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竽不敢玩大,不上杀猪盘的当,并不是因为本金少性格稳健,而是他天生胆小。
“实不相瞒,我是十七个人格里面胆子最大的那个。”陆笛叹了口气,“要不是把陆云留在你们基地里,我还真的不放心。”
俨然一副拖家带口,兄弟姐妹还都没出息,操碎了心的样子。
晏龙纠正道:“是我们。”
“嗯?”
“你已经是我们之中的一员了,只不过正式编号要等审核通过。”
陆笛听了,开玩笑地问:“这算是来自教官的认可吗?”
晏龙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你得回去打个报告,勾选一下培训内容。”
“怎么听起来跟大学选课一样?能给教官打分吗?”
“还能写评语,不过是双向的,教官也会评价学生的潜力与弱点。”
这时通道开始大幅度向上倾斜,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流水的声音……”
“出口被堵住了。”
还是很厚的石块或墙壁,阻隔了陆笛的“视线”。
通道里面不能随便用手雷,会有坍塌危险。
“到了教官依仗学生救命的时候了。”晏龙抬头说。
“这入学考试有点柔核。”
陆笛深深女干口气,身体化为虚无,开始从通道上方“穿墙”。
门很厚,门很结实,隔绝性很强,那就不走门啊!
坚固的混凝土,砂石、水流……
陆笛用了大约半分钟,成功“站”到了地面上。
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空荡荡的没有人。
陆笛毫不意外地又在地面上看到了脚印。
仓库里没有埋伏,想来逃离才是那群人心里的目标,而雇佣兵也不乐意留下打掩护,这跟等死没什么区别。
陆笛估摸了一下自己“穿”过的方位与通道出口的位置,发现那chu墙角竟然压着一堆捆好的水泥块,这种东西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他四下张望,直接飘进一个叉车里,上面的钥匙都没拔走。
“人多出乱?便宜我了。”
陆笛自言自语,只是他不会开叉车啊!
会开也没办法碰触到实体啊!穿墙的时候手套没带过来。
陆笛郁闷地飘过窗户,发现十米外的空地上躺着一个被打晕的人。
远chu是一个工地。
看穿着像是路过这片仓库的工人,可能想要找个地方偷懒或者解手,被逃跑的人撞见了,又怕在这里杀人更引起注意,索性打晕了事。
反正这条通道等清空研究所之后,迟早是要暴露的。
“没办法了。”
陆笛自言自语。
只见昏迷的人迟钝地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地往仓库走去。
跟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陆笛嘴角抽搐,他也没试过这种情况。
但……深度昏迷的人好控制,不会反抗。
工人双目无神,先进了仓库,又爬上叉车。
双手握住了方向盘。
叉车一个操作,打转前行,恰好叉起了水泥块下面的木板。
陆笛:“……”
好家伙,这辆车就是扔了水泥块之后右转后退,连方向都没调整,然后开车的人就慌慌张张地跟着一起跑了。
肯定是研究所的人,雇佣兵绝对不会这样大意。
但凡拔走钥匙呢!陆笛都会没辙,只能回去找人求救。
搬走水泥块之后,陆笛顺利地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铺着伪装布的金属板,按住旁边的液压拉杆,打开了密道出口。
“别夸我,先感谢雇佣兵不会开叉车。”陆笛对着爬出来的晏龙说。
作者有话要说:陆笛:要点评学员?
陆笛:别夸我,纯属走运
第29章拦截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觉得前文对不上,或者记得主角二人组还在地下研究所转悠的
你漏看了一章加更啦,点击返回上一章补充o( ̄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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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架空,纯属瞎写,所有地名都没有原型城市
蚌港是一座位于商都西南的小城。
虽说靠海,但是有个遍布礁石的海湾,水深又不够,不能停泊大船,所以千百年来都只是个渔村。
八十年前,渔村搭上了走私的歪风,依仗着这里距离国界线很近的优势,一船一船地运“水货”进来。
所谓“水货”,就是走私者把货物装进密封的袋子,丢在浅海区,然后由小船趁夜打捞,偷偷运回岸上找人出售。这些东西不是假货,只是没走海关,不需要缴高额的关税与奢侈品税,价格相对低廉,利润很大。
渔民成了这条走私链上的重要环节。
只要有一个人富裕起来,其他人就会争相效仿。
逐渐的,渔民觉得给别人干活拿钱太少了,胆子大的直接拉起一批人自己干,小到烟酒化妆品,大到彩电冰箱,就没有不敢拉的。没几年形成了盘踞当地的黑恶势力,把这里闹得乌烟瘴气,抓之不尽,打之不绝,甚至外省外市人“慕名”过来发财的,简直是生生不息。
直到华夏国内产业完善,各种东西都能自主生产了,没钱的人买便宜的国产货,有钱的人找代购或者出国买,这条走私链才终于走向没落。
蚌港也终于变成了真正的“蚌港”,这里是华夏西南最大的海贝养殖基地。
又过了十年,商都开始兴起,港口运载需求扩大,在蚌港这边修建了一个外海的人工岛,有了天然的深水港,岛上造了一个工业园区,还修了一座直通商都的跨海大桥。
人工岛附近的新城区蓬勃发展,老城区不断没落,许多厂区都搬空了,沦为仓库。
奇方集团高科技生物芯片研究所,正是位于老城区。
突击研究所的时候,行动组直接在这附近拉了一圈施工的封锁带,加上远chu工地轰隆隆的声响,愣是没有多少人注意。
如果不是那些外籍雇佣兵警觉,估计地下实验室的人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
密道出口的仓库附近有一条干涸的河道。
陆笛站在工地一辆履带吊机的吊车臂顶端,眺望远chu。
这时一辆沾满泥点的小卡车疾驰到吊机旁边,晏龙放下了驾驶室的玻璃窗,向陆笛打了个手势。
下一瞬间,陆笛就站在了车顶,然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工地上的车?”
“借的,本来想用证件抵押……我们有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证件,姓名职位年纪都是编的,但我一出现,工地上的人就跑光了。”
陆笛看了一眼晏龙这全副武装,头盔作战服加冲锋枪的配置。
一般人根本来不及看清作战服右臂上的国旗标志,不吓跑就怪了。
这时晏龙拔出信号枪,朝天射了一发。
红色的烟雾升腾飞起,非常显眼,保证附近一公里范围内的人都能看到。
“会不会惊动那些从研究所逃出去的人?”
“比起这个,还是恢复联络比较重要,他们找到这里会向工地询问情况的,也能看到你在那间仓库墙壁上刻的字。”
晏龙一打方向盘,朝工地外飞驰而去。
通讯系统在十个小时之内都不可能修复,这里距离出海港口太近,而且港口的货运工作人员未必靠得住。
“蚌港的情况比别的地方复杂。”晏龙给陆笛解释这里的历史。
如果是祖辈就住在这里的人,每家上一代或者上上代都会有几个亲戚因为“捞水货”蹲过监狱
。
虽然大部分人接受了时代的变迁,但是蚌港仍有一批六十岁左右的老翁,每天追忆年少的好时光,怀念那时的钱来得容易。喝醉了就破口大骂,特别是那些穷困潦倒的。
平时他们也不闹事,就是发牢骚,可如果给他们一笔钱,他们甚至乐意对亡命之徒敞开家门,反正家里一穷二白。
“别的地方,看到可疑人员会立刻报警,蚌港老城区这边真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