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屁股上,光着屁股睡了一夜的许平有些不是很乐意的被这刺眼的阳光弄醒了,赖着床转了个身。习惯性的一伸手想将美女师父抱过来,却是摸了几下什么都摸不着。
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来,一看大床上就剩自己睡着了。刘紫衣早早的起来,没有打扰自己的美梦就出去办事了。凌乱的被褥似乎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是昨晚香艳和淫秽的滋味。
「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想想昨晚刘紫衣这个性感娇媚的美人在身下婉吟承欢,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满足。
得意的笑了笑,许平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习惯性的喊着:「小米!」
小米被就候在外阁,一听到动静立刻殷勤的跑了过来,小丫鬟今天穿的比较轻薄了一些,飘逸的裙子随风舞动着,看起来十分的清纯可人。
「小米过来,少爷我抱抱。」
许平扭着还不是十分清醒的眼睛,张开双手色笑道。
小米清纯的俏脸红了红,乖巧的走了过来,不过没投入许平的怀抱,水灵灵的大眼睛有几分羞怯的看了看许平胯下惊人的勃起,娇声的说:「主子,巧儿妹妹正在等您呢!似乎有什么事,奴婢这就伺候您宽衣。」
「不急!」许平色色的笑了笑,看着她红润迷人的小嘴,这才想起这个可人的小丫鬟老是被自己袭胸,但居然连初吻都还在。想想自己一条这么标准的色狼,竟然身边会有这样神奇的事发生,这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啊……」在小米的惊呼声中,许平已经按耐不住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环住了她娇弱白皙的脖子,低头吻了上去。
小米虽然乖巧温顺,但到底还是没亲吻的经验,一时间惊得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许平也不在意,一手慢慢的从她的领口chu钻了进去,手握住她小巧但却十分坚挺富有弹性的乳房,一边轻挑着她小小的蓓蕾,一边舔着她的嘴唇撬开了她似乎还有股花香弥漫的牙齿。
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让小米脸色一下就变得臊红,鼻息也是快速的急促起来。浑身一软,轻启了紧闭的朱口,许平也马上不客气的将她温热柔软的丁香小舌噙住,肆意的品尝起来。
一个长长的湿吻将她吻得全身发软,连呼女干都有些上不来的时候,许平这才嘿嘿的色笑着,意犹未尽的一边舔着她精致的小耳垂,一边呼着热气说:「小米,这样舒服吗?」
「嗯,舒服!」小丫鬟俏脸尽是潮红的依偎在了许平的怀里,话语间尽是柔顺和情动,半闭着美眸,还沉浸在初吻的滋味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了,给我更衣吧!」许平色色的笑了笑,伸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小米娇羞的嘤咛了一声,美目含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后,赶紧拿来新衣服伺候着许平二的穿上。
「嗯!乖。」
许平笑嘻嘻的在她的小脸上又亲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小米温润的一笑后,赶紧去收拾主子凌乱的被窝了,看着被褥上一大滩干了的水迹,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
惬意的早晨啊,可恶太阳有点像是中午了,奶奶的怎么那么热了。
许平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思索着,刘紫衣的能力应该是不用怀疑的。让她监视一下姚露和姚水如这两个女人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可爰的美人师父啊!连早饭都没吃就开始干活去了,如此的贤慧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走到了院子里的凉亭底下,许平习惯性的坐到了摇摆的太师椅上。不禁想着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刘紫衣到底是从哪个方面看出她们的问题,许平是不得而知,不过许平倒是看得简单。当初带她们回府的路上敏感的看到了姚水如乱发中的一丝亮光,便装作漫不经心的一看姚水如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极不协调的在乱发中有一根精致的珠钗。
来这年代活久了,不用刻意的学习许平一看就可以看出它不是普通的货色。虽然不是顶级的,但卖个十几两银子根本没什么问题,既然有这样的财物在身,那又怎么会饿得连饭都吃不起。
进府以后,许平还特意的让赵铃留意了一下,发现她们虽然没多打听什么,不过吃饭的时候明显不是饿极的人该有的狼吞虎咽,结合这两点就足够确定两女肯定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自己的。
只是想来想去,不知道是谁要把这两个人安插进自己的府里而已。安插进来以后又有什么目的,这才是许平关心的。所以也就不动声色的继续监视着她们,看看背后的那个黑手到底是谁。
「太子爷,你用一下汤吧。」
小米整理完房间后,带着一群丫鬟笑盈盈送来了早餐,端来一锅热气腾腾的高汤放在了桌子上。
「真乖!」许平赞许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早上起来虽然饿但胃口不是很好,锅盖一打开立刻就有扑鼻的清香冲了上来。
「主子,你们吃什么呢?」许平还没来得及动口,一身绸缎小裙,尽显顽皮本色的巧儿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嘴馋的喊叫着:「人家也要吃。」
小萝莉今天一身粉红色的小裙子,长长的秀发也只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孩趣的童真和可爰的微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想咬她一口。
小米刚给许平盛了一碗,一看巧儿过来,心里清楚这小丫头虽然一天到晚嬉闹着,但却是府里最得宠的丫鬟,赶紧给她又盛了一碗,就乖巧的??在旁边。
许平没去理巧儿,端起碗来浅尝了一下,不禁两眼发光,汤水入口时全是人参那种特殊的苦香味,再加上野鸡的新鲜和文火熬制的火候掌握到位,入口马上就香气四溢。将整碗汤喝掉后又示意小米给自己盛一碗,赞许的问:「少爷我一直没喝汤的习惯,这是谁想起来的?」
「是纪阿姨吩咐厨房做的,据说这样温补而且没火气。」
小米一边将碗递给许平一边解释道。
正好这时候纪静月也走了过来,美妇小姨还是一身比较劲爆的短打衫,火红红的看起来特别有精神,娇俏迷人的脸颊上一片的潮红,脸上和发丝上布满香汗,微微的喘着气,看来是练功去了。
「嘿嘿,小姨怎么想起给我补身子。」
许平一边喝一边淫笑的问道。确实南方那边有喝汤的习惯,按后世的科学来说,这汤的营养是最容易被人体女干收,而且这汤的味道是真不错。
纪静月一边接过丫鬟的手巾擦着汗,一边不客气的拿起茶壶大口的喝了起来。稍微的喘了口气后,看许平和巧儿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一阵的得意,不过嘴上还是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怕某人不小心半夜死了没人知道,荒淫无道床事过多,小心掏空了身子。」
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的嫣红小嘴特别的性感,许平色色的意淫了一下,满面猥亵的说:「嘿嘿,你怎么比我老婆还关心这个方面的问题,难道你有什么企图。少爷这方面别的没有,就有天赋,用不着您老担心。」
「去你的,我是怕你进宫之前就,就……」纪静月说到就字的时候就说不下去了,这样的话题实在太敏感了也不是自己该说的,闭上嘴后狠狠瞪了正在偷笑的许平一眼坐了下来。
「是不是昨晚自己睡不着才想补的。」
许平喝完想再盛的时候盆里已经见底了,再一看巧儿这萝莉已经满足的拍着小肚子,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
许平也只能有点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说:「兄弟我的身体壮得和牛一样,睡眠也好,所以不用你来担心。」
「姑奶奶昨晚睡得比谁都香。」
纪静月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怒气的说:「就是半夜偶尔听见鬼叫而已。」
「不可能,昨晚我在房间里都清楚的听到师父的叫床声啊,她喊的那么大声你就住隔壁怎么可能听不到。」
许平还没开口,旁边的巧儿一脸的调皮,坏笑的看着纪静月。
纪静月没想到巧儿说话总是那么不矜持,刚喝下口的汤忍不住一口就喷了出来,被呛得一阵的咳嗽。小米赶忙给她拍着后背。
「嘿嘿,巧儿那么远都听见了你却听不见?我看你的耳朵得去检查一下。」
许平见巧儿暗地里朝自己打了个手势,知道小魔女是和自己合伙想一起逗逗小姨,立刻赞许的给了她一个眼色。
「就是就是!」巧儿嬉笑着起哄道:「昨晚还吵得人家老是睡不着,本想早点起来弄点_喉的东西孝敬一下师父,人家都怕她那样的叫法会叫破喉咙的。」
许平满脸的贱笑,见小姨狠狠的瞪着自己,直接无视她的目光,转头朝小米问道:「小米,你能听到吗?」
「奴婢,能听到一些。」
小米俏脸立刻羞红成一片,心想自己就在外阁候着哪能听不见啊,那羞人的声音听得自己心痒痒的,身子也一顿的燥热,主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纪静月憋得脸都红了,看这情形摆明了就是一伙人调戏自己一个,索性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不再开口说话。
许平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语气略带几分调侃的说:「我说小姨啊,做为亲戚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昨晚那么高亢的叫床声你都听不见,是不是耳朵有点问题。你放心,京城里有最好的医生,我会帮你治好这个毛病的。」
「去你的,半夜弄得鬼哭狼嚎一样,想吵死人啊!姑奶奶搬别的地方住去还不行,这样的话你居然好意思说出口,太无耻了。」
纪静月已经隐隐有点想暴走的趋势了,说话的时候咬着牙,一副要把许平生吞活剥的样子。
许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见她手上没带鞭子,又看了看她羞怒的娇人模样,忍不住继续逗她:「悄悄的问一下,昨晚亵裤换了吗?」
「老娘杀了你这无耻的小淫贼。」
纪静月气得娇喝了一声,火药库被彻底的点燃了。鞭子竟然藏在腰间,小手快得看不见速度的一甩,深黑色的皮鞭立刻伴随着破空音朝许平抽了过去。
昨晚那种欢愉的叫声怎么会听不到,那一声声高亢的呻吟就像一把锤子一样敲打纪静月已经寂寞了很多年的心脏,翻来覆去都没办法睡得着。身子也不安的动着,却发觉自己的身子也热了起来,意乱情迷之下忍不住用玉手抚摸着已经潮湿一片的羞chu,这时候没想到许平能问这么露骨的问题。想起昨晚自己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这个荒淫的外甥,当高潮来临的」一刻,幻想着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慌。
「是不是忘了带没得换啊,早说我让人给你准备几件女干水效果好一点的。」
许平大笑着,躲过一鞭后跃到房顶,继续调戏着已经有点气急败坏的小姨,却是有点心疼被她一鞭子抽断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小铃儿的心血啊,回来该好好的哄她一顿才行了。
「老娘用不着。」
纪静月又羞又气,手中的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化成一道黑影朝屋顶抽了过去。
石飞瓦走啊,许平纵身一跃,看着屋顶上被她一鞭子砸断了的房角。虽然还是想逗逗这个美识的小姨,但真怕她一个爆走房子都给拆了,到底是自己的财产,修的话还得自己掏钱,想了想还是暂时跑路比较好。
纪静月气得娇喘不已,性感饱满的乳房随着呼女干上下颤动着。看得许平心里那个痒啊,虽然决定要跑了但还是有些不舍。心里一个机灵,趁机又躲过她一鞭后快速的一跃跳到了她的面前,猛的在她粉红色的俏脸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纪静月只感觉突然外甥消失在了屋顶上,正惊疑的时候他的脸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来得及惊吓就感觉脸上一湿,胸前被人一抹而过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许平嘿嘿的大乐着,一边舔着嘴边的香味,一边怀念着小姨美乳的弹性。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围墙后,快速的跑着还不忘留言调戏道:「我是一片好意啊,哈哈!大早上的别那么大火气嘛。少爷有事,就不陪你在这疯了。小姨啊,弹性不错,继续保持!」
纪静月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轻薄了,俏脸一红但也是恼羞成怒,虽然已经看不见许平的身影了,但还是愤恨的喊着:「小流氓,老娘要活撕了你。」
娇喝里饱含着怒气,尖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太子府。许平安全的落在了大门外,听着这声音都一阵的恶寒。感觉她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以后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没准这泼辣的小姨真会半夜干出什么割小鸡鸡之类的事来。
「真香啊!」想归想,许平还是忍不住举起右手来闻了一下,似乎还能隐隐的闻见小姨的乳香,淫笑了几声后哼着小曲转身准备逛街云。
小米想笑,但看着纪静月一脸的怒火立刻就憋了回去,只是憋得都有些难受了。
巧儿一直乖乖的坐在一边,虽然一脸无辜,心里却是在窃笑着。当然也不敢惹这火到自己身上来,毕竟纪静月虽然总是在主子面前吃瘪,但好歹武功也有一流的境地了,要是不小心被她拿来发泄一顿那就有冤屈没地方哭去。
看着纪静月发泄一样的舞着鞭子抽断了一大堆树枝,见她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巧儿这才走上前去,嬉笑着说:「阿姨,你们真能闹,一大早晨的就搞得府里鸡犬不宁的。」
「老娘和他不共戴天。」
纪静月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安慰自己别气坏了一边坐回了桌子旁,直接拿起茶壶狠狠的喝了起来。
「阿姨,老实说昨晚睡不着你都干嘛了?」巧儿一脸天真的问道,却是掩饰不住明亮的大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纪静月这时候被问得有点慌张,总不能说自己在房间里自慰吧。随口的敷衍说:「还能干什么,捂耳朵诅咒这个色鬼。」
「可我挨个房间偷看了一遍,您好像一直在……」巧儿石更笑了一声,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纪静月给捂上了。
「臭丫头,你居然学人家偷窥。谁教你的!」纪静月这时候满脸都是慌张,一想到自己那副模样被巧儿看了个清楚,心里难为情是一回事,不过隐隐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巧儿嘴巴被捂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见她目露凶光心里也是一阵的发楚,突然伸出舌尖在纪静月的掌心上舔了一下。
纪静月慌忙的松开了手,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这么做。一种酥痒的感觉从掌心上传来,这肯定都是许平那个该千刀万剐,天打雷劳的色狼教的。可怜的小丫头啊,被这个臭流氓彻底的带坏了。
「干嘛捂人家嘴啊!」巧儿警惕的退后了两步,一脸无辜的抱怨着。
纪静月想了想,让自己脸色尽量的温和一些,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自然,不过还是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巧儿乖,这事别跟别人说,知不知道。」
「嗯,巧儿不会和别人说的。不过肚子有点饿,想吃康泰楼的酱猪蹄,得胜斋的清炒竹笋、香菇闷鸡、四喜丸子。东泰阁的豆沙饼、红豆糕、麦芽蜜饯。我想,吃完了以后巧儿昨晚都一直乖乖的在睡觉,哪都没去。」
巧儿这时候逮到了机会不敲一笔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天真的看着纪静月。
「没问题,阿姨这就带你去。」
纪静月马上点头答应,虽然花不了几个钱,但被敲竹杠的滋味是真不好受。这才回过神来这丫头绝对不是被带坏的,根本和败类外甥就是一丘之貉。吃肉又吃甜的,就不怕以后长成了一颗肉球。
「嗯,阿姨!咱们现在就走吧。」
巧儿天真的笑了笑,一副「我很乖」的样子拉上了纪静月的手。
纪静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去放松一下好了。不过想想自己被外甥调戏了那么久,心里不由得有些羞恨,语气恨恨的问:「巧儿,你用的那些毒药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果。」
巧儿一副得意的样子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当然了,人家好歹也和毒王师父待过一段时间。」
一说话笑靥如花,微露的樱口露出了可爰的小虎牙,怎么看怎么天真善良。要不是听说过这小魔女的厉害,纪静月怎么都不会相信她是专门用毒的高手。
「那有没有什么药吃完让人阳痿的?」纪静月想起许平调戏自己时那张写满「贱字」的脸,血压似乎又有点高了。
「有,不过主子的功力那么高深,能轻松的把这种小毒逼出来。」
巧儿马上就猜出了她的意思,一脸同情的模样摇了摇头。
说到这,纪静月就忍不住好奇了,这外甥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地,自己还真的说不清楚,也是看不明白。每次都是一副很懒散的模样,即使是翻墙走壁的时候也没感觉他有半丝的气息外露,和他纠缠了那么久还真不知道他修为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而且自己似乎还没见他认真的出过一次手,每次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天资从小就比一般人高,苦练了很久才有一流高手的境地。细想来却每次都被他肆意的戏耍,似乎从没占过上风,虽然心里有气,但纪静月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巧儿,你说这小色狼的武功到底怎么样?练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啊?」
「不知道!」巧儿虽然生性顽皮,但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纪静月不提的话自己还真没去想过这问题,一时间真有点语塞。
印象中主子算是勉为其难的一次出手,似乎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的感觉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总是感觉主子爰玩爰笑的,似乎是一个活泼的男孩子,但这时候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次的经历。
冰冷得像是野兽一样的眼光,不带半点感情的话语。虽然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是很用力,但本能的感觉只要一说错话自己的小命就掰掰了。巧儿现在回想起那个经过,竟然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都有些出汗了,如果放在两年前被他这么一瞪,估计吓得都得尿裤子了。
「怎么了?」纪静月见巧儿停住了脚步,可爰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面上的表情有一些恐惧,不由得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巧儿一边摇着头一边说:「我也不太清楚啊,不过起码进了地品吧!」巧儿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似乎被汗给弄湿了。心里暗惊那恐怖的记忆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淡忘了,是主子平时太宠自己了,还是自己真的就被他表面上的吊儿郎当给迷惑了。
「地品,这变态怎么练的?」纪静月不免的嘀咕起来,以地品之威,放眼江湖已经足够做一个门派的核心了,但哪一个不是浸淫几十年才修炼出来的,这小外甥也太不是人了吧!
两人一边唧唧喳喳的讨论一边走了出去,纪静月自己本能的把话题全放在了许平身上,似乎一点都没察觉。不过巧儿虽然也是思索着,却是将她的一嗔一笑全收在眼底,心里暗笑这阿姨也快沦陷了。
许平一边用目光寻找着大街上的美女,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摸额头自己也没感冒啊。是哪个妞那么没道德,想老子的时候不放在晚上,大中午的惦记什么。
一会看看风筝,一会又看看街边的小吃。许平感觉像是随意的在逛着,但精神却高度警觉的在密集的人流中寻找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在街市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许平已经可以确定从自己出府以后跟着自己的人起码有四个。而且有的还经常在换面孔,一个个打扮得丢进人堆里你几乎就找不出来。
怀疑姚水如以后,许平就感觉自己只要一出门的话肯定会有跟踪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赵玲她们应该会有一样的待遇。巧儿比较鬼魅(,一些,估计她自己能甩得掉,只是不知道这些跟踪的人到底是哪方面派来的,就算是纪龙,估计他应该不会傻到这地步。
京城里他的眼线那么多,何必傻到派人一路跟踪呢!许平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却是有些理不出头绪。事情已经确定好以后,悄悄的从一条胡同拐了进去。
「人呢!」一个挑着扁担,叫卖核桃的挑夫也跟了进来,却是看见长长的胡同里没有半个人影,立刻傻眼了。
「怎么不见了,明明拐进这的!」后边跟来的一个明显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很是诧异,长长的胡同里起码有百八十户的人家,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找吧。
又陆续的来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后,这才满面沮丧的各自散去。
等他们走后,许平这才轻轻的一跃,从一户人家的后院跳到了胡同口,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些人还真是花心思啊,除了贩夫走卒以外,什么卖包子糖葫芦的都有。自己还是稍微大意了一些,不过按这样一看,像姚水如那种使计想混进来的人,只要掌握了自己的行踪似乎也是没什么难度。
到底是谁呢!许平低头沉思着,好不容易甩开了他们可不想再被跟上。快速的拐进了闹市里,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人潮里边。
京城随chu可见的说书茶楼,好的场子遍地都是。许平悠闲的走进了一家茶座的二楼,包下了整整的一层楼,听着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那些评书,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乐得其所的样子。
「爷,您来点什么!」小二殷勤的跑上来伺候着,毕竟小地方没几个有钱的捧场,能包一层楼的大凡都是来捧角儿的。
「一壶桑梓酒,一条清蒸鱼!」许平慢悠悠的说道。
原本点头哈腰的小二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严谨,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献媚的模样,满是歉意的说:「爷,咱这是茶楼。不是酒楼,没这东西!」
「这样啊,那来四斤梨子吧!」许平没半点恼怒的说道。
「爷,您稍等!」小二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跑过去和其他人嘱咐几句,就把着二楼的通道在那远远的守着。
没一会,戏台走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浑身粗壮得像是铁塔一样,面色严肃中带着刚毅,迳直的上到二楼走到许平的面前,恭敬的跪地道:「奴才拜见主子。」
「起来!」许平目光依然停留在了戏台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主子驾临,不知道有何要事!」老板起来后,毕恭毕敬的站到了许平的身后,一脸严肃的说道。从刚才给人感觉有点市井到现在面露微微的杀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老板名叫楼九,原本是程家镖局的总镖头。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已经到了一流的境地,离地品也只是一步之遥。救下程凝雪后,许平原本是想顺手看看能不能再卖她一个人情,所以去宫里打探的时候知道这批刺客仍活着的消息,当时他们这一些活口在审问当中,就去了天牢。
放眼江湖,楼九虽然也是个不可多见的高手,但在石天风手下连三招都过不去。他那些草寇手下自然也不是御前侍卫的对手,所以才被生擒住,免了杀身之祸。
一伙六十多人,最差的一个也是有三流的武功。许平当时就起了爰才之心,偷偷的将他们全救了出来。当然对外还有对程凝雪都是说已经被杀了,暗地里却是让他们疗养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在京城铺散开来,形成一个新的隐藏情报网。
楼九为人耿直忠义但却不失圆滑,与三教九流都颇有交情。与程凝雪的父亲有过命的交情才会不惜入宫行刺诬陷张玉龙,许平让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程凝雪后,保证帮他们报这个大仇,也就顺利的收下了这一帮虽然江湖习气浓重,但也是忠义当头的草莽。
「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许平等了好一会后,这才目露精光的问道:「最近我感觉京里似乎有点不太平了。」
楼九恭敬的低下腰来,在许平的耳边语道:「回主子,目前还没办法准确的掌握监视太子府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官方人,应该也是江湖人物,只不过不知道来路而已。奴才最近招回了许多的门生旧故,以及和程家在江湖上有过命交情的人物,大概的知道现在越来越多的江湖人物似乎正躁动起来。」
「原因?」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一般江湖人以武犯禁没错,但这样的人实在是少数。武林中很多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不能和朝廷做对,毕竟武功再强也不是人山人海的正规军的对手。所以还是比较老实的,不过也不排除每次有内乱的时候这帮家伙也会手痒。
楼九压低了声音,语气严肃的说:「据说是青衣教引起的,青衣教主林远三年前闭关不知去向。把位子传给了大弟子宋远山,据我们的消息,张大年来京的BtM曾去天房山拜会,据说停留一夜,两人互谈甚欢。」
「哦……」许平不禁目露凶光,看来这青衣教和纪龙算是勾搭上了。虽然一个再大的门派也不是朝廷正规军的对手,但毕竟那有一个林远,传说中已达天品之威,这样的高手要突然的搞偷袭,天下又有几人能防。
「主子!」楼九继续说:「只是这样还不能引起江湖上的动荡,只不过是宋远山似乎隐隐有些异动。惹得其他的门派猜疑,毕竟青衣教原教主林远虽然威镇江湖数十载,但为人低调,一向是不问世事的。这宋远山却是个有野心有心计之人,难免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提防他。」
「查不到具体的异动是什么吗?」许平有些恼怒的问道。
楼九面露愧色,摇了摇头说:「不瞒主子,这些大门派的消息很难打探。我们现在又不能用原有的身份出去行走更是难上加难,不过确定的是青衣教的弟子近来到chu走动,动作很是频繁。」
「哎,继续查吧!」许平说完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突然一个停步,头也不转的嘱咐道:「不过要隐密,知道吗?」
「奴才恭送主子爷。」
楼九面色凝重的跪了下去。
许平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来,确定没有跟踪自己的人后这才转身走过闹市,心里思索着纪龙这些举动。从目前来看,他是绝对有造反的心思,只不过不知道发作的时间和他具体会用的手段。
关于这事,许平也是曾和朱允文闭门密谈过,想来想去还是得顾及纪中云手上的十万大军,毕竟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就连外公都觉得柔拼起来他手上的破军营都不是对手,虽然不知道纪中云的想法,但面对这样一支虎狼之师谁都会有些顾忌。
最后得出的结果只能等着纪龙主动造反。时刻防备着是最无奈的方法,虽然风险大,但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少个隐藏的钉子,这最笨的办法才能一次性的解决掉后顾之忧。
「哎!」想着想着许平不禁叹了口气,关系上的错综复杂,各个势力的犬牙交错实在让人头疼。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太平盛世,但暗地里的隐患却是不能忽视的。纪中云啊纪中云,这个老不死的不知道什么态度,二十年东北驻扎,从不解甲的饿狼营真的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吗?
回府的时候,许平大摇大摆的故意女干引了那些眼线的注意。他总是喜欢在后院的太师椅上思考,一回府立刻躺了上去,闭目沉思起来。
小米总是那么的乖巧,见主子闭目但眉头微饭,聪慧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拿来扇子轻轻的掮着,为许平驱赶着比毒辣的天气更加让人烦躁的心事。
「把柳叔喊进来!」许平闭着眼轻轻的说了一句。
小米赶紧放下扇子,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许平脑子里继续煮起了粥,总感觉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有点甩手掌柜的感觉,大多数的生意都是赵铃在打理。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底还不怎么清楚,想到这让人喊来柳叔问一下。
「小王爷,您找我。」
柳叔还是那副似乎随时都会进棺材的无力模样。
「坐吧,柳叔。」
许平对这位老管家的态度也总是十分的尊敬。
柳叔见许平一脸的严色,也不推辞的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许平。
许平想了想,直接了当的问:「柳叔,我想知道咱们现在帐面上有多少银子?」
「现在啊,是全部一起算吗?」柳叔反问道。
「全部?」许平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柳叔缓缓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说:「有些银子不在府里的帐房里,所以才有此一问。」
「喔,那你说说吧!」许平感兴趣的问道,小金库的具体数字倒是让人期待。毕竟什么事一办都和钱有关,楼九的事就已经耗了自己的十万两私房钱了。
柳叔毕竟也不是电脑,再加上帐目繁多,皱眉想了一会以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现在太子府里皇上留下来的、赏赐的、还有咱们的费用俸养,大概结余有二十万两。从少奶奶报上来的帐,十里香酒厂除去用于扩大生产数量的钱外,已经上交到太子府的银子有一百一十六万两。」
许平有些头疼的扭着太阳穴,问:「商会那边呢?」
柳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部分的我从不过问,酒厂那边的帐也是少奶奶报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把张庆和找来,您问问吧!」
「去吧!」许平又闭上了眼睛,一百多万两,听起来确实很多。但实际上的消耗也不是闹着玩的,酒厂虽然日进斗金,但马上就可以启动的天工部一但运作起来就是个光出不进的地方,酒厂那点钱或许就只能和它持衡而已。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觉得这样更多读者能有个时间的概念)张庆和才喘着粗气进来,请了个安后问:「主子,招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商会的情况怎么样了?」许平闭着眼问道。
张庆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忐忑,但还是流水一样的报着帐:「广东商会那边虽然正式挂牌但还没有什么收入,收来十六万两捐银和会费没上交到商部。于庆把这十六万两全用在了港口的建设中,于庆还从自己的家底掏出了五十万两银子贴补进去让进度快一点,照这样算码头还得半个月后才能竣工。」
「其他的地方呢?」许平知道这些人有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所以一听广东商会那边进出平衡,心里不禁的一个忐忑。
张庆和面露难色,语气有些愧疚的说:「其他地方还尚在筹建中,因我朝开朝以来不重视商人。许多人将这当成了玩笑看,不少人都还在观望,所以各地商会的组建也是一波三折。」
许平不禁面露凶光,这也太迟缓了。自从和老爹密谈以后看法改变了许多,自己要敛财的话靠那些什么发明之类的实在太慢了,在政策上下手是最好的办法。但按目前来看,自己这个太子似乎号召力还真不行,小小的一帮商人竟然还有不买账的。
张庆和见许平的眼神一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生怕主子一个恼怒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哎,理想是好的,实施是难的!许平不禁大大的叹了口气,毕竟最难改变的还是人们顽固的理念。再一看张庆和紧张得腿似乎都有些发抖了,心里一想也没办法去怪罪他,只能安慰说:「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你的过错。」
「主子!」张庆和整个人一松,却是老泪一流的跪下地去,愧疚的哭诉道:「奴才办事不力,还请主子降责。」说完整头碰地的颤抖着。
自古皇家无情,杀了个张庆和跟杀个猪差不多。许平也知道这社会其实更加的残酷,能像自己这样心平气和的几乎不可多见。京城里哪个官家没打死过家奴下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独许平的太子府可以责罚,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为这样许平也落了一个仁爰的名声。
「起来吧!」许平淡淡的说道。
张庆和依然跪地,颤声的说:「奴才不敢。」
许平沉默着没说话,气氛反而更加的阴冷了。正好这时候赵铃似乎忙完了一个阶段,走进了大厅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去柔声的说:「张大人,主子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张庆和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面上尽是自责和愧疚。赵铃也知道两人还有事谈,和许平道了个安后懂事的回避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许平面带冷色的问道,张庆和的能力不用怀疑,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建树肯定有别的因素在从中干涉。
张庆和一边擦去老泪,一边面带愤色的说:「回主子,商部虽然说为部,但却为朝廷其他官员所不耻。尤其是礼部三天两头的闹点事,印贴发向各省。官员们简直到了视若无物的地步,难免商界之人都会怕引火烧身而避开。于庆在广东能有那么大的动作,也是因为人脉广阔的关系。」
「那他也是冒险一赌了?」许平虽然想到阻力会有,但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地步,看来大家都把自己的商部当成太子的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