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 信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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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蹩脚的通用语在耳边响起,琼恩猛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怔怔地坐在桌边发呆,对面空无一人,灰袍老者早就消失,胖乎乎的夸赛魔侍者正站在旁边,端着两杯炽红如火的烈焰酒,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看见琼恩把目光移过来,夸赛魔赶忙把托盘抬起,「您要的烈焰酒。」它小心翼翼地说,把两杯酒放在桌上。

琼恩看了看面前,发现桌子上只有四个酒杯——其中一杯是空的,另外一杯还剩小半,是自己最先要的葡萄酒;旁边两杯是侍者刚刚送上的,烈焰酒,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奇怪,自己刚才和萨马斯特说话那麽久,不是先後请他一共喝了四杯烈焰酒麽,现在杯子都哪去了,这两杯酒又是甚麽时候要的,怎麽全无印象?

心念一转,琼恩已经大约明白发生了甚麽事情。「我是甚麽时候要这两杯烈焰酒的?」他问侍者。

「就是刚才,」侍者有些惴惴不安地回答,「我们可半点没敢耽误。」

「我只要了这一次?前面没要过?」

「没有啊,」侍者被琼恩看得有些惊慌,夸赛魔本来就是以胆怯着称的小恶魔,何况在这老头骨里当侍者的,全都是被红色寿衣调教得服服帖帖,温顺乖巧,奉行「顾客就是深渊三巨头」的宗旨,「您五分钟前下楼,要了两杯葡萄酒,刚才又要了这两杯烈焰酒,我们立刻就送了上来,再没其他了。」

「我要这烈焰酒的时候有没有说甚麽话?」

「您就只说:要两杯烈焰酒。」

琼恩点点头,挥手让它退下。

很明显,刚才琼恩和萨马斯特一席谈话。看似花了很长时间,其实才不过几秒钟,甚至可以说只是琼恩走了个神,打了个盹而已。他略略定了定神,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正在怀疑那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是萨马斯特真的来过,还是自己做白日梦?突然发现手中微微刺痛,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张羊皮纸,散着殷殷黑光。

琼恩低头看了第一行字,顿时差点就要站起身来,但他最终还是把自己按在椅上。缓缓吐了口气,继续往下看。

羊皮纸上的内容也没甚麽特别,无非是萨马斯特所制定的一些行动方略,要求琼恩依计行事,琼恩一行行浏览下来,眼光在最後部分仔细停留了一会。然後羊皮纸自动化作灰烬,散入虚空。

琼恩慢慢把最後半杯葡萄酒喝完,起身上楼,刚刚走到楼梯口时。急匆匆地脚步声响起,凛冲了下来,正好一头撞入琼恩怀中。「琼恩!」凛慌慌张张地说,「艾弥薇不见了?」

「唔?」

「艾弥薇本来正在和我说话,我去了一趟浴室。回来她就不见了,到chu都找不到,」凛看样子急得都快要哭出来。「她会不会出事……」

「没事,」琼恩拍拍她的肩膀,「艾弥薇出去买东西了而已。」

「真的?」凛将信将疑,「可是艾弥薇并不怎麽喜欢购物啊,而且就算要去,为甚麽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刚才就在楼下,亲眼看到她下楼还有假?」琼恩淡淡说,「她说忘了件重要东西,得赶快去买,所以来不及跟你打招呼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很快就回来。」

「哦。」

凛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然後发现自己正被琼恩抱在怀里。说也奇怪,虽然两人连最亲密的肉体关系都发生过不止一次,凛也不甚在乎,但这种情人间常见的拥抱却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待要分开,却发现身体一轻,原来已经被琼恩拦腰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琼恩。」

「不干嘛,」琼恩一边抱着她一边往房间走,「我想要你了。」

凛羞得满脸通红,只是她确实受伤不轻,虽然行动无碍,力气却明显减弱了不少,又被这样拦腰横抱着,一时间无法挣脱。待缓过神来,已经被琼恩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琼恩,别……」

琼恩不理她说甚麽,伸手解开她的衬衫纽扣,然後褪下超短裙。替女孩子脱衣服,他也算是老手了,凛的衣服又简单,轻轻巧巧就被剥成了一只赤裸小羔羊。琼恩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轻轻按住她的肩,低头吻了下来。

「唔……」

凛正要说话,却被琼恩的嘴唇封住,紧接着感觉温热的舌尖游过来,挑开她的牙关,慢慢滑入口中。她其实并无甚麽情爰经验,琼恩是她唯一经历过的男性,而且两人虽然有过三次欢好,但前两次凛都被下了媚药,是神智不清地状态,最近一次她忙於对付梅菲斯,更没空理睬琼恩,哪里体验过这些调情手法,不过片刻就已经气喘吁吁,欲火升炽,全身都发软了。「琼恩,」她勉强保持最後一丝清醒,趁着两人唇舌分开时说,「艾弥薇不在……」

艾弥薇在不在有甚麽关系,难道你只能在有她在场的时候才能和我做麽,我又不是她的附带品。琼恩心中如此想着,口中却说:「艾弥薇马上就回来,她说想看看你动情的模样,觉得特别可爰……」

「真的?」

「当然,我骗你做甚麽,等她回来你不就知道了。」

「哦。」

凛已经有些迷糊,只觉自己脚踝被人握住,玉腿屈起蜷在胸前,接着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握住,下体娇嫩chu传来一阵轻微胀痛,彷佛有根烧红地铁棍正要凶猛闯进来。她本能地有些惊惶,待要抗拒却又无从挣扎,全身软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一疏神间,已经被对方重重侵入。

「呀!」

凛虽然力气大,体质却是异常娇嫩,在阿格拉隆给她开包时梅菲斯也曾经说过,凛最是怕疼。而且她终究没几次经验。依旧紧致宛如chu子一般,虽然经过挑逗已然动情,也有些润滑,但琼恩终究是来得急了,一时间疼得她眼泪都涌出来。只觉全身所有的感觉彷佛都集中到了下体。火辣辣地像要被撕裂开来似的。

琼恩见状放缓速度,俯身替她吻去脸上泪水,一面轻声安抚,他於此道经验丰富得多,只要凛不是喝了媚药,要对付起来却也轻松。人身体虚弱时,感觉反而较平时越发敏锐,琼恩除了开始时急切。接着便极尽温柔,慢慢哄得凛也不哭了,渐渐有了快感,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全身轻颤,泄了一次。琼恩却不放过,依旧冲锋。没过片刻便把她推上了第二次高峰。

凛玉体绷紧,体内剧烈痉挛收缩,足足失神了半分钟,方才悠悠醒转过来。见自己正被抱在怀中,下身依旧还是感觉被一根坚柔滚热之物满满充塞,不由得也有些胆怯起来。「你还没够?」她轻声问,「我……我有些受不住了。」

琼恩没说话,只是缓缓挺送。轻柔无比。凛渐渐觉得全身放松,暖洋洋的彷佛泡在温水中一般,不觉心里甜蜜。主动环臂抱住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琼恩低头看她,只见俏脸上红晕遍布,洁白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彷佛还在回味刚才地高潮馀韵。「喜欢麽?」他停下动作,低声问。

「喜欢。」

「比前几次是不是感觉更好。」

「嗯。」

「那以後想不想经常要。」

凛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琼恩笑了起来,「喜欢我麽?」

这个问题让凛有些迟疑,「应该也算喜欢吧,」她说,「反正不讨厌,看着比较顺眼。」

「仅仅是不讨厌,你就愿意让我……」

「也不是啦……我眼光高得很呢,能让我看得顺眼,不讨厌的男人,世界上都已经没几个了。」

唔,原来百合对男性的眼光是这麽挑剔麽,琼恩默想着,脸上微微泛起笑意来。

「你笑甚麽?」

「没甚麽,我在想,原来你还没真正尝过爰情呢。」

「谁说的,我很喜欢艾弥薇啊,就像你喜欢她一样。」

「不一样的,」琼恩说,「你喜欢她,这个我承认;是超出朋友的那种喜欢,这个我也承认,但要说是爰情,那终究还是差了点地。你对她,只怕更多还是青梅竹马从小形成的熟悉,共经患难相互扶持的依恋,还不能算是爰情。」

凛撅起小嘴,「你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要说爰情,我想我总比你这个小丫头有发言权得多。」

「那你说甚麽是爰情?」

「爰情麽,是相互依赖,相互信任……」

「我很信任艾弥薇啊,」凛说,「只要是有艾弥薇在,我就甚麽都不怕,甚麽都不担心。」

所以你才会两次喝到媚药,琼恩心想。

「这种信任是朋友间的信任,和情人之间的信任还是不一样的,你看,你的老师和葵露女士之间也非常信任对吧,但难道她们之间有爰情吗?显然不对,」他解释,「朋友间地信任,是建立在长期的交往和了解之上,它的基础是理性;而情人间的信任,则完全是非逻辑,非理性,不讲任何道理,也不需要任何道理,那是一种狂热,是一种信仰,是心灵的契合,精神的交融,彼此地托付,无言的承诺,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其实琼恩说完了,他自己都不是很肯定自己刚才到底在说甚麽,然而凛却听得很认真。「是这样吗?」她问,「我好像有点明白,但又不是很懂耶……」

「这麽说吧,」琼恩解释,「比如说你小时候住在艾弥薇家里,有她在,你就敢放心大胆地装睡赖床,哪怕她母亲会拿剑砍你,是不是。」

「对啊,这说明我也完全信任艾弥薇啊。」

「但这是因为你知道艾弥薇剑术很高,反应迅速,能够挡得住她母亲对吧。假如你知道艾弥薇剑术很差,极可能挡不住她母亲,你还会这样吗?」

「可是艾弥薇剑术就是很好啊。」

「如果她很差呢?」

「这个,」凛想了想,「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艾弥薇剑术就是很好。」

「你看,这就很清楚了,你确实信任艾弥薇,但你真正信任的其实是艾弥薇的剑术,而不是她这个人。这就是我说的朋友间的信任,建立在了解和理性之上,但如果是爰情的话,那麽就不是这样,哪怕艾弥薇完全不懂剑术,哪怕她是个柔弱女子,只要有她在,那麽我也会完全信任她,把性命托付给她,这就是情人的信任。」

凛偏着小脑袋,「这麽说我好像有点懂了……那也就是说,爰情就是情人间的信任,是吗?」

「爰情不完全是信任,但爰情一定有信任,信任是爰情地第一步,」琼恩说,「先有信任,然後才谈得上爰情——而且必须是盲目绝对的信任。」

「盲目绝对的信任?」

「比如说,我曾经说谎骗你,那麽你以後还会完全相信我所说的每句话吗?」

「当然不会。」

「我曾经伤害过你,那麽你以後还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托付给我,不设防备吗?」

「当然不会啊。」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琼恩说,「情人间的信任,就在於不讲逻辑,不需要道理,盲目而绝对。哪怕我曾经一千次欺骗你,你也同样还是会相信我的话;哪怕我曾经一万次伤害你,你也同样还是会接受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发生何种变故,无论面对何种情形,你都是会相信我的——如果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那就距离爰情不远了。」

「这听起来很难,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的感觉。」

「爰情就是无法理解,不可思议,所以它才美妙动人。」

凛咬着下唇,思索着,琼恩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两条长腿扣在自己腰後,重新开始开垦少女的娇嫩秘道。

「那……怎麽样才能有这种信任呢?」她喘息着问,「有这种爰情的感觉。」

「你可以先尝试,」琼恩说,「比如从我开始尝试,试着去毫无保留地信任我。」

「我也很相信你啊。」

「那是因为我是艾弥薇的情人,所以你对我也会信任,但这还不够,还得更进一步,」琼恩说,他的动作依旧温柔缓慢,「你必须相信我说的任何话,我做的任何事情,无论是多麽的不合情理,无论是多麽的匪夷所思,你都必须相信。尝试做到这点,然後你就能体验到真正爰情的滋味了。」

凛闭上眼睛,深深呼女干,然後睁开。「嗯,我想我现在可以了。」

「真的?」

「真的。」

「如果我现在想去杀你的老师,你会接受吗?」

「甚麽?」

凛怔住了,然後笑起来,「琼恩,别拿这个开玩笑。」

琼恩也笑起来,「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以你的聪明,不会看不出我现在是很认真吧。」

凛看着他的眼睛,然後终於惊惶起来,想要用力从他怀中挣脱,但琼恩猛然加快了速度,每一击都重重撞在花蕊。凛一时间几乎都透不过气来,残存的理智被撞成无数碎片,分崩离析,最後随着一阵热流的涌入,她的意识也陷入完全的黑暗。

琼恩缓缓从她体内退出,将她放在床上,穿好衣服。「萨马斯特先生,」他淡淡说,「您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一团阴影从房间的地面上缓缓升起,丝丝缕缕抽离轮廓,塑成一个身形偻的灰袍老者,正是萨马斯特。

「你不叫我前辈了?」他说。

「我不够资格。」琼恩回答,然後把凛抱起来,交给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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