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微微低下头,与我贴地更近,柔顺如墨的黑发倾泄下来,冰凉的温度从他的玉雕般的手指漫延到了我的身体,冷得仿佛要凝出一层薄霜:“小华,你身陷天劫、无依无助,这天底下除本君之外,还有谁能真正救你?所以你要相信,本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莫要辜负本君心意,明白么?”
他声音轻得像风里的雪珠,可他身上释放出的庞然威压却将我整个神魂都攫在了掌中。那双自上而下俯视着我的眼睛像两团冰冷的火焰,灼烧之chu尽皆冻结,我茫然又惊惧,只能在他的压迫下点头,一字一字艰难地回应他对我的“期望”:“明、明白了……我会……听从星君的安排……无论星君、说什么……”
曲幽露出了一抹凉薄的笑意,松开我时还在我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小华真乖。你多听话一些,本君就多喜欢你一些。”
***
直到曲幽的背影消失在这座堂皇的宫殿,我才从失魂的状态中悠悠转醒。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我陷入了更大的惊骇当中。我踉跄着步子回了自己的寝殿,卧在玉石雕砌的床上,用柔软的云丝被死死捂住自己的头,不让眼前出现一点光星,仿佛这样才能让混乱中的自己冷静下来。
星君他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真是因为魔息侵扰了神志么?
不是……不是的……他很清醒!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方才的状态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来的清醒!
所以这才是他么,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对我,又究竟是……
“——呃啊!!”
元神的剧痛突如其来,又猛烈汹涌,我缩在床头痛苦地嚎叫起来。
魔息的侵蚀远比我想像的还要可怕,神志惛懵不清不说,肉身也跟着痛到麻痹,一时如赤焰炼狱,一时又如寒霜冰窟,甚至连覆在身上的轻薄衣物都让我窒息般的难受。
若只是这些,我都可以咬牙挺住,但最可怕的是却是体内随之而来的那股可耻的欲望,强烈到难以名状,就像饥渴之人被夺走水源,冻僵之人被掀翻炭火,渴望与绝望并驾齐驱,将我逼到一个生死不能的境地!
“……呃!星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拼命汇聚法力克制元神的暴动,但当这种疼痛逐渐开始消弭后,那股难以启齿的炙热欲望却更加清晰,甚至愈演愈烈。
我扯掉了一切包裹着自己的东西,双手没有章法地抚摸着,但因为控制不住力道,甚至用指甲刮出了几道血痕。
腹下的分身柔邦邦地挺着,后穴则蠕缩不停,羞耻又迫切地渴望着被什么东西捅进来,将它全部填满。心神不受控制地开始胡乱臆想,身体也自发地泌出了淫液,一部分甚至从翕张的孔隙中溢了出来,将腿根和鼠蹊chu漉湿了一片。
“唔……曲幽……曲幽……!”
床褥在我手下皱成了一团,我嘶声力竭地唤他的名字,豆大的汗珠一颗连着一颗从额头滚进鬓发,双腿死死夹住了云被,一只手上上下下套弄着自己的欲望,可是不够,远远不够……这些天和曲幽过于频繁的性事已经让我无法只借助前面得到最高的欢愉,越是套弄越觉痛苦,只想被用力地拥抱,被狠狠地贯穿……
另一只手终于战战兢兢地向身后摸索过去,在我触摸到自己那湿得不成样子的地方时,我长长地女干了口气,悲哀地闭上了被水汽模糊的眼睛。
曲幽他……早就已经死了……
我在心底辟出的那方角落中描摹他美好的容颜,对自己说,他是我的上君,是我的憧憬,是我只敢在云海彼端遥遥眺望的人,我从不敢奢想我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直到那日我听见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曾为我而活……
这是一句多么可笑的谎言,可我还是在明知是假的情况下相信了他。
或者说,是相信了自己……
牙齿几乎要将下唇咬碎,腥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流到了雪白的发上。
我曾拥有过他偶尔的垂怜与注目,却在失去了所有后得到了完整的他。那是他的身体,是他的眼睛,是他的炙热的亲吻和毫无保留的占有……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他,那具皮囊之下早已没有了曲幽纯澈的神魂。
那优钵罗华的香气并不属于我,我也早已经与我的主君告过别,在落霞余辉间,在天河倾泄下,我擦去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同他说:星君,保重。
两根指节终于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可是我并不后悔,哪怕这场短暂如朝露的梦中只有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我不要像那个人一样,在漫长的生命里一遍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永远都在妄想,永远都在遗恨。
能在这场缀满明珠的美梦里徜徉一遭,我心已无遗憾。
第080章
男人推开沉重的殿门跨进来,我的手指还在那chu湿滢滢的地方进进出出。
但我够不到那一点,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快乐。
所以当他用手试探着触碰我时,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将他摁倒在了床上。我用尽全力抱住他,就像抱一个打算抢走我一切的人,满脑子只有“不能让他离开”这一个念头。
我早已失了清醒,视线也被厚重的水雾遮掩,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头束在胸前的漆黑长发。
是一个我熟识的人,可我却想不起他究竟是谁。不过没有关系,想得起想不起在这种时候已然不重要了,此时此刻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满足我,能将我从这焚身裂骨般的痛苦中解脱便好。
“别动,也别走……抱抱我好么……”
我凑上去亲吻他,是一双陌生却柔软的唇,唇下两排整齐的齿,磕碰时还有一阵细微的疼。我扣着他的后颈探入进去,勾缠吮女干他躲避不及的舌,来不及征求他的同意便迫切地与他交换津涎。
他怔愣了片刻后终于回应了我,只是抱着我的手臂不敢用力,身体也僵柔着,像在考虑什么艰深的问题。
然而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春风花月、一晌贪欢,于我是求仁得仁,于他也不过是欢宵一度,事毕了无痕。
我一面急切地吻他,一面剥开他碍事的衣物,柔软的素白布料轻易被我扯开,热得发烫的脸颊终于贴上他光洁温凉的肌肤,舒服得让我一声喟叹。
指腹滑过他沟壑分明的柔韧肌理,拨开他碍事的长发,我趴在他身上吻他、舔他、咬他,手口并用地撩拨吮弄他桃红的小巧乳首。他有些挣扎,似在唤我的名字,可我不想去听,我只想要更亲密、更热烈的占有——吃掉他,或者让他吃掉我,然后两具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同纠缠到彼此融化。
我亟不可待地扯下了他的亵裤,拨开他的衣摆,不出意料地摸到了那根早已血脉贲张、高高立起的阳物。
“嗯,好粗……我要握不住了……”
我放肆地撩拨他,咬他红透的耳垂,然后用手替他上下套弄,正准备俯身下去把它舔湿,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那人竟握着我的腰身把我翻倒在了身下。
朦胧的视线艰难地在他脸上停留了数息,隐约看见是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孔,泛红的面颊染上了浓重的欲色,只是那两道远山一样的眉紧紧皱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可我什么也不想听,更不想思考,我想要被那巨大的物什贯穿想得快发疯了,便是下一刻天就要塌下来我也懒得去理会!
我拉住他的手往身下走,那里早已又软又湿,淫靡得不成样子。我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指腹按压在我的穴口上,却踯躅不前。
“你进来吧,求你了……你再不弄我我就要死了……”我不顾一切地搂住他的脖颈把他牢牢按在自己身上,用已经沙哑的嗓子哭着求他,“……你不想要我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