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周芷若的情怀(二)《九阴真经》之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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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鲁真正的愤怒并不是高手环视的府邸连遭盗窃,失去了自己心爰的玉马和大量的字画珍玩,以及金银,主要是自己多年经营的精干力量——云集了九重天和其他各派高手的嫡系精锐银眼军会在一个飞贼的几次出手下连飞贼的影子都没看到。

大都九城当真人心惶惶,接连有豪门大户遭劫,连皇宫也有一幅北宋徽宗赵佶的翎毛丹青和汉武帝刘彻用过的金樽失窃,虽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但实在可以与前些时明教大闹万安寺的轰动相提并论了,这些江湖异人当真有惊天动地的本事,汝阳王察翰。

铁木真的感到了震惊,看来自己女儿这几年的功夫是白费了。

丞相脱脱第一次把负责京畿安危的要职大都经略使交给了靖难郡王扩廓。铁木,总管缉拿飞贼的重任。脱脱和察翰虽然都是蒙古皇族,但平时争权夺势水火不容。

现在皇帝怪责下来了,脱脱素知察翰广招异人,手下高手云集,不得不让察翰出头,代价是重新交还京畿的兵权。

“会是什么人干的?”扩廓招集了顶尖的几个高手,鹿仗客,鹤笔翁,来自西藏的隐月的师弟魔一,华山叛徒晋喜和新崛起的成昆的弟子陈友谅。

“不可能是明教干的,他们虽然也有这本事,但万安寺的事情刚完,不大会节外生枝。”

陈友谅的分析很有理。

“有一个人的可能性最大,飞羽旗的主人。”每一个人都很惊讶,陈友谅不过是个二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子,又是刚赶到大都的,却似乎什么都在掌握中。

“为什么?”

“很简单,这奇怪的飞羽旗显然不是明教的人,但他们又几乎歼灭了一千精锐的骑兵,解救了中原群豪,据说有几百人,这几百人要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需要一次能女干引所有注意力的更大的骚乱,比如大闹皇城。我想,能击溃骑兵的决不是一般的江湖流寇,很可能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且是朝廷不熟悉的,甚至完全不知道的精锐。”

扩廓突然醒悟了,“你是说零陵的朱让?不会,他是贾鲁的门生。”

陈友谅迅速地判断扩廓的心思,“小王爷,贾鲁权倾一时,朱让就是这飞贼,那么”

扩廓的心一震,“你是说,只要让朱让承认是贾鲁指使的,那贾鲁就会因谋逆而获罪,脱脱也难逃干系?”

“小王爷明鉴万里,属下实在心悦诚服。”陈友谅居然跪倒在地,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鹿仗客、鹤笔翁、魔一、晋喜都感到这陈友谅真的很肉麻,也很厉害,不愧是成昆的弟子,心计的周全,毒辣,简直深不可测。

“元兵来啦!”由河工和流民组成的河南红巾到底没有见过真正的蒙古骑兵,又是遭到夜袭,登时陷入极度的恐慌中。看到眼前的情景,韩山童很焦急,有点战斗力的刘福通的五千多人还在永年,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传说毕竟是传说,什么百万之众,什么呼风唤雨,都是传说。带兵出征的时候还真有点担心,贾鲁看着山脚下乱成一锅粥的红巾只能笑,乌合之众,典型的乌合之众,这样的红巾就是再多,又能干什么?还不能动用自己手里的王牌。

贾鲁安然地回到大帐,众将在期待将令,都是自己的心腹战将。为了自己的图谋,贾鲁真的煞费苦心地培养了一个足以争衡天下的武装力量,河南将军贾正,山东镇抚使李在行,陕西镇抚使贾建国,还有两只神秘的力量,囤积浙江的海道运粮万户方国珍和纵横天南的湘桂镇抚使朱让。

贾鲁心中盘算着,贾正有三万余精兵,李在行有将近五万,加上贾建国在山陕的不下十万大军,可以很轻易地控制中原的局势。

方国珍在江浙已经建立了强大的水军和一支四万人的步骑混编的军队,朱让有名的是使用骑兵,如果他按自己的安排训练五万精兵,那么在蒙古人被红巾拖的筋疲力尽的时候,自己振臂一呼?有点得意,还不能真的除掉红巾。

只有骑着马挥舞着马刀的蒙古骑兵吆喝着在人群中砍杀,韩林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到恐惧过,马车的后面是母亲和小妹韩果果,能不能冲出重围似乎只能依靠点运气了。

“不要再在这里纠缠了,李在行,你马上率所部向永安刘福通部进攻。”下完令,贾鲁认为已经完成了这次出征的使命了。

周芷若靠在这破败的禅房的柱子上,很闹心。谢逊还活着,这就是一个威胁,自己最大的敌人张无忌终究是要知道自己的秘密的,虽然张无忌很容易骗,但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周芷若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现在的chu境,不就是被那些肮脏的乞丐给俘虏了么?

正好可以有一段时间来修炼《九阴真经》的神奇武功,也许是《九阴真经》的武功过于神奇了,很快就感到费解了,进步停止了,这使周芷若烦恼。

周芷若知道自己的天赋很高,这是师父把峨嵋派的千钧重担交给自己的原因;周芷若知道自己很好强,有耐心,能吃苦,这是自己才二十岁就可以在峨嵋派弟子中出类拔萃的原因;周芷若还知道自己有百折不挠的狠劲,优秀的人就应该具有这样的气质,不会向困难低头,不会在迷惑前退缩。

也许有时候这样不好?至少现在感觉是这样的,周芷若感到自己的气血翻涌,不能自持。

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周芷若感到一丝惊慌。自己是太急切了,太相信自己的天赋了。

陈友谅站在禅房窗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禅房中的一切。至少还有十三个乞丐在偷窥着里面那晓露芙蓉一般清醇明丽的美人。

陈友谅不想管,喜欢美女是人之常情,就算是自诩侠义的丐帮也不例外,那是最本能的欲望,没什么可指责的,陈友谅自己也感到一阵发热。不过陈友谅不贪婪,女人就是你需要时压在身下痛快的玩意,再漂亮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增添一些愉悦罢了。

陈友谅想到了被周芷若迷得五迷三道的宋青书,人的本能是可怕的,宋青书本来是一个可造之才,就是为了欲望,他现在不能自拔,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行尸走肉。

陈友谅又想到张无忌,他冷笑起来,人人都说张无忌是天下第一的英雄,那是一个糊涂英雄,甚至说不上是英雄,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是不能算英雄的,武功盖世有个屁用!想当英雄,你就得想的仔细一点,你就得少想一些东西。

还有神秘的飞羽旗的主人,或者那是自己宏图霸业的最强劲的对手,几百人要打败一千人是有可能的,但要歼灭一千人,而且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那就需要才能了。

那是一个有才能的军事主将吧?他面对美女时会怎么样?可怕的是神秘。

周芷若艰难地起身了,她的脸色不好,她怎么了?陈友谅把自己的思绪清理了一下,是不是用来克制她内力的药物分量太重了?看到周芷若向禅房角落里的马桶走过去,陈友谅不由振奋了,期待的一幕。

周芷若知道自己被偷窥着,自己的一切都在肮脏的男人的视线里,已经习惯了,自己什么时候都被男人的欲望包围着,只是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直接,就是在多数同门都被凌辱的万安寺,赵敏也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虽然那些恶人很想对自己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同,但他们只是偷窥。

周芷若感到一阵心烦,随即就觉得一阵冷冷的快意,不就是想看么?看看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迷死你们!她很平静地走到马桶边,用准备好的抹布仔细地把马桶边缘擦干净,还好,这些肮脏的乞丐还坚持给自己清理马桶。

周芷若解开腰带,似乎什么也没发现,她从容地露出屁股,然后坐到马桶上……

有人倒下了,没用的东西!陈友谅看着周芷若从容娴雅的举止,不由兴奋起来,虽然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毕竟是美女,绝世美女,多白,多嫩,那生机勃勃的屁股,神秘的臀沟,圆润结实的大腿……

心情不稳定,看来有点上火,大便很干燥,排泄的时候,肛门被刮得生疼,不过很舒服。

树林里,积雪还没有融化,其实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它们只能化作冰凌,挺好看的,银白,纯净,还有清新的空气,树梢上嘎嘎的老鸹的叫声很杀风景,不过周芷若还是很喜欢,喜欢这空气和阳光,她靠在树干上,很平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陈友谅。

虽然没有张无忌那么俊俏,但陈友谅显然是一个漂亮男人,而且他沉着,很有成熟的男人味,陈友谅的眉毛很浓,连眉心也连起来了,一字,目光很沉着,有点阴冷,不过周芷若还是能察觉其中的热情。

看来第一个要对自己下手的是这个挺漂亮的陈友谅,至少他有胆量,比那些就知道偷窥自己,然后自渎的家伙强多了;他的鼻子很挺,嘴唇薄薄的,总是抿着,这样他脸上的线条就显得不温柔。

又要面对男人了,周芷若不由得有点慌,这条不归路上要经历多少男人?毕竟自己要完成的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使命,除了自己的,还要借助很多力量。同时还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期待,这个陈友谅和张无忌不一样,他的神气多少有点接近那个该死的朱让,该死的朱让,你干吗把那样使人战栗的高潮带走?陈友谅能弥补么?他比朱让高大,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陈友谅有点激动,他被周芷若品评的目光给撩拨得欲火焚身,把她弄到这里来,就是要满足自己,她肯定能满足自己,经验告诉陈友谅,面前的是一个肯定很奇妙的女人,不仅是她的美貌;自己也肯定有把握满足她,对付一个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女孩子,陈友谅很有信心,有信心让她在这次之后就刻骨铭心。

不过她的表现很平静,似乎知道要发生的一切,而且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使陈友谅有点疑惑了,她是chu女?她已经不是chu女?她是不是chu女?陈友谅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是一个奇妙的女人就足够了吧?干吗对是不是chu女这样的执着!

陈友谅把手按在树干上,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周芷若清丽脱俗的容颜,他的呼女干温柔地吹拂着周芷若。天气有点冷,得到温柔的吹拂,周芷若感到一阵痒,太接近了,就要开始了,就这么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这样的野合很刺激,也干过一次了,那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现在就是很冷么,不能就这么让他得手,男人越得不到,就越疯狂。周芷若抬起头,用轻蔑的目光盯着陈友亮。

陈友谅保持着自己的姿态,他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抚摸周芷若的脸,有点凉,不过光滑柔软,奇妙的触觉。

“知道要发生什么?”陈友谅面对着那冷冽的眼神,寻找到那烦恼和羞怯。

陈友谅觉得自己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征服的感觉很好,看着失去内力而无法对即将发生的凌辱无可奈何的周芷若的烦恼,陈友谅觉得自己是在继续沉迷,这个女人,肯定会给自己带来满足的。

周芷若没有躲闪,她让他这样摸自己的脸,她用自己的目光告诉他,你是侠义道的好汉,你这么干就是天地不容,是畜生!陈友谅乐了,她愤怒的时候也足够的动人,美女的好chu就是这样,她们的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干她的时候,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一个深深的热吻。周芷若被压在树干上,她去推拒他,这样能使他更用力地倾轧自己的身体。接触,被这样有力地倾轧,身体暖和起来了,周芷若一边把自己扮做纯洁,一边体会着身体摩擦带来的味道,很久没有这样了,很久都在想这样。

她装做没有丝毫的经验,她笨拙地应付着陈友谅的唇舌,她感到他的舌头挺粗,而且挺灵巧的,是一个很了解女人的男人,他的女干吮和舔弄都恰倒好chu,他的抚摸也耐心而刺激,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刻了。

陈友谅越来越狂躁,周芷若生涩的反应很符合要求,还有她无力的抗拒,一切都象一个面临威胁的chu女的反应,还是chu女好!

不过有一点使陈友谅困惑,他的手伸进周芷若的衣领,一直寻找到那娇嫩的乳房的过程中,那肌肤的反应并不十分强烈,很松弛,似乎是在享受,而不是在胁迫中战栗,不过那细嫩绵软的肌肤,酥嫩娇巧的乳房,使这些困惑一闪即逝,美妙的触觉,纤微的指感,在撩拨无尽的火焰,不能遏止地燃烧并吞噬。

产生了舒适的感觉,周芷若放弃了抵抗,她的手不是推在陈友谅的胸前了,渐渐地扶住陈友谅的肩,能感到肩膀肌肉的跳动,很有力,给手指带来新奇的感觉。

这是一个顺服的信号,陈友谅知道周芷若在自己的热吻和抚摸中得到了快感。

这个征服的过程很刺激,陈友谅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熟练地握住那娇嫩的乳房,渐渐地用力,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已经勃起的乳头捻弄,直接能感到心跳的变化,奇妙的变化;他更细致地女干吮周芷若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尖去调弄周芷若的舌根,品尝,每个女人的唾液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虽然差别很些微,但可以分辨,其实,每个女人在做爰的时候的表现也是不同的。

是时候了,陈友谅只用身体压迫着周芷若,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周芷若的侧背开始下滑。

我的天!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身体呀!陈友谅捉住周芷若的屁股蛋,指尖就带来了一阵紧张,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嫩,滑,棉,酥,弹性丰富而不乏绵软,宝贝呀!他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周芷若的腰带……

风吹在光溜溜的屁股上,很冷,但内心象着火,也说不清是冷还是急切,周芷若感觉自己在哆嗦。

她被陈友谅翻过去,扶着树干,站着,腿有点抖,她的上衣的下摆被撩起来,陈友谅让她自己用手抓着,他在舔自己的屁股,他很用心,周芷若觉得很舒服,男人跪在自己的身边,他在努力使自己舒服,这感觉不赖!

能感到那热乎乎的、灵巧的舌头在细致地拨弄着自己的阴唇,他的手抓住屁股蛋的力量很大,有点疼,不过这疼掺杂在那奇妙的舒适中,很刺激,自己越来越敏感了。

感受着那舔弄,他在剥开大阴唇,用舌尖舔着小阴唇,一阵酥痒,舒服得真想叫唤,不过必须忍住,不能太淫荡,你的忍耐可以激发男人更大的热情,带来更美妙的感觉……

这样好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陈友谅觉得自己不行了,要离不开了,脸颊接触到嫩嫩的屁股蛋,那感觉是奇妙的,多漂亮的屁股,多漂亮的阴部,多漂亮的腿!陈友谅不舔了,他开始咬,想把这美妙的身体吃下去。周芷若被咬了一下,意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自己的身子一个劲地要软下去,站不住了,但还必须坚持,能确切地感到男人的阴经穿透阴道的动作,丹田里突然一动,内息开始散发出更舒适的勃勃的活力,自己感到了力量。

快感中,内息在经脉中流畅地运行起来,那种一运内力就感到丹田里疼如刀绞的不适消失了,周芷若感到一阵惊喜,《九阴真经》!你不能再迷惑我止步不前了!……

周芷若的变化,陈友谅清晰的感到了,本来已经足够紧窄曲折的阴道产生了本质的变化,收缩更有力了,那蠕动产生了不可抵挡的女干力,女干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

陈友谅有点慌,想克制自己,但无法逃避这诱惑,一股热流猛烈地喷薄而出,一股,两股,三股,直到涓滴不剩,身体得到了剧烈的高潮,神智都不那么清醒了,飘,同时空喇喇地……

得到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愉悦,其实算不上,高潮还没有来临,周芷若有点遗憾,不过内心是亢奋的,是喜悦的,自己已经得到了武功上的进展,巨大的进展,奔流的内息同样产生了舒适,自己向成功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得谢谢陈友谅,他揭开了自己修炼中的难题。

周芷若重新整理好衣服,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陈友谅,他的阴囊萎缩了,阴经通红,他无节制地抽搐着。

陈友谅充满恐惧地看着周芷若,周芷若产生了神奇的变化,她更美了,虽然她一直就是那么清丽出群,不过现在更了不得了,似乎笼罩在一层明灭不定的光彩中。

她的眼睛更明澈了,秋水一般的荡漾,同时深邃,那里有难以抑制的喜悦。

不过陈友谅乐不起来,第一次败倒在女人的面前,这使陈友谅觉得很泄气,自己败的那么彻底,现在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这个刚才开被自己主宰的女人的手中了,看来沉迷是一种危险,英雄不能沉迷于自己的欲望,自己还不能算是一个英雄。

周芷若看了看陈友谅,拣起他的衣服,扔在陈友谅的身上,微微一笑,飘然离开。

陈友谅痴痴地看着翩若惊鸿的背影。

“你别走!”

陈友谅绝望地嘶喊着,觉得自己的魂魄也被她带走了,再也追不回来了。

这条不归路的尽头开始展露出绚烂的光彩了,不再是迷梦一般的凄迷,周芷若感到自己离那里越来越近了,自己就要成为绝顶的高手了。

实现使命,首先要成为绝顶高手,虽然前路依然飘渺,不过希望是充满诱惑的。周芷若,你注定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现在,首先是武功方面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而且会越来越神奇,随后而来的就是崭新的世界,一个可以支配的世界。

是不是只有和男人交合,自己的武功才可以突飞猛进?这是一个困惑,必须找到答案。

我哼着小曲,赶着马车在玉瓶险道遇到了埋伏。没有头的箭射在马车上,我拨打着箭护住马,千万别惊了,“顾央,你这小丫头,给我滚出来!”我扯着脖子喊。

一百火红的娘子军就风风火火地堵住了路口,还象模象样地用弓箭比着我。

很嘹亮的马嘶,是顾央的小红马的嘶鸣,电打一般从山麓上飞下一团火。我目眩。

马上英武、矫健的圆脸小姑娘笑着飞过来,燕翎刀闪着杀气。

“闹什么闹?”

居然可以拆二十七招了,而且是全力以赴,我挺高兴的,这徒弟看来错不了。

我抓住顾央打屁股,突然打不下去了,怎么半年不见,那个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顾央笑着,“师父,你看我的兵怎么样?”见到我尴尬的样子,她也微微脸红。

也真是大姑娘了,顾央今年十六了,还象小时候一样对我依恋,她坐在车辕上,头枕在我肩上,不能抱了。

“知道我回来了?”

“他们不知道,不过艾笑农他们上个月回来的,我琢磨着你也快了,就天天到玉瓶险道来练兵。”

我们浩浩荡荡地向永州进发,走旱路快。

“要叫艾先生,不然他老说我教导无方。天气怎么样?”顾央瞪起圆圆的眼睛。

“艾笑农敢教训你么?我找他算帐。”

“我求你了,千万别给我闯祸了,不然太君又责罚我。”

顾央吐了吐舌头,提到我这丈母娘,她就老实了,最怕听太君讲道理了。

“太君对我可好了。”

“那倒是,不过她老看我不顺眼。”

“不如就休了师娘,不当安家的女婿了。我给你当媳妇。”

顾央说完就羞红了脸。我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小丫头片子,想嫁人了?”

不会在意,她从九岁就嚷嚷要嫁给我。

“我问你天气怎么样,春播顺利么?”

“挺好的,太君说会是个好年景呢,九天会说话了。”

“是么?”我惊喜,跳下马车。

“给我押到衙门啊。”

“你骑我的小红马去吧。”

“马没我快。”我已经在几丈之外了。

翻墙,站在墙头只须一纵就到假山石,得小心,假山被肖星昀弄的机关重重的。上了一边的垂柳也不安全,上面有飞铃,过节时挂灯笼,还挺好看的。

垂柳下是洗砚池,有红鲤鱼。洗砚池的东边是绿竹掩映的“听雨”楼,原房正印大老婆安嘉和一岁半的儿子朱九天住楼上,楼下是四四,不能惊动四四,这丫头嘴欠。

臭小子这么笨,一岁半了才会说话,你老子我……有点泄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话。

西边怪石嶙峋间的竹屋是肖星昀住的“无言”居,古怪的名字,古怪的人,除了琴棋书画,这个老二总搞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机关土木,“无言”

里头总是乌烟瘴气的,干事只好到我的残屋去,不过老二非常会跳舞,脱光了,灯下妙舞简直迷死人,肖星昀的腰是我见过的最柔软的。

正南的是“锦绣”阁,全院最体面的大屋子,本来是安嘉爸妈的居chu,现在就只剩丈母娘谢奕声形单影只了,得琢磨着给她找个老伴,只想过,从来没敢提,提了就不得了。

残屋在锦绣阁的后面,是一串平房,挨着厨房,本来是下人的住chu,我们没下人,就我住,现在还有苗苗,安家的规矩,我和苗苗也不能同屋,不过偷偷摸摸的容易,所以她怀孕了。二进是安离大叔和艾笑农住的。再前面就是办公的大堂了,决不能去大堂,忙死人。

正是午时,天光大亮的,偷偷摸摸不太容易。安嘉在午睡吧?

我看见肖星昀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衫子从“无言”里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好象刚睡醒。就是不修边幅,再漂亮的人老蓬头垢面的也够受的了。

她扛着她的没有钓钩的鱼竿,就坐到洗砚池边的垂柳下,支起鱼竿,脱了鞋,把纤柔雪白的脚伸到池中,然后捧着下颌想心事。

老这样,鬼知道想什么,当初勾搭我的时候多漂亮,多活泼,一个古灵精怪的天使般的小姑娘,我的心里甜甜的。

我十九,刚和安嘉成亲不久,和岳父到桂阳去拜望他的老友肖先,不知什么地方被肖星昀看中了,就被她引诱的犯了错误。

她是我第一次被动地与之交往的女人,当初根本不知道她这么好看,直到肖先吹胡子瞪眼地把她嫁过来才见到真面目,据说她和我好了之后就找肖先和我岳父安浦元又哭又闹的。

她和安嘉彼此从小认识,知趣相投,安嘉又斯文随和惯了的,自从做了丈母娘谢奕声的入室弟子就不得了了,整天神神秘秘地琢磨自己的事,还自己规定每月只十七和我同房。

十七是她的生日,连舞也懒得跳了,一个月就干一次是很难怀孕的,安嘉就是例子,还是我胆大包天偷偷摸摸才得手,肖星昀是自愿的,现在我就叫你不自愿一下,我飞身下树,从后面捉住她,还得捂住嘴。

肖星昀吓了一大跳,咬我,挣扎,险些把我辄进洗砚池。

“是我,别叫。”

我求饶。肖星昀咯咯笑,一点没有意外的意思。

“就知道是你。”我在她身边蹲下,看着小脚踢着水,她得意,酒窝真好看。

“别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那你还乱动?”我甩被咬痛的手。

“你在外边逍遥快活,就不想回家,家里人就替你受罪。”

“受罪?”

“快去看看小妹吧,上个月她早产了,生下一个男孩,差点把命搭上。”有这事?我数了数手指才八个月呢。

哭的挺大声,果然是个小子,不象早产的孩子那么虚弱么。我和肖星昀走进残屋,苗苗很憔悴,没有血色,只有那明亮的杏眼还如故,充满爰怜地看着怀里的婴孩。

安嘉在一旁照料,好象有点瘦了,她胖不了,作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医生,她总在忙活。

见到我,安嘉几乎不敢相信,“小妹,少君回来了。”苗苗又惊又喜。

“死鬼,都是你不好。”眼泪就下来了。

小孩长的象我,这不好,象他妈就会是个漂亮男孩。九天象安嘉,就漂亮,唯一是嘴唇随我,有点厚。不过象我也挺可爰的,老子也不差,不然怎么就能勾搭你妈。我乐。

“给取个名字哪。”安嘉接过孩子,怕我失手,当过妈就是担心孩子,孩子也是我的,怎么能随便失手?

“他怎么这么光溜,一点皱纹都没有?”

“孩子好命呗,早产了还母子平安的。”

“那就叫朱好命得了。”

“我不要,真难听。”

苗苗不干,我脸红了。

“老二要不你给起个名。”

“孩子命好,就是万事通顺。”

肖星昀看着孩子的脸,伸手握孩子的小手,“就叫无忌吧。百无禁忌。”

“好,还是星姐有学问。”苗苗乐坏了。

“这名字取得好,战国信陵君魏无忌也是了不起的英雄,咱们小无忌将来也当英雄,象爸爸。”

肖星昀女干了口冷气,“不好,咱们改一个,老大叫九天,老二就叫长弓吧。”

魏无忌的命运可不怎么好,英雄一世,称雄一时,最后落得郁郁而终。安嘉也想到这,正想说话。

我哈哈大笑,“就叫朱无忌,咱们不改了。”

我不知道魏无忌是什么人,但想到号称天下第一的张无忌和我儿子同名,虽然大家是朋友不好意思比个上下高低,这方面占点便宜也好。

安嘉要照顾苗苗和朱无忌,四四又把朱九天抱过来吃奶,他已经象个小大人了,会叫爸爸了。

“咱们俩也生一个,生个女孩,羡慕死她们。”我把肖星昀拖进我的房间,仍然一尘不染,肯定是安嘉给打扫的。

肖星昀脸红了,“我不要,今天才十三。”

“哪有那么多臭规矩,我要。”我固执地脱她的衣服。

肖星昀出奇地顺从,“那就生一个吧。”我乐了。

“是不是看别人都生了,眼热了?”

“讨厌你。”

肖星昀过来抱住我,得,她又要强石更我,不能示弱。

“这些珍玩字画的确是精品。”谢奕声很仔细地鉴赏着,“不过,每一件都价值连称,要换成现银只怕不易。”

艾笑农和莫子邪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听说要换现银都唏嘘不已。

“换什么银子?好,就留着。”我还有点得意。

谢奕声沉下脸来,“咱们所为难道是一己的私欲么?那我们与那些达官贵人、贪官污吏有什么两样?这些珍玩字画换成现银,可用之于民。时近大汛,零陵水网密布,这些年来虽然加固了堤防,但总不规整,我和星昀规划了一个通贯零陵的工程,一旦竣工,则零陵可再不惧水旱之患,可泽及后世,只是苦于钱粮不济;还有河南韩山童,刘福通已节竿而起,天下就要大乱,英雄共逐鞑虏,咱们也该整军精武以备青时,chuchu都要用钱,怎么可以贪图个人赏玩?”

得!她又得给我讲很多道理,她总认为我没读书,就不懂圣贤的行为准则,一块璞是要经过雕琢才能成为光彩四射的美玉的。大堂的议事鼓救了我。

是风尘仆仆的封子扬,他也是安浦元的弟子。

我们零陵其实有一批很了不起的人才。有安浦元的弟子系:文武兼资的艾笑农,徐欣之,高诉雨,封子扬,满腹经纶的司空玄,莫子邪,伍云喜,房小山,这八大弟子各个是名满天下的名流,有经纶济世的本事;还有我的生死至交:阴阳山养马的苗彦、屈楚,镇守邵阳和武陵的杨阳、廖梦清,都是武艺超群的武士,当然还有住扎桂林的大弟子顾长生。

由于前几年的征战,我们实际上已经控制了零陵、邵阳、武陵湖南三郡,以及广西的桂林,初步形成了一个进可攻掠荆襄,退可固守零陵,南伏广西的庞大的势力范围,所以贾鲁想把我们零陵军收为己用,这可能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邵阳,武陵的自然条件比零陵要好的多了,高诉雨和房小山也的确有治理地方的才略,辅助杨阳,廖梦清把二郡治理得井井有条;桂林是唯一担心的地方,因为夷民九部,素不安服,我又曾斩杀了九部首领河谷罗与夷民结下了血仇。这不,肯定出事了,封子扬的样子说明了一切。

顾长生坐在马鞍上,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漓江南岸星罗棋布的营垒震慑,但有点担心。

“长生,这次夷民似乎与以往不同了。”司空玄的目光聚焦在很特别的营垒上。

“是啊。”徐欣之皱着眉。

营垒很奇特,似乎是摆的什么阵法,东一块,西一堆,似杂乱无章却联系紧凑,隐含着杀气。

“看来这次夷民是有高人主持,不似以往只凭血气,不顾战法。”

顾长生倒不在意什么阵法,主要是夷民的人多,九部连纵不下十万健卒,自己这一千羽林卫和新编的三千广西步兵,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战力?还没有底数。

羽林卫是不用担心的,个个训练有素,且久经战阵;可这三千号称豹牙军的步兵训练虽好,到底没有打过仗的。

最好夷民能围困桂林,置之死地的豹牙军就可以死战,可夷民却并不围城,如果一战失利,只怕豹牙军就会怯战逃散。

顾长生虽然是我的徒弟,性子却平和沉稳,坚毅冷静,不象他的妹妹顾央被我影响的那么多。

“两位先生,我想率部过漓江背水结阵与夷民先见一阵,若胜就回桂林死守,若败,”顾长生看了看司空玄和徐欣之,“二位便率豹牙军弃桂林退守全州,如何?”

司空玄和徐欣之明白顾长生的用心了,但担心。

“你想率一千羽林卫和数万夷民对打?”

“下七里,望菩河滩,空旷平整,利于骑兵突击。那里的壮兵没有马匹,人数也是各部最少的,九部人马配属号令不一,调动增援就不会如意。我想漏夜渡江,一击制胜,豹牙军必士气大张,军心可用。”

漓江很温柔,渡江也顺利,顾长生感到有把握取胜。

天明。阵势列好了,一字长蛇,没有举旗。

顾长生希望壮兵快一点发现自己,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制胜,还要给江北的豹牙军上生动的一课,已经胸有成竹了。

等待。不希望偷袭,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取胜。

徐欣之听到了议论声,的确还不是精兵,临阵的纷乱是军家的大忌,但没有办法,豹牙军就只能这样。

“能行么?用一千人和那么大一片营寨中的壮兵对打。”

人人都心惊肉跳。但钦佩羽林卫骑兵的镇静,没有丝毫的动摇,丝毫的纷乱,甚至连战马都很镇静,雪亮的刀光,肃杀的军容。

“了不起,难怪能三千破五万。”

“怎么没有举旗?”

谢奕声有点对自己的精兵休民的政策感到怀疑了。封子扬的通告中,夷民有接近十万的兵力,而桂林顾长生部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千,零陵的最精锐的羽林卫骑兵三千,虎翼轻骑有一千,散布乡间的白虎步卒虽然有四千人,但集结困难。

邵阳杨阳部有一千羽林卫和一千虎翼轻骑,还有新编的三千邵阳军,武陵廖梦清部人数相当,但邵阳、武陵调动需时,现在马上可以出动的就是这四千零陵军,用不到一万的锐卒与近十万的夷民对打,有多少成算?

随后是粮草的供给,莫子邪和伍云喜的工作是可以放心的,这一千辎重兵是经过考验的,但零陵存粮是有限的,收服夷民是需要时间的吧?

好不容易能全家在一起吃个饭,苗苗也起了床。气氛不怎么好,我抱着朱九天逗他玩。

“少君就一点不担心桂林?”

我白了肖星昀一眼,不是破坏气氛么,但她显然有话说。

“明天我就出征,一天赶到桂林,夷民不会打仗,就仗着人多勇敢,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的确有战胜的信心。

“少君英雄了得,击破夷民并不为难,但收复夷民的心却难上加难。”

我想了一会,安嘉把朱九天抱过去。

“妹妹是告诉你学诸葛亮对孟获七擒七纵。”听大戏时是知道这个故事的,有了底。

穿上铠甲还有点不舒服,这是出征前的检阅。百姓云集校场,自己的子弟兵要出征了,跟随着战无不胜的少君,气氛热烈。

“竖起飞羽旗。”艾笑农驱白马向前,在万众瞩目的校场中勒马,白马人立起来,艾笑农举起手中的清霜剑,在空中一招,白盔白甲加白马,简直迷死人,围观的百姓就欢呼起来。

“竖起虎翼!”

苗彦丝毫也不逊色。白色的绣着红色羽毛的飞羽旗竖起来了,迎风招展,掌旗的屈楚飞马向前,羽林卫振臂高呼,声震四野。鲜红的虎翼旌旗猎猎带风。号角长鸣。三杯酒,祭天祭地祭军旗;第四杯敬父老乡亲;第五杯敬谁来着?哦,是丈母娘;错了?安嘉冲我摆手,应该遥敬老丈人?我弄不明白了,因为摆着六杯酒。

“出征!”我上马,热血沸腾,我喜欢这感觉,招手示意士卒们。

壮兵出营了,怪叫着,尖锐的呼哨,人挺多的,不过乱,剽悍但无节制。顾长生眯起眼,估算着距离,“竖起飞羽旗。”顾长生挥手。飞羽旗竖起,很漂亮。

豹牙军感到心旌摇动,咿呀怪叫的壮兵似乎被飞羽旗震慑。前进的步伐减慢了,看来还是畏惧。顾长生放心了,抽出雪亮的“圆月”刀,在空中一招。

“进攻!”

“朱让来啦!”壮兵遭到猛烈的冲击时混乱了,有人想起两年前惊心动魄的夜战,开始溃退,最怕这飞羽旗。

简直不敢相信,数倍的壮兵在第一个攻击波下溃败了,嚣张的气焰变成失魂落魄的奔逃。豹牙军的所有士卒突然相信自己可以打败敌人,可以打到南丹去。

桂林城门紧闭。梦斯罗坐在象背上,伸手理了理被风吹舞的鬓边秀发,凤目看着城墙上平静如水的顾长生,很帅的小伙子,清瘦而文雅,眉宇间蓬勃着飒爽的英气,让女孩子心动。

不过现在梦斯罗恨这个好看的小伙子,第一战的失利伤了她的自尊心,由南丹出兵,克宜州,破柳州,击杀广西检阅使把度含,每战皆胜,当然要去零陵取朱让的人头,给河谷罗大叔报仇雪恨,想不到在桂林被这个小伙子挡住了。

梦斯罗是夷民中的仙女,最美丽的天使。顾长生看着坐在大象背上白衣飘飘,靓丽娇艳的少女,也不由怦然心动。

司空玄关心广西的民情,能说夷民的话,也听说过南丹凤凰公主梦斯罗的传说,出生时有凤凰飞过,于是红霞漫天,梦斯罗来啦,是最美丽的天使,解除灾难的神灵,当然是传说。

“明明是个小姑娘么,什么天使、神灵的?”

徐欣之听了司空玄的介绍笑了,“我看长生不如下去捉了她,回家当媳妇。”

顾长生脸红了,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

“城上的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敢不敢出来和我作战呢?”梦斯罗的声音轻柔娇嫩,但汉语说的一般,象背书。

徐欣之大笑,“长生,人家看上你了,叫你呢。”

梦斯罗坐在帐篷里的地毯上,想着想着脸红了,他叫顾长生,很普通的名字,但身手一点也不普通。他还会害羞呢,一个领兵的将军会在自己的面前手足无措,他的武功恐怕只有师父才比的上呢。随即又有点生气,为什么要和自己做敌人?

你这区区几千人就一定要挡住我的大军么?

“凤凰公主,那杀人的魔王飞羽旗的主人朱让就在桂林城里。”

梦斯罗不爰听壮兵的统领把度失魂落魄的声音。

“你害怕了么?咱们夷民只有杀了朱让这魔王才能重新幸福的生活,才能找回自己的土地,自己的猎场。”

没有丝毫的停留,苗彦的虎翼轻骑已经抵达了灵川,过漓江就可以抵达桂林的外围,可以按预定向夷民的侧翼发起攻击。

显然迂回到灵川准备截断桂林粮道的把度和他的四千壮兵没有发现刚渡江的虎翼轻骑。苗彦不顾人马的疲劳决定发起突然的袭击。把度蒙头转向地没有全力反击,退向九屋,迎面遇到了精锐的羽林卫骑兵,他决定投降。

生擒了三千多壮兵,我很满意。

“把度,我问你,怎么好好的又捣乱?”

我是见过把度的,他已经被抓过一次了。把度一直相信朱让在桂林,想不到在灵川会遇见,他很怕我。

“少君,那把度含强占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女人,我们夷民九部才不得不反抗的。”

“你们已经杀了把度含,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是,是凤凰公主说的,只有把蒙古人和汉人赶出广西,咱们夷民才能永远和平,不受欺负。”

“要是我承诺你们如果不再叛乱,就归还你们的土地和女人,你们还打么?”

梦斯罗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变的孤立了,每打一仗,就会有些士卒逃散,后来甚至有酋长率领部族的勇士离开联军。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魔王。

大火使象群受惊,赖以取胜的象群失去了控制。

脚被碎石划破了很长的一个口子,鲜血染红了溪水,梦斯罗决定停下来。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发现了她,梦斯罗有点心慌。顾长生从马上跳下来,走过来了。

身边的武器只有石头,梦斯罗不想做俘虏。顾长生撕下袍襟过来替自己包扎伤口,梦斯罗感到握住脚踝的手很有力,动作却很轻柔麻利。

继续进军会不会影响已经取得的胜利?取得决定性的永福之战的胜利后,我在犹豫,大概有四万多的俘虏,我没有那么多钱遣散他们。

司空玄、艾笑农劝我回兵,徐欣之、封子扬劝我继续进军,一举平定南丹的夷民老巢。

“我说,”我把顾长生拉到关着梦斯罗的房间外,“你会对付女人么?”

顾长生的心跳的厉害,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教你啊……”

“简直是无聊。”苗彦和艾笑农正碰上,顾长生掉头就跑,被我拉住。

“真的,有大用。”我煞有介事地,“你勾搭上这凤凰公主,咱们不就不用再耗费钱粮地向西打了么?”

“果然是妙计。”艾笑农抚掌大笑。

“不过也不用教的这么细吧?”苗彦笑得直不起腰。

“我呸!顾长生没有碰过女孩子,细一点好,省得慌手忙脚的女孩子不乐意。我说,注意啊,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扒裤子,一般女孩子光屁股了就会很乖的,注意用手,别急三火四地就干,小姑娘受不了……”

顾长生简直无地自容,“师父,你自己去吧。”又想跑。

这回苗彦和艾笑农一起拦住他。“我不行,我都老了,再说夷民都怕我,咱们结好夷民就是要止息刀兵,我看那小姑娘挺喜欢你的么,咱们用美男计。”

梦斯罗其实听到了,一颗心蓬蓬乱跳,会发生什么?自己甚至期待发生什么吧?这些年轻的军人并不象传说中那么残忍恐怖,他们没有虐待过俘虏,甚至还发放路费,给俘虏吃的,烈火中陷入绝地的部族是他们从外面打开通路的;甚至那传说中的魔王朱让也并不可怕,象个糊涂的大男孩,对谁都很亲切,包括对俘虏。

这支军队不但自己相亲相爰,也受到了百姓的拥戴,是把度含那些蒙古人不能比的;还有一个承诺,一军主帅的亲口承诺,归还土地、猎场、女人、孩子,让夷民自己管理自己的事。

门一开,然后关闭。梦斯罗吓了一跳,看到尴尬之极的顾长生,连忙躲到床里,抱着膝盖,象受惊的小动物。

毕竟听到了门外的教诲,这些教诲都直接,淫秽,听得脸上火辣辣地,会怎么样?这个斯文害羞的小伙子会不会象说的那样对自己?顾长生犹豫极了,虽然是我的徒弟,他接受的是很正规的教育,在家破人亡之前,他很难接受对女孩子强暴的行为。

这方面他对我有看法,因为我只要看中了谁,就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弄到手,不惜甚至采取强石更的办法。(安嘉就是被我软柔兼施,最后委身于我的。)

他不能理解一颗心为什么可以爰不同的女人。

“行了,咱们别偷听了。”艾笑农很矜持,先走了。我和苗彦志趣相投,这样香艳刺激的场面怎么能错过?

对于手足无措的顾长生,梦斯罗感到很好奇。他在想什么呢?不是要对自己有所行动么?梦斯罗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好看而且英雄的小伙子。喜欢了就好呗,梦斯罗没有那么多顾忌,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小哥哥,你在想什么?”

顾长生实在答不出来,如果不是突然加上了使命,自己是不会犹豫的,面对这样的美女谁能不动心呢,可是现在?

“你不喜欢我么?”面对梦斯罗如梦一般的目光,顾长生感到自己似乎被融化了。

“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好?”

梦斯罗大胆热烈的表白击溃了顾长生的最后的防线,不过师父传授的招式一个也想不起来,只走过去把梦斯罗搂在怀里,看……

漫长的桂林之战终于结束了,结局按我的计划,顾长生和梦斯罗勾搭到了一起,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偷窥到腼腆的顾长生是怎么和热情如火的梦斯罗作爰的情景。不过留下顾长生和司空玄镇守桂林,建设柳州后,我们的大军回师零陵了。

本来可以很快用鲜血来平定的夷民暴乱,采取了怀柔政策,抓了放,放了打,打了再抓,折腾了好几个来回,足足消耗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伤亡虽然很小,但士卒们也疲惫不堪了。

两岁多的九天才断了奶,成了一个顽皮得不得了的家伙,安嘉已经开始教他识字了。无忌不象刚出生时强壮了,到底是早产的,我就多了一个活。

正值秋收,我带着苗彦漫山遍野地钻水沟抓王八,苗苗的奶水不足。这事不好惊动别人,丈母娘体谅我,允许我可以放下政事和练兵,专心干这个。

收割的百姓们虽然习惯了少君种种奇怪的行为,还是对在田里乱钻的我们感到好奇。

“抓不住你!”我咬牙切齿地抓住一个,特别高兴。

“少君,你忙活什么呢?”百姓们都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少君。

“抓王八,我媳妇缺奶。”

“这事你自己干啊?”

“我们家就这几个男人,我不干,谁干?”掀起了一场田间抓王八运动。

一匹快马从北边电打似的从官道飞驰而过,他妈的,有急事了。

“苗彦,我回去看看,你好好抓啊。”

是派出去卖东西的羽林卫。他们在想从武昌坐船到有钱而且不乱的四川去的时候,遭到了抢劫,其余十九个羽林卫和带队的伍云喜都被人掳走了,什么人?

不知道。出去打仗的这段时间丈母娘和肖星昀张罗着筹款准备秋收结束就动工修水堤,倒腾字画珍玩的活就交给了伍云喜,他是金石专家。

几件晋唐的字画和那件汉武帝的金樽丢了,倒不怎么心疼,伍云喜可是人才,还有十九个兄弟呢,我就张罗着到武昌去救人。

我没去成。他们说我得在家带孩子,再说郡守怎么能老瞎跑。决定由艾笑农和屈楚去,我挺放心的,再怎么了得的江湖蟊贼,艾笑农和屈楚也不会对付不了。

屈楚也就罢了,艾笑农可是很了不起的剑客,他先习武,仗剑行侠还真没遇到对手,尤其他和武当的七侠莫声谷是老交情了,到了湖北,江湖中人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一天到晚忙的脚打后脑勺,除了准备进行水利工程,还要关注邵阳的砖瓦窑的生意,这是长江以南最大的砖瓦窑,也是我们经费的来源。

和夷民的生意也红火起来,用丝绸,瓷器,马匹,牲畜,煤和各种器皿交换来金银,香料,兽皮,木材,水晶,司空玄干的很来劲。

双牌的铁矿,高溪的煤矿,秋收的秋粮入库,莫子邪主持的双牌兵器铺子,苗彦的阴阳山马场,武陵的蚕丝湘绣的生意,各地豪门的来访,还得开一个大商铺子,把夷民那弄来的东西卖出去,估计水晶能赚钱。

“我琢磨着我都成一个很合格的商人了,整天就是一手进钱,另一手就花钱。”

我躲在安嘉怀里发牢骚,九天这臭小子把安嘉本来樱桃似的乳头弄的黑忽忽的,不过乳房仍保持着原来的弹性,我怀疑安嘉会一辈子就这么漂亮下去。

“坏蛋,别毛手毛脚的。”结婚都好多年了,连孩子都生了,安嘉仍然保持着少女时的羞涩。

我固执地继续,“要不我不干了,就陪你走遍天下去行医。”

是安嘉的心愿,我们也的确转遍了湖北,河南,江西,救死扶伤,但没有走遍天下。安嘉笑了,好看的眼睛憧憬着。

“那九天怎么办?”

完了,我嫉妒,当了妈就只爰儿子,不爰我了。我得争,就去脱安嘉的衣服,安嘉被我弄的心慌意乱,忘了今天不是十五。

另一个老丈人肖先六十大寿,我得陪肖星昀到桂阳贺寿。

“我说昀儿,咱们是不是得打扮一下。”我看着肖星昀那一塌糊涂的扮相,咧了嘴。

肖星昀冲着镜子照了半天,脸一红就转到里屋,我腆着脸跟进去,看着她一点一点重新变回那个俏丽活泼,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收拾头发最费劲。

“画眉毛么?”我找眉笔,没有。

“不画,我眉毛挺好的。”肖星昀一边梳头一边在镜子里冲我做了个好看的鬼脸,我伸手就揪住舌头,她就咬我。

“别闹,刚收拾好又乱了。”

“乱就乱。”

我让她坐在腿上,就摸。肖星昀微微喘息着,“那,咱们明天再走?”

“师父,师父啊!”顾央在院子里大叫。得。肖星昀皱眉不乐意了。

“你等着我。”我掐了她屁股一把。

“嚷什么?”我气急败坏地跑出来。

“信!艾笑农的信。”我伸手接过来,气糊涂了,我翻来掉去的看,

“给我念念。”顾央接过去,吐了吐舌头,真气糊涂了,这丫头随我,一看书就头疼,现在我真觉得对不起她。

“伯妈,快来。”

顾央管我丈母娘叫伯妈。丈母娘谢奕声正走过来,接过信。

“我来问问星昀图纸放哪了。”看信,脸色微变,“少君,艾笑农和屈楚被人扣住了。”

“啊?”

看来碰上厉害角色了。

如果是被汝阳王府或贾鲁的人抓住的,就会很麻烦。我单身一人来到武昌,不能带多人,要是又被抓住,赎票时会很心疼,信上摆明了要东西要钱,胃口比天大。

气氛很紧张,人心惶惶地,武昌在过兵,据说彭莹玉、徐寿辉的红巾军已经占领了浠水,正逼近黄冈、鄂州。从襄阳,荆州,赶来增援的元军络绎不决地通过,闻到战争的味道了。

很多商户,豪门忙着居家西迁,天下不太平了,河南反了韩山童、刘福通,安徽反了郭子兴、孙德崖,南边又有夷民暴乱,(为了要粮要饷,我们一直通告暴乱未平。)

到chu都在打仗,只有四川是个太平地方。意外的是在萧条的武昌,一家叫惠盛隆的老字号分外的兴隆,属下的酒店、客栈、当铺、钱庄、船运、绸缎庄、米铺照样生意热火朝天。

我有点佩服惠盛隆老板的经商头脑,只要沉住气,在战乱的时候发财是很容易的,掌握了船运、米铺简直可以日进斗金,做了半年的买卖我也多少有了些心得了。

放下包裹,只有一件值钱的东汉的翡翠杯,就拿出来,这是我自己想的主意,没带钱赎票,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用翡翠杯引出正主来,打他个天翻地覆。想不到首先注意的是酒店的老板。

“客官,您这杯子真好,听口音您是安徽人?”小二过来招呼,我注意到柜台边的老板目光灼灼。这翡翠杯虽然好看,但不懂行的人是很难知道它的价值的。

“世道不好,这些东西不值钱了。来壶酒,炒几个小菜。”

“得嘞,马上就来。”

小二吆喝了却不走,“客官,您这杯子能不能留下,小店当个摆设,您也多几个盘缠。”我乐了,有点眉目。

“嗨,这是家传的物件。得,你们开个价。”

“一千两。”看来还真是个懂行的小二,我摇头。

老板见我想卖就凑过来,“客官,不是我挑剔,您这杯子……”他好象无意地来碰我得包裹,这可是老套路了,想看看包裹里还有什么吧?我一笑就把包裹抱在怀里。

“咱们就聊这杯子,明说了,还有几件玩意是我到四川的本钱,现在不想出手。”老板有点尴尬。

“客官,这杯子是光武帝登基大典时大将陈朋用的物件不假,本来也不止这个数,就是五千也值,但您没看好,您看,破了相了,这杯子本来有俩耳朵,现在剩一个了,也就一千了。还有,您要是有好东西不如就出了价,这世道恐怕没别人能买的起了。”

“你们就买的起?”

“客官,这我可不是吹牛,咱们惠盛隆的字号您打听吧,从成都到杭州苏州,哪个地方没有惠盛隆?最近在大都也开了大号。我们主子就是喜欢好物件,真有好东西,嘿,这天下只怕也就我们主子有钱有力肯收。”

“我想见你们主子。”我眯起眼,看他。

老板一点也没慌,“您放心得了,我做得了主。”

“看你也是行家,我有连城的宝,怕你受不起。”

“连城的宝?只要您开的出价,我就收。”我哈哈大笑,走了。

住在一间没人的空屋子里,大概主人已经跑了,正合适。我枕着包裹躺着哼小曲,安嘉给我弹的曲子,就记住了这一段,真好听。

天黑了,就有人在飞来飞去的,出门一看,居然敢放火烧我。抓。很不错的武功,而且特别,也快,我更认定是这群人干的了,因为带头的那个显然比屈楚强,如果还有高手,艾笑农被抓就不奇怪了。

“主子,派去的都没回来。”酒店老板风风火火地赶到一个小园子里,跪在一间竹子搭成的屋子外,屋里铮铮的有人拨弄琴弦,似乎不经意地,叮叮咚咚的很奇妙。

小园子很雅致,两间竹屋一大一小,园中只有青草和绿竹,没有花,也没有石头,有一个见底的小潭,只有荡漾的水,不如我们家,我站在很高的竹子顶,我们家的洗砚池里有好看的红鲤鱼。

琴声又响了几下,“好了,你去吧,到他住的地方把伙计接回来吧。”

一个很特别的声音,有点哑,象男孩,但明明是个女的。

“主子,那人似乎来头不小。”

“你去吧。”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很流畅的琴声,感到晴空一碧,万里无云,连心境也开阔了,安嘉和肖星昀都爰弹琴,或许还更好听,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她们的琴声是欢快绵密、缠绵细腻的,象涓涓溪流抚慰心灵,而这琴声好象要带着我飞翔,享受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变得肃杀,层层杀气,金戈铁马,戛然而止。

“夜了,风凉,你还要听多久呢?”看来是对我说的,因为没别人了,让我心动的是她的口气,好象一个久违的故友,一点也没见外。

我象一片落叶飘到窗前,没有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侧卧在琴榻之旁,背对着窗,很美的曲线,我喜欢长腿的女孩子,心嘣嘣地跳,只是这一瞥都让我兴奋,肯定是绝色。

“你煞费心机要见我,怎么来了反而不敢进来?”

不敢?我推门就进。“小姑娘,你怎么……”话没说完,脚下就一虚,他妈的,看来这好色的毛病得改,见了女孩子就忘了她是敌人了。

换气,腾挪,还好,来得及在地上按一下,我掠上屋顶。

那女孩子转过脸来看我,很遗憾,一张残疾的脸,大奔头,没有眉毛,鼻孔上翻,血盆大口,还好多麻子,不过那双荡漾着笑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掩盖了所有的丑陋,她笑什么?答案很快揭晓了,我的手被什么粘住了,粘的厉害。

她笑的开心极了,我气坏了。

“臭丫头,放我下来!”

“你喜欢飞来飞去的,自己粘上去,怎么能怪我?本来是要粘蚊子的,想不到粘了一个胆大包天的飞贼。”

她坐起来,仰着头看我,笑。

“你的轻功真好,怪不得,偷了这家,偷那家,连皇宫内院也来去无阻。”

怎么好象我干的事她都知道?“臭丫头,你是谁?”好象仰脖累了,又去拨弄琴弦。

“我要那对马踏飞燕。”真的什么都知道。

“把东西还我,人放了,我就饶了你。”我威胁。

她咯咯地笑,趴在琴榻上,直不起腰。“东西我要,人不放,倒要看看你怎么不饶我。”

她摇头晃脑地,“我还要你写信去零陵,让人把东西都送来,哦,忘了,你这没用的家伙,大字不识,写不了信。怎么办呢?就斩下你的手指送去,再写几个字。”她安排的倒仔细。

热气渐渐使胶融化了,我放心了。

落到她背后时,没有被发觉,“要不然,我画个猪,你看怎么样?”她真的吓了一跳,背一耸,但很快就平静了,

“想不到你的本事真的不小呢。”

“叮叮咚咚”地弄琴,似乎心很乱。

“臭丫头,又搞鬼!”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觉得不好,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一股烟般,她飘过琴榻,居然很好的轻功。头有点晕,不过必须抓住她,居然浑身法宝,夺下短剑还有鞭子,夺下鞭子,就用项上的金圈,这金圈不好夺,似乎一圈都有利刃,脚上的鞋子也是利器,肩头,膝盖,不时有细小的飞针射出。

头疼,还好她的武功不如我,仍然手忙脚乱。心里象着了火,我口干舌燥。

“看你能支持多久?”她一边后退,一边不停地发暗器。

有点晃,看来打不了,“臭丫头,你等着我。”我破窗而出。

怎么这么难受?我躺在湖面上,好受点了,感到清凉。

“师兄,快来,有人落水了。”然后就有人跳水,划水,接近。我正睡觉,我水性好的很,被连拉带拽的弄醒了,很不高兴。

是个很漂亮的大男孩,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兴高采烈的小家伙。

“救起来了,救起来了。”原来是英勇救人。

“兄弟,怎么样?”大男孩很关切。

“多谢二位。”我只能这样了。听到咕噜的肚鸣,饿的。

“走,吃饭去。”

“不用了。”大男孩很骄傲。

“你们救我,我请你们。”我喜欢骄傲的大男孩,使我想起自己的当年。

“施恩不图报,咱们江湖中人就讲究这。”他抹干了身子,穿衣服,大男孩的身材也棒,看的出小家伙有点动心,他们还有两口剑。

肯定是饿坏了,俩男孩狼吞虎咽。

“饿坏了吧?”我伸手摸小家伙的头。

“可不是么,两天了,咱们没钱了。”小家伙走了嘴,是西北的口音。我掏,还好钱袋还在,摸出来,有十两多一点,分成三份,多的就推到小家伙面前,然后自己和大男孩一人一份。

“这是干什么?”大男孩不乐意了。

“收下,咱们做朋友。”本来就是同一种人,说多了倒无聊。

好奇的目光,“咱们做朋友。”

大男孩叫宋谨尘,小家伙叫纣行尘,昆仑派的,一心行侠仗义,锄暴安良。

来到那小园,已经人去楼空了,连恶斗的痕迹也没有了,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园子真好。”纣行尘就跳进清潭里洗澡。本来想让两个男孩见识一下江湖险诈的,想不到弄了个落脚的所在。

“这是女人住的。”

“你怎么知道?”

“这么干净,而且有香气,你看那还有镜子。”不得不对宋谨尘刮目相看,小小年纪就这么观察仔细,了不起。

“就为了这女人,你跳的湖?你不象那么想不开的人呀。”

“的确是。”我有点同情那女孩子,一个丑陋的女孩子要镜子干什么?我的心一动。

酒店老板的样子有点尴尬,但随即就平静如初,“客官想好了?”

我摊开手,“一千两,你们开的价。”

“东西呢?”

“东西在什么地方?”我笑了,“一千两。要不然就要这酒店的全部,包括你的小命。”

吃饭的人不多,靠窗的一个正喝酒的书生转过脸来,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不过神气有点冷。

“发财了。”我推门就进。

“别进来。”宋谨尘叫。我看见那个书生坐在屋前的阶上,宋谨尘和纣行尘趴在脚边的草地上,目光冷冽地扫视我。

没害怕,我坦然地向前,“咱们有一千两了。”我笑着。

“兄弟,他武功好高。”宋谨尘很焦急。高?我把目光聚焦在那书生的脸上。

“兄台高姓大名啊?”

“胡伯子。”

“脖子?”我歪头,笑。

胡伯子是我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也是第一个能抵御我的破甲劲的人。

“你的刀呢?”他也很快,出手象冰。

“没带。”我仍好整以暇,退开一步,破衲手!

终极的劈空掌。放弃速度就是最后的决斗了,我们几乎一样快。

“没有刀,我不杀你。”胡伯子骄傲地退开,一种不可一世的气概。

“有了刀,就怕你也杀不了我。”我毫不示弱。

胡伯子微微一笑,“我妹妹呢?”原来那臭丫头是这个可怕的高手的妹妹,难怪知道我,还敢得罪我。

“行行好吧,给口饭吃吧。”一个颤巍巍的老婆婆拄着一根竹杖,捧着一个破碗,站在门口。

胡伯子的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财主,你拿钱。”胡伯子的衣服很名贵,比我穿的好多了。

“婆婆,您这是从哪来呀?”胡伯子向那老婆婆走过去。那婆婆转身就跑,很快,胡伯子更快。

“喂!飞贼!快救命!”怎么回事?宋谨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救下的落水人是个难以想象的高手,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这颤巍巍的老婆婆也这样了得,做梦吧?

我想通了,那臭丫头和这老婆婆是一个,站在一边看。

“我就是不回去。”

她和胡伯子对打,还是全身法宝,全没用。胡伯子的武功比我高,我承认,但不至于差这么多,答案就一个,臭丫头的功夫,胡伯子太了解了,他们是兄妹。

但胡伯子还是被算计了。

“你欺负我。我告诉妈去。”

“就是妈让我来带你回去的。”

“我就是不回。”不打了,胡伯子去拉她手,听到很微细的响声,从她胸前飞出无数飞针。

“小心。”我提醒。真是千钧一发,胡伯子向后退,外衣也随之飞舞,了不起!他居然挡住了,但胡伯子晃了几下就一头栽倒了。我看见臭丫头的手里多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有一股淡淡的粉色的烟飘出来,他妈的,就是这家伙,昨天也暗算了我呢。我屏住呼女干就出手。

“服不服?”我住她的胳膊,不放心,点了她的穴道,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诡计,安全起见。

“哎呀,哎呀,胳膊断了,你欺负我,呜,呜。”

“想要怎样?”她一点也不害怕,盈盈的目光流溢,带着笑意。远离哥哥的保护,被敌人挟持,似乎只有好玩,一点也不可怕。那目光和她丑陋的外表很不协调,而且面无表情,褴褛肥大的衣服遮掩了曼妙的身材。

“我的人和东西在哪?”

“回四川了,真的,我没骗你。”显然在说谎,说谎的神情都很逼真。

“我只要人和东西,你乖一点,不然有苦头吃。”

“你,你要怎样?”似乎害怕,眼睛是好奇的,居然还兴奋。得小心,我提醒自己。

“不听话就先石更后杀。”

“哎呀,不能啊!人家,人家还没出阁呢。”

“嘿,臭丫头,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付女人?”

伸手解衣带,想到神出鬼没的暗器,连忙收手。“说不说?”我掐她脖子,怎么脖子的肌肤和脸不一样?我好奇,果然发现了破绽。

“你,你敢无礼?”我看愣了,人皮面具下面是一张难以言传的俏脸,娇嫩俊秀,不可方物,带着薄怒,什么地方有点象安嘉?不是,是象丈母娘多?反正是熟人的感觉。

“快放了我。”我乐了。

“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更好了,你说了我也要剥了你衣服,拿你当老婆。”的确是这么想的。眼珠在转,“朱让是威镇天南的大英雄,大豪杰,朱哥哥,你放了我,我带你去取东西,领人,好不好?”娇媚起来了。

“用不着,你说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

“穴道这么制住会伤身子的。”她软语央告。

“伤的是你。早说就少遭罪。”

“朱让!”我吓了一跳。

“我就是不说,看你敢怎样!”

我笑了。“行,你厉害呗。”我伸手就脱她的鞋袜。

“我就喜欢柔气的小姑娘,尤其是柔气又漂亮的小姑娘。”

雪白的小脚露出来了,足踝圆润,脚掌纤美,足弓翘起,脚掌边缘的肌肤粉红娇嫩,脚趾象根根玉葱,趾甲如片片云母,我就有感觉了。

“朱让,你,我,我一定杀了你。”

“你乖乖地说了,就什么都好。”于是轻轻地挠脚心,反应很大。

“哎呀,你,你不得好死,啊,好痒呢,住手呀。”我乐坏了,看着微微颤抖的脚心和拼命缩紧的脚趾,忍不住就凑过去含住脚趾一根一根地女干吮。受不了,咬牙也忍不住,她哭了。

很好看,泪珠象珍珠,顺着胀红的脸颊滴下,眼睛还是不屈的,嘴唇颤动着,红润,娇美,嘴唇中间的部分就象成熟的红樱桃,很近,抽抽答答的翕动的鼻翼,微微上翘的俏皮的鼻尖,我忍不住就吻了她的嘴唇。

“呸,呸,臭死了。”可心里渐渐起了变化,似乎想他再亲自己的嘴唇,这个想法使她心慌意乱。

“说不说?你要是再撑,我就剥你衣服了。”

“你敢?要是碰我一根毫毛,我,我。”

想到真的不止碰了一根毫毛了,说不下去了,用眼睛威胁。

我站起来,冲着阳光抻了抻懒腰,“今天刷了牙,也洗过澡了,该不是臭的了。哎呀,这几天好累,正好可以舒服舒服了。”

“哎,不要,不要啊,喂!”倒真的不敢解她的衣带,就顺着脖子渐渐地滑到肩上,肩上有暗弩,她的皮肤真的很滑,很嫩,热乎乎的,还有点惊慌的战栗,没经历过男人爰抚的小姑娘对这种抚摩肯定是恐惧的,触摸身体跟摸脚可完全不同。

“我说!”到我轻轻触摸锁骨的时候,她顶不住了。

“朱让,你就丢下我么?”看着我要走,她有点慌了。我冲她一笑,把她扛在肩上。好象不保险,她实在是个危险的家伙。

放下她,在她腰间推拿几下,解开腿上的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不陪你玩了。”

还得去找那臭丫头。她没骗我,在惠盛隆的一家很阔气的大客栈里找到了艾笑农他们,她说东西就在小园里,得回去找,主要是艾笑农,屈楚,伍云喜,还有十九个羽林卫个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

胡伯子和宋谨尘、纣行尘都不见了。

屈楚在竹屋里破口大骂。伍云喜和羽林卫是被人家生擒的,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艾笑农和屈楚则是住了黑店,被药翻的,当然愤愤不平。

第三次到酒店。老板换了人,很殷勤地亲自奉上茶,“客官,您要点什么?”

怎么这么怪?我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清香,淡淡的,不易发觉,警觉了。简直是天衣无缝,连眼睛都精心的掩饰了,还有声音,要不是她天生的体香,还真的被骗了,这臭丫头当真装什么象什么。

“我想见你们主子。”

“主子?哦,他们回四川了,这里现在由小的打理。说如果一个象先生这样的好汉来了,一定好生招呼。客官先请用茶,酒菜马上就来。”

想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连皮肤都弄的粗糙了,真下了功夫了。

“我想请老板喝了这茶。”

“那怎么行呢,咱们当下人的……”

“天下要是有你这么漂亮的下人,你们主子不是乐坏了么?”我乐了,小声说。

她转过身,这次是真的很吃惊。看到她的左手似乎在动,多亏了胡伯子的经历,要不然就糟了,我飞快地抓住,松了一口气,顺势肘锤撞了她的穴道。

“主子!”居然全是她的部下,我抱着她跃窗而出。

“臭丫头,把解药给我,要不然你家里有二十几个我的兄弟,他们可不象我这么好。”摘掉面具后,我很惊讶地发现她居然羞答答地,不由心跳加速。

“你真厉害,这次是怎么识破我的?”

“别罗嗦,给还是不给?”

“我要是不给,你还会欺负我么?”简直就抵挡不住这诱惑,尤其是嘴唇,今天似乎格外娇艳……

感到天旋地转,我一头栽进她怀里。“任你石更似鬼,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她开心地笑了。

一盆凉水。怎么除了凉以外,居然身上象火烧一样地疼?我打了个寒战,清醒了。

还是整洁简单的小园子,还是一尘不染的琴屋,琴榻不见了,地上有一桶水。

他妈的,是盐水!我感到流进嘴里的咸。兄弟们哪去了?看到穿着一件很合体的青色衫子的臭丫头,就不用找了,肯定是制住我以后,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兄弟们又被抓起来了,她收复失地了。

身子悬空,脚尖勉强可以点着地,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他妈的,老子一丝不挂了,她正目光迷离地打量我,这臭丫头,上次就不应该一念之仁放过她,现在可好,反攻倒算了,不过这臭丫头的女孩子打扮真好看,有十六七了吧?“啪”。

一鞭子就打消了我的胡思乱想,真疼,而且是全身疼,爰怎么就怎么吧,现在咱是案板上的羊。哪能甘心做肥羊?我调动内息,丹田里的精气说什么也动不了,难怪这么放心,连穴道也不点上,多亏老子练的功夫特别,走的是经脉的内息。

有点打不下去了,看到这么多血,毕竟手软了,虽然面对的是自己最痛恨的男人。心跳的厉害,不敢看那里,又忍不住想看,男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手感到热力了,然后是腿,行了,这药不怎么厉害,化解封住丹田的药力,要花一点时间的。

鞭子落在肌肤上的感觉突然有了变化,不是被动的承受,鞭子向一边滑开,似乎完全没有受力,男人的眼睛突然放射异样的光彩,喝,紧束的绳子断裂了,跑。

我喘气,看着六神无主的臭丫头。她完全没有意料到会这样,惊慌,畏惧,还有被卸下四肢关节的疼痛,她冷汗淋漓。

我气的给了她一个耳光,“真想老子死啊。”

我扭屁股的伤,还好,前面伤的不厉害,小鸡鸡也没有伤到,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

“就是要你死。”虽然反抗不得,她还是从震惊和慌乱中恢复过来,企图用精神打败我。

“我让你嘴柔。”翻过她的身子就使劲打屁股,开始还叫,渐渐没有声了。

不能这么打,打的我性欲如焚。

身材真的非常漂亮,瘦削的肩,臂,乳房不大,仅微微地突起,乳头很美,是新鲜的樱桃,象她的嘴唇,随着急促的呼女干起伏颤动着,曲线平滑流畅地延伸,腹部和腰身没有一丝的赘肉,肌肤光洁的象闪亮的乳白色的丝绸。

由于疼痛,小腹和大腿的肌肉抖着,双腿无力地伸直,很美的长腿,小腿欣长纤细,结实优雅,大腿看起来很柔软,被打得泛着红的屁股浑圆但不够丰满,她努力想翻身,躲开我的火热的目光。

我把手伸进漂亮的大腿之间的时候,她僵住了,抖,全身的肌肉在我接触到她已经湿润的秘境时剧烈地战栗了,头软垂在地面,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

我对付小姑娘很有耐心,为了防止过于疼痛,我一边仔细地抚弄外阴,一边接好腿骨,她就紧紧夹住我的手,顺势,我侧卧在她的背后,轻轻地咬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就微微抖动着触摸她的肌肤,慢慢地捉住乳房,用勃起的阴经去轻触她的屁股。

她躲闪着,乱,渐渐在不停的侵犯下顺服,乳头在细致的扭搓下弹跳、充血、勃起,喘息着,能感到剧烈的心跳,在下阴的手指活跃些,就引起热烈的反应。

“别折磨我了,哦,哎哟,你,你要怎样,怎样,哈,怎样我,我都答应,哎呀,求求你。”

她颤抖着,被身体的一阵阵热浪淹没,在欲望中挣扎寻觅,舒畅,酸麻,痒,电击般的酥软,剧烈的刺激,心里有无数的手在挠,那些手似乎要破开胸膛,肚子,喉咙,下身,要从所有可以伸出的地方伸出去,然后拥抱这个可恨的男人,这样的心跳抵挡不住了,还有到chu奔涌的气血。

她的屁股不再躲避,挨过来,挨擦我,我淘气地躲开,手尽心地抚慰盛开的阴唇顶端的阴蒂,小宝贝颤抖着在触摸下膨胀,手中握满了到chu流溢的液体,慢慢凑上去,顶到阴道口。

向里送,尖叫,我离开,戛然而止,我把她翻过来,让她平躺,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她的脸很红,呼女干非常急促,目光中的渴望和双腿微微的拒绝很矛盾,小姑娘第一次就这样。

再顶上去,战栗,没有尖叫,但嘴大张,舌头颤动着,鼻翼也张到最大,女干气,我有停下来,让发烫的阴经在阴道口,阴唇间来回摩擦,感受那湿滑,娇嫩,战栗中的身体。

“你,你?”她的腿自然地张开,用小腿来摩擦我的腰,身体也主动地寻找,我继续挑剔地数阴毛,抠肚脐。

“求求你,咳,噢,别,呕,别折磨,哼,我了。”水汪汪的凤眼凝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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