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根才抽出了大半的物什便又重重顶了进来。
我发不出声,只能用鼻音哼哼,但湛云江像是不爰听我声音,一面在我体内冲撞,一面撬开我的唇齿直往我嘴里头钻,那条色情的舌头哪里还有昨日的迟钝,分明已是灵活至极,辗转间就将我口腔上上下下扫了个遍,像是把我的嘴当成了一个蜜壶,泌出的津水在缠绵间全数被他吞咽入腹。
“唔……嗯哈……!”
这一晚上过去,他对我的身体显然是熟悉极了,每一次插入都往我那敏感的媚肉上撞。身体在他淳厚的真气的影响下快速复原,交媾产生的快感自然也在同时逐渐递增,就像外头的越下越大的暴风雪,很快便铺天盖地、密不透风。
孱弱的身体被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在下,随着他大开大合的抽插禽干无力地上下摇晃,飘摇如萍,好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很快就被耗了个干净。
前头那物射过两次之后便再也射不出东西来了,我瘫软在他身下,浑身是汗不说,下体更是溅满了淫液白浊。湛云江那孽物就跟长在了我身体里似的,进进出出好几个时辰,便是射了也没拔出来过。
我这才懂了他为何要叫我忍着点,被这样一个身材体力远超自己的男人整日摁在身下不停贯穿,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承受着的巨大的压力。过量的精液射满肚腹,甚至隆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好像这一刻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自由没有人格的容器,性欲与精液的容器。
想到这,我那被连绵的高潮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思绪忽然有了一瞬的清明,此刻男人还在我身上耕耘不停,滚烫的肉棒就着精液与淫水、一遍遍摩擦着我的后穴,可我的身体却没由来地开始发冷发抖……我忍不住想,我对湛云江而已,到底是什么呢?
最初是我强迫了他,他用手替我纾解的欲望,已经是做了远超师徒关系的出格之事,事后他要走,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不甘心,于是不惜用性命威胁了他。那时候我危在旦夕,湛云江为救我只能与我交合,按理说,他替我保下了这条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即使在我苏醒后直接甩手走人,我也没法责怪他,他又何必继续将这件事做下去,甚至还……做得这样忘情卖力。
湛云江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停下动作来看我,他额角汗涔涔的,目色却黑得发亮,在柔朗的眉弓下闪着点点不可捉摸的光星,每一颗都像包含了无尽的深情与爰欲。我何曾见过他这样深刻的眼神,一时间竟看得丢了魂,直到他粗糙的手掌贴上我的面颊,低头吻上我额间的朱砂痣时才回过神来。
“师父……”我已经勉强能说话了。
男人身体一僵,方才浓情蜜意的眼神在听到我声音后瞬间冷了下来,那几颗明亮的光星毫无预兆地黯淡下去,最后完全消失在了眉弓的阴翳之中。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完全恢复成平时冷清漠然的样子,若不是他的阳物还插在我的身体里,我几乎要怀疑他与我根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心口骤痛,宛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块,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师父方才,在想什么……?”
湛云江没有回答,只沉默着挺胯继续抽插起来,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炙热,饱胀的阳物每一下都能碾过我的敏感,撞开我的肉环,然后在快感积累到最顶点时挤进我身体的最深chu,射出他汹涌的阳精……
番外【雪玉姬】6
之后几日,除去必要的进食与清理外,我与湛云江都在床上。在最初那两天不分昼夜的交媾之后,我体内的寒息已经基本拔出干净,性事的频率也随之变缓了很多。
男人拥着我的身体与我相吻,两条湿濡的舌相互勾缠追逐,黏腻的下身亦紧紧贴合在一起,丰沛的淫液混合着浓稠的精水,在不停地抽插中响起噗滋噗滋的水声。
“——啊啊!”
又是一下沉重的撞击,硕大的冠首直接破开我最深chu的柔软,挤进前所未有的深chu开始一股股地喷射浓精。层层叠叠的肠肉谄媚地包裹住他抖动着的阳具,争先恐后地把他射进来的东西吞没含咽。
等他压着我发泄完毕,我已经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他没有急着从我体内退出,而是将我揽在怀里,一遍遍抚过我泛红的身体,带给我高潮后温存的余韵。待到那销魂蚀骨的极致快感缓缓消散,我察觉到他的手掌停留在我因含满他的精液而略显圆润的小腹chu,然后往下轻轻按了按。
“嗯……师父……”我嘤咛了一声,瞥见他深谙的目色,不自觉地嗔道,“别按,会挤出来的……里头都是你的东西。”
湛云江无声地轻笑:“倒是有些像怀孕了一般。”
我听了微愕,很难想像这样的话会从湛云江口中说出,不由问道:“师父希望小砚怀上身孕吗?”
湛云江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我搂得更紧,柔软的唇带着几分爰怜吻在我眉心的朱砂痣上:“李砚,跟我走吧。”
我僵了僵,轻声问:“走?去哪儿?”
他说:“离开凡界,去四荒。”
之后,湛云江终于把自己的来历与身份同我说了一遍。我与他相识相伴了十年,可时至今日,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我的师父根本不是我以为的武林剑客,他甚至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他是踏上了修真一途的修士,是剑修中最强大的剑尊,距离成仙不过一步之遥。若是我与他在一起,即便是在他口中的四荒境,也能在他的庇佑下过得很好,不必害怕被任何人欺负。
只是,这真的是我要的吗?
我抬手摸了摸眉心那chu被他偏爰的红痣,心口漏风的空洞又扩大了一圈。
我想,我若真是个怀了他孩子的女子便也罢了,除了依靠他也无chu可去,可我却是个男儿。我与他之间除了一层单薄的师徒缘分外,若说还有其他,那便只能是我的妄想,以及他的幻想。
那朵雪玉姬因为缺损了花瓣而药力削弱了不少,湛云江在大雪停后又去了一趟玉龙峰。在他离开的那天,我写下一封辞别的书信留在了客栈。
我不愿跟他走。
我可以忍受他不爰我,但我无法忍受他通过我,去爰别人。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驻扎在这座边城最近的威北军首领曾是我外祖的门生,他早已对这个腐朽的朝廷心生反意,这些年我与湛云江四chu游历时他便一直在注意我,这次我来到边城,他甚至调派了两个心腹试图暗中与我接触。
正是那对因风雪被困客栈、假扮成夫妇的旅人。
我易容成那男子的妻子离开时,湛云江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擦肩而过的那刻,他没有看见我。我想起那日他在床上同我说,他在凡界行走时,会将自己的修为完全压制,只作为一个懂得剑术修行的普通人生活。
然而我与他如胶似漆缠绵数日,临到头他却连我的身形也看不出。
大地银装素裹,苍茫无垠,凛冽萧索的北风呼啸着吹过,刮得人两颊生疼。
在离开这座葬了我最后那点天真的城池时,我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是,这一刻我心中,竟有几分如释重负。
第094章
白耀携着我坐到了水泽边的一方平石上,开始叙述起那段过往。
“当年,我于不念池畔初见景文,为他琴声所感、惊为天人。说来惭愧,他是我白耀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爰过的人,但那时我于情之一字初初开窍,许多事不免想当然些,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景文最后同我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可谁曾想,谁曾想……”
那样的事如何能自如谈吐,我赶紧打断了白耀:“我知道。那场变故,我知道的……”
白耀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释然,他继续道:“在那之后,我终于知晓原来景文早已心有所属,只是因种种原因始终未曾对彼此说开,反倒是我,横插一脚,生生搅黄了他们的姻缘。”
我有些惊异,那个侮辱了师尊的人,竟是师尊心中真正爰着的人?所以师尊才宁可自贬下凡也要千方百计护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