳飞扬又怂了,像个绿茶一样拉住楚凌风,指着秦凛说:“你看他!”
楚凌风:“……”
柳飞扬:“你不管管他?”
楚凌风想自闭:“你管好你自己。”
柳飞扬猛地松开了拉楚凌风胳膊的手,手指颤抖着指向楚凌风:“你走,你现在不配和我当同桌。”
秦凛坐到柳飞扬旁边,道:“那既然他不和你坐,就是我和你坐了,怎么样?开不开心啊柳儿?”
柳飞扬又拉住了楚凌风,祈求道:“楚哥你和我坐吧。”
楚凌风自闭地看着秦凛:“起来,让我坐下。”
秦凛瞪大眼睛:“为了他你让我起来?”
楚凌风:“……”
秦凛:“我看透你了。”
柳飞扬:“就让你起来了怎么着?”
秦凛瞪了他一眼:“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柳飞扬撸起了袖子,想与秦凛进行一场必败的战斗。人可以被打没,但小柳的尊严应当永存凡间。
万幸王镜镜再次出现,打断了这场闹剧,不自知地提前阻止了第一被倒数第一打没的惨剧。
秦凛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座位上,孤独地看向窗外。
B612:“你现在像个孤独的鳏夫。”
秦凛敲桌子:“你咒谁呢?”
B612这才发现她好像咒到命运之子了,连忙补救:“呸呸呸,收回收回。”
秦凛就这样孤独地坐到了期末考试,孤独地坐到了暑假。
秦凛爽了。
考完期末考试后,他把所有不用的书全部扔掉,开开心心地回家睡了一整天,又跑到河边钓鱼。
B612:“你之前还只是一个人坐,一抬头还能看见命运之子,明年就看不到他了吧。”
秦凛:“是呀。”他选的全是文科,楚凌风是理科,教室应该不在同一层。
B612:“异地恋真惨。”
秦凛深以为然,决定在异地恋之前和楚凌风好好玩玩。他给楚凌风发消息道:“在干嘛?”
楚凌风:“暑假作业。”
秦凛:“别写了,来我家玩。”
楚凌风:“好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楚凌风的消息发来:“你家门锁着啊。”
秦凛:“草我忘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暑假住在城郊这里,不在市中心。”
他给楚凌风发了一个定位,又道:“来的时候不要开豪车,或者让司机叔叔把车停远点,太显眼啦。”
楚凌风柔生生从秦凛的句子里产生了偷情的错觉:“什么意思,你爸妈在?”
秦凛:“不在,他们出去玩了,我是灯泡我不配。”
楚凌风:“好吧。”
秦凛:“记住,把车停远一点。”
楚凌风:“……好。”
一番折腾,等楚凌风找到地方时已经日上三竿。
秦凛头上戴一个草帽,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拿着一个钓竿,雕像一般坐在岸边——最离谱的是身上还穿了一个小救生衣。
楚凌风:“秦——”
秦凛遥遥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楚凌风一头雾水地走近秦凛,就见秦凛满脸谴责地小声道:“鱼都被你吓跑了。”
楚凌风:“你钓到鱼了吗?”
秦凛:“无。”
楚凌风:“你怎么这么菜。”
“嘘,别说话,”秦凛随手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自己旁边,拍了拍道:“来坐这儿。”
楚凌风默默坐下。他手长脚长,弓着背坐在秦凛旁边,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半个小时过去,除了一个塑料袋一只拖鞋,秦凛一无所获。
楚凌风腿都坐麻了。他一边扭腿,一边问秦凛:“你在这儿多久了?”
秦凛高深莫测道:“半天。”
楚凌风:“半天了什么都没钓到?”
秦凛:“嗯,没错。”
楚凌风看了看表,道:“一点了,你不热吗?”
秦凛:“我不热啊。”
楚凌风像是又想到什么,问:“你吃午饭了吗?”
秦凛:“没有啊。”
楚凌风想把他扇河里:“起来吃饭。”
秦凛十分叛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