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轻咳一声,“我当然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那就没问题了,我已经想到了可以促进腺体分泌的方法。”
贺兰枫说到这突然从床底下掏出一捆绳子,看着他步步走来,?傅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
“别动。”
贺兰枫三两下将绳子套在傅渊身上,紧紧地和椅子捆在一起。
“哎,贺兰枫?你这是要干嘛?”
贺兰枫将绳子在他身后打好结,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备用床单盖在他头上,“好了,?你可以释放信息素了。”
傅渊:“……”
他现在开始怀疑莫斯里医生说他技术差的事是真的了,否则为什么贺兰枫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傅渊十分愿意为贺兰枫恢复信息素复出“努力”,但不太愿意用这种方式。
“莫斯里医生所说的康复训练不单单是有信息素就可以了吧?”
“我已经问过莫斯里医生了,效果或许会差一些,但是只要能够刺激到腺体就能给起到效果,所以就算不做也可以。”
傅渊听见“做”这个字眼时有些微的脸红,“你不是也说了效果不好吗?”
“只是会差一些,但根据腺体分泌的原理来讲一定有效果。”贺兰枫十分笃定,“所以你只需要释放信息素就可以了。”
傅渊无奈,“你还真是在拿我当工具人啊。”
这一次那边沉默了许久,傅渊微微怔住想知道贺兰枫的表情,但因为蒙在头上的床单的缘故,他只能通过灯光依稀看到贺兰枫的身影。
“贺兰枫?”
“你讨厌这样是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贺兰枫探寻的语气让傅渊微微怔住,尽管只是一句非常简单的问话,却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这让傅渊清楚地感觉到贺兰枫正在从他的角度思考,正在试图考虑他的感受。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他就忍不住心软。
“倒也不是……”傅渊稍微顿了一下,“我知道以你对Alpha的讨厌程度,就算只是借用对方信息素这种事你也不会轻易考虑,而且你会这么问我,就证明在你心中我并不是一个工具人对吧?我说了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所以不会讨厌。”
这次换贺兰枫沉默了,尽管傅渊真的很想看看对方的表情,想知道他脸上是否有一丝的动摇,可因为这碍事的床单,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谢谢你。”贺兰枫轻声道。
傅渊记得他上次对自己说谢谢还是自己救下了突袭国立大学的学生的时候。
“那,你准备好了吗?”
他听到贺兰枫爬上床的声音,喉咙不觉一紧,那种感官瞬间变得敏锐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好了。”
听着那声音,傅渊不觉舔了舔嘴唇,随后释放了信息素。
贺兰枫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就像他的信息素能在傅渊濒死之际唤醒他的身体机能一样,傅渊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在闻到那气息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他越是抗拒,那信息素来得就越猛烈,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腺体开始缓慢工作,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体内释放出来。
傅渊的喉咙收紧了,他还从未试过这种煎熬,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简直比他在汐海打了14天13夜背后长满疹子,一躺下就痒得厉害时还要难熬。
他隐约听见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和贺兰枫低低的喘息声,那让他的大脑更加无法忘记昨天发生的事,他有一种强烈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冲动,或者哪怕是看一看贺兰枫此刻的模样也好。
他强忍着心底的欲望问道,“这个强度可以吗?”
贺兰枫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已经无法回答了,他想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信息素的威力,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动摇的Alpha的信息素他根本无法抵挡,他的身体好热,伴随那灼热的温度,大脑想得更多的竟然是傅渊。
他记得两人昨天纠缠时傅渊的模样,那双充满情、欲又深邃的眸子几乎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每当他意识清醒映入眼帘的都是那双仿佛要将他女干入其中的眼睛。
傅渊是喜欢他的,他从那双眼睛中就看到了对方的感情,明明他并不是很懂情爰这回事,却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他突然想再看看那双眼睛,确认他是否仍旧像昨天那样看着自己,他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明明距离傅渊只有几米的距离,他却觉得两人好像隔了很远。
如果能看到那双眼睛,身体的燥热也就能很快平息下来了吧?就像昨天那样……
贺兰枫的脑子已经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一个执着的念头让他撑起身子下了床,朝傅渊走去。
傅渊听到了拖鞋在地板上摩擦的沙沙声,他的心脏就好像煮沸的水,扑通扑通地冒着气泡,当那黑影遮住头顶的灯光,他几乎想挣开绳子扑上去。
然后,那一直阻碍着他视线的床单终于被拉下来,他看到了贺兰枫迷离的双眼,他微红的皮肤让傅渊呼女干一滞,双目几乎黏在他身上一般无法移动。
他看到贺兰枫朝自己伸出手,那微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他的眼角,似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这样的贺兰枫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他突然命令道,“坐下。”
贺兰枫好似对此无知无觉,顺从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下一秒傅渊便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
“恢复得很不错啊!”莫斯里欣喜地看着仪器上的数字,起身时还拍了拍傅渊的肩膀,“才短短一天,信息素浓度就又回升了6点,已经超过10点了,这样下去恢复应该不是难事。”
傅渊和贺兰枫两人双双红了脸,谁都没有说话。
昨天的测试最终以失败告终,房间内旖旎的痕迹就好像是对他们试图抵抗自然法则的惩罚,贺兰枫更是完全不愿回想,因为记忆的最后片段是他主动向傅渊走了过去……
难道,就没有什么能抵抗信息素的方法吗?!
“不过运动也需要适度,你们这两天已经很努力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可以休息了。”
傅渊一愣,贺兰枫的眼睛却瞬间亮起来,好像被宣布刑满释放的囚犯。
莫斯里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朝傅渊做了个鬼脸,“你小子是不是很失望?”
傅渊抽了抽嘴角,心中升起一股想打人的冲动,“怎么会?我只是在想那样好不容易恢复的信息素会不会又变弱。”
“多少会变弱一点,不过因为你们现在采取的直接刺激腺体分泌的极端方法,所以效果有所反弹也很正常。只要之后几天,自己有意识地进行信息素收放训练就可以了,就算一开始仍然无法释放信息素也没关系,但要按照以前释放信息素感觉坚持训练,具体训练方式就不用我说了吧?你是军人,这方面肯定比我更专业。”
贺兰枫立刻点头,欣喜的情绪几乎溢于言表。
失望地说,傅渊还从未见他如此高兴过……
之后几天,傅渊就几乎看不到贺兰枫的人影,他进行信息素练习的时候从来都离自己远远的,再不就门窗紧锁,防狼似的防着他,那种感觉让傅渊觉得前几天发生的事都是做梦一样。
而贺兰枫的信息素也的确在渐渐恢复中,几天下来他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了20点,这样下去傅渊觉得对方可能不再需要自己了。
莫斯里朝傅渊身上拱了一下,“看贺兰枫恢复这么快,你是不是有些失落?”
“怎么可能?”傅渊撇过头,不愿意搭理他。
莫斯里却凑得更近了,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已经两情相悦了,看来还差一点啊,要不要我帮帮你?”
傅渊心里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想干什么?”
“只要我跟贺兰枫说他现在到了瓶颈期,需要你的帮助……咳,你懂得。”莫斯里朝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