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学生哪有能力救你们?”
白德哭得特别凄惨:“你老公啊,你老公不是大老板吗?他一定能帮我们脱困的,你去求求他,让他来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儿子,你快来救我们吧。”
曾文花也跟着放声大哭:“小夜,你帮我们这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烦你了。”
白夜岂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要帮了他们这一次,肯定还是会有第二次和无数次,他懒得废话,直接挂断电话再把人拉黑,然后通过原主的记忆回想原主父母的事情。
白德和曾文花对原主不太好,只要不开心时就会打骂原主,甚至不给饭吃,不过也没有到良心灭绝的地步,至少原主到了上小学的年纪还知道要把人送到学校读书。原主考试成绩排前,他们就四chu炫耀,高兴到一口一个儿子的叫,当时原主也过上好几年幸福的生活,只是后面白德染上赌瘾才没钱供原主读书,然后又恢复到打骂原主的日子。
白夜坐上车,又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原主父母打来的。
他掐指算了算,原主的父母还真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要是不去救人,就真的要把人沉塘了。
白夜觉得自己还是去一趟比较好,就当是还了借原主身体还魂的恩情,以后原主的父母是生是死都不关他的事了。
他接起电话问:“在哪。”
白德急忙说:“我们在松鹤楼,天地包厢。”
“一个小时后到。”白夜挂断了电话,开车来到松鹤楼。
他下车时,正好旁边的车子也有人从车上下来,两人当场和打个照面,双方看到对方熟悉的面容,当场愣一下。
“白夜?”
“贺钧?”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问道。
接着,贺钧车里的后座也下来一位老人,约莫八、九十岁的样子,白发苍苍,满脸皱眉,看到白夜的时候,面容一下崩得紧紧的。
白夜看眼老人,见不认识的,又转开了目光:“我来办点事。”
贺钧疑惑:“你能有什么事要来这里办啊?”
“白德和曾文花在这里惹了事,要我来帮他们摆平。”
“白德?你爸?”贺钧见过白夜的父母到学校闹事,既难缠,又蛮横,还特厚脸皮,认为只要认识白夜的人都得帮他们,借他们钱花,以后有白夜还就行。
“嗯。”
“要帮忙吗?”
白夜说:“不用,我能摆平。”
老人突然嗤声。
白夜转头看他一眼。
老人却撇开头。
贺钧向白夜解释道:“来松鹤楼吃饭的人,身份都不简单,恐怕你解决不了。”
“要是解决不了就不救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白夜可不想为了救白德他们,又欠了别人的恩情。
贺钧:“……”
老人对贺钧说:“走了。”
“哦,好。”贺钧快速跟上老人脚步。
白夜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去。
松鹤松外表是古色古香的古楼,里面装修也非常古风,一楼是公共餐厅,二楼是普通的包厢,三楼是VIP大包间,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入这一层楼里。
贺钧是常客,大堂经理一见贺钧,热情上前招待:“贺少,欢迎欢迎,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松鹤楼吃饭,不然一定带人到门口迎接您。”
贺钧已习惯大堂经理卑躬屈膝的模样:“我跟朋友约在天地包厢。”
白夜听到他们也去天地包厢,不由挑了挑眉,还真是巧啊。
“你们跟我来。”大堂经理以为白夜是跟他们一起的,也就没有赶人,直接带人坐电梯到了三楼的天地包厢。
贺钧看到白夜一直跟着后面,问:“你怎么跟来了?”
白夜无奈道:“我也是来天地包厢。”
贺钧、老人:“……”
大堂经理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说道:“成老、谈老、贡老、闻老、申老、松老,贺少他们来了。”
过了好几秒,门才被打开。
大门一开,里面传来大声哭嚎的声音。
“会来的,我儿子一定会来的。”
“他说一个小时来就一定会来的,现在没有到,肯定是路上塞车了,你们再等一等。”
“你们再给我们手机,我们再去给他打个电话。”
“啊啊——啊啊——你们不要再我们了,我们儿子的伴侣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贺钧、老人和白夜听到这话,嘴角狠狠一抽。
接着,传出一名老者的低沉嗓音:“是吗?老夫到要看看他到底多厉害。”
贺钧、老人和白夜:“……”
大堂经理假装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里面情况,对着贺钧他们做个请的手势:“贺少,你们请。”
贺钧看向老人。
老人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贺钧转头对白夜小声说:“里面都是大都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爸妈谁不惹却惹到他们,看你怎么摆平他们。”
白夜:“……”
老人进到包间后,先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两名中年男女,他们身上穿着名牌服饰,但在一顿踢打后,衣服上全是脚印,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是青一块紫一块,十分狼狈。
屋里老者们看到老人到来,纷纷笑着站起身。
“贺老,怎么又是你最后一个到,你说你就不能改一改这个习惯吗?”
“贺老,你这些年都去哪了,一直不联系我们这些老朋友出来坐坐,我们都要以为你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贺老,老规矩,最后一个到的人都要自罚喝一杯。”
贺老多年不见老朋友,朗声一笑,刚要开口,就听到地上的两人激动叫道:“儿子,我们儿子来了。”
原本笑眯眯地的老人们立刻沉下脸,看向门口的两名年轻人。
贺钧受不起老人们的怒视,赶紧走到贺老身边,以此表示他不是地上两人儿子。
白夜暗翻白眼。
白德和曾文花忍着疼痛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白夜:“儿子,小夜,你终于来了。”
白夜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白德看看他的身后,没有看到其他人,急声问道:“你伴侣呢?他没来吗?”
曾文花一脸慌乱:“他这么喜欢小夜,怎么会没有来?他是不是还在楼下没有上来?”
白夜不自在地看眼贺钧一眼:“那个……”
早知道贺钧也在,他就不来丢这个脸了。
白德注意到他的目光,往后看去,贺钧长得太年轻,所以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向贺钧旁边的贺老:“小夜,他就是你的伴侣?”
他只知道白夜跟一位大老板结婚,却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这一位大老板是谁。
曾文花眨了眨眼睛:“这么老。”
她只知道大老板比白夜大上许多,却不知道会这么老。
白德低斥道:“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现在流行老少配,小夜跟他站在一起多配。”
“说得也是。”曾文花看贺老跟其他老人关系不错,暗松口气:“有小夜的伴侣在,我们有救了。”
白夜、贺钧:“……”
老者们默默地看向贺老。
闻老说:“贺老,你太不够朋友了,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再婚也不请我们喝杯喜酒。”
贡老忍笑:“贺老,老当益壮啊。”
成老说:“既然他们是贺老的丈、丈人和丈母娘,那之前他们打我的那一巴掌就算了。”
贺老额天青筋狂跳:“你们脑子被驴踢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跟一个跟我孙子一样大的人结婚?再说了,我的老伴还在呢,要是被她听到这话还得了。”
成老想想也是,倏地沉下脸,看向白夜:“那你伴侣到底是谁?要是不把人叫来这里,你们一家人谁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