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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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说:“我们不去找找小九他们?也许还在城里?”

房千岁说:“不用担心小九。他换了衣服遮了脸,早就带老七老八离开廖府,现在应该混出城了。我找地方把你们藏起来,再去找他。”

“小王八身上咸腥味儿重得很,十里地开外都闻得到他。”

怕楚晗担心,房千岁补充道。

楚晗哼了一句:“你家九爷是揣了一筐龙腥草在身上吗。”

房千岁:“小王八不用揣那个药草。他自带一身腥气。”

楚晗:“小九才多大一个孩子,他有那个?”

明知楚公子是故意揶揄往事,房千岁抿住嘴角的表情:“你怎么知道那小孩就没有?他花花肠子也多着,不是个省油灯。”

楚晗:“昆明湖下面那只很俊的小母龙么?”

房千岁不屑道:“不止那个!还有青海湖里一条四百多岁的母煌鱼,比他年纪还大。他跟人家玩儿得很好,以前每年都要约水下相会。”

楚晗忍不住乐:“姐弟恋,有出息。”

沈承鹤不停插嘴:“九爷是谁?他有哪个?”

“什么腥草?”

“那是什么东西?”

楚晗与小千岁皆笑而不语,当然不能告诉外人,龙腥草的典故有何深刻内涵。

“喂,你们俩,别总把话说一半成不成啊?这后边儿好歹还坐个大活人!”沈公子受不了冷落。

房三爷骑在人头马上,横了沈公子一眼,眼神就是说:你个卵球再叫唤一句,老子让你滚下坐骑,自己腿儿着跑路。

沈公子靠在楚晗背上黏糊着。这就是趁着发小还没嫁,再吃一记豆腐。楚晗身上自带发电发热功能,抱着真暖啊……

英招跑出几里地,沈承鹤又开始嘟嘟囔囔:“哎呦,老子不能骑马,老子菊花疼死了啊~~”

楚晗哭笑不得:“你菊花又怎么了,谁给你灌六神了?”

“六神?六神都算轻的!”沈承鹤暴躁地骂:“你以为那个大魔头能像你对老子这么温柔,这么会体贴人!”

楚晗他们已知沈公子就是被指挥使大人做成假铜人,掳进翊阳宫,后来又发生什么,就是天知地知那二人知的一段狗血宫闱秘史了。

楚晗试探问:“指挥使大人欺负你了?”

沈承鹤撅着嘴,委屈着:“可变态了,丫就只差直接往老子菊花里灌壮阳丹幻情散那些玩意儿。老子倘若再不跑,就要七窍流血被他搞死!”

楚晗又问:“他当初为什么偏要把你从北镇抚司救走,没有扔进炼炉?”

沈承鹤:“呃……看老子长得太帅了,没见过我这么英俊帅气的。”

房千岁冷笑道:“那个魔头喜好龙阳,说不准真心看上你。你要是也动心了,就下马回去找他,别跟着我们走。”

房爷巴不得姓沈的花心大萝卜赶紧滚蛋!找指挥使风流快活去吧,你二人才是绝配,别来招惹楚晗,休想与本殿下抢娘娘。

沈承鹤一听嚷道:“我没打算回去跟他!……老子伺候不动那个美人儿,喂不饱他,哪天不是累死在他炕上,就是吃假药邪药的吃死我!”

楚晗暗里想要确认的是,鹤鹤,你当真色胆包天跟指挥使大人滚床单了?!

你真的勾搭凤飞鸾没把持住?将来万一被人发现追究,或者那个魔头自己后悔了,想要抓你灭口,到时你怎么办?

惹是生非的小鹤鹤,趁着有口活气,快跑路回人间找爹妈吧。

沈公子自己也心虚耳热,他过到灵界确实没有白来,逍遥快活了一场。

他只要一闭眼再一睁眼,眼前拂不去的,就是那个裹着月白色亵衣、身躯健美肤色如玉绝色艳丽的美男,驾着九头凤,像天神降临在他面前。他这会儿胯下骑的是英招,一颠一颠,脑里回忆的却是那时跨在九头凤上,迎风在云端荡漾交合的“一二一二”节奏。

他都没脸跟发小招认,他一个纯爷们儿被大美男操了,六神菊花没保住,清白已经没了。

而且操得还特爽,连着干了好几趟,头顶苍天,酣畅淋漓。

他更没脸提的是,从北镇抚司脱险之后,他被关在深宅大院后堂一个小房间里。蒙面美男又来过一次,还是不情愿露脸给他看,伪装成个五品黑衣校官逗弄他。那骄傲男子找各种借口威逼利诱,又仿佛很享受听他唠叨,最后命他乖乖趴下撅了屁股……

一夜七次郎啊,沈公子饶是青春健壮的身躯也受不了,再多熬一天就要精尽人亡。

所以他才跑了,穿着铜盔甲混在门卫队伍里混出去。好歹也是个做爷的,终究还是不愿被掳为禁脔,不甘心在对方胯下忍辱偷生。

鬼卫头子确实美貌,但凡眼睛没瞎的,难免动几分猥琐心思。可惜那人性情霸道,下手凶残,绝非良善之辈。沈公子这会儿再见到竹马发小。楚晗抱住他的头安慰他给他擦眼泪,顿时让他醒悟还是旧人最好,温存善良体贴,抱着舒服暖心。娶妻当娶贤啊。

一路上人烟愈发稀少,四周渐渐呈现草原荒漠景色。

他们是出城往北,以灵兽英招堪比高铁动车的时速,估摸现在已经跑到包头了。草原上偶尔有人面黄羊群落迁徙而过。天边白云悠悠,远山苍茫。

房千岁带他们向北而不是向南,也是因为自家帮派本部在北面,离自己地盘更近些。

日头落下,草原晚间愈发寒冷。房千岁从放牧黄羊的某三蹄灵兽那里借了一间蒙古包,当晚歇息。

沈公子趴在毛毯上,裤子褪到膝盖,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哧,喊菊花疼。

楚晗也是心里略有愧疚,一时心软可怜这人,动手帮沈公子清洗疗伤。可怜的沈大少爷,屁股都快开花了,这回是彻底瞒不住,一朵小雏菊变成了残菊,带血在风中凋零。

楚晗:“……你幸亏跑了,跑得对。”

“你嫌弃我了!”沈承鹤委屈含恨地,偷瞟一眼那边坐的某人,低声问楚晗:“姓房的难道是小雏?丫能是雏菊吗?就没被人捅过?”

楚晗哭笑不得:“有胆你自己去问他?”

沈承鹤:“老子没胆。”

楚晗问小房同学:“三殿下,你那几罐金疮药,换肤露,生肌霜,借用一下?”

房千岁歪着头淡淡一笑,麻溜儿起身过来,顺势就把一整罐金疮药往沈公子裸着的后菊花里一倒,再顺手从怀里哪摸出一把龙腥草,往残菊里一插,拢了个奔放的插花造型。

房三殿下一头长发轻轻挽在脑后,梳成长辫,也是洒脱出尘的英俊模样,傲慢地脸走人。

沈承鹤捂着腚大叫“卧槽姓房的你就这样,你就是嫉妒老子”……

入夜,沈公子没有了青铜铠甲,不住喊冷,在毯子下抖如筛糠。

“我给你衣服,我不怕冷。”楚晗刚要把自己衣服脱下,房千岁一声不吭起身脱掉官服,劈头盖脸丢给沈公子,罩到沈公子头上。

沈承鹤脱险后终于放松,还纵欲过度疲累交加,迅速打起震天的呼噜。房千岁坐到蒙古包角落里,把毛毯往头上一罩,再盘腿一坐,小孩儿似的把自己一裹。

楚晗说:“你冷吗。”

房千岁闭目养神:“不冷。”

楚晗:“……不然,我给你焐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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