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对中将也没那么坏啊。”
监控室内,一只军雌感叹道。上将站在他的身边,神色莫测地盯着显示器。
片刻,他笑道,“是啊,没有想到。”
休身体无碍后,跟着审讯员去进行常规审讯,而顾敛进了上将的办
公室。
“坐。”上将招呼着顾敛。
顾敛也没客气,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看着上将问,“这是你的审讯?”
“不。”上将平静道,“严格来讲这不算审讯,而是我的待客。”
虫子的话让顾敛感到好笑,上将见他不吃这一套。于是,直奔主题,“顾敛阁下,我想知道你和安东尼交手时他出现的异样。”
碧绿色的眼睛直视顾敛,“不是你哄审讯员的那套说辞,是你真是的感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敛冷淡地盯着他。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上将双手合十,撑着下巴,“就凭我的诚意。”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指使审讯你的审讯员诱导你认罪的幕后黑手。”
“是迪文·霍华德。”
“你的养父。”上将笑道,“看来霍华德家族的秘密是瞒不住了。”
他提到秘密两个字,顾敛冷了眸子。
“这些我知道,对于我来说你的信息是无用的。”
“是吗?”上将知道顾敛并不知晓他所说的那个秘密,不然今天迪文·霍华德就不只是叫人指使顾敛认罪那么简单了。他没有提这件事,凡事总得留一手。
上将继续问,“那您感兴趣安东尼怪异的能量升级吗?”
“我怀疑他和我以前见过的虫一样。”上将直起腰板,肃然回忆道,“我曾经在星际混乱区遇见过类似的雄虫。他们的精神等级很低,但在作战的瞬间能量暴涨,直直冲到S级。不过这种自爆式升级的状态持续不了太久,短时间可以达到惊虫的效果,但长时间容易自爆。”
“对了。”上将像是随口提了句,“您的雌奴,休。也是因为在和这种‘变异’的雄虫作战中受到了重创,才从一线退回军部的。”
上将打量着顾敛的神色,发现这只雄虫令虫失望的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在用他威胁我?”顾敛眼中沉冷。
“并没有,只是稍微的试探而已。”他看着顾敛笑道,“休是个好下属、好朋友。”
“也会是个好雌父。”
顾敛微眯起眼睛。
“休说他在宴会上看间安东尼和一只绿眼的虫有过短暂
的交谈,这很可疑。”
顾敛靠在椅背上,“比如像你这种绿眼睛的虫?”
“那很可惜,是只雄虫。”上将语气温和,眼中却浮现冷意。
“我说了这么多,您呢?有什么发现?”他道,“合作总比树敌要好。您想知道的东西,或许以后我能帮助到您。”
顾敛抱着双臂,思量着这只虫子话中的可信度。
他的确需要眼线和消息来源,而这只和休有牵连又在军部chu于不低等级的军雌也确实是不错虫选。顾敛没有思考太久,出声。
“很有可能是利用了某些改变基因的药剂,安东尼血液里有种很粘稠复杂的成分。”顾敛回忆着当晚,他擦拭手背上的血的感觉。
他很熟悉安东尼的那种能量,在上一个世界。急功近利的异能者为了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会使用一些自毁性的药剂来激活异能细胞以达到提升效果。
这和那只虫子的状态很像,并且后遗症也很相似。
“你和他们作战的时候也应该发现了,这种虫并没有理智。行动全靠直觉和简单的预判,而且在精神能量突破到一个极点时,动作就会变缓慢下来。”顾敛轻描淡写道,“这个时间点,就是杀死他们最好的时机。”
中将听完,眼中微亮。
要知道因为消息的封锁,整个帝国除了高层以及去过星际流放区的军雌才知道有变异虫的存在。而这只雄虫,只是接触到了一只,居然就直接把变异虫的弱点给找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上将在想什么,顾敛冷笑道,“是你们军雌太次了,连S级的雄虫都很难近身。”
更别说发现什么弱点了。
上将听闻,眼中的星火熄灭。顾敛说得很对,对比起变异虫来说,军雌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
安东尼事件的出现就说明,变异虫已经开始入侵帝国了。他们没有找到源头,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又或是什么组织在操控。帝国的民众一无所知,整个帝国都是后背陷敌。巨大的危机已经潜伏在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中了,必须开始采取措施!
上将看向顾敛,眼中多了点热切。必须得将这只雄虫拉进他们的
阵营!然而上将还没打好陈词,顾敛就起身不准备再多费口舌了。
“可以走了吗?”他冷漠问。
上将知道,什么事都得循环渐进。他起身,眼中的冷意早已经化开,微笑道,“可以,您去办理个简单的手续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安东尼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上边汇报的。”
上将目送着顾敛离开了办公室,转头却将休传唤进来。
顾敛的手续办理完成,休也退回了大厅。两虫乘坐着飞艇,回别墅。去帝国医院检查的事被搁置,于是顾敛直接用通讯器联系了卡尔医生。下飞艇前,一条消息抵达通讯器。
顾敛打开,正是卡尔医生发来的。
【蛋如果无节制地女干收能量,很有可能是体质弱外加安全感匮乏导致的。严重匮乏安全感的蛋会出现返祖的现象,囤积能量来自我防护以及攻击雌体来获取注意就是其中之一。您需要做的就是继续结合性精神治疗法并多与雌体亲近。亲近程度越高,您的蛋就会越有安全感,自我防御机制也会自动解除。】
顾敛看完关掉了通讯器,走下飞艇。
当晚,晚餐过后顾敛再一次为休检查了身体状况。不出意料地,那颗防御过头的蛋又将雌体的能量给全部抽走了。短短几天,休就瘦了好几斤。原本就没多少肉的军雌,这下显得更加瘦弱了。
又是一个晚上,终于看不下去的顾敛皱着眉吩咐道,“把你的东西搬到我的卧室来。”
休错愕,尽管不明白雄主有何用意但他还是照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出现了大问题。顾敛洗完澡出来,雌虫已经在地上规规矩矩地打好地铺了。因为没有雄主的吩咐和允许,雌奴是没有资格爬上雄主的床的。所以,当顾敛说要他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时,休自动理解为打地铺给雄主守夜。
顾敛的黑瞳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盯着跪在地铺上的休。半响,开口,“你倒是会跪。”
挑着地铺跪。
休是怕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对蛋不好,于是跪在了地铺上。现在听到顾敛的话,便下意识认为雄主是在责怪他投机取巧,不尊重雄主。他的
睫毛颤动了下,在顾敛的注视下迅速重新跪在了地板上。
蜷伏着,垂头道,“请雄主责罚。”
顾敛没吭声,垂视着这只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的虫子。虫子大有一副,他不出声他就长跪不起的架势。拖鞋尖抬起虫子的下颚,顾敛对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低沉出声,“滚去床上。”
“是,雄主。”休顺从地爬到床上去,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躺好。
顾敛又没吭声了。
但休感觉到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于是在他犹豫了很久后问,“雄主,我需要自己脱衣服吗?”
阴影实质化得覆盖了上来,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脖子。贴着耳边忽然炸响了声痒痒的“呵”,他的雄主似乎被他气笑了。
顾敛按住休的脖子,没忍住,“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
热气如数落在脖颈间,连着脖颈的背都滚烫了大半。知道自己又会错意的休,脸红耳热地像煮熟得虾将脑袋深深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