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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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台点点头,同意他的话。唐王咬了咬牙,看向殷晚,怎么这个小子这么得仙人喜欢呢?

皇帝余光里也瞥了一眼殷晚,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的不敬是事实,那些陈年旧事是疤,把疤撕开的人怎么能不让人膈应。

皇帝想,这样也好,把殷晚打发出宫,叫他做个闲散王爷。他真的一眼都不想再见他。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老三就好生侍奉仙人,刑部的事也暂且停一停吧。”

束台好像也明白皇帝的后半句话不是什么好事,他看向殷晚。殷晚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领旨谢恩,从头到尾脸色不变。

皇帝为了表示对仙人的尊敬,拨下了一大堆宫女太监伺候束台,束台还没回到殷晚的宫殿,皇帝的赏赐已经来了一拨又一波。

殷晚的寝殿束台不陌生,但是这是他第一回大摇大摆的进来。韩三宝看着这个仙人的目光中又畏惧又好奇。

束台回过头跟他对视,韩三宝依旧愣愣的看着他。两人谁都不说话,斗鸡眼似的。片刻之后,束台挪开眼,道:“你们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殷晚道:“他胆子比针眼还小,这是害怕你呢。”

束台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个琉璃瓶子,同给皇帝那个一样。他扔给韩三宝:“给你了。”

韩三宝接住,看向殷晚,殷晚点点头,韩三宝把这东西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殷晚对着束台道:“咱们马上就要出宫,走之前我得去跟太后和我母妃说一声。你暂且休息片刻,有什么事就吩咐韩三宝。”

束台随意应了一声,殷晚就不再说什么,出门去了。

慈宁宫里辞别太后,太后这段时间劳心伤神,脸色很不好。她见了殷晚,泪眼婆娑的,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娴妃跟他一块从慈宁宫里出来,路上欲言又止。殷晚道:“母妃想说什么?”

娴妃道:“那位仙人果真有神通吗?”

殷晚点头,“当时母妃不也在场。”

娴妃手心的帕子扭成一团,眼里泪光点点,“我的两个儿子,我能不能见见他们?”

殷晚一时间沉默了,娴妃诞下双生子,这在宫里头是天大的好事,那两个孩子殷晚没见过,但听人说,是十分健康的。可是娴妃月子都没出,两个孩子就没了。

娴妃目露恳求,满含对孩子的思念。殷晚道:“等我回去问过仙人再说吧。”

娴妃眼里的泪珠子滑下来,一个劲的说:“好,好···”

“死去的儿子?”束台仰躺在榻上,红衫散了满榻。

殷晚摆弄着扇面,“是啊,刚出生就没了,算起来已经有十五年了,他们只比七皇子大半岁。”

“十五年,”束台道:“估计来世都快长成人了。”

“有没有法子?”殷晚道:“娴妃一贯对我不错。”

束台捻着点心,想了想道:“长留有一种熏华草,放在枕头下面,能让思念的人入梦相见。”

他动了动身子:“其实,织梦也不是不行,只是动静颇大,保不齐招来些什么东西,对你母妃不是什么好事。”

殷晚应了一声,道:“按你说的办。”

他直起身子,道:“宸昭仪如今被关在大牢,父皇调了重兵看守,你要不要去看看?”

“还有个宸昭仪,”束台险些把她忘在脑后,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她。”

宸昭仪关在地牢深chu,蓬头垢面,满身狼狈。地牢外面重兵把守,铁门一道又一道。

束台嗤笑:“用了帝女草宸昭仪也还是个凡人,何至于如此防备。”

殷晚看着沾上了脏污的衣摆,啧了一声,道:“居高位者,大抵都是怕死的。”

宸昭仪穿着囚服,手脚都带着镣铐,素来娇媚的脸上满是脏污,她缩在一角,不知是受了什么折磨,目光躲躲闪闪的,都不敢看人。

束台长久的凝望着她,殷晚问道:“怎么了?”

“我被锁着的时候,也这么狼狈吗?”

殷晚顿了顿,看向束台,“当然不是,她只是个凡人,如何能跟你比。”

束台摇了摇头,哼笑了两声,道:“都一样的,阶下之囚,能有多好看。”

殷晚还想说什么,束台已经走到了宸昭仪身前,问道:“谁给你的帝女草?”

宸昭仪身子缩的越发紧,“我不知道什么是帝女草。”

束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我换种问法,皇帝这么喜欢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不知道。”

“啧。”束台道:“你们凡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撒谎?”

殷晚走到他身侧:“我来问吧。”

“用不着这么麻烦,”束台道:“搜搜她的记忆就是了,不过···”束台看向殷晚,“搜过之后可能会变成傻子。”

宸昭仪眼含恐惧的看着束台。

殷晚挑了挑眉,没说话。宸昭仪看着束台开始动作,忙道:“我说!我说!”

束台停下手。

宸昭仪瑟缩着,“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我都告诉你们。”

束台殷晚对视一眼,殷晚问道:“是谁送你进宫的?”

“是德妃娘娘,”宸昭仪颤着嗓子:“我本来是江南的瘦马,德妃娘娘将我送到太子身边,太子又将我送给了陛下。”

“德妃让你干什么?”

“一开始她是打算叫我留在太子身边,蛊惑太子的。后来我到了陛下身边,就让我在陛下身边吹些枕头风,冷落太子,唐王和您。”

六皇子的生母有外族血统,基本与帝位无缘,剩下的就只有德妃的七皇子了。

殷晚眯了眯眼,接着问到:“陛下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宸昭仪身子猛地一颤,结结巴巴道:“我···我入宫前一晚,忽然有个人找到了我,他问我···问我想不想让陛下喜欢我。我说想,他就给了我一株草。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们说的帝女草。”

“给了你帝女草就没让你做点什么?”殷晚接着问。

宸昭仪看了眼殷晚,又连忙低下头,“他···他让我想办法除掉您。”

束台眸光微冷。

“他是什么人?”殷晚问道。

“他说他不是人。”宸昭仪抬头看了看殷晚,柔着头皮道:“他穿着一身白衣服,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脸。”

殷晚一顿,面色变得古怪。束台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殷晚的神色。

出了地牢,殷晚看向束台,试探的问道:“一身白衣,看不清脸,这同你跟我说的天道,倒是有几分相似。”

“怎么可能。”束台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天道,但是他可是天道啊,要杀一个凡人,何须亲自动手。”

这话虽然有道理,殷晚听着却不舒坦,“是啊,我不过一个凡人,哪里配让天道大人亲自动手呢?”

束台停下脚步,看着殷晚。

殷晚不明所以,“怎么?”

“你们凡人真的很有意思,”束台道:“明明咱们俩个的话是一个意思,你说起来就难听好多。”

殷晚心里憋了一口气,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也不等束台,挥袖就走了。

束台跟在他后面,“本来就是这样嘛。”

殷晚在背对束台的时候,神色就落了下来,他其实没有因为束台的话生气,他只是不喜欢束台提起天道的语气,带着一种独特的熟稔自然。

殷晚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束台和天道,他们的过往并非如束台说的那样单薄。即使旧事不可考,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总会透露些蛛丝马迹,那些惟恐被人提起的,却又不曾真正被掩埋的旧事,旧情。

作者有话说:

殷晚: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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