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就知道了。”他把协议书拿回来放回原位,再拿出睡衣去洗澡:“你要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吧,我去洗澡。”
贺森在关上门后,啧声道:“看来要多找给他多找点事情做,才不会把坏主意打到我身上。”
等白夜洗澡出来,他说:“从明天开始,你和小钧一起去做贺家任务。”
白夜刚接受修真的事情,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所以听到有任务可做,两眼顿时一亮:“什么任务?不会又是抓鬼吧?”
“你明天就知道了。”贺森看时间已经十一点:“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白夜随口问:“多早?”
“三点。”
白夜一愣:“下午三点?”
“凌晨三点。”
白夜:“……”
那是他最好睡的时候?
竟然要他那个时候起来?
实在太残忍了。
什么任务要三点起来的?
偷鸡?摸狗?
白夜是真的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觉,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好心里默默地复习各神器的作用,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贺森给叫醒了。
“半夜三更你叫我干什么?”向来有起床气的他起来就对贺森大吼一通,接着又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脾气还真大。”贺森啧声,又摇了摇他:“阿夜,快起来了。”
白夜迷迷煳煳转醒,听到旁边噪音不停,他暴燥的嘟嚷一声:“昏迷剑,打他。”
接着,一把闪着漂亮流光的长剑从被子里飞出,对着贺森就是一扫。
贺森一惊,在对方扫过来的瞬间,快速翻到床下。
剑气飞向落地窗,切断了窗帘,在玻璃窗上划出一条缝隙,剑气从缝隙里钻出,打在对面的院墙上,轰隆一声巨响被轰成一堆粉末。
下人们纷纷惊醒,急忙出来查看,而罪魁祸首听到炸响声终于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是黑的,气闷骂道:“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吗?老是吵吵吵,还怎么睡啊?再吵我就要生气了。”
白夜听到周围安静下来,拉上被子继续睡觉。
“……”贺森从床底爬起来,吐口气,看着又睡过去的白夜,好笑又好气:“阿……”
他刚叫一声,昏迷剑缓缓地转剑尖对着他。
贺森:“……”
他默默地拿起手机给贺钧说道:“你和阿夜明天早上八、不、九点再去工作。”
刚洗漱好的贺钧无语道:“我都洗漱好了,你才跟我说,你怎么不等我下班了再说?再说了,我们贺家工作时间就是凌晨三点换班的,我们早上九点过去好吗?别人肯定会觉得我们使用主子权力,说我们闲话的。”
贺森无奈一叹:“阿夜起不来。”
贺钧不敢置信道:“就因为他起不来,你就要改时间?你就不能叫他起床?”
贺森看着昏迷剑呵呵一笑:“他起床起气非常大。”
他也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让下人先回去休息,再回床上睡觉。
贺森以为改了时间就安全了,谁知他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白夜在说梦话。
“缚龙索、柳鞭、黑扫帚、紫金箫……”
贺森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一根金色绳子从头绑到尾,而且他越是挣扎,绳子就绑得越紧,接着人一翻就滚到床下。
随后,好听的萧声响起,他眼睛越来越困,最后再也睁不开眼睛,进入睡眠中。
床上的人本来就熟睡,在萧声响起后,睡得更深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临近八点,白夜被生物中闹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立刻被刺眼光亮刺得眯了眯眼:“昨晚没拉窗帘吗?”
他扭扭眼睛,等适应光亮才睁开眼睛,然后看到窗帘被切了一半,他不由一愣,起身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看:“我去,谁剪的?贺森,是不是你……”
他转头没有看到床上有人:“人呢,又跑出去练剑了?”
白夜回过头看向窗外,首先,入他眼里的是一条巨大的裂痕,从左边划到右边。他拧了拧眉:“这是什么?裂缝?”
他抬指轻轻一碰,哗的一声,玻璃掉了下去,碰的一声响,由于是防破玻璃,所以没有变成碎片。
白夜看着地面玻璃愣了愣,再抬头看到窗帘,被切掉高度和缝隙的高度是一样的:“不会是贺森练剑时切断的吧?厉害了我的哥,不愧是修真者。”
他打开窗子走出去,立刻被左边的院子景色震摄到:“我去,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左边院子的花花草草全变成参天大树那么高,草坪不见了,小花变成大树高,还长得特别大,而且,前面的墙也不见了。
“昨晚搞装修了?”
白夜在他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下人,便转身回房洗漱,然后他听到床底传来叫声:“白夜,阿夜,你醒来了吗?”
白夜听出是贺森的声音,快步跑了辽去,只见一个像金色蚕茧的大物体在地上蠕动,吓得他勐地退后一步。
贺森听到脚步声,冷怒道:“白夜,你还不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白夜一愣:“你是贺森?”
“不然你以为还能有谁?”
白夜乐了:“哈哈,你怎么被绑成这样了?”
“你说呢?”
白夜拿起床头上的手机对着地上金色蚕茧拍摄:“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一定要好好拍下来做个纪念。”
贺森:“……”
白夜拍得差不多时,蹲下来拉了拉绳子,发现绳子绑得非常结实:“你等等,我去找剪刀。”
“剪刀没用,你用咒语才能解开。”
白夜问:“咒语是什么?”
贺森顿时觉得心累:“这是你的绳子,我怎么知道咒语是什么?”
“我的绳子?我的绳子怎么会在你身上?”白夜研究一下,认不出这是什么绳子:“这是什么绳子?”
“……”贺森现在特别后悔跑来跟他睡了:“缚龙索。”
“缚龙索,它怎么跑出来了?”白夜回想咒语,给贺森解开绳子。
在贺森头露出来的瞬间,他又按了几下快门,拍下这经典的一幕。
缚龙索完全结开后,自觉地回到白夜脖子上的风袋里。
贺森站起身,动全身筋骨。
白夜奇怪道:“你怎么知道它叫缚龙索?”
贺森脸色难看:“你说的。”
“我说的?”白夜否认:“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你说这些事。”
贺森深女干口气:“你知道你自己会说梦话吗?”
白夜吃惊道:“你的意思是我说梦话时说的?”
“是啊,你的梦话真可怕。”贺森从落地窗走了出去,看到园子发生了大变样,他吐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
跟在身后出来的白夜,指了指落地窗:“不会这也是我弄的吧?”
贺森看他一眼:“除了你,还能有谁?”
白夜:“……”
他以后睡觉时,是不是要在自己的嘴巴上贴个封口胶?
贺森走到院子看了看。
这时,几名下人急匆匆地从下人房跑出来:“大少爷,对不起,我们睡过头了。”
院子里的领事拧眉道:“大少爷,事情真是奇怪,如果一个人睡过头还能说得过去,不可能所有人都会睡过头。”
不等贺森回答,其他下人指着如参天大树高的花草,震惊道:“大少爷,我们花怎么变这么大了?”
贺森扭扭眉心:“没事,你们下去先把早餐端上来,然后找人来给阿夜的房间落地窗换块玻璃和窗帘。”
“是。”下人们边好奇抬头看花草,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