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两骑一车踟躅行来。
“嫣夫人,过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绍兴府,再有五日就到临安了。”马上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
车窗的青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芙蓉般的俏脸,“于大叔,绍兴府的风物如何?”声音如黄莺般好听。
“绍兴是个好地方!”姓于的汉子打开了话匣子,“山清水秀,鱼米之乡,单是有名的大富翁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像柳家庄柳大员外……唉。”
老于突然叹了口气,“昨日打尖时听说柳家庄出了件祸事,说柳家小姐被贼害了。柳员外可是个大好人啊,怎么会碰上这种事……”
“什么贼这么厉害?”嫣夫人好奇地问道。
“这几年江南不靖,连出了几个神出鬼没的飞贼。像鹰煞杜胆、狡狐胡林、血百合关薇,还有腥刀吴昆--柳家庄的案子听说就是吴昆做的。这几个杀人越货,手段毒辣……唉……”老于又叹息起来。
“官府难道不管吗?”
“管?官府怎么管得了啊。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寻常官兵能逮得住?”老于压低嗓子,“还有个青袍客,手段更在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伤,听说连皇宫的珍宝都偷了呢……”
“啊?”嫣夫人玉手轻轻抚着胸口,“这么大胆?”
前面一直默不作声的汉子突然勒马停步,扬声道:“在下威远镖局赵振川,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响起一阵粗哑的笑声,一个皂衣汉子长身而起,立在石上,高声道:“老子腥刀吴昆!放下财货,饶你一条性命!”
老于眼神一厉,像换了个人般挺起胸膛,抬手从鞍侧摘下短枪。说曹操,曹操到,碰上这个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赵振川展臂挡住老于,凝视吴昆半晌,然后从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还有!”吴昆大咧咧抱着他的腥刀,根本不把这两个镖师放在眼里。
赵振川回马走到车旁,低声说了几句。过了片刻,车帘一动,一只白净的纤手递出一个包裹。
赵振川扔下包裹,“财物尽在于此。”
惊鸿一瞥间,那只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吴昆的魂魄。他贪婪地盯着车帘,舌尖舔了舔嘴唇,狞笑道:“车里的货也给老子留下!”
赵振川勃然变色,沉声道:“吴兄不要欺人太甚!”
“禽!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欺负你又怎么着!”
“这是京师徐大人的家眷,阁下莫要打错了主意。”
吴昆一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给老子留下!”
赵振川顾忌吴昆的凶名,本想息事宁人,送走正主儿再做计较,眼见此事难以善了,他当即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钢球,一弹机括,张开一只软盾,接着从腰间拔出柳叶刀,冷冷道:“姓吴的,你以为能稳赢我们兄弟吗?”
吴昆还未答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时众人身后多了一个红裳女子,她容貌甚美,虽然身材不高,但丰胸肥臀,颇为撩人。那女子依着大树,笑吟吟望着众人,手里两粒小小的珠子,一抛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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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夫人:二十五岁。本是台州歌姬,被京师徐大人纳为妾室,故遣人护送至临安。
赵振川:威远镖局镖师。护送嫣夫人至临安。
老于:威远镖局镖师。
关薇:二十八岁。江南大盗之一,喜着红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杀,人称血百合。
赵振川是威远镖局功夫最柔的镖师,但面对吴昆刁钻毒辣的腥刀还是技逊一筹,不多时便被逼落下风。老于连忙挺枪上前,合两人之力才堪堪敌住吴昆。
嫣夫人坐于车中,听着外面的兵刃交击声响成一片,不由芳心惊颤。
忽然叮的一声轻响,赵振川厉声叫道:“有暗器!小……”话音未落,老于便发出一声惨叫。
赵振川用软盾挡住两枚钢针,却被一枚小小的银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着腰腹突然一震,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下半身还稳稳站在地上。
吴昆脸上鲜血直淌,随手抹了一把,接着扯下车帘。只见一个华服少妇战战兢兢蜷在车厢中,那双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见的女子。她一副官眷装束,上身穿一件湖绿色的对襟绸衫,下身是一条水红色的百褶长裙,头上盘着精致的发髻,纱冠却掉在一旁。
吴昆抓住女眷的秀发把她拖下车来,在阳光下细细打量。那美姬雪肤花貌,丰肌弱骨,虽惊惧交加,眉目间依然有种妩媚婉转的风情。她抱住吴昆的双腿,流泪乞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吴昆搂住嫣夫人的玉颈,在她脸上又摸又舔,“这婆娘生得倒美!”
关薇白了吴昆一眼,“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婊子?刚玩死了柳家小姐,逃到这深山野林避风头,还改不了臭毛病!”
吴昆破口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玩个女人怎么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当老婆!”
血百合气冲冲跃到石上,一个人生闷气。
这是南来北往必经之路,来往客商甚多,吴昆却不理会,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丢,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长裙,抓住亵裤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镖师凄惨的尸身,她紧紧闭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来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体,任人凌辱。
吴昆大力拍打着美姬的肥臀,赞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还他妈香喷喷的……”说着吴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两排渗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声痛叫,痛得玉体乱颤。
吴昆掰开滑嫩的臀肉,阳具一挺,对准干涩的肉穴,柔生生插了进去。嫣夫人颤抖着咬紧唇瓣,拖在膝弯的亵裤象风里的树叶般抖动起来。
吴昆身子半蹲,两手掐着美姬的纤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进直出。臀肉如一团黏稠至极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变形。肉穴还未湿润,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腻和柔软,才能让肉棒得以进入。然而这却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关,不时从鼻孔中发出疼痛已极的闷哼。
肉棒在紧密的腔体内费力地进出着,只见得肉棒带着艳红的嫩肉翻进翻出,却没有一点声音。
半刻钟后,肉穴渐渐湿润,吴昆的抽送也愈发粗暴。肉棒长驱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让身下的女体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凶狠的撞击捣得腹内酸疼,花心便在龟头前滑来滑去,没有丝毫安宁。若被肉棒顶个正着,凶恶的龟头挤入花心,顿时撑裂般痛彻心肺。
正午如火的阳光下,一个美妇跪伏于地,上身金纽玉扣的华服滑至腰间,下体赤裸,雪臀闪动着白花花的肉光翘在半空,正被一条黑铁般的汉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脸雪白,细羽般的黛眉拧成一团。高举的圆臀丰满白腻,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腠理间不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如此华美的艳姬只当以金屋藏之,爰若珍宝,但此时却在山野间横遭凌辱,直被插得娇泣连声,婉转哀嚎。
“这婊子叫得还真好听。”吴昆意犹未尽地提起裤子,脚尖在嫣夫人滑腻的股间四下挑弄。
“想听还不简单,老娘把她尻撕烂,让你听个够。”血百合冷冷说着,五指如钩,朝嫣夫人股间抓去。
美姬哭叫道:“饶命啊,求求你饶了妾身……”
吴昆抬手挡住关薇,“别急啊。”
关薇脸色一变,“你这个王八蛋!禽也禽过了,还想怎么着?留着她还想玩吗?”
吴昆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道:“我吴昆答应的事绝不反悔!至于她嘛…”吴昆踩着嫣夫人娇嫩的肉体,舔着嘴唇狞笑道:“这样的美肉,浪费了未免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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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燕笼云晚不饮,拟将裙带系郎船,别离滋味又今年…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
嫣夫人长发委地,赤裸的玉体蜷成一团,猫咪一样柔顺地伏在两人脚前,用娇嫩的嗓子,婉声唱着曲子。
关薇偎依在吴昆胸前,幽幽道:“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昆哥,咱们不干了吧……去嘉兴买chu宅子……”
吴昆正在翻检包裹,啧啧道:“这婊子还挺有钱。”
关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叫什么叫!”吴昆恼怒地扬起手掌,做势欲打。
“你敢打我?!”关薇指着吴昆的鼻子叫道:“你这个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长春子丘chu机,老娘好心好意赶来帮你,你敢打我!”
“丘chu机算个屁!老子怕他个展!要你助拳?滚!”
嫣夫人吓得噤若寒蝉,伏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吴的,你别后悔!”说罢头便走。
吴昆一个箭步挡住去路,厉声道:“让你滚你就滚?你他妈的还真听话!”说着声音软了下来,“别走。”
关薇眼泪扑扑擞擞落了下来。
吴昆笨手笨脚地从嫣夫人包裹中拣出一根金钗,别在关薇脑后,“刚闯出名头,怎么能收手呢?什么时候我吴昆的名头盖过杜胆、胡林,让天下都知道我这号人物,再说洗手。”
关薇泣道:“两年前你干嘛救我?”
“老子去找陈家兄弟的晦气,正好碰上。”吴昆满不在乎地说,“别哭了别哭了。”
关薇拭泪道:“我知道自己身子脏,对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她本是名门弟子,十六岁刚下山就被师门的仇敌擒住,数年间饱受凌辱。后来师门一战血洗仇敌,却不再认她这个让师门蒙羞的弟子。经此一事,关薇性情大变,成为江湖知名的荡女。两年前她与陈家兄弟结仇,双方相约了断。她单身赴会,没想到陈家兄弟竟然广邀帮手,设圈套再次将她生擒,痛加折磨。
吴昆当时刚出道不久,误打误撞救她出来,两人联手将参与此事的一干人杀得干干净净,又灭了陈氏满门,手段酷厉异常,所毙者几乎无一全尸,关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头,而她也因此对吴昆情苗深种。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惭形秽,对吴昆采色劫色的行径听之任之,只提了两点要求:一、每个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后即杀,不留活口。
吴昆当即满口答应,又当着她的面虐杀了一个自己相好的青楼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结为夫妻。但两人在一起要不了几日便会吵得不可开交,闹了几次后,两人干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闯下一番名头,谁也不知道这两名剧盗实为夫妻。
吴昆突然道:“糟糕!”
“怎么了?”
“光顾着禽这个婊子,忘了留下名号,谁知道劫杀威远镖局的案子是老子干的?”
“算了吧。听说丘chu机的几个师兄师弟也到了江南,万一让他们听到风声,寻到这里就麻烦了。”
吴昆气道:“姓丘的牛贼鼻子出道只不过比我早了两年,就闯下这么大的名头--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师父可是重阳真人,华山论剑夺了九阴真经,武功天下第一。”关薇叹道:“昆哥,你总是对名声念念不忘。那个青袍客干了那么多大案,也没留下名字……”
“人过留名,雁过留影。那个谁是怎么说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遗臭万年!”
关薇轻轻一笑,伸手理了理吴昆的衣襟,眼波流转间,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还不过来伺候吴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