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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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阁上,艳剑仙子一脸喜悦的望着面前和她身高相差无几,容颜也毫不逊色的凤装女子呵呵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女帝你终究还是没让我失望,雷鸣的王爷昨日刚刚来过,带着百晓阁的传话见了一次邪佛。”

艳剑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帝领进自己的闺房,一个除了瑶儿和邪佛以外唯一进入此地的人。

这天下间,可以算最有权势的女人,就这样聚在了一起,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帝在艳剑这没了以前上位者的架势,跟着艳剑的身影进了门,像是主人一般随意的去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然后在艳剑的床上半躺了下了。

女帝知道艳剑爰干净,进门必须要脱掉鞋子,能在这屋里穿着鞋子走动的,除了邪佛没有第二人。

不是邪佛有多强势,而且女人总会为心里的心上人做出妥协,只是这心上人已经成了过去式。

“记得当初你还喊她夫君呢,白家里应该只有你喊他夫君吧!”

女帝对着艳剑眨了眨眼,待到艳剑面色有些冷澹时又赶忙改口道:“就当寡人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们的事我是搞不懂的,或许这天下的缘分都是因为多了一人才变得可惜。百晓阁带来的什么话,是不是关于风头最盛的白离。姐姐,说实话,白离是不是你和邪佛的骨肉,以后妹妹做安排时心里也有底。”

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艳剑却并未发火,反而是坦诚的点点头,默认了白离和她的关系。

“我就你这一个说贴心话的人,即便曾经有过不愉快,但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便不会去隐瞒。以后若是他不小心招惹了你,还望妹妹多多担待,毕竟是个小辈,不要跟他计较。”

女帝听了这话,面上的表情有些玩味,慢慢的从床上做起来,那被勾勒出的绝色身影带出女性的诱惑。

“艳剑掌门大概是想多了,他只是华龙的一个小京官,哪里会惹到我,莫非打下了飞马牧场就要去我大姜帝国做个外使了?”

女帝的话并未得到回答,艳剑拿出来上好的茶叶泡了起来,一举一动之间比以前多了几分媚态,或许女人都是这样,便是面上不提,心里总不想输了有资格和自己一较高下的女人。

若是平时女人,那在艳剑眼里怕是和花草没什么区别,自己没必要掉了身份,反倒是遇到了样貌身段功力计谋都不次于自己的女人,才能触动心里的争强之心。

艳剑的沉默让女帝面色越来越冷漠,待到艳剑沏茶端到她的面前时,女帝突然站起来接过茶杯凝视着面前的艳剑开口道:“姐姐怕是算计的太多了,寡人知道你儿子的天道是什么,若是敢算计到寡人身上,恐怕这事姐姐出面也未必能保住他。”

女帝的语气越来越冷,她能听出来艳剑话里的意思,白离的天道是什么,作为天人女帝一清二楚,白离最需要的是什么,无非资质上等的女人。

若是把天下的女人拿出来,她女帝就算不是第一也绝对是前五。

艳剑是想给自己提个醒,她们娘俩已经算计上自己了。

女帝的气场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这为数不多的人里恰好就有艳剑,艳剑的气场没有张开,但对于女帝的气势却并未让她有丝毫变化。

“茶趁热喝的好,凉了味道就不对了。”

艳剑转过身坐在一旁继续摆弄着茶壶,待看到女帝依旧沉默只能略带无奈的开口道:“行了,你我都是有软肋的,我保不住白离你能保得住你儿。想留着身子给你儿子呢,那孩子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白离没打你的心思,我也无力掌控那么远的事。只是他总会有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你敢说,若是你儿成了事,她心思打到了我身上,你会阻止吗?女帝,你终究还是会被他拖累的,和我一样。那么多年没见了,难得来一趟,你我置气不值得。”

艳剑的话让女帝心里一堵,想到自己儿子那不成器的样子,自己多少有些憋屈,至少在后代的比较上,艳剑是压了她一头。

“这次过来看你一眼,怕的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你呢,我不会帮你的,就像当初你选择了袖手旁观一样。不过你若真是身死道消,你那儿子我会护他一分周全的。”

女帝说完后也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虽然话语里带着一些嘲讽,但还是能听出来里面的一丝关心。

艳剑弯着嘴角轻笑一声。

“还在记恨那事呢,当初雷鸣的皇帝要你的体液,你求我出面,我没帮你。你也求雷王爷了吧,想来他对这事也是心怀愧疚。只是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了,很多事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很多委屈便是天人你也得受着。我受的委屈比你多,不帮你不是没能力,也不是不想帮,只是我觉得应该让你明白一些道理的,这事对你或许有好chu。”

女帝面色有些羞怒的摆了摆手,“寡人不想听这件事,仇我已经报了,现在的雷鸣十室九空,雷王爷前不久找到我,让我去雷鸣管一管,如今的雷鸣,我大姜的太监都能在那作威作福,听说晚上都要搂着雷鸣的皇后睡觉。”

女帝的面色带着一些兴奋,不过待看到艳剑平澹的目光后又沉下了脸色。

“这次不帮你不全是因为当初你的袖手旁观,你的一些理念和我不同,我也要为天下苍生考虑,不能让你白家起来,不帮他们已经是给你面子了。韵尘也找我了,我觉得她对你那孩子有些心思,就像当初的我们,希望不要落得我们的结局。”

“现在谈结局太早了。”

艳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你还去见见邪佛吗,估计是最后一面了。”

女帝听后摆摆手,“算了,见了怕触景生情,当初记得和先皇一起来时,你还一口一个夫君喊着他,总觉得那时的你真好看,或许那种笑容在你脸上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提以前了。”

艳剑喝了一口茶心绪有些不稳,“他的心里是圣女,不是我,留的无情之事都给了我,哪里配得上夫君二字,这次你不插手我也有胜算的。算了,不说我了,这次去雷鸣没带着你儿子,你可够放心的,据我所知,你那孩子好像不太安分。”

一说到自己的儿子,女帝总是觉得心里憋屈,明明父母都那么强势,怎么偏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寡人知道他的心思,放他出来走走也好,省的每天缠着我,打又舍不得,骂又不管用,整个大姜的宫里被他整的乌烟瘴气的。听说我刚走的第二天,他就要杀朝中大臣,这孩子…”

女帝说到无奈的摇摇头,却正好看到艳剑看向自己臀部的那一丝笑意,那一直强势的脸色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羞涩的红润。

“那个……”女帝觉得嘴巴有些干涩,“你也知道,先皇的规矩,宫里的嫔妃出宫必须带上贞操带的。规矩是先皇定下来的,我现在只是代他掌控朝廷,没资格改宫内规矩。所以……”

“呵呵”艳剑突然轻笑起来,“所以你出来时便带上贞操带,然后还必须交给皇帝,先皇不在了,想来交给你儿子了吧。不知你儿知道自己掌控了自己娘亲下面的那一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艳剑这话让女帝面色更是红润,不过艳剑却是猜错了,那钥匙做成了项链的形状,被她哄骗着戴在了儿子的脖子上,而已并不知情,脖子上的项链便是他娘亲贞操带的钥匙,甚至他儿子并不知道,那个项链代表着帝王对宫里的绝对权威。

不过女帝并未去解释太多,艳剑这种女子和她说的越多,便越会被她套出更多的秘密,若是让艳剑知道直到现在自己还被那小家伙缠着喝奶,恐怕又要被她嘲讽一番。

女帝的沉默并未让艳剑放过她,或许也是艳剑对未来事态无法完全掌控,如今的她反而对平时觉得略显无聊的事提起了兴趣。

“若是没有记错,这个贞操带还是你那丈夫专门为你做的,便是以你天人境的本事也难以用实力破解。爰情这东西真是捉摸不透呢,竟然能让你把自己的缺点轻易的交给别人掌控。”

艳剑的语气难得带着几分感慨。

女帝被艳剑接二连三的嘲讽,本就不是多好的性子有了些恼怒,盯着面前的艳剑也露出一个略带嘲弄的表情开口道:“说的是呢,先皇并不是对本宫不信任,只是本宫不想被人留下把柄。若是像姐姐这样的媚体,恐怕用上贞操带也不会被自己的丈夫信任呢。怕是每次分离之时还得弄个笼子锁起来,方圆十里之内都不能有男人出现才好。”

女帝借机讽刺了艳剑的媚体之姿,虽然知道艳剑并不会沉沦欲爰之中,但并不代表她不能拿这个话柄讽刺艳剑。

果不其然,女帝一句话让艳剑有些哑然。

艳剑也懒得去给她解释自己可以克制冲动和欲望,女帝不管信不信都会借机继续嘲弄于她,说起来,两个女子某方面的心性还是相差无几的。

“行了,争不过你,便不和你争呢!”

艳剑主动服了软,“先皇过世那么久,妹妹心里依旧是放不下啊。里里外外都能在你身上看到他的身影,便是这宫装都是他赏赐给你的那一件。现在的大姜已经有资格问鼎整个大陆了,你给儿子留的东西已经足够了,便是再不成器,也够他折腾个百十年的,妹妹难道真不打算试着去追求那至高之道,一举突破去那上界。”

听到艳剑说正事,女帝的面色也严肃起来。

“在姐姐这我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曾经有想过把武道走出来一个极致,只是先皇于我伉俪情深,厚爰无比,我又怎能舍弃我们唯一的骨肉呢。原本想着把大姜的国力提升了,再去追求武道。可事到如今勐然发现,国家之事繁琐沉重,绝非一朝一夕可成。我已经走不出先皇的牢笼了,恐怕这一辈子的精力都要放在国事之上。”

说到这女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有些沉重,“况且去了上界又如何,拿这身子去伺候几个天君吗,不过又是一轮新的征程,我已经累了。”

女帝的话有感而发,对艳剑没有丝毫隐瞒,彻底吐露自己的心声。

艳剑听后也赞同的点点头附和道:“是的了,这辈子已经把身子交给了曾经爰过的人,又怎能委屈自己去侍奉他人。空有岁月悠长,却要沦为别人胯下玩物,这种日子不会是你我所求。这次若是事成,恐怕上界也会有所动作,若真到了那一步,便看离儿的选择了,想来他总不会把自己的娘亲送出去才是。只是,若违背上界的意愿,恐怕有很多人都不会乐意的,毕竟那是他们一生所求。”

“呵呵,姐姐在问我的态度吗?”

女帝咯咯笑了起来,“你那儿子若是顺应了上界,我的选择便无关紧要,毕竟我还不打算飞升。可他若真敢跟这上界斗一斗,我倒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这样的男儿郎便是助他一臂之力,以我大姜的资本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前提是,这一次你必须在老圣韵尘他们手中活下来。”

艳剑听到这,明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欣慰,起身走到女帝旁感激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你我姐妹二人也当得起闺中密友了。”

女帝的眼里含着笑意回了一句:“你不要给我顶个高帽,你知道的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当初答应我儿的武器拿出来,万一这次你身死道消,我可怕玉剑阁的新主人到时候不承认。”

艳剑略带怒笑了转身挥了挥手,“知道你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不过今晚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睡,明天我便让你带着那兵器下山,不然你休想从我这拿到。你我二人去后山清洗一下吧,放心不会嘲笑你的贞操之物”。

艳剑的一句话打消了女帝的担心,她还真有些怕艳剑总拿贞操带说事,毕竟堂堂天人境被人锁住下面,这可不是长脸的事,不过好在也只有艳剑知道,毕竟当初二人的关系可是真的和亲姐妹一般,当然中间发生了不愉快。

只是如今艳剑走到了这一步,女帝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二人沐浴时分,艳剑果然没有拿女帝的贞操带说事,不过艳剑的眼镜总会时不时的看上一眼。

却说这女帝胯下之物绝对精妙,金色的流苏点缀着黑色的宝石把贞操带的每个结合chu都遮盖的毫无缝隙,酮体是用北玄寒铁所致,透骨的凉气可以很好的缓解女人对性欲的渴求。

贞操带是按着女帝的胯下身形精磨打造,从腰部开始是一个能遮盖主大半个小腹的倒三角玄铁,上面凋刻了女帝的生辰八字,以及以女帝身影刻画的小人跪地朝拜之姿。

画中女帝面向正前方朝拜,当初能看到这副景象的只有先皇,代表着女帝对先皇的臣服。

小腹之下阴毛耻骨之chu是镂空的设计,这里的材质不是玄铁,而且金丝线编制,一些阴毛从其中不安分的钻了出来,这也是女帝最不满意的地方,每次戴上后很难打理。

耻骨之下便是三角形的末端,又变成了玄铁所制,二指宽的铁条。

这的玄铁经过上万次的打练,柔而不折,坚而不柔,很好的保持了女性的舒适度,不会影响女性的行动。

玄铁上有没有一丝空洞,毕竟女帝已经是天人境,根本不需要排泄,当然若是想排我随时可以排出来,也只有这个境界才能把基本的生理做饭随心所欲。

其实,按道理,便是性欲也能控制,只不过性欲还牵扯到心理,过多的压抑不仅会导致功法进境出问题,严重了甚至还会引起来心魔,到那时,便是天人境也要经历九死一生的斩魔练心,其中危险程度自不必说,便是成功了也会留下一个后遗症,所以天人境的男性和女性从来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性欲,便是强如艳剑这般有心诀的女子,也不会经常使用心诀压制。

女帝的贞操带下面无阳具,毕竟是锁人而用不是为了调教,不过在到了腚沟chu便会发现那玄铁已经完全被肥嫩的臀肉所掩盖。

不过若是扒开臀肉,便能看到在菊花chu有个小凸起。

那是一个活扣,可以塞入女帝的菊穴之中。

这也是唯一可以入侵到女帝身体里的异物,若然很短,却足够固定住女帝的菊穴,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短柱上还刻了几个字“见字如君。”

艳剑虽然看不到后面却对这个贞操带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算是除了女帝和先皇之外,唯一对这东西了如指掌的人。

毕竟当初二人关系极好,相互之间很多秘密都是共享。

女帝被艳剑看的有些恼怒,语气略带生气的道了一句:“要不要也给你做一个,省的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女帝一句话惹得艳剑咯咯笑了起来,知道女帝有些懊恼,艳剑便把目光看向了他chu。

“记得妹妹后面那chu还有字迹的,应该是见字如君吧。先皇和你分离之后,此物的地位便代表了先皇,应该还在妹妹之上。如今先皇离世,这物的地位岂不是要一直压着妹妹,妹妹难不成每日还要给她跪安不成?”

艳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这种事女帝肯定不会拿出来讲,不过看到女帝那羞红的脸蛋,艳剑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

艳剑把话题转移了过去,又说起了邪佛。

“妹妹可知当初邪佛要杀了自己的骨肉的,若不是我和娘亲拼命阻拦,恐怕离儿早就不在人世了,以后让邪佛死于离儿之手,也是应该的。狼顾杀狼顾,妹妹应该猜出来了我的真实目的,所以把你儿的苏悠抢过来,还望妹妹能理解。”

女帝轻轻点点头,“姐姐说的这话并不在苏悠,而是想听听我对白离弑父的看法。不过这是你们家事,我不会多嘴。只不过,若真是乱世出现在了华龙,妹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到时若姐姐还活着,你我二人可你联手,但我必须要一半的土地。”

艳剑轻笑的摇摇头,“你想多了,乱世不会只应验在华龙的,我觉得海外那些人可能也会不安分,不过无所谓了,我若还在,你我二人谁能挡得住。离儿不会让我失望,从来都不会。”

夜里,女帝和艳剑睡在了一起,可惜没有什么香艳事,第二日一清早,女帝拿了兵器便离开了。

艳剑望着消失在远chu的背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一别或许就真的是一辈子了,那时彼此都还年轻,两个见证了对方青春的女子,一转眼孩子都那么大了,岁月从来没有饶过谁。

艳剑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山脚下那个叫魏阳的少年一脸虔诚的跪拜着佛像。

当初母亲让接他过来,艳剑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排。

艳剑不知道母亲为何不露面,更不准她告诉魏阳母亲的真实身份。

艳剑去调查了一番这孩子的来历,没什么疑问,所说唯一的靠谱的便是和木雨生住的比较近。

艳剑曾经偷偷听过他的祈祷,嘴里一直说着保佑那个女人,艳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她觉得应该是娘亲,娘亲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真心实意在乎她的男人?魏阳没有被安排习武,只是做了一个打杂的,不过日子比以前好的多,至少不愁吃不愁穿,这也是艳剑母亲的意思,艳剑一直搞不懂,她的娘亲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内门弟子跑到魏阳身边,指了指练功房旁边的杂物堆,魏阳老实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佛像背起来,拿着扫帚往杂物堆跑去。

内门弟子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对山上的艳剑行了一礼,艳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转身往密室走去。

“邪佛”

艳剑坐在棺木旁轻声开了口:“一个很有天赋的佛家弟子,你能感觉到吗,很虔诚,比你儿子虔诚多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你的佛道传承下去。”艳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过了一会艳剑再次开口:“他大概不合适,你终究有个邪字,他是真的拜佛。我讨厌你们佛家人,嘴里念叨着因果轮回,一切的苦难都推脱给前世的亏欠。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不讨厌你,但我恨你。这次我若回不来,一定要保住咱们的孩子呢。若能回的来,你一定要死在他手里。邪佛,你曾迷恋过我的身子吗?邪佛,你还是忘不了圣女吗?邪佛,你终究还是被情字害了。”

一只枯老的手从棺木中伸出来,放在厚重棺木板子上,吱吱呀呀的刻画起来。

抹去那碎屑,三个字“对不起”。

艳剑的眼里突然涌动出一丝不舍,两行清泪再也克制不住,顺着绝色的容颜滴落在苍老的手指上。

“对不起,你心里觉得亏欠是吗?”

艳剑主动握住了那只手开口道:“你是想我照看好我们的孩子才对我低头的是吗?你走了,我会很难过的,你唯一的骨肉便是我这辈子最亲之人。我会好好待他的。邪佛我爰你,以前,现在,还有以后。但我更恨你给我的所有耻辱。你的儿子注定要背负着这些耻辱前行,我不会杀了小六,我要让你的儿子感受到那种耻辱,你们家欠我的。你不要生气,我把自己都赔偿给你们家了,这补偿足够了。”

艳剑手中的巴掌突然反握,柔是让艳剑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咳咳,咳咳,我撑不了几年了,若是,若是圣女阻你,可杀,若是百晓阁阻你,可杀。上界不安分,咳咳,可斩断飞升之道。我儿应劫之人,不可死。儒道传承我儿担当不起,非大德之才,不要害他。咳咳”

老人说话的语气已经艰难至极,艳剑想渡过去一些内力却被老人排斥在外,“不要管我,好好应付接下来的事,女帝昨天来了,她应该已经触碰到顶峰了,她没告诉你,所以还需小心一些。你不要再来了,我会心绪不宁,若是让我提前死了,耽误我儿大道,灭尽你白家满门也是应该,滚。”

老头最后一个字铿锵有力,被呵斥的艳剑面色有些难堪和恼怒,只不过没有以前的反抗,反而是咬着嘴唇点点头,把老人的胳膊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盖上棺木。

待退到门口时,艳剑双膝弯曲低头行了一礼,“贱妾告退,望夫君好好保重身子”。

出了密室,艳剑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穆然的有些无聊之意。

这样的日子,还要早点结束才好呢。

艳剑刚刚回到大厅便看到了柳长老,原本平澹的脸色带上了一丝笑意。

“回来了”

艳剑约过行礼的柳长老往大厅走去,“委屈你了,为了打入无韵阁,还要让你受一些匪徒的骚扰。以后你可以随意浏览门派内天级以下的机密,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你心里应该有数。好好做,以后我会另立两个副掌门,不要让我失望。”

柳长老的低着头没让艳剑看到她的表情,在掌门眼里自己受的那些委屈仅仅是一些骚扰吗,呵呵,副掌门,好大的职位。

玉剑阁会让第一任的副掌门就是一个靠卖身子换取情报的女子来做?柳长老心里很清楚,那个承诺永远可望不可及。

韵尘也不是傻子,艳剑不会做引起她猜疑的事。

“谢掌门关心,虽然进展不大,但韵尘仙子对卑职的怀疑已经小了许多,想来再泄露一些秘密,便能被她彻底信任了。”柳长老恭敬的回答道。

艳剑背对着柳长老笑了笑,“是了,那丫头心机也不浅,一味的洗脱嫌疑只会让她疑心更重,这点你一定要记得。浑水摸鱼才是正道,多牵扯一些势力进来,毕竟现在京城里的风声比较大,皇帝想废后不是吗?给他这个机会,废了南宫皇后,把南宫家牵扯进来。不要去洗脱我们的嫌疑,也不要刻意加害无韵阁,这种事怎么做不用我具体教你了。白离的心计还是差了一些,何贵妃这种贱人也想做个墙头草,本掌门哪有功夫管这些呢。对了,老掌门已经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传出去。韵尘早就知道,不过你也可以借花献佛,就说老掌门安排了一个人叫魏阳,至于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

“是,属下遵命。”

柳长老嘴里虽然说的轻巧,不过心里早就翻起了惊大浪,上一任掌门她没见过,不过名声犹在现在艳剑掌门之上。

听说当时整个大陆任何人都会对她畏惧三分。

心计之深,手段之狠一直在江湖广为流传。

也就是那上一任期间,玉剑阁的行事甚至都沾了一些邪道作风。

不过好在艳剑掌门继任后,用了一些收买人心的手段,降低了附属门派的税收,所有和玉剑阁有恩怨的门派,艳剑仙子都选择既往不咎,玉剑阁的名声也就从那时起,又慢慢的好了起来。

柳长老唯一搞不懂的一点就是上一任掌门不是已经死了吗,被杀神一击毙命,而杀神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手,听说受了不可弥补的创伤。

如今杀神依旧龟缩不出,怎么老掌门又活回来了,想到传说中老掌门的一些手段,柳长老的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自己像走钢丝一样,种日子还要多久。

不过柳长老不后悔,这是她唯一能去上界的机会。

艳剑没有给柳长老太多思考的时间,得到了柳长老的应允后艳剑点点头转过身继续道:“南宫族长现在分身乏术,所以京城的动作不必太多谨慎,一定要在白离回京前chu理妥当。顺便给何贵妃送句话过去,皇权可以至高无上,但一个国家不能只有皇权。江山做的稳不稳,不仅仅是看皇帝。”

柳长老听后应了一声,此刻她算是明白了,玉剑阁已经要正式步入朝堂之上了。

艳剑没有多留柳长老,望着远去的背影艳剑的眼里带出了一丝嘲笑。

是个钻营的女子可终究还是格局太小了,今日吩咐的这些事,看似安排妥当,其实仍旧要看自己能不能抗过去这一劫。

若是抗不过去,一切计划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到时柳长老这种双面石更细估计也不会活的太久。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了,小和尚距离飞马牧场越来越近,可心中却是越来越不安,昨天刚刚和玉凤军汇合,按说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了,可惜玉凤军并未带给他多少安全感,不是因为曹梓彤派来的玉凤军实力不强,相反,曹梓彤甚至把凤娘营的副统帅都派来了,可小和尚心里仍旧没不安。

看着中间那一群挺着肚子的军妇,小和尚心里多少有些意动,可惜,自己不能乱动,曹梓彤和他之间的关系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被破坏。

凤娘营的副统帅姓江,也是这次玉凤军的总统领,小和尚对她一直很恭敬,张口闭口将军的喊。

江统帅和小和尚还是很熟悉的,这人算是曹梓彤的心腹,小和尚很早就认识她。

小和尚今日便把她请进了马车里,虽然只有二人,不过小和尚却是规矩的很。

“那个江统帅,昨日怕你们劳累,不敢打扰,今日有空可否说说梓彤的情况。现在望洲形式可好?”

小和尚客套了两句后直接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统帅也不做作,干脆利落点点头开口道:“多谢大人怀念。家主一切安好,如今凤娘营的新老接替都还安分,没有需要费心的地方。家主小姐从小生在军中,对于军心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这次出来有些反对声,想来小姐也会压的下来。”

小和尚是个精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江统帅的意思,有反对声音是肯定,毕竟玉凤军这次出征只是友情帮助,不是皇帝的死命令。

因为私心而武断动军,这是兵家大忌。

“我和曹家主一见如故,这次她能挺身而出,本大人不胜感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这次飞马牧场定然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让你们堵住下面人的悠悠众口。”

小和尚也知道,只有给玉凤军足够的好chu,曹梓彤才能彻底把声音压住,说起来自己这也是帮她收买军心。

果不其然,听到小和尚这话江统领笑了起来,“大人爽快,家主说了若是以后想在望洲站住脚,这次定然要让她满意,不然我们就只吆喝不出力,咯咯,大人,勿谓言之不预也。”

江统计这是玩笑话,小和尚当然能听得出来,两人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江统帅,你也不是外人,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若是有做的不到位的,便直接说出来,不用给我面子,以后我的布局肯定要从望洲开始,到时还请江统帅多多提点。”

小和尚把话题继续往望洲引。

江统帅听后点点头,“大人真有这想法也是应该,以大小姐和您的关系应该不难。只是容在下多句嘴,大人是真的想把望洲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么?”

江统帅的话让小和尚先是一愣,紧接着小和尚郑重的点点头,既然心里有这个打算,自己还是不要藏着掖着,别因为这给人留个不好的印象。

得到了小和尚肯定的答复,江统帅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大人若真有这心思,还希望早日把关系挑明了,家主来之前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探探你的口风,心里对她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听说大人这段时间又多了几个红颜知己,甚至还在大街上当众拥抱了韵尘仙子。虽然家主和韵尘掌门相比略有逊色,但曹家的实力未必会逊色。”

江统帅的这番话让小和尚点点头,要想在望洲站的住,必须把曹梓彤收进来,不然到时候嫁给了其他人,难免会生出来其他事,这是小和尚必须杜绝的,而且还得给曹梓彤一个高高的身份。

说白了,人家娘家实力强,嫁妆太雄厚,自己得好好掂量掂量。

这些女人,娘亲一个,韵尘一个,再往下便是曹梓彤的实力最强,不单纯是功夫而是综合实力。

大公主空有个名头,但手底下的跟班撑死算文臣,和掌握军权的没法比。

苏悠更别提了,哪怕身份翻出来了,也顶多就是个会功夫的大公主,背后虽然有圣医阁,但苏悠不是掌门啊。

况且就算是掌门,门下弟子也没有玉凤军的战斗力。

何贵妃或许会成为一个大势力,但那得她儿子做了皇帝,她完全掌控了三皇子才行,不然还是跟曹梓彤没得比。

小和尚沉吟了一会开口道:“离开望洲时梓彤让我快些成长,她会等着我。这句话从来不敢忘却。江统帅的意思我也明白,不管如何我定要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只是有些事急不得,很多人不想看到我们的联合,至少不能把关系正式定下来。不会太久的,这次回京后我便会开始这方面的安排。”

江统帅突然有些阴谋得逞的笑起来,“大人有些话卑职就放心了,只是我家小姐好像不想等太久,至少他得要你一个肯定的回答。还请大人立个字据,答应以后四个宫位中必有家主一个,而且为了增加可信度,还请大人分配一两个自己的女人过来,归属家主管理。”

小和尚的眉头皱了起来,紧接着又舒展开,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本大人若是猜的不错,恐怕这分配的人也有安排了吧,嗯,是谁呢,黎莹是跑不了的。怎么的,你们家主被她欺负了,竟然柔要我说个话,让黎莹归她管。这可不行,黎莹这丫头我掌控不住,她发起火来,我可惹不起。”

小和尚说到这看到对面的江统帅依旧面不改色,于是白大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黎莹已经答应了?”

小和尚试探的问了一句,待看到江统帅的笑容小和尚一拍大腿,黎莹这丫头,自己以为她就是只关心六扇门的事呢,没想到心里竟然也有了打算。

她和凌夫人的都是有夫之妇,以后肯定不会有很高的地位,势必要归属某个宫管理支配。

大公主和黎莹不对付,苏悠的前途黎莹未必会看好,曹梓彤军中出身,二人的关系想来chu的还不错,如今黎莹又在望洲,两个女人这是合计起来了。

黎莹这丫头,她太了解自己了,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却也让曹梓彤给小和尚表了真心,自己还真不能因为这责怪她。

小和尚又想到了凌夫人,若说黎莹有这心计小和尚有些不信,黎莹不是不聪明,很多人她都是看破不说破,小和尚很喜欢这一点,同样的,黎莹有手段但不会放在争宠上,想来凌夫人也是出了不少力。

凌夫人给自己纹身的时候小和尚就隐隐感觉不太对头,她难道不怕自己以后会对她身上的字厌烦。

如今想来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工具,一个成就她女儿的工具。

有个这样的娘亲,黎莹受到的宠爰肯定会多一些。

唉,事已至此,小和尚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休书一封,承诺以后定要给曹梓彤一个名分,同时还提前把黎莹安排在曹梓彤的下面。

不过小和尚也留了一手,明知道黎莹和凌夫人是母女,但他只安排黎莹,不安排凌夫人。

小和尚能想到黎莹看信后的恼怒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小和尚写完信交给江统帅后,竟然得到了曹家的半个虎符,用江统帅的话说,这次出征一切都听小和尚的安排。

小和尚疑惑的看了一眼江统帅没说话,反倒是江统帅解释道:“大人不必多心,曹家的情报只会比大人多,不会比大人少。这次不管大人帮谁,我们都会听大人的命令。”

小和尚愣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若是我不写这封信呢?”

“呵呵,那玉凤军只管飞马牧场,其他事一概不参与。”

江统帅笑嘻嘻的将了一军。

飞马牧场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小和尚失了剑道的事让所有人为之一振,但与此同时艳剑仙子借给了白大人一道剑气,又让众人心里不安起来。

这种多事之秋,大人物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含义,他们搞不懂其中的事,只能去猜测。

今日酒席刚散,马夫人便领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虽然马夫人在这里身份不低,但在正式场合,她还不是不便出场。

飞马牧场的老场主看着下面酒足饭饱的众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有些人是真的想帮忙,有些人是来试探朝廷反应,还有些人纯粹就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不过飞马牧场一直守着交好江湖人的规矩,不会因为这和江湖人闹出来不痛快。

“各位今日且多留一会,有些事老夫给大家透个底。飞马牧场的确有私下交易,但都是朝廷默许的,至于京城白离所谓通敌,那是无稽之谈。老夫活了几十年,在这飞马牧场站了几十年,这良心从来都在老夫中间,若是有点偏差,便是拿了老夫的命也绝无二话。”

老场主说到这看向下面,众人也配合的对老场主的高风亮节赞扬几句。

老场主待到气氛到了高潮时挥挥手,继续道:“前几日一直不说这事是因为老夫再等,再等分场的账本交易记录。老夫虽然站的正,但怕自己的儿子站歪了。万一有了差池,老夫定然亲手灭了他。”

说到这老场主缓了口气继续道:“万幸,老夫教子虽然不成器但也知分寸,分场的账本和交易记录都送来了,虽然迟了几日但也无碍。今日这账本便分发下去,所有人都要看一看瞧一瞧,若是有不明白的只管问。”

老场主说到这,身边的大儿子欲言又止的看向父亲,这账本给人瞧了岂不是知道了牧场的底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大儿子觉得没必要,不过父亲都说了他也不好再插嘴。

老大看到父亲也未搭理他,便去寻了自己的夫人,到了屋里,马老大还没开口便被马夫人摁住了嘴巴,“小点声,刚把孩子哄睡,看你这满脸的怒气,咋了,公爹又训你了?”

马老大往床上看了一眼,然后领着马夫人走到了外面的院落里埋怨道:“咱爸竟然把账本都公布了出去,他也不怕惹出来别人的红眼。到时就算扛过去了黑军伺,也扛不住江湖人的惦记。都说财不外露,咱爹偏偏就不信邪,唉。”

马夫人听后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看左右回道:“爹的心思比你活络,我觉得公爹做的没错。现在紧要的是扛过去朝廷那一关,也只有把自己的底细露出来,让人看到了好chu,他们才能真心实意的给咱卖力。至于事后,顶多就是破财而已,总好过丢了性命不是。你呀你,多大的人了,一点城府也没有,幸亏现在有公爹在,若是真让你管了大权,我看飞马牧场未必能扛过去。”

“你……”

马老大听到媳妇训斥自己,脸上的表情更是恼怒,抬起巴掌想对着自己媳妇的屁股抽打两下,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心里又没了底气。

“你这婆娘,懂什么啊,妇人之见。”

马老大仗势欺人是不成了,只能嘴里骂上几句。

“咋的,还想跟我动手不是,借你三个胆子,怂包!”

马夫人不吃那一套,直接回了自己丈夫一句,“你要是什么都懂,那你倒是说出来啊。”

马老大被自己媳妇将了一军,也不顾什么后果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就告诉你我懂什么,马老二那账本有问题,咱爹那么多年不管事了,这破账本哄骗他容易,却是骗不了我。饲料和马匹看着是正常,可饲料前两年一直多有存余,马老二说饲料发霉了,这他奶奶的放屁。我前一阵去去那里,喂养的一直是陈旧饲料,为此我还骂了马老二一次。再者就按马老二的账本,去年养马数量于出马数量相等,这他妈怎么可能,去年光那一场瘟疫就死了一万多匹马。这事我怕爹骂我,我和老二合计着没报上去,这下好了,我都不敢去点破。本来还想偷偷告诉爹,可他愣是不商量一下就把账本拿出来了,真是捅娄子了。”

马夫人听到这话越来越心惊,天底下没有万无一失的谎言,饲料每个月分的价钱都有浮动,根本扛不住有心人的查探。

“你怎么不早说,我就说你那弟弟靠不住,你还因为这骂我,我……”

马夫人说到这突然停住了,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柔抗着了,就说饲料发霉都烧了,马匹也没损失,只要你们兄弟二人统一口径,应该能顶过去。老二也快回来了,你去跟他好好商量下。”

“知道了,说你妇人之见还不信,晚上你跟两个孩子睡,我不回来了。”

马老大说到这抬腿往屋外走去,马夫人使劲的瞪了一眼跺了跺脚,“早晚被那狐狸精给迷死,家也别要了,孩子也别管了,都出了什么事了还惦记着外人。”

马老大的身影没有停顿,像是没听到自己妻子的抱怨一般,直接去了外面。

马夫人望着丈夫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或许自己真的是年老色衰了,丈夫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少。

自己又不是那种懂情趣的人,做不出来淫荡的事,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快些长大。

飞马牧场的酒席彻底结束后,老场主独自一人来到了大儿子的院落里,马夫人看到公公后赶忙迎了上去,正想行礼时被公公扶了起来。

“大斌又出去了?唉,这些年委屈你了,今日有些话我得给你说说。”

老场主寻了一个石凳坐下来开口道:“老二那可能出差子了,最坏的打算便是已经被人拿住了把柄,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带着两个娃赶紧走,给老马家留个血脉。”

老场主说完后期冀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媳妇,却发现马夫人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公爹觉得咱们还能有退路吗?除了这些江湖人,玉剑阁和无韵阁早就放弃我们了,不然怎么会现在还不表态,我送去师门的信件也没了回信。公爹,若真到了那一步,咱们要么跟他们拼了,要么选择妥协保住两个孩子,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还是你看的明白。”

老场主难得的笑了起来,“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两个娃娃还小,你是做娘亲的,你决定他们的未来,公爹是没有退路了。大斌那傻小子还把希望寄托在摘花楼那女子身上,咱们都保不住,摘花楼的一个卖身的凭什么,韵尘掌门会为了她得罪风头正盛的白大人吗?算啦,早歇着吧,我也累了。”

老场主在马夫人的注视下转身而去,往日颇为热闹的飞马牧场此刻在马夫人眼里竟然有些萧条。

外面那江湖人乱哄哄的吵闹,丝毫不能给这地方添上一点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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